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和馬賽克相親相那些年[快穿]》第27章
第27章 一顆人形安眠藥(五)
那一瞬間,茫然甚至過了恐慌。寇秋著自己的脖子,跪坐在床上,仍舊不敢置信似的張開,試圖發出聲音。
可無論他怎麼努力,從他裏溢出的,仍舊只有幾聲短促的氣音。
外頭的天完全黑下來了。窗簾拉的嚴嚴實實,將一切的源都攔在了外頭。但寇秋卻覺得,那種慘澹淒豔的月一直照到了這室來,順著細細的管流淌進他心裏。
他絕地對系統說:【阿崽,怎麼破?】
沒了可以發出的聲音,寇秋在發病時的男人邊,簡直就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——他沒有了可以馴服這頭猛的武,只能等待著淪為猛腥的口糧。
系統比他更絕。它瞧著眼前已經眼睛通紅的男人,就像是看著頭馬上便要衝出柵欄的猛,憋了半天,只能憋出三個字:【認命吧......】
寇秋:【!!!】
他抹了把臉,喃喃道:【馬克思主義哲學說,我應當結合客觀規律,發揮主觀能......】
【這本不是你發揮主觀能的時候啊,】系統崩潰地說,【客觀條件不允許,哪怕你在心裏把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》背上幾十遍也沒有用啊!】
人家聽不見啊!!!
顧沉的眼神一點點變化,漆黑的瞳孔像是墜進了深不可測的海裏,慢慢蒙上一層淡紅的豔。他額上的青筋漸漸凸顯出來,一下又一下地低著,手指牢牢扣上了刀柄。
周圍的聲音全都去了,只剩下他自己完全了節奏的心跳聲。像是要把膛砸穿了,蹦出來。
痛。
他痛的五臟六腑都在絞,拼命地求著什麼——一手,及的已經是溫熱的一片,有什麼脆弱的東西在他的掌心裏砰砰跳,鼻間全是人的散發出來的芬芳。
把這把刀進去......那種痛就會緩解了。
把刀進去......
刀出了鞘,雪亮的寒。
系統:【啊啊啊啊啊啊!!!阿爸,阿爸你住!】
寇秋被這雙蒼白的沒有的大手牢牢鎖住脖子,彷彿是只被掐住頸部的弱的、沒有毫反抗之力的崽。男人的手指微微曲起來,在他脖頸上的大脈反復挲,像是隨時都能破這層薄薄的皮,把手指浸在他溫熱的裏。
寇秋拼命出手,緩緩上對方的臉。
將軍......
從臉慢慢上升到頭,呼吸漸漸變得困難,寇秋捧著對方的臉,用盡所有的方法安著。他的另一隻手在男人背上輕拍,彷彿是在安一個不安的嬰孩。
意識朦朧之中,寇秋下意識用上了上一世安夏新霽的手法,挲著手下這顆茸茸的腦袋。軍帽掉了,男人的手忽然了,隨即慢慢湊過來,將自己的頭搭上了他的肩膀。
是一個典型依的姿勢。
鎖在間的力量漸漸撤下,寇秋狼狽地咳了好幾聲,勉強吸了一點新鮮的空氣。他終於睜開眼,這才發現,男人不知何時,幾乎完全靠進了他懷裏。
顧沉垂下來的眼睫了,仍舊在忍著巨大的痛苦,手背上繃出了青筋,整個人都在猛烈地戰慄著。他似乎在低聲說著些什麼,寇秋遲疑了下,緩緩將耳朵附了上去,才聽見他翻來覆去念著三個字。
“為什麼?”
“......為什麼?”
寇秋知道他恐怕還困在親人被殺的那一天,手上的作不由得更輕了點,努力想要化開對方皺的眉頭。
可就在下一秒,另一句完全超出他預想的句子突然闖進耳中。
“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”
“......哥?”
寇秋的手忽然一抖!
