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骨香》第9章 有只小狗布丁
江小司是一大清早被接連不斷的門鈴聲吵醒的,清晨過綠蔭從窗外一縷縷灑在寬大的桃木桌上,直起來,了個懶腰,雙手握,前后翻轉360°,骨頭噼啪作響。
慢慢走下樓去,剛好看到沈漠在開門,一個年紀輕輕,面容清秀的男人探進頭來,一臉抱歉的模樣。
“不好意思沈教授,那麼早來打攪你,我們現在可以直接過犯罪現場去。”
“嘿!小唐!”江小司跳上樓梯扶手,從上面了下去,剛好落到他面前。
小唐嚇了一跳,半張著,看看江小司,又看看沈漠:“你、你們……”見沈漠冰冷的目向自己看來,連忙轉變話題:“你就是小司?你昨天在這住的啊?”
江小司點頭,突然瞇起眼睛近距離的盯著小唐:“你面紅潤,最近說不定要走紅桃花運哦!”
小唐忙笑著擺手:“不會的啦,我一向沒什麼人緣。”
“要是男人呢?”
小唐愣了一下,角搐。
“呵呵,我開玩笑的啦,不過我看相還準的。”江小司拍拍他的肩。
小唐看看表:“你讀幾年級?都快八點了,不用上課的麼?”
“初三,沒事,我今天不去了,和你們一起去現場看看。”
“都快中考了,怎麼能不上課呢。”
“這可事關我的命啊,你總不能讓我坐著等死吧,我就是好奇去看看,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,是吧,沈教授?”江小司眨眨眼睛,覺得教授這個稱呼萌的。
沈漠看一眼,沒有反對,回房拿外套準備出門。
于是江小司率先跑出門,跟著小唐爬上車。
“真酷,我還是第一次坐警車。咱們可不可以一路鳴著警笛過去啊?”
小唐大汗:“我自己沒車,就把局里的車開出來了。昨天的事,真是謝謝你啊,幫了大忙了。”
“別客氣,以后都是朋友了!有空常去我家店里逛逛,我給你打八折!”
“好啊,你家店里是賣?”
“趣用品。”
小唐……
“沈教授他幫你們破過很多案子麼?”
“是啊,這兩年來的許多離奇案件,還有最近的花街碎尸案、李木連環殺人案,首富王能之失蹤案,都是沈教授協作偵破的。”
“都是靈異事件?”
“大部分是,小部分普通案件警局實在破不了,也會請他幫忙。呃,對了,你和沈教授是什麼關系?好像不是他學生吧?”沈漠的兩個助手他見過,還有帶的學生他也見過一些。
“不是,我家是開趣用品店的,你明白吧……”
江小司和他眼睛。
小唐驚訝的瞪大眼睛,張的簡直可以塞一個拳頭進去,不會吧,沈教授他……
正說著,沈漠拿著外套,手提著一個小檀木箱坐到了后座江小司旁邊。
小唐不住從后視鏡里打量他,臉一陣紅一陣白,表十分復雜。
車開的很慢,葉秒租的房子也在萬河區,離楊彥住的地方不遠,可是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。
沈漠一直都在閉目養神,仿佛是睡著了般,小唐和江小司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倒很談得來。
多了個人可以在路上陪自己說話,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,小唐也高興。不然每次單獨和沈漠呆在一起,他冷汗都要流一背。
終于到了,江小司見沈漠依舊坐著不,好心的拍拍他肩:“我們到了!”
沈漠睜開眼,皺著眉,臉有些難看。
江小司斜眼看他:“你不會是暈車吧?”
“閉!”沈漠提著箱子下了車,深吸一口新鮮空氣,往樓道里走去。
從外面看,樓房十分老舊了,樓道森。葉秒住在二樓,一室一廳,應該是楊彥替租下來的房子。
江小司跟在最后面,看見墻角里蹲著一兩個在家買過東西的小鬼,在跟揮手打招呼。指了指前面的沈漠,手比作刀對著自己脖子狠狠一劃,嚇的幾個小鬼立刻跑走了。
沈漠在前面冷笑一聲,回頭看一眼,連忙東張西的哼起歌來。
小唐打開門,現場還維持著原樣,沈漠順著地上的跡走進廚房。
“葉秒的死因是流產后的失過多?”
“不是,主要還是煤氣中毒,當時隔壁鄰居聞到味道察覺不對就來敲門,沒有回應便找人撞門,進來就看見葉秒躺在書桌旁邊的地上已經氣絕亡。”
“所以嫌犯是故意殺人,在離開之前打開了煤氣,葉秒有可能正因手而昏睡,醒來后發現不對,進廚房想要關煤氣,然而發現煤氣閥門被毀壞,窗戶被鎖死,便撐著爬出,想要開門發現門也被從外面反鎖,打電話電話線被剪斷?”
