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夢中歡》第五章 此心不能住他人
(1)
張大嬸很快就帶著那三個年郎回來了,穆之抬頭看去,眼中閃過一驚豔,心裏的第一個念頭是:我去,金圓圓這還真花了重金啊!
三個年,三種風格。
一人著火紅長袍,眉宇間肆意張揚,豔人;一人著素雅藍,溫潤如玉,溫文爾雅;一人著飄逸白裳,五致、白勝雪……
有所謂三個臭皮匠,頂個諸葛亮。
這三個年,也能頂個司玉啊!
穆之的心漾了。
沈陌在第二寨呆了近三年,都能說走就走,司玉本就不想娶,又怎麽可能真的為留下?
他心地善良不願難堪才隨回來,怎麽能真的心存奢?
想及此,穆之的心裏竟生出一抹苦,仰頭灌了幾口酒後,角綻出一個笑容,朝那三個年招呼道:“來來來,陪我喝酒!”
年們本以為要伺候的是個五大三的大老爺們,或者是腰圓膀的土匪大嬸,愁苦了好一陣子,此刻見到以後的主人竟是個楚楚人的傾城人時,眼睛都亮了,隻覺得有一種幸福撲麵而來,連忙殷勤地奔了過去。
穆之很快就被三個年圍住了,一人給倒酒,一人為夾菜,還有一人幫按肩膀。
穆之寵若驚,隻覺得從未有過如此隆重的待遇,雖然覺得渾不自在,但看在貌的份上,還是忍了下來,著年們的殷勤伺候。
一杯杯的酒倒上又喝盡,穆之漸漸染了醉意,子也坐不穩了,綿綿地靠在藍年的懷裏,毫不自己控製。
金圓圓已經在一旁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,托著腮,臉頰紅彤彤的,笑嘻嘻地看著那三個年,道:“嘻嘻,你們好好幫我伺候穆之……”
三個年得令,臉上立刻出歡喜之,藍年順勢將穆之打橫抱起,從人群中走了出去。
穆之頭昏腦漲,渾乏力,昏昏睡地靠在年的懷裏,滿腦子隻想躺床上好好睡上一覺。
三個年健步如飛,時不時地看懷中的穆之一眼,醉酒後的穆之臉蛋微紅,像是被畫筆描了豔,有種人的風在不經意間流出來。
年們紛紛在心中喊:幸福來得太突然!
眼看繞過一個小花壇,就到房間了,前麵突然出現一個頎長的影,那人著白,風采卓然,氣度華貴,如雲端上俯視眾生的神。
他不過是安靜地看著他們,他們便不由自主地止了腳步,並且打從心底產生了敬畏之意。
“放下。”司玉淡淡地開口。
藍年猶豫了,蹙眉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年的聲音驚醒了穆之,暈乎乎地抬起頭,一看到司玉,眉眼突然漾出一抹笑意,聲喚道:“司玉……”
“放我下去。”似是覺得在年懷裏說話不太方便,穆之掙紮著從年的臂彎了跳了下來,不過形不穩,眼看要倒下了,又被邊上的年扶住了。
見司玉朝自己走來,穆之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,道:“司玉,我知錯了,我不該把你綁到第二寨,你走吧,我不讓金圓圓抓你回來了……”
司玉的眸子微微一瞇,他走上前,手扶住穆之的胳膊,輕輕一拉,就將帶到了自己的懷裏,隻聽他輕聲問道:“賣契呢?”
穆之不明所以,隻是下意識地了袖口,出了那三張賣契,道:“在這兒呢。”
司玉拿過賣契,給麵前的三個年,淡淡道:“你們自由了。”
三個年寵若驚,拿著賣契的手控製不住地抖,這,這,這……簡直幸福得不可思議!
“走吧。”司玉看了他們一眼,緩緩道。
三個年頓時心領神會,立馬轉,不過眨眼功夫,就跑沒影了。
穆之眼睜睜看著年跑了,還沒想明白是什麽況,隻下意識地抬腳要去追,“欸,你們去哪兒?”
剛邁出一步,就被人拉了回去。
“他們怎麽走了?”穆之抬頭,不明所以地問道。
“你很想他們回來?”司玉問道,聲音竟然有些悶悶不樂。
穆之自然是沒聽出來,隻是下意識地點頭道:“他們還要伺候我呢!”
