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香水》第14章
李承耀晚上睡得很不踏實,可能是因為喝多了酒,也可能是因為某個人。夢里他覺到那個男人向他過來,又是那天發生的事,唯一不同的是對方沒有因為心疼他而停下,而他……也沒太反抗。
仿佛一切都順其自然水到渠,一切都同,高是真實的,就連被侵也是真實的,他猛地睜開眼睛,掀開被子坐起來,后背被汗浸,嚨像是被人遏制住,不停地大口氣。
“靠……”李承耀頭昏腦脹,他了眉心,“居然夢到他……,過不去了嗎這個坎兒。”他下床一臉菜地走向浴室,沖了個冷水澡。
他閉著眼睛站在蓮蓬頭下,冷水打在上冰涼徹骨,卻如同熊熊烈火,冷水熄不滅的火,兩種溫度不停地拉鋸,火不停地燃燒,煎熬。
“……”他一拳捶在墻上,泄憤般地自讀,手上暴的加快了速度,滿腦滿心都是同一張臉,“過不去了……”
晚上,霓虹燈徹夜閃爍,照亮整座城市,這正是年輕人狂歡的時刻,李承耀帶著口罩帽子黑墨鏡,把自己裹得像個逃犯,反而引來路人看傻子一般的眼神。
李承耀坐在角落的吧臺旁,取下墨鏡和口罩,酒保并沒有因為他奇葩的造型而到詫異,或許是因為每天來這里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奇葩事發生。
“您好,”長相清俊的酒保出標準的微笑,一只手甩起小酒瓶,雙指一夾穩穩放下,“需要點什麼?”
李承耀完全忽略他那吸引目的花式手法,四張,隨口回答:“隨便。”
“新品,試一下?”
“行,就那個吧。”
酒保開始拿出各種杯子,倒冰塊就開始甩酒瓶,手法嫻,他有心讓面前這個男人多看幾眼,結果男人余都不給一個。
李承耀終于回過頭,瞥了一眼面前長得還不錯的酒保。
酒保拿出平底玻璃杯,上面斜側著架起一只高腳杯,往里倒幾種酒,拿出噴槍對著里面噴出火焰,轉幾番后倒玻璃杯里,藍火焰與深的酒被一同倒,劃出漂亮艷麗的線條,最后用高腳杯輕輕一蓋,火焰消失了,李承耀看完全過程,非常想驚嘆一聲哇哦.
酒保并起兩指將酒杯推向李承耀,“帥哥,請慢用。”
李承耀看著那剛剛被藍火焰燒的酒,一臉心復雜地問他:“你要不給我拿吸管?”
“……”酒保無語片刻,忍住笑意沒說什麼,給男人拿了一吸管。
李承耀嘗了一口,差點噴出來,“臥槽,怎麼這麼辣!”
“是有些辛辣。”
“這個……多度?”李承耀又嘗了一口,覺有點上頭的滋味。
所有調配料的基酒都是四十度以上,就算被火焰燒過也有五十多度,確實……不高。
酒保笑笑,“不高,很多人都點這個,很有男人味兒。”
李承耀來酒吧的次數不算多,大部分出來玩的時間都是和朋友聚聚,他們這種圈子里的人去高端大氣一點的場所。清吧比較私人,沒誰會約著和那些表面朋友來這里喝酒。
他來這里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出來,最近一次是見邱旻的時候,那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。
酒頭,李承耀頭腦有些發熱,眼睛也是燙的,“……這麼難喝,誰喜歡啊?”
“點這個的大部分都是alpha。”酒保說。
“老子也是alpha……”
“帥哥,帥哥?”酒保推了推他的手臂,李承耀迷糊的瞥他一眼,隨口應聲,“嗯?”
“你還好嗎?”
“……什麼?”
酒保轉了個,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出號碼。
“喂。”
那邊的人似乎沒想到會接到電話,“什麼事?”
“上次那個小男生喝醉了,你要不要過來領回去?”