“應該是這樣。”小唐點頭,看著沈漠順著葉秒死時的足跡走進廚房又走到門邊然后走到電話旁,仿佛將那天的事重演一樣。
“當一切逃生的路都被斷絕,唯一能想到的求救辦法,就是……”
“上網!”江小司跳到書桌邊,從角落里拖出一截網線。
“可是網線也被剪斷了。”
“當時看見大概也完全絕,死的最后一刻,應該是握著這網線的。”
“所以魂魄進網絡里了?這樣倒是說的通。”小唐點頭,一面很認真的拿著本子在做筆記。
“的電腦盤里有查到什麼線索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
江小司左右打量著這小小的房間,雖然破舊,卻被葉秒裝飾的十分溫馨,墻上還著許多和朋友,還有楊彥在一起的照片。
那是一張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臉,而楊彥則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,眼睛沒什麼神采,角掛著一若有若無的寵溺的微笑。
“他為什麼要殺葉秒呢?就因為懷了他的孩子麼?”江小司心頭一陣憤慨。
小唐一手撐住下:“楊彥是有婦之夫,雖沒什麼社會地位,沒什麼錢,但是和未年高三生搞在一起這種事,傳出來還是非同小可,說不定工作沒了,家庭沒了,還得坐牢呢!”
“那是他的孩子啊,他怎麼下得了手!難怪葉秒這麼恨他,死也要找他報仇。”
沈漠對這些糾葛毫不興趣:“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楊彥的下落,不是案子能不能破的問題。他雖躲藏起來,但是不一定就知道葉秒化為厲鬼滿世界找他。只要接網絡,就又是一條人命。”
小唐點頭:“我們這邊會盡快查的。”
幾人從房間里出來,江小司突然發現門口竟蹲了只渾臟兮兮的小狗,白都變黑的了。見門一開,就從沈漠腳下往房里鉆去。
“狗狗?”江小司連忙跟進去,見它跑進廚房繞著空空的食盆直打轉。
“是葉秒養的狗?”江小司上前去,把小狗抱在懷里,小狗出舌頭親熱的著。
“好可憐啊,主人都不在了。沈教授,我可不可以養著它?”
沈漠沒說話,只是頭往小唐那偏了偏。
“小唐我可不可以養著它?”
小唐也很喜歡小狗:“好啊,應該沒問題,”
于是江小司喜滋滋的抱著小狗下樓,這次還真是收獲頗啊。
“你怎麼還不回家?”沈漠瞪一眼,見又爬上車來。
小唐笑:“小司你住哪啊,我開車送你回去?”
江小司一點不嫌臟的抱著小狗,扯開剛剛小店里買的火腸喂它吃。
“我去沈教授家,我的番茄忘他家了。”
沈漠和小唐同時黑線。
江小司在沈漠家和小狗洗了個鴛鴦浴,上套著沈蔻丹留下的睡盤坐在沙發上,用吹風機把狗狗的吹干。小狗除了左眼一圈是黑的,其他都是白的,眼睛又大又好看。
沈漠看著這個把別家當自家的一人一狗,臉都綠了。
“狗狗我不知道你什麼名字,重新幫你取一個好不好?呃,就小布丁吧?怎麼樣?”
小狗抖抖子,晃一臉水珠。
“過些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,這個月在外流浪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?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。”
半小時后,房間里傳來了沈漠的咆哮聲:“什麼?你要把狗養我這?”
“是啊!我老爸不讓我養寵……”江小司傷心的嘟起,可憐的著沈漠。
以前很喜歡養寵,因為太孤單了,也沒什麼朋友,可是沒有什麼寵能一直陪著。的生命太長,而那些小甚至小伙伴都只是生命中的曇花一現,每次眼睜睜看著心的寵和伙伴離開死去,都哭個肝腸寸斷、死去活來。江流見一次比一次傷心,心里自然也不好,就不準再養寵了。
——既然還不能學會放下,就不要拿起來。
江流這樣對說,可是只是個孩子,哪里顧得了那麼多。明知道會傷心,還是忍不住去靠近。
“拜托了!布丁很乖很聰明的,不跑也不,你看它都知道跑到院子里去撒尿給你菜地施!你只需要每頓飯給它剩一點點,就行了。你也不忍心看它流浪街頭吧,我會每天都空來看看它的!”
“什麼!每天!”沈漠要抓狂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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