這話一出,司玉的眸微微一變,心底莫名湧出一種陌生的緒,似生氣,似嫉妒。
他突然摟住穆之的纖腰,將拉向自己,兩人的子相,在這人的夜下,很容易便讓人聯想起某些荒唐又香豔的夢境。
“穆之。”司玉溫的嗓音在這夜中徐徐響起,似呢喃,仿佛有一種魔力,讓人忍不住想要沉迷。
“嗯?”穆之的雙眼有些迷蒙,紅著臉輕聲應道。
上的酒香飄進了司玉的鼻息之間,有些醉人,司玉凝視著穆之,也正著他,醉意朦朧的雙眼亮如星辰,仿佛有一種神的力量,在蠱著他。
“穆之……”司玉的聲音越發喑啞,仿佛在極力克製自己,可是,他仍然鬼使神差地朝靠近,越靠越近……
直到——上了的。
那一瞬,猶如天雷勾地火。
司玉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,洶湧卻不應該的。
可他再不能如上一次那般理智地轉頭,告誡自己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,反倒更加用力地吻住了的,溫又蠻橫地加深了這個吻。
的香香的,一如他在夢中嚐過的滋味。
穆之被吻得猝不及防,有些無措地瞪大了眼。
這是司玉嗎?
還是……又做春夢了?
一想到後者,穆之的臉騰地又紅了,努力想要躲開,司玉卻纏得不風,直到快踹不過氣了,司玉的才微微移開。
穆之了口氣,趁著空隙嘟囔道:“你怎麽又來我夢裏了?”
司玉心中波瀾未平,聞言不由失笑,他捧住的臉,聲音輕如呢喃,“不是夢……之之。”
這一聲口而出的“之之”,讓兩人不約而同地了,夢裏那些纏綿的畫麵突然便清晰地浮現了出來,了最好的催香。
司玉的結滾了下,他將穆之抵在後的樹幹上,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安靜又溫的月夜下,年男吻得難舍難分,向來聽覺靈敏的司玉,竟沒發現不遠躲著兩個圍觀群眾——酒喝太多想上茅房的張大嬸,以及骨頭啃太多想要消消食的大黃。
一人一狗第一次在第二寨看到如此激四、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,徹底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,淡定地圍觀了一刻鍾後,才不舍地離開了。
兩人不知親了多久,司玉才終於放開穆之,一看到人的瓣上那明顯的紅腫後,司玉的耳後知後覺地紅了起來。
穆之本就醉得迷糊,被司玉親了這麽久之後,更加暈乎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,雙發地靠在司玉上。
司玉將穆之打橫抱起,將送回了房。
穆之一到床就自自發地滾進了被窩,雙眼一闔就睡了過去。
司玉坐在床沿,看著穆之香甜的睡,眸溫。
突然,窗外傳來一聲雷鳴,聲音之大引人側目,司玉轉頭看去,看到漆黑的蒼穹之中,有紅一閃而過。
他倏地站了起來。
(2)
穆之是在約約的喧鬧聲中醒來的,了因為宿醉而發痛的腦袋,茫然了片刻後,與司玉親吻的畫麵赫然闖腦子。
頓時清醒了。
紅著臉將那畫麵重溫了一遍,然後意外發覺有些麻麻的,還有點疼,立刻跑到鏡子前,果然有些紅腫!
親腫的!
意識到這一點後,穆之忍不住呼了自己一掌,沒事做什麽春夢?!
“哎喲,你們是真沒看到,那個司玉公子,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親小穆的時候,那一個禽!”隻見寨子裏的空地上,一眾男老席地坐著,張大嬸站在中間,慷慨激昂地訴說著昨晚目擊到的八卦。
穆之剛把自己收拾妥當,一出來就聽到這一番言論,腳下一個趔趄,差點在眾人麵前摔個狗吃屎。
“穆之,你行啊!”金圓圓坐在地上聽得津津有味,看到穆之出來後,馬上就從地上一躍而起,把穆之拉了過去。
眾人看到當事人出場,一個個朝穆之投去曖昧的目。
穆之被看得頭皮發麻,還沒來得及說話,張大嬸突然指著的,目裏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火,道:“你們看,穆之的都被親這樣了,這司玉公子一定是頭一回,才這麽不懂憐香惜玉!”
眾人大笑,目紛紛落到穆之的上。
穆之連忙用手捂住,目瞪著張大嬸,為什麽夢裏的節,會被張大嬸知道?
張大嬸見穆之一副震驚的模樣,豪邁一笑,“小穆啊,別害,大嬸是過來人,知道人有時候總是難自抑的嘛!尤其是司玉公子氣方剛,大家都理解!”
“你怎麽看到的?”穆之的臉漲得通紅,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張大嬸一聽這話,笑得前仰後翻,“哎喲喲,你們倆在那小花壇就親上了,急的呀,我想不看到都難。”
穆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那不是夢?
穆之震驚了!