他震驚道:【阿崽!!】
【我聽到了,】系統勉強維持鎮定,【說不定,說不定是跟他哥哥說的呢?不是你,你別想太多——】
可就在這時,下一句話也從男人了一下的裏吐出來了。
“你不是說......我值得被麼?”
“可為什麼——還是要離開我?”
這一下,就連系統也沒辦法做到自欺欺人了。
【臥槽,我屮艸芔茻!】它高聲道,【他怎麼做到的,他怎麼做到的!】
寇秋的也在哆嗦,他慢慢道:【這是小霽,這是小霽......】
他和夏新霽,已經不見許久了。
中間隔著的,是兩個世界間的鴻,不可逾越。
可眼下,這鴻似乎被打破了。
要費多大的力氣?
要花多大的心?
他用拇指,一點點挲著眼前這悉的廓。顧沉已經抖起來,臉青白,一雙眼睛卻是通紅,痛的像是有人從太生生敲進去了幾寸長的鐵釘子,生生紮進頭皮裏。
劇烈的疼。
男人忍到指節泛白,最終猛地一下拔出手裏的刀,瘋了似的搐著,開始試圖紮進自己的膛——寇秋被他這個舉嚇了一大跳,猛地上去搶走他手裏的刀。可他的力氣哪里敵得過男人的力氣,混之中,刀刃刺穿了顧沉的手肘,泛著腥味兒的順著兩人的裳汩汩向下滾落,男人閉著眼,發出一聲聲已經不太像人的哀鳴。
寇秋心一橫,靠近了對方,捧起了他的臉。
系統:【......阿爸?】
他用自己的封了上去。
珠濺在了臉上,兩人的齒融之間,都帶著這腥甜的氣息;顧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瘋狂地敲擊著他的齒關,一下子徹底攻城掠地進去。寇秋地環著他的背,兩人的熱氣一同蒸騰著,兩個人的全在瑟瑟抖。
被咬破了,咽下的全是混著的唾沫。這像是能發熱的,將兩個人燙的同時燒起來,愈發地合在一。
系統張大了,突然預到了什麼。
【等等!】
【喂——等等等等,我還沒有準備好就這樣迎接馬賽克!!】
寇秋也像是驚了下,張開想說些什麼——可他的嗓子如今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,只能發出短促的、呵呵的氣聲。白生生的手指在床單上無措地抓了下,隨後慢慢抓了,手背都泛上青白,隨後又蒸騰通紅的。另一隻手覆了上來,比寇秋的手而言要大上不,漸漸轉為十指相扣。
系統:【......】
馬賽克來得太快,就像龍捲風。
只是打就算了,怎麼偏偏還留下了這兩隻手給它這個單系統參觀呢?
系統生無可。它從未想過,它會有一天想念那滿眼的馬賽克,最好是遮的嚴嚴實實、完全沒法讓人看見一點的那種。哪怕引發雪盲癥,也好過看這兩隻手廝磨啊!
世界真的好殘忍!
寇秋完全抵不過男人的力氣,生生暈了過去。等他醒過來時,外頭的天已經大亮,顧沉著整齊站在他床旁,另一個男人正站在他對面,囑咐些什麼。瞧見寇秋醒來了,那男人點點頭,向顧沉示意了下:“將軍,他已經醒了。”
顧沉猛地扭過頭來,看著寇秋。
這副萬人迷的可謂是完的,寇秋出來的臉又小又白,此刻因為疼痛更加沒有,幾乎要和這雪白的床單融為一。他上的被子嚴嚴實實一直掩到了脖子下,抵擋了任何目的侵襲。
顧沉的眼神沉了沉,手上拿起一個枕頭,墊在了寇秋後。
旁邊站著的男人眨眨眼,眼裏頭的揶揄滿的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沒事了?”顧沉言簡意賅地問。
“沒事沒事,”男人連連擺手,“再發熱,就把這藥也吃下去——這個是治嗓子的藥,一天三次,一次兩顆。”
他又扭過頭看向寇秋,嗟歎:“還好你命大,沒吃下去多。否則哪怕是華佗再世,你這聲音也別想再拿回來了。”
顧沉的眼眸驟地了。
男人敬了個軍禮,笑嘻嘻地走了。顧沉手正了正帽檐,突兀地說:“他們要來,我不同意。”
......誰?