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酒保笑了,“還能有什麼意思啊,就是喝醉了唄。就算是個alpha,他這個樣子,出了門我可管不著。”
那邊的男人似乎停頓了一下,“你給他喝了什麼?”
“rum,pulque還有JackDaniel’s做的尾酒。”酒保偏頭看了一眼李承耀,看見他頭都快到桌子上,“放心吧,他沒事。不過你來晚了我就不確定了,我還要工作。”
“給我看著他。”男人咬牙切齒地說,“到時候再跟你算賬。”
“你可別啊,”酒保毫不在乎地笑笑,“我可是在幫你,不然你天天來我這里訴苦,我可不了。”
男人沒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掛斷,酒保看了眼滅屏的手機嘖了一聲,“什麼怪脾氣。”
他把手機揣回兜里,轉又擺出一副正經人的樣子,“帥哥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“……”李承耀抬起頭,視線有些模糊,腹部翻江倒海,跌跌撞撞走下吧臺。
“喂!”酒保懵了一瞬,轉跟上去,“這小兔崽子怎麼跑了!”
李承耀想找洗手間,可是這里他也不太悉,趕巧腦子于當機狀態,在酒吧里撞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后一道聲音想起,李承耀聞言轉過頭,幾乎是一頭栽下去,那人眼疾手快扶住他說,“我帶你去洗手間吧。”
李承耀點點頭,閉著眼手捂著,幾乎快撐不住。
“先生!”酒保看見一個陌生人扶著李承耀,后怕上涌,“先生,不好意思,這是我朋友,他喝醉了,我帶他去就好了。”
男人盯著酒保,猶如蛇蝎般的眼神,“你說是他朋友就是了?”
“這是我的工作證,”酒保從口袋里掏出給他看,“如果這位先生發生任何意外,您都可以來找我。并且他的男朋友正在來的路上,請您放心,他不會有事的。”
最后幾個字,酒保一字一句加重了語氣,就像是故意說給那個男人聽的。
男人僵持著,也沒松手,結果李承耀一把推開他。
李承耀跌跌撞撞往前走,酒保立刻跟上去扶住他,“李,洗手間在這邊。”
聲音不大,李承耀聽沒聽清酒保不知道,但是男人肯定聽到了。男人聽到這個稱呼,似乎愣了一瞬,沒再跟上來,酒保松了口氣,趕扶著李承耀去洗手間。
洗手間里,酒保站在洗手池旁,看著李承耀對著水池洗臉,電話鈴突然響起,他接起來,“喂。”
“你們在哪里?”
酒保說:“正對吧臺左手邊這里的洗手間。你快點來吧,我不能離開吧臺太久。”
李承耀似乎清醒了一些,他問:“誰要來?”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,”酒保笑地看他,“一個日思夜想你的人。”
李承耀沒聽清,他以為他說的是‘你日思夜想的人’,腦海里劃過一張臉,又消失了,他搖了搖頭說:“不可能。”
“什麼不可能啊?”酒保抱著手臂靠在墻上,“他都已經到了,怎麼不可能了?”
“他又不知道我在這里。”李承耀撐著水池臺,看向鏡子里面酡紅的臉。
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?”
酒保心復雜,他立刻通過對話聯想到狗電視劇,以為李承耀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,知道來的人對他日思夜想,什麼都知道!卻非要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,我喜歡你你卻喜歡他,上演一出我們就是不在一起的狗皂劇!
酒保手機又響了,他說:“我出去接個電話,你別跑。”
“哦。”不走才怪,我等會就回去了,李承耀心里默默誹謗。
酒保出去后,李承耀又洗了把臉,臉上的溫度一直下不去,臉頰都是醉熏的紅,連眼角眼皮都泛紅,眼眶里仿佛含著淚,洗手間里暖燈照映出波粼粼。他了眉心,實在是太難了,這什麼破酒啊。
后的門被打開,一個人走進來,李承耀抬眼看向鏡子,鏡子里那個人也在看他。
“……邱旻?”
“是我,”邱旻一臉沉,“走,送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李承耀愣住,“……不,我不回。”
“不回家你想去哪里?”邱旻走上前扶他,“走了。”
“我不回,”李承耀任他拉著,有些鬧脾氣,“我不回!”