“司玉呢?”穆之掩飾住自己的震驚之,問道。
眾人一齊搖頭,表示沒看見。
穆之轉頭就往司玉的房間跑,約還能聽到張大嬸的八卦聲:“年輕就是好啊,力旺盛,親個都能親半個時辰……”
“張大嬸,你是看他們親都看了一刻鍾,力也不差!”有人大笑道。
大家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,喧鬧得很。
穆之紅著臉直接衝到了司玉的房間,可進去後才發現,空間空的,一個人影也沒有,連床鋪都是整整齊齊的,像是沒人睡過。
穆之的心一下子就從雲端落到了地上。
他走了。
不需要去找,就知道。
金圓圓跟在穆之後走進來,一看這景,立馬察覺到了什麽,“司玉這混蛋把你親完就跑了?!”
穆之心裏跟金圓圓一樣氣得咬牙切齒,可為了不讓金圓圓擔心,還是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,笑著道:“我可比你劃算,至我還親了人家!”
金圓圓一聽,好像也在理,突然,想到什麽,問道:“那三個年呢?”
被金圓圓一提醒,穆之這才想起之前的片段,心虛地看著金圓圓,猶豫再三,還是說了實話,“好像是被司玉打發走了……”
“賣契?”金圓圓有一種不祥的預。
“司玉還給他們了……”
金圓圓的臉立刻變了,二話不說衝去了大堂。
穆之張地跟在金圓圓後,隻見掄起的大錘子,氣勢洶洶地往外衝,“司玉那個混蛋把姑花重金買的三個年給放跑了!給我追!”
“追司玉還是年?”老李帶頭問道。
“當然是司玉!姑非得把他扔到穆之床上,讓穆之往死裏!”金圓圓橫眉豎目的,看樣子是氣狠了。
穆之也氣,在一旁不住地點頭。
司玉實在太過分了,他自己跑也就罷了,竟然把金圓圓送給的三個年都給放跑了!
著實可惡!
這邊的第二寨眾人正在全出尋找司玉的下落,那邊的司玉已然回到了無相山。
幾乎在他一踏進無相山的時候,東白就奔了過來,臉上的表是從未有過的驚惶,“尊主,您可回來了!結界破了!”
“四大長老呢?”司玉的麵也有些嚴肅。
“四大長老和聖正在合力堵住結界,您要再不回來,他們就撐不住了!”
“通知軒轅氏,有妖潛,讓他們務必圍堵在雲州城外。”司玉說完,就匆匆往裏走去。
所謂結界,其實便是指無相山,無相山由天神擲下的屏障幻化而,本便是結界。
世人以為這道屏障牢不可破,其實錯了,是結界,便會有被突破的時候。
結界破了,便意味著無相山出現了缺口,妖族會通過這個缺口進人族領土,殺害人族子民。
司玉趕到的時候,四大長老正在和瑤歌一起用靈力堵住缺口,然而也隻能暫時擋住想要過來的妖族,並不能修複結界本。
司玉到的時候,他們明顯鬆了口氣,因為無相山結界,隻有天族尊主能夠修複。
司玉看向結界缺口,隻見高大巍峨的無相山,像是被人生生劈開,出現了一條峽穀似的路,無數妖族人在那路口張牙舞爪,拚了命想要衝過來。
司玉長袖一揮,手中白乍現,過了一會兒,便見那峽穀漸漸小,重新被山林草木填滿,再次變巍峨的山。
司玉不是第一次修複結界,但這次卻是最耗靈力的一次,幾乎在修複完結界的同時,他就倒了下去。
司玉是在東白的噎聲中醒來的,他許久沒有睡得這麽沉,被吵醒時不蹙了蹙眉,“哭什麽?”
“尊主,您可算醒了!您都昏睡三天了!”東白喜出外,“大長老說您靈力損耗嚴重,這一個月定要好好休養。”
司玉沒有說什麽,隻是閉了閉眼。
他竟昏睡了三天,也不知穆之……如何了?
他剛輕薄了,就消失地無影無蹤,隻怕定要惱怒了。
可惜以他如今的靈力,暫時無法去找了。
司玉苦笑一聲,重新睜開眼,道:“把八卦圓盤拿來。”
東白小心翼翼地瞅了司玉一眼,還是聽話地取了圓盤。
司玉坐起,拿過圓盤,看了會兒發現代表穆之的紅點並未出現,他蹙了蹙眉,手進懷裏掏了一陣,原先放在懷裏的錦囊竟然不見了!
那裏麵裝了穆之的頭發,那是第一次離開穆之時,他鬼使神差從頭上剪下來的,也許在那時,他的心比他更早地發現了他對穆之的在意。
“可有看到我的錦囊?”司玉有些疑地問道。
“沒有啊,是何錦囊?東白幫您去找。”
司玉沉默了會兒,道:“算了。”
東白心虛地出了司玉的房間,那個錦囊……早就被他給四大長老毀滅跡了……
尊主對穆姑娘如此在乎,明明剛回來,一看到穆姑娘的行蹤有異,立刻又出了無相山,連他都沒有帶上,著實讓人不安!
