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鎮北王為什麼總要欺負我》26
溫的字詞潺潺流出,蘇清和學著學著,忽然也想去鎮北看看。他想淮的溫水鄉也不過如此,有霍池淵的鎮北才稱得上世外桃源。
就是這個時候,他放下了對淮的執念,他想去鎮北。想和霍池淵回鎮北。等霍池淵班師歸來就出發。
蘇清和的手就在這一瞬間被反握住了,他頓住不敢。對方大力將他抱到上,霍池淵忍不住了,聽到他哭就不了的。霍池淵抱著他,喚了一句:“風樂公子。”
蘇清和側著臉,仍舊不敢。霍池淵竟然騙他,用這樣的拙劣伎倆欺騙他!
霍池淵問:“風樂公子既然這麼舍不得我,那晚為何拒絕我的約?”
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…”
“為何要走,你真狠心,你不出來,我便找也找不到,”霍池淵說:“給點甜頭就想跑,不能。我不許。”
“你…先放開我。”蘇清和閉閉眼,撐了撐子,說不出是該氣他的欺騙好,還是慨他對常羨不渝的好。
“不放,”霍池淵無賴的再次了,“若你跑了,我再上哪里找?”霍池淵在他耳邊磨蹭著,“你著我的,對吧。你一定著我,不然你來做什麼。別走好不好,我真的只要你。”
“不…”蘇清和如是說道,“你該知道我居心叵測。”
“你存了怎樣的心都隨你,”霍池淵想吻他,卻只用指腹蹭了蹭,“跟著我吧,好不好。”
“不好,”蘇清和趁著這間隙掙了束縛就要起來,反被霍池淵翻得更。
“不能走,”霍池淵抵著他的額頭“你,不許走。”
蘇清和笑了一聲,無奈說:“你當常羨死在西郊校場了,可以嗎?沒有常羨這個人了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蘇清和:“你想如何?”
“我想…”霍池淵沒說完,蘇清和便知道了。
這一夜無論他說什麼霍池淵都不放過他,他不在撒氣,只在蘇清和上瘋狂探索著,他堅定,蘇清和是他的。這回比在竹樓上還磨人。霍池淵就這麼糾纏著他,直到他累得昏過去。
再醒來,外邊天未亮,不知何時換了。旁的霍池淵睡得很,蘇清和慢慢將腰上的手拿開,輕手輕腳下榻,每一下都說不出的難。
他穿了,走得不利索,苦著臉推開大門,就著夜出了鎮北王府。此后連著幾日,蘇清和再沒等到霍池淵找上門,提起的心終于放下,專心籌備冬狩。
……
今年冬狩圍場定在臥南山。東方破曉,云蒸霞蔚。
王宮大臣隨戎裝征的懷殊到先靈殿,里邊供奉著容家的列祖列宗,出發前行拜祭。
半時辰后祭禮結束,容殊著率先走出奉靈殿,福祿海扶著上了龍輦馬車,在王公大臣的跪送下,緩緩出皇城。
倉慶大街聚集的民眾一半看熱鬧,一半破腦袋想看的,是最前頭那個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“活”閻王!
霍池淵一襲墨盔甲,風姿卓然,坐在威猛的白馬上,一改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樣。他漠視前方,面上沒什麼神,氣場卻莫名的大。
第十九章 哪些人排隊想我死?
酉時,臥南山日頭漸落。
大隊伍到達圍場,衛簇擁著容殊駐進戒備森嚴的營。背靠高峰,兩面參天樹凝霧凇,前邊一片清湖。
周圍駐扎警衛營帳,層層設防、戒備森嚴,容殊活之地,三步一崗五步一哨,蚊子都咬不到他。
這邊, 霍池淵并未休息,而是興味索然的帶著一堆人馬先進山,防衛工作早幾日就做足了,可難免出差錯。
臥南山很大,為保皇帝與眾王公大臣的人安全,只選了部分,小圍起來供狩獵。仔細巡查一圈并為發現不妥,霍池淵也并不急著回去,他不愿干坐營帳,更沒興趣同一幫人奉違。
霍池淵手里拿這一只茅草馬兒,饒有趣味的把玩,他醒來第二日在枕下發現的。
他覺得蘇清和編的還是不好,甚至能想到他笨手笨腳的模樣,這樣想著他不覺勾起一抹暖暖的笑。
原來他的年也回來了。蘇玉塵啊蘇玉塵,真是要了他的命了。若早知如此,便好好與他說,何至于大早上醒來,枕邊人跑了,他夜里沒留,小東西走的時候定是渾不舒坦的。
霍池淵想,待冬狩回去,定要將這小東西揪出來好好教訓教訓。
這茅草馬兒他嫌棄歸嫌棄,仍舊好好的放回懷里揣好。倒是許久不這些冷槍冷箭,他登時起了興趣,他丟下一眾士兵,策馬撒野去了。
約莫兩刻鐘,霍池淵就著月沖出林,好不英姿颯爽!只見他駕弓,順手獵了兩只羊帶回來。回營就見帳前排排警衛員,拔刀開弓對準地上一人,除了篝火的噼啪聲外,幾乎靜得可怕!
