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滄海商田》第9回 初嘗甜頭
兩個大人與一個小孩一家人似地回到小屋,在一起顯得臥室房間的確小了點。這屋子除了能安放了一間大牀之外,剛剛可以安放多一張鋼小牀。母倆睡在大牀上,華強則睡在臨時鋪設的鋼小牀上,大牀和小牀挨著。
一切安頓好,三人躺平已經是下半夜了,蕊蕊很快進了夢鄉,可是兩位大人始終睡不著。
華強睜著眼睛平躺,眼睛盯著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馮娟瞄到他那副樣子,忍不住了悄悄地湊過去,輕聲問道:“想什麼呢?……這麼神?難道……你在想你在大學裡遇到的心儀姑娘?”
“心儀姑娘?”強扭頭看著馮娟,“就算有,們也看不上我。”
“你又在騙我。”馮娟出手來著強的臉,男人沒有迴避。人嘆了口氣,說,“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你在撒謊。”
馮娟的手著自己的臉,讓強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知青時代,兩人相時的那種覺。馮娟每次他的臉,都讓他到心裡暖暖的,有一種的衝,但今晚況不同,的邊有的兒在邊,這種衝瞬間就打消了。
強不經意地吻了一下馮娟的手,說:“命運真會作弄人,轉了一大圈,我們又在一起了。”
馮娟告訴他:“我不配與你在一起,如果你哪一天你找到了心儀的姑娘,我不會耽誤你的。”
“別這樣說,”強說,“我們分別之後又能夠在一起,說明我們有緣。”
只能嘆氣。“這幾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?”馮娟換了一個話題問道。
一說到過去,把強拉了過去的那段回憶之中。他低聲音開始述說從高考複習到大學裡學習、生活的經歷,還有他在大學裡揹著老師跑出來做小生意賺錢的一些趣事,不知不覺地兩人聊到了天亮。
蕊蕊醒了之後,兩人隨之翻起來,又開始了新的忙碌一天。
-
雖然一個晚上沒有睡覺,但華強神非常好,他今天向單位領導請了病假,撒謊說自己不適到醫院看病去了。
通過這幾天在春熙路的觀察,華強已然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商機,目前陸商品缺正在賣方市場,只要商品對路基本不愁銷,關鍵是貨源問題。
春熙路整條街都是賣服裝,而且還摻雜了一些從國外進的舊服裝,經過整理、熨燙、修補,賣起來居然生意都不錯。這讓強想到了香港的一個表姐,正好是做大陸舊服裝生意的,曾經找過他,希他可以幫忙在大陸銷售的舊服裝。強那時機關正值忙季,實在不開,便婉轉地拒絕了。
但在去年,強的一位開鞋子工坊的初中同學找他幫忙,希他可以向自己的香港表姐諮詢,幫他找國際上最時髦的鞋子樣式圖片,男式和式皮鞋都要。強倒是就此空麻煩表姐了一下。
一時念起,強決定今天就去找那位初中同學,看看能不能幫馮娟進一些貨,因爲春熙路整條街還沒有人賣鞋子。
華強這位做鞋子的初中同學董民,他原是CD市蔬菜公司的採購員,家住在西郊,由於公司人多效益不好,工資發不出來,跳槽在一家的製鞋廠幹了幾年,學會了製鞋工藝後,開始利用他家的農家大院,辦起了他的家庭製鞋小作坊,但由於他做的鞋子款式老舊銷售量一直不溫不火。但是,華強一直看好他上的一子拼勁兒,加上從小兩家互有往來,對其人品比較瞭解,便在董民最爲困難的時期,掏出了幾乎全部存款5000塊幫他渡過難關。
自從得到華強從香港寄來的鞋子和圖片後,董民折騰了一年,好不容易找人制作好了新的鞋楦和製作新式鞋的設備和材料。通過這一年的潛心研究、索,他已經制好了二百多雙新式鞋子。由於他的鞋子是假冒名牌商品,沒有人敢進,他正對著堆積如山的新鞋子發愁時,發現華強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,他一副苦瓜臉對華強說:
“老同學,新款鞋子做好了,卻找不到銷路,你借給我的5000元錢,只有再緩幾天還你了……”
華強把老同學製作的新鞋仔細觀察了一遍,連連稱讚:
“做得真不錯!不仔細看,還以爲是進口皮鞋呢……只可惜商標還是打的是老人頭商標,是人家的商標,如果是你自己的商標就好了。”
“強哥,我是照原樣做出來的。”董民告訴他,“我覺得這樣做出來好看些。”
強哥問:“你的這些新鞋準備往哪裡銷?”