大長老說了,尊主不能對外人,也不能與外人婚生子,否則日後天族難以再守住無相山!
他是為了尊主好,也是為了無相山好!
嗚嗚……尊主,您可一定要原諒我啊!
東白滿腹糾結地走到了長老殿,匯報了下司玉醒來的消息。
四大長老連忙趕到司玉所在的主殿,見司玉一切安好後,才慢慢放了心。
“尊主……”大長老言又止。
他不說,司玉既不催促,也不給臺階,隻是安靜地等著。
大長老終於還是沒憋住話,語重心長道:“尊主,您該留子嗣了!”
“是啊,尊主,結界越發不穩,實在堪憂吶……”二長老也猶豫著開了口。
司玉沒有說話,他明白他們的意思。
天族尊主這條命,是要獻給無相山的。
神族消亡之後,無相山之所以還能堅這麽久,不過是因為一代又一代的天族尊主將命付了出去。
近百年來,無相山結界每隔二十年便會變得異常薄弱,妖族會趁此機會突破結界,那時尊主的靈力已經不足以修複它,隻能以一,與無相山相融,方能再保人間二十年太平。
而尊主的子嗣,會繼承尊主的份和誌,周而複始地重複守護無相山的命運。
司玉仍然沒有說話,他十九了,十九年前,父親死,意味著,再過一年,無相山的結界便會出現巨大的危機,屆時他將無力修複,隻能以赴死。
原來,他這一生,很快就要走到盡頭。
可這些時日,他跟穆之朝夕相,幾乎要忘了這個事實。
(3)
四大長老仍在耳邊語重心長地勸導,見司玉似乎沒聽進去,大長老急了,“尊主,隻有聖,才是您的良配吶!”
司玉聽了,抬頭看向大長老,突然自嘲地笑了笑,道:“瑤歌比我可憐。”
四大長老麵微微一白,簡單的一句話,將他們心中的慚愧和憐惜都勾了起來。
世人都以為天族尊主是神之脈,哪怕已經不再是神,卻已經是最接近於神的人,因為他們的上,帶著神族殘留的神力。
可又有誰知道,正是因為他們是神之脈,所以生來便要承擔守護黎民的責任,不可推卸,亦沒有退路。
而聖,大約是天族最無辜的子了,們本有機會與自己的夫君白頭偕老,相守一生,可當們了聖,便失去了選擇,隻能與尊主結為連理,生育子嗣,並在漫長的一生中,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相繼以赴死,隻剩自己痛苦又孤獨地活著。
“退下吧,我累了。”司玉終於開了口,神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四大長老沉默良久,終究還是依言退了下去。
東白小心地走到司玉邊,輕聲喚了一聲:“尊主……”
“嗯?”東白自小跟在自己邊,司玉怎能看不出他憋了一肚子的話?
“您不想與聖婚,是不是因為穆姑娘?”東白掙紮許久,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。
“你知道我本就無心婚事。”司玉沉默了會兒,淡淡道。
“可是如果沒有穆姑娘,您最終還是會跟聖婚,不是嗎?”東白大著膽子反問道。
司玉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辯駁,他突然苦笑了一聲,“東白,你說我是不是錯了?”
他知他人生隻有短短二十年,所以對這世間諸事,均不看重留,可沒想到不過出了一趟無相山,便出現了意外。
人生第一次,他看重一個人,在意的喜怒哀樂,牽掛的一舉一,甚至產生擁有的奢,並且衝地做了不該做的事。
他以為自己可以任而為,不想娶瑤歌,便不娶,可當他回到無相山,知道上百妖族人闖人族領地,馬上便會開始嗜的殺戮,他便知道,很多事,由不得自己選擇。
他不畏死,卻不敢讓天族人千萬年來以生命和鮮守住的太平人間,因他的一己私,就此葬送。
“尊主……”東白第一次見到司玉如此表,眼淚頓時落了下來,連聲道:“東白知道您並沒有錯,錯的不是您……”
司玉卻已經恢複了平靜,擺了擺手,示意東白無需多言,然後略顯疲憊的嗓音緩緩響起:“告訴四大長老,我想在這個月完婚。”
東白一驚,磕磕道:“那,那穆姑娘……”
“從今往後,莫要在我麵前提起。”司玉閉了眼,下了命令。
夜深人靜的第二寨,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,毫無睡意地著床頂,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。
“你說這兩個男人是屬兔子的嗎?怎麽能跑這麽快呢!”金圓圓撇了撇,不甘心地道。
“沈陌好歹呆了三年才跑,司玉三天都沒呆,就跑了。”穆之咬牙。
“呆三年有什麽用?我連親都沒親上。”金圓圓一臉憾。
“親上了有什麽用?還不是照樣跑了?”穆之磨了磨牙。
“哎!”兩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。
過了好一會兒,金圓圓輕聲問道:“穆之,你喜歡司玉吧?”
