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末世預見》第3章
第三章
除了回家的第一天出去串門,看看爺爺同輩的長輩們,就再沒出門,每天幫著喂喂狗,收拾院子,幫爺爺干活,陪大寶玩。
眼看過小年了,臘月二十二二叔家殺豬,爺爺一早就去幫襯了,錦溪怕大寶嚇到,也沒急著過去,正好在家給大寶剃頭。
以前家裡人的頭發都是給剃,後來眼睛有點花,偶爾會留下幾長的,錦溪就學著剃,那時候他剛上初中,大寶也不嫌棄給他當模特,一回兩回的就剃的很好,現在拿著推子照著鏡子自己頭發也能剃了。
大寶和錦溪雖然是哥倆長得卻不一樣,大寶像爸爸,應著心寬胖的話,長的白白胖胖的,一對圓溜溜的眼睛,裡面出干淨的,雖然現在長的比錦溪還高大,卻給人一種可的覺,許是大寶心思簡單,加上他們家人對大寶的稀罕勁,讓村子裡有偏見的人也沒啥話說,大寶在村子裡走也不像小時候那樣到流言蜚語,有時候出去玩上關系好的還給些零吃。當然這裡主要是對葉老爺子的敬重,還有葉錦溪考上京城大學帶來的敬畏。他們村子考上大學的有,可是像葉錦溪那麼高分考上京城名校的卻是頭一個,更別說葉父葉母去世的時候葉家多麼艱難,大家都覺著這家人爬不起來,沒想到幾年過去有過起來了。
相比於大寶的健康,葉錦溪就小了很多,一米七六的個子不算矮材偏瘦,整個人站在大寶邊就顯得有點小了。他長得像母親,一張娃娃臉,杏仁眼,用的話說,我家的小溪長得俊呢。不過這樣貌看著顯小,跟村子裡的大小伙比起來,長得細致的很。
其實葉錦溪父母在的時候全家都寶貝著他,重活也不讓他干,好好學習就行了,後來父母去世了,難過傷心的,又猛著勁想考個好大學,三年住校學習又,人怎麼也壯實不起來。好在老葉家基因不錯,個子長起來了。
給大寶剃了平頭,還不到一厘米長,他們哥倆頭發好,爺爺在院子旁邊的自留地上種白芝麻黑芝麻,不多也不賣,都是自家留著磨芝麻醬香油,就用芝麻醬加點糖做餡烙餅,吃著可香了。可能是從小就沒斷過,家裡人頭發長得都好的,爺爺也沒幾白頭發。
大寶白胖的臉配上短短的黑頭發,顯得越發像彌陀佛了。
錦溪給大寶洗了頭發了澡,讓他去一邊玩去,錦溪自己對著鏡子剪頭發,不過比劃半天還是停手了,他後腦的疤痕還是很大的,現在頭發擋住,要是剃了就看見了,爺該擔心了。
收拾一下,帶著大寶把大門鎖上就去了二叔家。
葉二叔家離他們這裡不遠,都是一趟街的,隔了兩戶。早先頭葉父想著離村裡遠些,就怕小孩子在大寶面前說些什麼,傷了孩子,大寶還是有五歲孩子智力的,好好說話他還是懂的。就像隨著年齡增長,他很多事都明白,爺讓他幫著干活,他也懂,只是轉不過彎來。小孩心。為了這個他們家搬到這裡,不過這麼些年過去了,旁邊的幾宅基地都蓋了新房住了人家了。他們也不偏了。
葉二叔家也是後來葉景結婚前重新起的新房。這邊宅基地大,老宅子有些憋屈。又想著離的近些,選了現在的地方。
哥倆來到二叔的院子豬已經殺完了。
“大寶你看著點虎子別讓他掉到地上。”錦哥媳婦看著哥倆進屋直接大寶。
大寶點頭應了就坐到炕邊,拿著小撥浪鼓逗著虎子。他自己小孩心也願意跟孩子玩。
錦溪看看叔侄倆玩的很好,顯然不是頭一回了,就出去幫忙了。
二叔家去年養了五頭豬,除去母豬自家殺一頭賣三頭,那三頭臘八後就抓走了。
他們家這邊殺豬還要吃殺豬飯的,錦溪看了看就去幫灌腸。灌一咕嚕他就幫著系線,全都灌好了,就扔做酸菜的大鍋裡,那鍋裡早就切好幾顆酸菜,裡面放著一塊塊的大還有骨頭架。
“喏,骨頭都好了,你拿去跟大寶一起啃。”二嬸子從鍋裡撈出幾塊肩胛骨帶著大骨棒。
