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遲早》第27章
下
好在人聲漸遠,直到沒有任何靜,才鬆了口氣。
他們平常工作繁忙,難得有空閒,決定去戶外打場網球。付絮玩過兩盤就有些承不住這倆個壯漢的猛烈攻勢,下場休息旁觀他們對打。
著實不明白打個球而已,爲什麼搞得好像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,揮拍的作都帶著殺氣,球更是像子彈似得直過來,看的人心驚跳。
室外球場雖然空氣新鮮,但日頭太猛讓人耐不住,而且大風會把網球吹得變向。任錚接過管家遞來的黑真手帕了汗,把拍子扔給球,「走吧,回屋子裡休息。」
……
附近有家南歐風格的小酒館,裝修頗有些上世紀復古的味道,絨的背景布,深褐的木質吧臺和樓梯,一整面墻擺滿了各種酒。
付絮找了個僻靜的位置,點了兩杯鶏尾酒,果然不多時任錚就坐在了的對面。
他默默觀察了一會兒,語氣有些微妙:「你倒是比我想像的有骨氣一點。」
付絮扯了個笑給他。
任錚面無表:「笑的真難看。」
付絮沮喪地別過臉。
「霍城予真的就這麼善罷甘休了?」
「他邊已經有了新友。」
任錚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:「是嗎?這很好。他和那個小明星的事我略有耳聞,先是安排接拍兩部流量劇圈,又想法子把塞進了某名導的電影裡當個漂亮討喜的小花瓶。不得不說,霍城予在上下的功夫可比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大的多。」
就算是再不在意他的事,被任錚用這種戲謔的口吻講出來,付絮心頭也有些惆悵,有些酸楚。
的表變化在他面前本掩飾不住,任錚心中暢快,看待也格外順眼起來。
他放緩了語氣:「你這幾年在他那裡的委屈,哥哥都會幫你一五一十的討回來。」
付絮很難,氣弱的道:「你要做什麼?垮他的公司讓他窮困潦倒?算了吧,我還沒眼紅到見不得前男友和他朋友好。」
任錚被逗笑了,了的腦袋,「電視劇看多了吧,你哥只是使了點小絆子。他的公司不久前經歷重大管理層重組,元氣大傷,全力開發的手機游戲也被迫延期發售,製作組的資金越來越張……他現在恐怕正焦頭爛額呢。」
付絮捂住眼睛,「這件事你籌劃了多久……你的手段果然還是那麼可怕啊……」
「你擔心什麼,這些手段我從來捨不得用在你上。」他起的長髮,目微凝:「如果我當初能狠得下心,你以爲……」
你以爲什麼?
付絮默默喝了口酒,沒有敢追問。
……
晚餐時間,任錚的態度較爲隨意:「只有我們三個人,就不用擺什麼大陣仗了,服務員把菜送到房裡就可以了。」
清燉鰱魚是酒店的招牌菜,就養在腳下這片湖水之中,質鮮異常,湯白,看的人食指大。
但這種魚刺又細又多,付絮小時候被卡到過太多次,長大後而生畏。
任錚把魚骨剃乾淨,夾到付絮碗裡,姿態很稔,「吃吧。」
沈冬緒埋頭吃飯,不作反應。
夜深了,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。付絮剛合上電腦,就聽到有人敲門,從貓眼看到是沈冬緒,穿著灰休閒套裝,額發微,清冷俊,似乎剛剛洗過澡。
開門把他放了進來。
沈冬緒把右手到面前,「白天打球太猛,手腕扭傷了。」
付絮:「……哦。」好吧。
兩人坐到沙發上,給他認真檢查了一下,關節明顯腫脹。嘆:「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,可惜了這麼漂亮的手……」
沈冬緒緩慢地眨了下眼睛:「我回公司還要編寫程序,這隻手一分一秒都得不到休息。」
找服務生要來冰袋敷在他扭傷的部位,喃喃道:「你也幫我理過膝蓋上的傷,這也算禮尚往來吧。」
沈冬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角。
過了兩三分鐘,付絮輕輕開口:「你眼睛裡紅很重,沒休息好嗎?」
「昨晚在你家客廳坐了一夜,清早又被任錚去接機,幾乎沒合過眼。」他了眉心,神間很是疲憊。
付絮把手指搭在他兩側太,用恰當的力道按。
他得瞇起眼睛。
「早點睡吧今晚。」聲道。
「嗯。」
付絮看了眼墻上的歐式掛鐘,時針指向9點整。
沈冬緒說:「但是在家以外地方,我很難睡著。」
付絮憂心:「認床嗎?那只好吃安眠藥了。」
他點點頭,說:「我肩膀也很酸。」
「……」
付絮的手順勢向下,按他的肩膀和綫條優的鎖骨。男人的材太厚實,的手很小,拿不住,力道也不足,反而像是挑逗。
冰涼的指尖從頸後掠過,沈冬緒微微栗了一下,按住的手,「夠了。」
付絮想起陳怡樺的話,按捺不住好奇心,「你不是冷嗎?」
沈冬緒聽到這話眼皮抬了一下,抓起的手,慢慢按在自己下。
付絮被燙到一般回手,錯愕的瞪著。
沈冬緒若無其事的喝了口水,才把目移到臉上,「想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嗎?」
他這句話太惹人浮想聯翩了,付絮頭皮發,楞楞得盯著他。
沈冬緒靜靜得凝視片刻,一手撐在腰後,緩緩俯下。
付絮倉惶避開他的臉:「別在這裡。」
沈冬緒頓了頓,「你答應了?」
怔了兩秒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,可是怎麼突然繞到這個問題上去了……
答應和他在一起嗎?
心理也沒有答案,而男人的目又著實銳利,索抿著雙閉口不言。
沈冬緒眸暗了暗,在腰間掐了一把,低頭吻住的。香,他細細的吸咬,雙目微瞇,舌頭在口中打旋,吻的專心致志。
他幾乎是半叼著的舌頭把人挾持到床上,付絮眼淚都被了出來。
他的手順著腰綫向下,大修長,他嘶啞的嗓音把那天的話再問了一遍:「穿這麼短的子不冷嗎?」
「唔……」付絮艱難的吞咽著他的唾,無暇回答。
他的手在布料上游移,最後掀起子,在有掙扎反抗的作前,食指勾住小緩緩掉。
沈冬緒被這白晰的晃花了眼,他的手指在上,在三角地帶若即若離的流連……付絮輕哼,眼中泛著水,迷離恍惚,不由自主地張開,把最爲脆弱的私展給他。
沈冬緒被勾的失了魂,手指向下探尋,兩片薄的質膩異常……
不、不行,例假還在……
付絮頭不慎出一聲低,飛快地關閉雙,子後。
那一點潤還殘留在指尖,沈冬緒失神的著自己的手,又緩緩把視綫挪到臉上。
付絮把被掀到腰間的子拽下來,屈起雙不至於走,微,眼眶通紅的模樣顯得慌張又順。
沈冬緒往前爬了一點,立刻狼狽地後,想想又不忿地抄起枕頭砸向他,「我們才認識多久……你、你……」
「你」了半天,聲勢漸弱:「你規矩一點……」
沈冬緒半闔著眼,不知道在思索什麼。熱的紅還未從他臉上褪去,付絮眼尖的瞧見,他半袒的膛上,褐的首已經起了。
掐著手心。
沈冬緒看了一眼,起下床,從床邊撿起那條布料絹薄的小,隨手揣進口袋裡,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的房間。
付絮楞怔的張著,連阻止都忘了。
瘋了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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