“我正犯愁呢……”董民說,“這些算是假冒商品,我不敢拿到大商場裡去銷售。其實,之前有來過幾個商家,他們都不敢冒險。”
強哥說:“銷路的問題我替你想辦法,行嗎?”
“你?”董民懷疑的眼看著他說,“你一個公職人員,也想搞副業?”
“馮娟在春熙路開了一個攤位,正愁沒有貨源。”強哥告訴他。
董民驚喜地問:“馮娟也出來做生意了?”
強哥點頭後,提了一個要求:“你要從長遠看,今後你把新鞋的商標換你自己的商標,讓人知道你的鞋子,爭取把你的鞋子做中國第一品牌!”
董民苦笑地說:“還中國第一品牌呢,你看我的這個作坊總共就這十幾個人,產量又低,工藝落後,能夠維持生計就不錯了。我們現在連工資都發不出去了。”
強哥鼓勵他:“你不要瞧不起自己,其實你的鞋子做得不錯的,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能行,將來一定能夠做大做強。”
雙方商定好了,董民所做的新式皮鞋按每雙18元的價格由馮娟包銷。
於是華強除去董民的借款4200元外,另外給了現金300元,從董民那裡進到了250雙新式皮鞋,又拿了一些老款式皮鞋,不過這些老舊的貨說好了由強銷後再付款。
-
華強僱了一輛三車把所有皮鞋拉走了。回到賓河家裡,已經是中午時分,馮娟到荷花池進貨還沒回來,他把飯菜做好在家中等。
不多時,馮娟大包小包地把在荷花池進的貨回來了。推門進屋一看,華強已經把飯菜擺在桌上,正等著吃飯呢。
“咦,你沒去上班?”馮娟有些驚訝地問道,同時發現屋裡堆滿了許多皮鞋,口而出,“啊?你去進貨啦?……”
“不多進點貨,你的攤位就沒有貨賣啦。你了吧,趕快吃飯。”華強催促著,“吃完飯,我們早點到春熙路,把貨上齊、擺好,爭取早點開張。”
馮娟一聽異常,滿含笑意地用力點了點頭。
-
兩人吃完午飯後,帶著滿滿地一大車商品,早早地來到春熙路攤位。新鞋剛剛擺上攤,就吸引了顧客的眼球,不多時就圍上了許多的人。
“你這老人頭皮鞋多錢一雙?”
“80元一雙。”華強想了一下回答道,因爲他知道老人頭皮鞋當時大商場的市場的售價至是300多元一雙,高的達1000多元一雙,他便隨口定價。許多顧客看到皮鞋的質量無可挑剔,當場好幾位便掏錢每人買了一雙。
在一旁的馮娟眼睛都瞪大了,心裡嘀咕著:【一雙皮鞋的價錢是我們母倆三個月的伙食費了。】
新款的皮鞋的確好銷,有幾位大客戶,一人就買了四、五十雙,不到二個小時,就賣了,還不時有人打聽到他們的攤位前問還有沒有新款皮鞋賣,最後只剩下十幾雙款式老舊的皮鞋放在攤位前。馮娟的小飾品也好賣的,當天就幾乎把所進的貨賣完了。
新鞋初次上攤大獲功,華強臉上的喜悅表無以言表,他沒有料到僅僅只有半天的時間,他所獲得的利潤就是他近30年的工資啊,這讓他嚐到了非常大的甜頭,只覺得生意太好做了!
這生意太順使得華強頭腦發熱,暗自決定,明天到單位申請留職停薪,就此出來做生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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