“嗯,喜歡。”穆之安靜了片刻,最終還是承認了。
從前不想嫁人,男人於如浮雲,隻想不愁錢糧、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,可是遇見司玉後,發現竟然開始有期待,他明明是夢中毀清白、曾恨得咬牙切齒的人,可到最後,竟然希嫁給他。
穆之和金圓圓相顧無言,簡直想要抱頭痛哭,們怎麽能這麽倒黴呢?同時遇到混蛋男人!
突然,一陣尖銳的哨聲從大寨門口傳了過來,金圓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下床,麵凝重道:“有人打劫!”
“……誰敢打劫土匪窩?”穆之也立刻起床,無語地問道。
“不知道,走,看我不揍死他們!”金圓圓掄起大錘就衝了出去。
穆之跟在金圓圓後,剛走出去,就聽見張大嬸撕心裂肺的吼聲:“小心點,是怪!”
穆之一聽,心頭頓時咯噔一聲,抬眼一看,果真看到兩個龐然大閃爍著嗜的芒,正從大門口一路闖進來,隻見他們隨手拎起一個人,一張便咬斷了對方的脖子,流如注,慘不忍睹。
第二寨的土匪們平時也算是見過大陣仗的人,可看到這一幕時,一個個都有點。
金圓圓顯然也被嚇住了,因為停住不了,隻磕磕地道:“穆,穆之……我是不是在做夢?”
哪怕有軒轅山莊的經曆在前,穆之此時也嚇得夠嗆,因為第二寨雖然人多勢眾,但都是土匪,不是降妖師啊!
眼看對方又抓起一個人要咬脖子,金圓圓頓時紅了眼,扛著大錘就衝了出去,“敢姑的人?找死!”
金圓圓一個淩空,掄起大錘就甩向其中一個怪的眼睛,隻聽那怪嗷得了一聲,踉蹌著退了幾步。
眾人見寨主如此勇猛威風,頓時士氣大震,拿起武大吼一聲衝了過去。
雖然怪隻有兩個,但是戰鬥力極強,第二寨眾人圍攻,一時也占不到上風。
突然,金圓圓被怪的拳風打到,慘一聲摔了出來,噴出一口。
“圓圓!”穆之大一聲,朝金圓圓奔了過去。
“別過來!危險!”金圓圓咬牙喊了一聲,重新掄起大錘又衝了過去。
穆之一怔,幾乎要哭出來,金圓圓都傷這樣了,還在擔心的安危,這一刻,萬分後悔自己沒有去學降妖。
突然,靈一閃,想起軒轅山莊裏,那沾了的怪飛灰湮滅的場景。
目一掃,掃到被扔在地上的刀劍,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,突然衝過去撿起一把刀,往自己掌心狠狠一劃,然後朝怪衝了過去,隻聽大吼一聲:“你們讓開!”
穆之在第二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,整個人撲到怪的上,將掌心淋漓的鮮狠狠地拍到了怪的前。
然後,大家便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——那怪慘一聲之後,以極快的速度化了飛灰。
另一個怪看到這一幕時,竟也恐懼地後退幾步,喊了一聲“劍魂!”,便倉皇逃走。
穆之渾都是汗,整個人僵了好久才能夠彈,一轉,就看到第二寨的眾人以一種驚歎、崇拜、火熱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。
金圓圓扔掉大錘,歡呼一聲衝上前將穆之抱了個滿懷,大笑道:“穆之!你太厲害了!”
穆之被金圓圓一抱才算是真的把心落了下來,正想笑著回抱金圓圓,一抬手,突然慘一聲,“手好痛!”
(4)
第二寨損失了幾個兄弟姐妹,又有一大票傷員,這幾日的氛圍很是沉重,尤其是穆之給他們普及了妖族的存在後,大家就更沉重了,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。
還有個更不好的消息便是,不止第二寨,很多地方、包括國都,都傳言有妖出現,一時間人心惶惶。
穆之的心也很沉重,清楚地記得軒轅宸說過,殘存的妖族人被他們困在軒轅山莊外,連雲州城都進不了,所以按理說,第二寨不應該會出現妖。
是軒轅山莊被攻破了麽?
軒轅宸他們……該不會出事了吧?
穆之憂心忡忡,雖然不願意當軒轅家的兒,但也絕不希他們出事。
這日,穆之和金圓圓正在寨子裏的空地上曬太,張大嬸突然驚呼一聲,“小穆!快上!有妖怪!”
“……”穆之嚇得跳了起來,上什麽上?剛廢了一隻手,連吃飯都困難,可不想再廢一隻手!
