《步步驚心》第二十章
因為有康熙的準可,這幾日一有時間,我就去要了馬,揀一塊僻靜,由一位騎湛的軍士教騎馬。他說不敢讓我對他用任何敬稱,我看他一臉惶恐,也就答應直接喊他的名字,尼滿。看到他,會不想到姐姐和那個人。想著那個人恐怕才不會如此恭恭敬敬,惶惶恐恐,拘拘束束的,想著想著就一面看著尼滿,一面忍不住地嘆氣。尼滿被我瞅他兩眼,就嘆口氣的莫名其妙舉搞得更是舉止拘謹。說話都不是很利落。就更不要提他能把我教的如何了。
一個教的如履薄冰,一個學的很是無趣。在百般無聊中,我也終于可以獨自一人騎著馬,慢慢溜了。幾次想要雙一夾,馬鞭一揚,就跑一下,可都被尼滿阻止了,嘮叨著,什麼我手上力小,馬還不,不能急躁。我就慢慢騎著馬,溜著!
其實我很懷疑,尼滿本沒有打算真正把我給教好了,或者是怕摔了我,擔不起責任,所以只是和我磨時間,等回京日子一到,自然萬事大吉。
太漸漸西落,我還是騎著馬徘徊在草原上,尼滿催了好幾次,見我總是裝沒聽見見,也只能由我,稍稍落后半個馬頭,陪在馬側。
正在閑逛,忽看到遠兩驥駿馬直奔而來,我看著好象是十三阿哥的那匹大黑馬,忙勒住馬。不大一會,已經奔近,果然是十三,旁邊的是四阿哥,兩人都穿著騎裝,腰束革帶,馬鞍上懸著箭壺,斜斜著些白羽箭。只不過四阿哥是一青藍,子修長,看上去冷俊中含著英氣,而十三卻是一白滾銀邊,越發襯得姿拔。
尼滿看清來人,忙跳下馬請安。我卻實在懶得跳下跳上,只等著他們近了勒住馬后,在馬上俯了俯子。十三朝尼滿揮了揮手,讓他起來,趕著問我:“學會了沒?”
我努了努道:“只學會如何坐在馬上不掉下來。”十三看了眼尼滿道:“你先回去吧!”尼滿抬頭看了我一眼,見我沒什麼意見,遂又躬行了個禮后騎著馬慢慢退走。看他遠了,我才抱怨道:“他哪是教我學騎馬呀?完全在哄小孩子呢!”十三笑道:“你可別跟小孩子比,比你騎得好的,多著呢!”我聽完,一想也是,這些蒙人,滿人可是屬于馬背的民族,不會走,就已經隨著父親坐在馬背上了。笑著嘆了口氣,沒再說話。
十三想了想,說:“現在了,要回去用膳,不過晚上倒是有時間,你若晚上得空,我可以教你。”我聽后,一高興,雙手一拍,剛想聲‘好’,卻沒想到,我這一鬧,又松了韁繩,馬在原地打起轉來,我驚得閉上眼睛驚呼,直到覺馬不了,才睜開眼睛,看見十三正替我勒著韁繩,他把韁繩還給我,又看了我一眼,對著四阿哥嘆口氣道:“看來我是‘任重而道遠呀’!”四阿哥角一抿,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。不說話,只是同地看著十三。
晚上隨便吃了些東西,急急漱了口,又叮囑了蕓香和玉檀幾句,就忙忙地趕去了約定地點。到了地頭,看見空無一人,才驚覺,自己這麼趕地過來,竟提前了好久。遂把披風鋪在草地上,躺倒,看著星空,耐心地等起來。
正等得有些迷糊,覺得有人在上面看著我,忙睜開眼睛,看見的卻是四阿哥,忙撿起披風站了起來,一面請安,一面下意識地往周圍看,四阿哥道:“太子爺有事把十三住了,他托我過來。”我忙說:“那奴婢就回去了,改日再教就可以了。”他淡淡道:“你覺得我教不了你嗎?”我忙搖頭說:“不是。”他淡然說:“那就上馬吧!”我一面心里打著嘀咕,琢磨著四阿哥為何有這閑逸致,只因為十三的拜托?一面打量著他帶來的兩匹馬。
他指了指一匹看著小一些的馬,說道:“這是十三專門挑的小馬,很溫順,我待會騎母馬,它自會跟著。”說完就翻上了那匹大一些的馬。我也趕忙上了小馬,他在前面策馬慢行著,一面說:“我們先慢慢走一圈,你和馬悉悉。順便我給你講一下待會跑起來時要注意的。”我忙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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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說四阿哥教的不好,實際上他教的很好,我進步很快,一晚上已經可以騎著小馬隨著母馬慢慢小跑了。可是我和他在一起時,總是渾不自在,一想到他將來是雍正,和做事的霹靂手段,就滿是抑。
這時我才驚覺我已經不是那個張小文了,張小文是喜歡雍正的,欣賞雍正的,認為在爭奪皇位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對敵人手下留,就是對自己殘忍。而且八阿哥和九阿哥也有置雍正于死地的心思,所以雍正最后監他們幷沒有什麼不對的。可是現在我卻抗拒著那個結局,原來現在我已經真的是馬而泰.若曦了。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?在我茫然不知時,流逝的時已經改變了我。
也仔細思量過要不要趁這個機會,和四阿哥進一步拉攏關系,為將來多留幾分機會和保險。可幾次三番,思量好的討好拍馬的話到了邊,看著他喜怒莫辨的臉就又吞回了肚子。一晚上又要想東想西,又要學騎馬,幸好十三挑的馬不錯,再加上這段日子的學習,否則別說騎了,能不摔著就不錯了。