“那你想去哪里?”
“開房。”
路過吧臺的時候,那個酒保正在給客人調酒,他看向邱旻兩人,騰出一只手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。
“……”邱旻帶他走出去,連個停頓都沒有,他啞著嗓子說,“你別開玩笑了。”
“我沒有開玩笑,”李承耀朝邱旻大喊,“我要住酒店!”
周圍有人投過探究的視線。
邱旻單手拎著人走出酒吧,堅持說:“不行,送你回家。”
兩個alpha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,街上的人紛紛側目。
邱旻頭疼的說:“你要是再鬧,我直接打電話給李部長。”
“別打電話給我爸……”李承耀又蔫了,“他不喜歡我喝酒,讓他知道了,還會聯合我媽把我關家里。”
邱旻垂眼看比他矮半個頭的大男生,朝他一撇,“送我去酒店過一晚不?”
差點就忍不住了,邱旻干咳一聲,“我帶你去。”
答應不回家,李承耀服帖了。
一路上都特別乖,邱旻想這小家伙醒著的時候就跟個咬人的小野豹,醉了像個小豹,好想咬一口他紅的臉。
他把李承耀扶上副駕駛,給他系上安全帶,耳側正好對著他的,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李承耀呼出的氣吹在邱旻耳朵旁,是燙的,是醉的。
邱旻呼吸一頓,給他扣好安全帶,把手回去。
“扶手架里有檸檬水,你喝一點。”
邱旻余瞧見李承耀翻箱倒柜找,李承耀不耐煩要發,“在哪里啊!”
“右手邊的架子里。”
車外是寒天冬日,車暖氣開得足,邱旻覺得太熱,調低了溫度。
不一會兒李承耀就開口說:“好冷。”連聲線都不比平常暴躁,又啞又甜,邱旻覺得就好像在他耳邊撒。
“后面有外套,你披一下。”
李承耀轉過子去拿外套,他看向邱旻,一臉委屈:“我夠不著,”
邱旻直視前方,手上卻不由自主加重了力度,盡量不去側頭看副駕駛旁邊的倒后鏡,連余都不多給,死死抓著方向盤。
“你怎麼了?方向盤都要被你抓爛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李承耀看向他有些半的下,不以為然:“哦,你了。”
邱旻猛地一踩剎車停在路邊,他解開安全帶去拿外套,一把扔到李承耀臉上:“你最好閉。”
“你他媽扔我干什麼,我又沒說錯。”李承耀把服拿下來,有些怒意瞪他。
小豹半醉的時候瞪人一點氣勢都沒有,罵人也沒什麼威懾力,反而像個拳打腳踢還被安全帶捆著的小家伙。
邱旻看著他,瞇起有些許威脅意味的眼眸:“你是沒說錯,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?”
“……”李承耀臉上又紅了一層,全部被邱晟盡收眼底,他磕磕地開口:“這里,這不太好……還……還是……去酒店……”
這是同意了?
下一秒邱晟就俯過來吻他,兩種alpha的信息素在車溢出,卻沒有給對方帶來多威,甚至不會有排斥的覺。
李承耀沒像上次那樣躲開,邱旻拿舌尖去挑開他的,他微微張開口,立刻就覺到舌尖探進來,一麻的電流直竄頭頂,李承耀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用舌頭親過,沒有想到這麼刺激這麼舒服,邱旻吻的他都要上癮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清脆響起,邱旻解開他的安全帶,李承耀于是順勢摟上去,邱旻沒想到李承耀這次這麼配合,半闔的眸子盯著眼前閉著眼睛的男人暗了下去,眼底是不清不楚的愫,波濤洶涌。
十分鐘后,邱旻高速飆車回家,李承耀坐在他旁邊抱著外套,臉緋紅,眼閃爍,被親的紅腫,到現在還沒緩過來,不停地大口氣。
看黃燈二更,下面那個點一點,就有小黃燈啦,瞅見我期盼的瞇瞇眼了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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