“小穆!快……”張大嬸的尖聲突然戛然而止,隻聽平穩了下呼吸,道:“別上了,用不著你了。”
第二寨眾人好奇地衝到門口,赫然發現兩個英俊不凡的年輕男子正和一群妖纏鬥在一起,不過一會兒工夫,就已將那群妖全部殲滅。
大夥兒看得目瞪口呆,崇拜之油然而生,穆之卻有些呆怔,軒轅宸和公孫景怎麽來了?
“穆之,你沒事吧?”軒轅宸一眼就看到了,以及被包紮著的手掌,他快步上前,眉宇間盡是憂。
這個哥哥是真的關心。
穆之的眼眶有些熱,搖搖頭,道:“我沒事,你們怎麽來了?”
“軒轅家部署的結界被人破了,所以這些妖才能進人族領地猖狂。”軒轅宸有些頭疼地解釋道:“不過你放心,軒轅家的人已經在逐個追擊。”
穆之猶豫了許久,還是開口問道:“爹娘他們……沒事吧?”
軒轅宸的邊綻放出一抹笑,他下意識地了穆之的頭發,溫道:“他們都沒事,別擔心。”
公孫景在一旁聽著兄妹倆寒暄,看了眼第二寨,又看了眼穆之,簡直難以想象軒轅家的兒竟然會住在土匪窩裏!
難怪會彪悍得連荀二都怕了!
也不知婚後他能不能鎮住?
公孫景在這邊胡思想,突然聽到軒轅宸提高音量驚問道:“你說什麽?”
他轉頭看去,見穆之無辜道:“難道不是軒轅氏的都能降妖嗎?”
“你的手……”軒轅宸突然明白了什麽。
“哎喲,小穆可厲害了呢,當時就把手劃破,衝過去那麽一掌拍在妖怪上,那個妖怪馬上就灰飛煙滅了!另一個妖怪就大著‘劍魂’逃走了!”張大嬸突然形象地還原了事件經過,卻沒發現軒轅宸驟然白了臉。
“穆之,這裏不能呆了,你得跟我走。”軒轅宸有些急切地道。
“為什麽?”穆之納悶。
軒轅宸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一波妖族人,道:“這不會是第一波,你的份暴了,所有的妖族人都會衝著你過來。”
“我什麽份?”穆之更加納悶了。
軒轅宸的眸子裏出一痛苦,他將穆之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,這才道:“穆之,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和娘的話?”
穆之沒有否認。
軒轅宸無奈地扯了扯,“你知道娘為什麽要把你送走嗎?”
穆之抬頭看向軒轅宸,靜靜地等著他開口。
“因為你是劍魂,留在軒轅家,便隻能承為劍魂的命運,娘不忍心你為軒轅家犧牲,才瞞著爹悄悄將你送走。”軒轅宸緩緩開口,將一個塵封的傳說以及一個母親的無奈之舉娓娓道來。
傳說神族在無相山留下一把軒轅劍,此劍有神威,可斬妖除魔,更能劈開被妖族盜走的神石。
傳聞妖族之所以沒有像神族一樣消亡,反而能長盛不衰,便是因為他們盜走了神族的一塊神石,靠神石給予能量。
而軒轅劍,是唯一能毀掉神石的兵,毀掉了神石,妖族自然便會消亡。
可隨著神族的消亡,軒轅劍的劍魂也跟著消失了,沒有劍魂的軒轅劍,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劍,劈不開神石,也斬不了妖魔。
傳聞終有一天,劍魂會以人的形態重新歸來,劍魂的,是所有妖魔都懼怕的利。
隻要劍魂以一鮮獻之,軒轅劍就能重新開封。
穆之像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,“你的意思是,我是劍魂,隻有把我獻祭給軒轅劍,他才能毀掉那什麽破神石?”
“娘在你六歲的時候,發現你的能讓妖族人灰飛煙滅,便知道了你是劍魂。”軒轅宸低聲道,聲音帶著抹憐惜,“穆之,你別怕,我和娘不會讓你去獻祭軒轅劍。”
穆之的心很複雜,這個消息簡直比第一次發現有妖的存在還讓震驚,本以為自己是軒轅家的兒已經夠不平凡了,沒想到還是傳說中的劍魂,竟還有什麽狗屁獻祭功能。
穆之覺得自己一定是倒黴催的活代表。
“現在妖族已經知道你是劍魂,一定是費盡心機來要你的命,這裏已經不安全了,你跟我走吧。”
“走去哪兒?娘不是不讓我回軒轅家嗎?”穆之苦笑,本以為雖不能留在神宮,卻能在第二寨安穩一世,如今看來,天下之大,似乎並無容之。
軒轅宸也沉默了。
“跟我回公孫家。”公孫景的聲音突然從後響了起來。
隻見他快步走上前來,看著軒轅宸道:“軒轅,天族尊主婚,你為軒轅家的長子,有必要去一趟,我會把穆之平安帶回雲州,住在公孫家,我擔保不管是人是妖,都不能分毫。”
公孫景一席話說得軒轅宸有些容,他點點頭,道:“即便司玉兄不婚,我也是時候去一趟無相山了,如今妖族虎視眈眈,我們有責任商量個對策。”
“等等,你們說誰要婚?”穆之了耳朵,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。
“司玉啊,你也認識的。”公孫景大喇喇地道。
“跟誰?”穆之的心狠狠一,麵上卻沒有半分異。
“天族聖瑤歌。”軒轅宸看了眼穆之,見沒有異樣,才道。
穆之出一抹笑,道:“我與司玉相識一場,他要婚了,我怎麽也得去慶賀一番。”目閃閃地看向軒轅宸,笑瞇瞇道:“哥哥,你帶我一起去吧!等我們給司玉賀完喜,你再送我去公孫家裏也不遲呀!”