寇秋先是一怔,隨後轉念一想,自己在七區中又認識多人?
除了將軍,也不過是安德莉亞及瑟爾、夏佐三人罷了。
他的嗓子仍舊啞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,只得點點頭。
男人抿了抿薄,手反復挲了兩下刀鞘上刻著的徽章紋路,又道:“我想過了。”
寇秋:“......???”
雪亮的寒一下子出了鞘,被男人在手裏。
系統說:【我,他不是惱怒,準備殺人滅口吧?】
寇老幹部倒吸一口冷氣。
【我不信!】他說,【我不信我的崽、我的寶寶會這麼對我!!】
可那離他越來越近,顧沉臉上的神又堅定的不可搖,寇秋瞧了半天,臉慘白一片,終於還是緩緩閉上了眼。
他縱使是再不相信,此刻也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我娶你。”
一片寂靜之中,男人說。
寇秋一瞬間,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。他重新睜開了眼,反問:“什麼?”
男人又將刀刃向前推了推。
“這個,”他說,“是聘禮。”
寇秋:“......”
寇秋:“............”
寇秋: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去你的聘禮!
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嗎?!!
(⊙V⊙)
是的,你能。
他眨了眨眼,把那把小巧的刀刃重新刀鞘,地握在手裏。
系統:【哎哎哎?】
說好的絕不會為之所的堅定的心呢?
寇秋:【可是他是小霽啊。】
系統:【說好的把有限的一生投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呢?】
寇秋:【可是他是小霽啊。】
系統:【說好的純潔的革命誼呢?】
寇秋:【可是他是小霽啊......】
系統難以置信:【所以這一輩子,我又得繼續看你和這個傢伙的馬賽克了?】
寇秋慈祥地糾正了他的說法,【乖,爸爸。】
系統噎了噎,瞧著自己那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任務積分,心不甘不願地喊:【爸爸。】
寇秋應了聲,又說:【再。】
系統不幹了:【怎麼還?】
寇老幹部的手指向顧沉,深沉道:【忘了嗎?阿崽。這個,你也得爸爸。】
系統:【......】
啊,富強民主文明和諧......啊啊啊忍不了了,上輩子給他馬賽克看就算了,這輩子居然還要看,而且還得喊這倆人爸爸!
乾脆一刀捅死它,一刀捅死它算了吧!
男人看見寇秋收了刀,眼裏頭難得地流出了點笑意。他扶了扶帽檐,形站得筆俐落,低聲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系統愣了愣,隨即說:【除非是我的雪盲癥更嚴重了,否則——】
【我的另一位爸爸,他好像是耳紅了?】
顧沉走了出去,幾個人立刻便跟過來,畢恭畢敬道:“將軍。”
男人的眼眸沉沉,黯得看不出一點緒。
“人帶來了?”
“帶來了,”他後的人說,“如今安德莉亞大人和夏佐已經在那邊,您......是不是要過去看看?”
顧沉嗯了聲,眼睛裏似是掀起了狂風駭浪。
他大踏步進了地下室,推開牢牢關著的門。門裏的金髮青年被拴起雙手,牢牢地吊在兩個鐵環上,了上的囚。夏佐的手中拿著把薄而鋒利的小刀,慢慢在手心把玩著,像是做手工藝品似的一點點往下,把這人上的皮完整地剝掉,出裏頭紅通通的。
青年抖不止,尖的更大聲了。
“已經挖出來了,”安德莉亞在一旁抱臂看著,瞧見顧沉進來,忙上前一步,彙報道,“信號發埋在他裏,末是東面的那一道防線有點問題,傳進來的。”
顧沉掀起眼皮,了一眼。安德莉亞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補充道:“整條線上的人,都已經被一網打盡了。”
頓了頓,隨即撲通一聲,單膝跪倒在地。
“屬下辦事不力,竟然留下了這樣的危險人,希將軍以軍法置!”
