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滄海商田》第26回 倔強的丫頭楊秀蕓
楊秀蕓也是一個能折騰的人,在幫助華強下海的同時,自己也向單位打了一份留職停薪的報告,很快就被批準了,由此,也爲了衆多下海創業的一員了——
作爲一個孩,能夠在省審計局這樣的工作單位工作已是相當不錯了,可居然不安於現狀,要與華強一樣下海乾一番“大事業”,在當時,實在是難以讓人理解。單位領導知道秀蕓的倔脾氣,認定的事誰也勸不住,只好批準了的申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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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公職的第一天,百無聊賴的楊秀蕓躺在家裡的牀上,想要破例睡個懶覺——要知道,秀蕓許多年來都習慣早上6:30時起牀,等梳洗完畢正好趕上早上的公車,到單位基本上是8:00時。在單位食堂吃完早飯,會用半個鐘頭的時間給同事們打水、打掃辦公室衛生,這些事做完之後,同事們也陸陸續續地上班來了,天天如此。秀蕓養多年來第一個到辦公室的習慣,都是託父親的教導。堅持瞭如此多年,單位的同事們和家人都對此相當習以爲常。
於是,秀蕓今天睡懶覺的舉,在父母眼裡顯得那麼反常。父親每天也有早起的習慣,今天見秀蕓房門沒有開,以爲生病了,於是走的兒的臥室門前敲門,兒起牀了。
兒卻在屋裡回答道:“爹爹,單位已經批準我留職停薪了。”
楊福庭一聽到兒說已經留職停薪了,驚訝之餘,一怒氣頓時衝上了腦門:“什麼?!秀蕓,你說什麼?!”
兒卻毫不在意似地大聲對父親說:“我說——我已經留職停薪了!”
父親氣憤地問:“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?你不工作了今後吃什麼?”
秀蕓卻依然不當回事兒似得回答道:“爹爹,你不用擔心,我有工作,我要去外面的公司擔任財務部長。”
“你也瘋了,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,強剛剛留職停薪,你也跟著他學,孩子家家的……你知不知道,你現在的那份工作是很多孩羨慕的,你卻在福中不知福,居然留職停薪,太、太不像話了!外面紛紜複雜世界是你一個孩子能夠闖的?不行,今天我去向單位請假,陪你回單位去……我們趕去向你們單位領導說明況,把你的留職停薪報告撤回來……”父親說話有點急了,他用手握著拳頭,砸著房門,“秀蕓,你給我開門,我不能由你任著子來!”
“嗵、嗵、嗵”的砸門聲驚了秀蕓的母親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爲了息事寧人,走過來對楊福庭說:
“孩子他爹,你的聲音太大了,吵著隔壁鄰居了,有什麼事?你要兒開門,我們好好說啊……蕓兒、蕓兒,你趕開門,你爹有事找你,快一點兒……”
“知道啦!”秀蕓最終還是沒好氣地打開了房門。
房門一開,父親就急忙拉住秀蕓的手,說:“走!我們到你單位找你領導去,把你的報告撤回來!”
秀蕓倔強地噘著說:“媽!你看老爸,他一點兒理都不講……人家的申請報告都批準了,還想撤回來,這不是兒戲嗎?”
母親是個和事佬,兩邊都不想得罪,繼續勸道:“你們都坐下,慢慢說,慢慢說。”
父倆一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,兒先開口:“媽,你來評評理,我的留職停薪報告單位已經批了,不可能出爾反爾的,你說是吧?”
“留職停薪,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啊?我的秀蕓。”父親接過話題說,“你一個孩子在外面漂泊,工資沒有保障,你今後的生活怎麼辦?”
“哎呀,老爹,你搞錯沒有,我都說了,我在一家外面的公司找到財務工作了,其實那家公司你也認識,就是敏姐的公司啊。給我的工資比單位要高出好多倍,工作一年相當於在單位工作十年的工資。我可不是那種容易衝的人,我向單位遞留職停薪報告是經過深思慮的。沒有保障?我纔不願意出來呢!”秀蕓對父親解釋道。
父親問:“敏姐?那個碧雲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……你知道爲什麼要聘你嗎?”
秀蕓搖了搖頭。
父親於是告訴:“最近想拿下我區在北部那一片一千畝的招商項目,也是目前中央批準給CD市的一個大的試點項目,CD市政府又把這個項目到我區完,我是區長,責任重大……你明白了嗎?聘你是有目的的。”
“一千畝?那可是個大項目呀。”秀蕓驚訝地說,“你就把項目給不就得了,反正是搞試點,誰都沒有經驗。”
“給?”父親搖頭說,“不行!我還不知道的底細嗎?那區區幾百萬的資金就想撬土地就是兩億多的大項目,有這個能力嗎?”
“有沒有這個能力,你又沒試過。”秀蕓說,“敏姐的父親可是你的老領導,是我們C市的前市長,的能耐和潛質你不是不知道,你可要給面子呀。”
父親告訴:“我不能拿原則做易。沒有足夠的資金,這個項目休想得手——休想空手套白狼!我在招商的項目上,不管是誰,一視同仁。”
秀蕓側頭問父親:“如果這個項目給我,你同意嗎?”
父親肯定地回答:“那更不行,你的能耐有多大,我心裡太清楚了。”
“爹爹你別小看人。”秀蕓顯得有竹的樣子,“我找強去,他有辦法,到時你可別阻攔我們就行了。”
“強?你們兩個都是小年輕,野心倒是不小!”
“對啊,我們的野心本來就不小。爲了這個的項目,我這就招商去了。”兒說著站起來,不等父親再多說任何,就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間。
等父親反應過來,秀蕓已經關上了房間門。
父親無奈嚷道:“你的留職停薪的事還未說完呢!……哎,我這個兒,真是個桀驁不順的傢伙!”
坐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母親開口了:“我兒行,一定行!”
楊福庭側怒對著老伴說:“行?你懂過屁!”
老伴習慣地笑了笑,不反駁,去把做好的早飯稀飯、饅頭端上桌上,老頭子吃。
楊福庭氣仍然未消,他對著房間門說:“小兔崽子,今天我有事要辦,等晚上我回來再找你算賬!”話畢,他就急匆匆地出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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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秀蕓在房間裡換上一套摺疊式的套之後出了閨房,在洗漱間刷牙洗臉,母親卻在一旁不停地吃早飯。秀蕓習慣了老媽的那套嘮叨,如常沒有搭理,這個老實的母親卻一點也不生氣,仍然耐心地等著寶貝兒吃早飯。
然而,兒並沒有吃母親準備的早飯,挎著的手提包出來後,匆匆地走到客廳的大門口,打開進出大門扭頭對母親說:
“早飯我不吃了,我有事。另外,我今晚不回來了,你跟父親說一聲,免得他等我。”
母親還沒問“爲什麼?”,只聽房間門“哐當”地一聲,關上了……母親只能“唉!”地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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