隻能說穆之關鍵時刻演技不賴,完騙過了軒轅宸,所以功得到了軒轅宸的同意。
當天晚上,穆之在房間裏收拾行李。
金圓圓門也不敲就闖了進去,結果看到穆之正往包袱裏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比如說——迷藥、砒霜,鶴頂紅、匕首、暗……
“你不是要去參加婚禮嗎?怎麽搞得要去殺人放火似的?”金圓圓目瞪口呆地問道。
穆之冷笑兩聲,“你知道是誰要婚嗎?”
“誰?總不能是司玉吧?”金圓圓開玩笑道。
哪知穆之橫了橫眉,測測道:“就是他!”
金圓圓愣了愣,有些呆地問道:“你說誰?”
“你沒聽錯!要婚的就是司玉!”穆之咬牙切齒道,“我這就去廢了他。”
能忍他親了就跑路,但堅決無法忍他剛親了就要去娶別人!
老虎不發威,他當是病貓啊?!
“你等著!我這就去收拾行李!”金圓圓說著就要跑出去。
“等等,你收拾什麽行李?”穆之住,納悶地問道。
“你一個人戰鬥力不夠,我跟你一起去,保證他死得的!”金圓圓一本正經道。
穆之噗嗤笑出聲,抑鬱的心頓時好了許多,“你別忙活了,無相山隻有軒轅氏進得去,你啊,本就進不去!放心吧,我一定好好收拾他!”
金圓圓聽了,隻能作罷,不過還是跑了出去,過了會兒,抱著一堆瓶瓶罐罐跑了回來,全數倒進了穆之的包袱裏,道:“這些全都是毒藥,各種類型都有,我就不信毒不死他!”
“……”
(5)
無相山此時一派喜氣,主殿早已鋪滿紅綢、掛滿紅燈籠,長老殿和聖殿也都裝飾一新,喜氣滿滿。
天族尊主的婚禮,是無相山最隆重的喜事。
而為這一場喜事的當事人,則正睡在院子裏的榻上閉目養神。
東白風風火火地衝進來,指著早已放在一旁的喜服道:“尊主,您再不試喜服,後麵想改都來不及了!”
司玉仍然閉著眼,不予理會。
東白歎了口氣,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!
東白走了之後,司玉緩緩睜開眼,大紅的喜服安靜地躺在那裏,竟讓他覺得有些刺眼。
他再次閉上眼,決定放任不管。
過了會兒,又有腳步聲響起,隻聽瑤歌溫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尊主,若是沒睡,便來下一局吧。”
司玉睜開眼,看到瑤歌已經坐在棋盤前,正含笑著他。
司玉沉默了會兒,從塌上起,坐到瑤歌對麵,執了一顆黑子,落棋盤。
“尊主有心事?”瑤歌落下一顆白子,問道。
“無。”司玉的聲音淡淡。
“那怎麽連喜服也不願試?”
“東白去找你了?”司玉抬眸,看了一眼。
“不過是婚事將近,他有些急了。”
司玉沉默地落下一顆黑子,過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抱歉。”
瑤歌的手微微一,抬起眼直視他。
“瑤歌,生在天族,委屈你了。”
瑤歌的眼眶微微一熱,“能嫁給尊主,瑤歌不覺得委屈。”
“終究是我對不住你。”司玉搖了搖頭。
瑤歌垂了垂眸,沒有說話,可一向話的司玉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“我死之後,你盡可以改嫁,我已代四大長老,不得為難,並且要親自為你做主。”
“尊主!”瑤歌震驚地抬了眸。
天族的聖從未有人改嫁過,改嫁,被視為對尊主的不忠不義,可司玉現在卻對說,你盡可以改嫁。
瑤歌知道他是為好,可仍然覺得自己的心發痛。
眼前這個男人,是從小便喜歡的人,被選做聖,是所有天族子都的榮幸,誰不想為他這樣的男人生兒育呢?