顧沉說:“第三條。”
“是!”
安德莉亞想也不想,立刻掀起自己的服,出背部。一旁的士兵拿過手中的鞭子,在那白皙的脊背上一鞭一鞭地打起來。打到第三十下時,的背已經是紅腫不堪,青紫一片。
安德莉亞卻像是毫無所覺的,將服拉下來,仍舊如先前那般站在顧沉面前。
“將軍是否還有話要與他說?”
顧沉整理著自己的手套,聞言淡漠地抬頭,看了一眼。
“不。”
他背過,走出去。
“他還沒那個資格。”
“但是舌頭,”他對夏佐說,“要記得。”
夏佐了然地點頭,將手慢慢移向金髮青年的,輕輕在那張已經紫脹起來的臉上拍打著。
“真可惜呀,”他說,彷彿是對人的輕憐語,“瞧見我和小歌一起走了是不是?知道了小歌能用聲音安將軍是不是?想著一石二鳥是不是?”
他碧綠的眸子眨了眨,純然一派天真無暇。金髮青年在他手下瞪大了眼,發出了嗚嗚的喊,察覺到那尖銳的刀鋒到他的舌頭。
“又想廢了將軍,又想借小歌的死挑撥我們反目仇,哪是這麼容易的事?”
夏佐輕聲笑著,手上忽然一個用力,汩汩鮮猛地濺出來,順著他白皙的手向下滴落。他把那塊從這人裏出來,隨即嫌棄地嗤了聲,扔到地上。
“去告訴廚子,”他說,“抓住的那幾個人,今天有加餐了。”
了舌頭的最終被高高掛在了七區的牆上,明晃晃彰顯給皇城看。其餘的人也掛了一長溜,隨著這風晃著,像是一塊塊風乾的。皇室看了,心中更是一陣惱恨,卻也不得不著鼻子認了下來,私下將更多的人送去試探。
這是戰爭,毫也不能讓步。
民間關於七區的傳說在皇室的推波助瀾下愈傳愈甚,到了此時,早已無人記得他們曾是保家衛國、撐起整整一個帝國的英雄,也無人記得這些英雄之所以淪為困,也正是由於他們。
有多人相信,顧沉真的犯了叛國罪?
幾乎為零。
所有的人都清楚,他本就是帝國打造出來的一把人形兵。
從小時就被挑選出來,日日放在士兵裏頭歷練磨殺,把對的生生植進他的骨髓裏——所以,他才在這戰場上所向披靡。他的生是為了帝國,死也當是為了帝國,所有的一切都理所應當是為了帝國。他把帝國視作使命,又怎麼可能去叛國?
可是人心往往比黑白兩要複雜的多。他們都清楚顧沉的本事,更清楚這把刀有多鋒利,萬一,雖然只是萬一——
萬一這刀刃朝向自己了,要怎麼辦?
萬一他想算賬了,怎麼辦?
他們已經害死了顧沉和其他將領的家人。與其等著這柄懸在頭頂的劍有一天落下,不如在這之前便配合皇室,將他們關進寸草不生的七區去,反正也已經是怪了,不就應該待在怪待的地方麼?