晚上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覺得自己還是不行。原以為憑借三年白領的辦公室爭斗經驗,再加上三年宮生活的嚴格磨礪,自己早已經是人了,沒有想到遇到真正厲害的主,立馬破功。
左思右想后,只得安自己說,好了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。只要不得罪他就行了,至于說討好,看來自己還得多磨練幾年。安完后,也決定再不跟四阿哥學騎馬了。一個琢磨不的定時炸彈放在邊,太遭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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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世上的事就是這樣,老天總是以折磨人為樂子。明明十三滿口保證說,一定不會爽約。可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又是四阿哥。我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,決定回頭要找十三好好談一次話。
我陪笑看著四阿哥道:“奴婢今日白天剛當完值,有些乏了,所以今晚就不學了。”四阿哥聽完,臉上仍然是冷冷淡淡,只是眼睛看著我。我又鼓了鼓氣,俯說:“如果四阿哥沒有別的事,奴婢就先行告退。”說完蹲著子等了一小會,看他仍然沒什麼反應,就直起子,以極其緩慢的速度,提著一口氣,試探著從他邊走過,等走過他后,覺得他仍然沒什麼反應,不呼出一口氣,暗自慶幸一聲,忙加快腳步匆匆離去。
可走了一會后,聽到后面馬蹄聲,還未來得及回頭看,就覺得四阿哥凌空一躍,從馬上跳下一把拽住了我。我看著離我無限近的四阿哥的臉,不失聲驚呼。
我完后,看他仍然是一副淡然之的樣子,漠漠然地看著我。好象我們現在在一起姿勢本沒什麼不正常。我掙扎了幾下,沒有掙,反倒被他用力一攬,更是在了他上。我靜了下來,瞪大眼睛看著他,想著,莫非他想調戲我?
念頭還沒有轉完,就覺他冰冷的在了我的上。我一面使勁往后仰頭,一面用力推他,但是男力氣所限,幷沒有起什麼作用。他嘗試了幾次,發現我閉雙,本不讓他進,遂抬起了頭。我立即下意識地做了電視劇里被非禮子經常做的作,一個耳甩了過去,可惜他不是明玉格格,我的手被他截住,反剪在背后。他眼里帶著嘲弄,輕輕在我臉上說:“難為你在我上花了那麼多年功夫,引得我上了心,現在又玩‘擒故縱’!”他涼涼的輕輕在我臉頰上印了一下道:“恭喜你,計謀功了。”
我怒瞪著他,想開口反駁,可一時千頭萬緒,不知從何說起,最后只能怒聲道:“放開我!”他又往前傾了傾,在我耳邊一面輕地逗弄著我,一面輕聲說:“你若想跟我,我自會向皇阿瑪去要了你的。”我覺得全無力,四肢發,覺子越來越熱,心卻越來越冷,強自深吸了口氣,定下心神,輕聲笑起來。
他聽到我的笑聲,不作慢了下來,我側著頭,在他耳邊,輕輕呵了口氣,然后挨著他耳朵說道:“四爺是因為沒帶著人出來,需要泄火嗎?”
他子一僵,我頓了頓,接著輕笑道:“如果四爺喜歡用強的,奴婢沒資格反對,四爺想要在這野地里茍合也遂四爺的愿。”
他聽完,慢慢直起子,盯著我臉看了起來,我臉上帶著幾冷笑,半挑著下,斜睨著他,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。他忽地緩緩展開一個笑容,我只覺全一個激靈,冷笑瞬間被凍在臉上,他一面笑著,一面慢慢俯下頭,又印在了我上。我后仰,卻無法躲開,只覺得寒意從他沒有溫度的上迅速傳到我心里。我慢慢閉上眼睛,全冰冷地想到,完了!真的完了!原來‘以毒攻毒’不管用的。
正全心冰涼,如墜冰窖時,他猛地離開了我的,放開了我,自轉上了馬。我一時反應不過來,又被他突然放開,一下子摔坐在地上。
他在馬上冷冷看著我說:“上馬!”我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我已逃過一劫。一面暗自謝謝各路神仙,一面腳發,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馬。看他反方向而行,幷不是回營地,我剛放下的心,又立即提了上來。他在側旁冷聲道:“放心,你還不是傾國傾城。”我這才又稍稍安心了些。
他在一側,開始加速,一面指正著我錯誤的姿勢。我再沒有勇氣說半個不字,只得順從地強打起神學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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