哪怕他最終免不了一死的命運,可隻要擁有過一刻,那便已經是最值得不過的事。
可他不懂,不懂的心思。
亦不懂他,他這個人,從小便對什麽都看得淡然,除了背負的使命,對什麽都興致缺缺,無事便睡覺,閑來便下一盤棋,仿佛什麽都不需要,又什麽都不在乎,好像一早便在等著最終的結局。
他亦不想與婚,視為的歸宿,於他而言卻是命運的束縛,是不得已的犧牲。
所以他一拖再拖,從十五歲拖到十九歲。
可並不著急,隻是耐心地等待,總有一日,他會屬於。
沒想到的是,這個對萬事皆不在意、仿佛活在雲端的男人,有朝一日竟然會在懷裏妥帖安放另一個人的頭發。
若不是聽到他一度拒絕與的婚事,若不是發現他離開無相山,若不是看到東白把那個裝著發的錦囊給了大長老……不會知道,原來耐心等待的這個人,並不是想象中那般無無求,他也曾生出過不應該的,隻不過,不是對而已。
見瑤歌神怔忡,司玉落下最後一子,起道: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瑤歌抬頭,看到司玉轉,毫不留地準備回房,突然忍不住喊了一聲,“尊主!”
司玉回頭,眸溫和。
瑤歌的眼神流出一痛苦,聲音微,“尊主不能嚐試……喜歡我嗎?”
司玉一怔,沉片刻,終究選擇緩緩開口。
他的聲音明明那樣溫和,卻如冰凍三尺的寒冰,無地讓人想要落淚,隻聽他說:“抱歉,此心再不能住別人。”
他說完就轉進了房,也不知是無還是心,但終歸,沒看到傷心落淚的狼狽模樣。
婚期越來越近,司玉卻睡得越來越多,仿佛隻有這樣,他才能製止自己去想不該想的人。
這日,司玉被大長老強行從塌上了起來,他仍然是睡眼惺忪的懶散模樣,直到聽到大長老的話,才稍微清醒了些,問道:“你說誰來祝賀?”
“軒轅世家的長子軒轅宸。”大長老道:“這是軒轅氏這一代的傳人第一次來無相山,尊主和聖務必一起出席,以禮相待。”
司玉總算沒再打哈欠,收拾妥當和瑤歌一起去了會客的大廳。
其他三位長老早已侯在大廳,司玉坐到主座上沒一會兒,前麵就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,起先司玉隻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,可漸漸的,他臉上的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,懶散的神早已收了起來,連背脊也越發直了。
不一會兒,來人已經進大廳。
司玉有些僵地抬頭看去,這一看,他倏地站了起來。
真的是!
那走在軒轅宸邊上,窈窕聘婷、巧笑嫣然的子,不是穆之是誰?!
“軒轅宸恭祝尊主和聖新婚之喜,祝願二位永結同心,百年好合!”軒轅宸清朗的聲音在大殿裏響了起來。
可這真摯的祝福聽在司玉的耳裏,卻仿佛是扇在他臉上的耳,讓他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。
大長老見司玉遲遲不說話,不由急了,正開口緩和氣氛,突然聽到一道清脆的嗓音跟在軒轅宸後響了起來。
“穆之恭祝尊主和聖新婚之喜,祝願二位早生貴子,白頭偕老!”穆之的表足夠平靜,笑容足夠真誠,舉止足夠優雅,的目落在司玉和瑤歌上,溫又大方。
毫不像背了一包袱的毒藥利來殺人放火的人……
可惜,穆之這話一出口,不止司玉,連四大長老和瑤歌也變了臉。
瑤歌神複雜地看著穆之,原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“穆姑娘”……
司玉的臉越發白了,他看著穆之,一時竟忘了要開口說話。
四大長老急得差點跳腳,害人啊害人,瞧瞧平時喜怒不形於的尊主,如今都變了什麽樣了!
大廳裏的氣氛漸漸變得尷尬起來,倒是軒轅宸率先打破沉默,對著眾人介紹道:“穆之是在下時走失的胞妹,曾過尊主相救之恩,聽聞尊主有喜,特來道喜。”
聞言,穆之配合地點了點頭,拿出一個致的錦盒,緩步走到司玉麵前,臉上仍掛著笑,“小小賀禮,不敬意。”
司玉的手微微一,他盯著手裏的賀禮看了許久,渾然不覺瑤歌和四大長老正提著一顆心看著他。
終於,他手接過錦盒,從嚨裏溢出一句:“多謝。”
聽到這一聲,四大長老和瑤歌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,因為他終於不再失態,又恢複了慣常的神。
永遠溫和又平靜。
這才是他們的尊主。
穆之心裏在罵娘,臉上卻繼續微笑,毫看不出破綻。
時至今日,才知道自己的演技竟然如此湛,不枉在神宮裝模作樣了這麽多年,也不枉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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