只有一點,他們徹底估算錯了。
這座牢籠,還不至於永遠鎖住這些怪。
皇室的行為了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,寇秋明顯覺到七區中的人都忙碌起來。連那些被關進來的犯人也意識到了什麼,彷彿是在空氣裏頭嗅到了躁不安的因數,整個七區像是頭逐漸蘇醒的野,開始一下下嘶吼著撞擊這牢牢困住它的鐵籠。
寇秋的日子倒還是照常過,唯一不順心的是,他的聲音還沒完全恢復,這催眠曲就沒辦法唱了。
他頭一回見識了沒有人形安眠藥催眠的男人是個什麼模樣,真的是睜眼到天明,似乎是很不舒服,眉頭都鎖得的,沒辦法閉上眼休憩片刻。第二天起來時,眼睛裏全是一條條鮮紅的。
寇秋心疼的不行,問系統:【怎麼才能讓他睡一覺?】
系統正在他心底背誦新時代新思想,聽了這話,立刻回答:【累?】
寇秋說:【有道理,那怎麼才能累?】
系統想了想,說:【你和他睡?】
寇秋:【......】
他確定,自己這個崽念的東西是一點都沒進腦子裏。
這想的都是什麼七八糟的!
完全沒有保持思想的純潔!!
顧將軍倒是和系統一條道上的,第一天還著寇秋的恐怕不行,第二天就主地上床來了,抱著他。
做就做吧,還要徵詢他的意見:“可以麼?”
寇秋:“......”
“你沒反對,”顧沉慢條斯理解開自己的皮帶,掉手上雪白的手套,“我明白了。”
寇秋:“......”
你明白個鬼!
我就算是反對,也得說得出來啊!!
然而不得不承認,系統的法子的確是管用。每晚幾次運,連覺都變得香甜起來。男人每天早上神奕奕,反倒是寇秋,每晚都有半晚本沒法睡著,第二天往往累得連床都起不來。
此刻,七區裏倒有十之七八的士兵知道老大和獄花搞上了。什麼地方都是沒長的風言風語傳的最快,每天都有人殷勤地來探大嫂,被瑟爾和夏佐通通鎖在了門外頭。
瑟爾小天使還紅著臉把從犯人那裏要來的助興藥塞寇秋手裏,細聲細氣說:“別讓別人看見了......”
相對而言,夏佐就要直接的多。他板著張和瑟爾一模一樣的臉坐在寇秋側,仍有點不開心,口口聲聲嚷嚷:“我們兩個,一定比他一個要更能讓你舒服!”
寇秋簡直想上去堵這小孩,剛想說“你不要教壞瑟爾瑟爾還是個純潔的孩子”,就看見坐在一旁的弟弟也紅著臉點點頭,低低說:“我、我會很努力的,一定會讓小歌很爽的......”
系統幸災樂禍:【哦呵。我之前說什麼來著?禍水?】
禍水寇秋:“......”
他木然地了角,慢慢直子,從自己的枕頭下出了薄薄的一本冊子。這是他這幾天躺在床上無事幹,找將軍要了紙筆默寫下來的。
夏佐興致地接過去翻開,隨即表變了變,碧綠的眼睛閃了閃,像是有些茫然。
“人生價值的實現?自我價值的實現?——怎麼正確地選擇人生道路、怎麼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?”
他從冊子上抬起臉,“這是什麼?”
寇秋慈祥地眨眨眼,示意他們拿回去看,全都背下來最好。
夏佐想了想,把冊子收了起來,悄悄探過頭問他:“是咒語?”
寇秋已經懶得糾正他們咒語的說法了。
“不過也沒事,我也可以學點魔法,”夏佐微微笑起來,“天天待在這裏的日子,我早就過厭了。”
他碧的眼睛閃著,像是在說一句無足輕重的玩笑話。
——“吶,小歌,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出去看看?”
寇秋從他的語氣裏,會到了某種讓他心驚跳的味道。
他皺了皺眉,用眼神示意:“你是說——”
“對,”夏佐笑了聲,“時間已經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們可是等了這麼多年......”他喃喃道,“等到都快忘了,外面自由的空氣究竟是什麼味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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