見霍池淵回來,喬風從士兵后邊繞過去,“二爺,有刺客混進圍場,皇上險些遇刺。”
霍池淵眼伶俐,蹙起眉頭,“然后呢?”
“幸而隨駕的錦衛擋了刀,刺客也被揪出來了,皇上正在審”
“錦衛?”霍池淵嗤笑:“東廠的人啊。”
“是”喬風道:“他要時刻不要命的用護住皇上,眼下人被送下去了。”
“看來今晚是東廠奪得頭籌”霍池淵淡淡一笑,沒再說話。
容殊怒不可遏的聲音陡然傳出,“是誰的指使?你說了朕就留你一命。”
這一嗓子倒是不似傳言中病懨懨的皇帝。霍池淵走近了看,地上的扈從面煞白,渾抖得同篩子,大著利箭,左手掌都不見了!
他怕得眼淚鼻涕口水一齊流,支支吾吾湊不出一個字。
左顧右盼再三,怯怯開腔,“楊…”字的音還沒咬全,營左側叢林驀地飛來一短匕,閃著兇正中心口,扈從嚨咕嚕瞪大眼,當場斃命!
在場眷直接嚇哭出聲。容殊愣神,顯然也慌了,黑一片兵卒忙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護住。
霍池淵眼疾手快,搶追了出去。雪沒腳踝,枯木擋道,的霧凇淅淅索索墜落。煉的夜行刺客,裝備齊全,卻出奇的笨,跑著讓雪絆倒了。
霍池淵忽略其掙扎,拎崽子似得將人就著領提起來。原路拎回帳,斷了其骨直接扔到地上。
衛兵散開,容殊眼神示意福祿海,接了命福祿海忙俯將那黑面扯了。待看清面容,福祿海手上一頓,這子白凈素面,剛折了,還帶著痛,樣貌悉得很!
“禾枝?”福祿海半真半假的不確定道。
禾枝冷哼一聲,福祿海知道,正是了。西廠提督楊堂壽邊人,還曾給容殊送過點心。容殊對有點印象,他看著禾枝,咬牙道:“楊堂壽主使?”
禾枝眸中無半分畏懼,不屑地啐了一口,反問“殺你還需要人主使?”
容殊何曾聽過這等妄言,反手一掌,禾枝猛砸回地上,角幾條線,左臉掌痕即刻顯現。
禾枝仍然不畏,躺地上咧大笑起來,“容狗,你早晚都得死,千萬人排著隊想殺你,你逃不掉的哈哈哈…不是今天就是明天,他們就在你的邊虎視眈眈等著你死——”
“啪”又是一掌,容殊還想打,福祿海忙攔住他,道:“皇上子要。何故同這逆賊一般見識,一派胡然直接死才好。”
容殊狠厲一笑,撿起地上的短匕首,“你說說哪些人排隊想我死?”
容殊是真的好奇,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事沒見過沒聽過,反倒關于自己的事知之甚。皆云最是無帝王家,誰真心誰假意早在這三十幾年的權威之上蒙了心。
如今此題有解,他可以不惱,他可以洗耳恭聽。
“你想知道?”禾枝揩了角的,看傻子一般盯著容殊的臉,“就在你跟前啊,他們每天對你低聲下氣,又是磕頭又是下跪,你看不到嗎?”
禾枝說得模棱兩可,容殊變了臉。這個范圍可是相當廣了,天底下,人人都要對他低聲下氣,磕頭下跪。在跟前的...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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