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資本對決》第二十五章 那年秋天
“那年秋天”,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詞語,也是一個充滿回憶的詞語。
回憶總是帶著一點詩意的,最詩意的東西往往也是回憶。
“那年秋天”,是否能夠讓你回憶起一些什麼呢?也許你會記起你小時候的那年秋天,你和你的兄弟姐妹,或者是你兒時的玩伴一起奔跑在家門口金黃的稻田裡,用滿地金黃的稻草搭一個稻草房,大家每人流地躺進去“休息”,這種兒時的簡單快樂,人生何時才能夠重溫呢?也許你會記得你中學時的那年秋天,某個晚自修,天上的月亮很,你和某個生地跑出了教學樓,跑到場的一角,你們開心地笑,彷彿是做了件世界上最大膽的事。你們沒有牽手,更沒有擁抱或者接吻,只是彼此尷尬又不好意思地談著些無關痛的生活小事。多年後的某一天,你會突然想起,在你的年時代忘記了告訴一個人“我喜歡你”,而那個人,現在已不知嫁給了誰。
聶辦公室的門開著,的手指間輕輕地夾著一支式香菸,正站在窗口,著窗外。
“咚咚咚”,陳笑雲站在門口,敲了三下,聶回過頭,看了一眼陳笑雲,道:“老陳,找我有事?”
陳笑雲走了進來,微笑道:“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?我都在門口站了很久了,如果我不敲門,你一定還不知道我來了。”
聶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:“沒什麼。”
陳笑雲點了一支菸,道:“我猜,你在想聞吧?”
聶淡淡地道:“原來你已經知道了。”
陳笑雲笑著搖搖手,道:“我什麼也不知道,只是猜的,老林綁架了聞,如果沒有背後那個人暗中報警的話,現在聞已經是一個死人了。既不願意看到聞變死人,又有能力知道老林他們在哪裡的人,我想來想去,也就只有你一個了。”
聶道:“不錯,我承認,我恨聞,但我也還著聞,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死。上星期我得知老林從深圳調了幾個他的老跟班,並且讓他們一直跟蹤聞,我就知道老林準備對聞下手了。所以我也一直派人跟蹤著老林,看他到底想幹什麼。”
陳笑雲道:“這幾天以來,聞的人一直在跟蹤我,老林的人又跟蹤著聞,你的人又跟蹤著老林。這真是誰也想不到。”
聶道:“你有話就直說吧,你打算怎麼對付我?”
陳笑雲道:“我爲什麼要對付你?”
聶:“是我救出了聞,同時也是我害了老林,你當然有理由對付我了。”
陳笑雲道:“你爲了救一個不你的男人,而甘願背叛集團?”
聶冷笑道:“我知道很多事是沒辦法理解的,很多事也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衡量。但即使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,我恐怕還是會這麼做。”
陳笑雲點了點頭,道:“那我告訴你,你這次害了林大同,我一點也不怪你。”
聶略顯驚訝地道:“怎麼,老林不是你派去綁架聞的?”
“當然不是,大老闆只是做他的生意,並沒有在幫助夏遠對付我們,我何必去得罪這個最不好惹的大老闆?”陳笑雲冷笑著道,“如果不是你及時報了警,讓警察找到了聞,今天我就要被林大同這個畜生害死了。”
聶驚訝地道:“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
陳笑雲道:“我們認識林大同幾年了?”
聶道:“總有兩三年了吧。”
陳笑雲道:“不過他也就是三個月前才加我們紅嶺集團的,他原先手裡就有好幾家公司,他加我們紅嶺時我就覺得奇怪,他何必把那麼多的錢都投到我們紅嶺,而甘心只做一個東呢?原本我也以爲他是爲了新城區規劃加我們紅嶺的,今天我才知道,他更想要的是紅嶺董事長和總裁的位子。昨天聞失蹤前的幾分鐘,正和我在一起。如果聞昨天晚上就這麼被林大同害死了,那麼今天不止晨影公司,還有許多聞的資深大客戶都會來找我麻煩了。這些人,許多都是上面的人,一個也得罪不起。”
聶道:“難道老林昨天綁架聞,真的是要害你?或許他並不知道聞前幾分鐘正和你在一起。”
陳笑雲道:“別人林大同拖拉機,可能還以爲他是個不大聰明的有錢人。你我都知道得很清楚,林大同的心思非常細,什麼事他都是想得最周全了纔會去做。他和聞從來沒結過怨,他又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,去得罪這個大老闆呢?”
聶道:“但不管怎麼說,老林總是我們的朋友,他畢竟還是我們紅嶺的人,我們多多得想辦法救他出來。”
陳笑雲道:“話雖這麼說,但他這次惹的是聞。如果他綁架的是別人,不用我們幫忙,他自然會有辦法出來。你很清楚聞的脾氣,林大同這次是逃不過了。”
聶輕聲嘆了口氣,沒再說話。
陳笑雲站了起來,準備離去,突然又回過頭,道:“我覺得你還是去找一下聞吧。”
聶冷笑道:“找他?我爲什麼要找他?”
陳笑雲淡淡道:“因爲,你還著他。”
說完,陳笑雲離開了辦公室。
著他,爲什麼還要著他?聶癡癡地向了窗口。
那年秋天,那個男人對說“嫁給我吧”。記得那年秋天每一天的天氣都是那麼晴朗。那個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辦公樓裡的男人,甚至會出一整天的時間,陪一起去遊樂場玩。那些天,覺得是這輩子最快樂的時。
那年秋天,那個男人對說“嫁給我吧”。自那以後,上了那個男人的一切。那個男人神的微笑,那個男人意猶未盡的言談,那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著雪茄的姿勢……
那年秋天,那個男人對說“嫁給我吧”。害地低下了頭,一秒鐘後,狠狠地抱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,答應了他。以爲能永遠抱住那個男人,後來才知道,永遠沒有人能抱得住那個男人。
那年秋天,那個男人對說“嫁給我吧”。他們第二個月就結婚了,只是自那以後,“那年秋天”就了記憶裡唯一的“那年秋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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