“給大寶就好了,我都多大了不啃骨頭了。”錦溪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呵呵你還大人了,在咱們家不結婚就不算。去這塊給虎子,讓他自己啃去。”二嬸子指著一個沒多骨頭棒較大好拿的骨頭。
錦溪一手端著一手扶著去了東屋,大寶正跟虎子趴在炕上頂門呢。
“來吃鼓棒。”錦溪把盆子放到炕上,端了小炕桌,放好。
他們這一支就他爸和二叔哥倆,在村裡算是人口簡單的了。
不過這天殺豬二叔還是請了幾個叔爺家。他們村子葉家屯,也是因為村子裡百分之八十都姓葉,早在一百多年前葉家幾支逃荒到這裡落戶的,雖然隨著時間推移,很多人都出了五服,可村子裡姓葉的都是一個這是錯不了的。
葉錦溪的爺爺兄弟六個,他排老二,當年葉生老二的時候趕上秋收摔了一跤,雖然母子都沒事,可到底傷了子再沒懷過。因為這個在別人家都四五個的況下他們家的孩子就了些。不過當年他們家有事這些堂兄弟沒幫襯。平時就算有些到正事的時候都仗義的。
天黑了幾口人才回家,二叔給拿了排骨後□幾斤,豬頭也等熏好了再送過來老爺子喜歡吃豬頭。
轉天就是小年,接著就準備過年了。錦溪忙活著陪著爺爺上街裡買年貨對聯鞭炮糖果花生什麼的。因為錦溪回來了也不怕看不住上街也帶著他,家裡養了兩只驢,現在種地都用機,牛就用不到了,不過老爺子歲數大了,出來進去到底不方便,去地裡拉柴火什麼的,沒車老爺子就自己拉著車去,以前葉父葉母在的時候農忙也回來干活,他們不在了老爺子的負擔就重了。
錦溪高二那年的拿錢去買了一頭驢,不然以葉老爺子省錢供孩子上學的勁,一分錢也不帶多花的。那時候錦溪就想好了,大學裡有獎學金啥的,他在出去打工,自己生活費也不用家裡負擔。那時候買一只沒長大的小驢,也沒用多錢。
驢到家了老爺子是喜歡,養幾個月就能干活了,省他老多事了。照顧驢就跟自家孩子似的,去年家裡驢踹崽子了,又下了一頭小驢,老爺子也不捨得買,反正養著也不費什麼錢,飼料都是家裡地裡出的。
現在一歲多都能拉車了。
有了驢車很方便,去街裡買東西什麼套上車就走。錦溪早先頭也學會趕車,回來悉兩趟就能趕車帶去集上。
葉老爺子平日沒啥好,就喜歡喝點小酒,也不多每天晚上一兩的酒盅就一杯。錦溪從京城直接給買了一桶二鍋頭,雖然不是存放幾年的陳釀,可這就夠勁,要是給買那種包裝的爺爺估計也喝不下去。
年三十錦溪的二叔一家帶著年貨一早就過來,大家過年都要在一起。熱熱鬧鬧的。
今年日子好了二叔家也買了不老鞭炮煙火的,錦還買了大禮花,接神的時候拿著跑了幾百米遠,去西邊的蔓地裡放,彭彭的,大禮花好像就在頭頂上炸開。照的天都亮了。
接著錦溪一伙人在院子裡點了篝火,希來年紅紅火火,在院子裡錦溪扔了地瓜土豆在篝火中,很快就聞到烤地瓜土豆特有的味道。
村子裡的人也開始接神,現在各家都有些錢了,年輕人出去打工過年都回來了,到除夕這天晚上鞭炮放的特別多。尤其好多人帶著大禮炮去地裡放,煙火把村子圍了起來。漂亮的讓人不想眨眼。
只是看著這樣的景,錦溪腦海出現夢中的一幕幕,心中湧現不好的預。似乎眼前的幸福就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。
當天晚上錦溪再次做了噩夢,只是多次的噩夢讓錦溪習慣了許多,再沒出聲,而是突然醒來,心砰砰砰的跳,震得口有些疼。
聽著旁邊大寶的鼾聲,錦溪心安了些,外面已經了,不知哪家小子老早的就開始放炮仗。彭彭的,讓人再也睡不著。
過年拜年玩耍,過年這些日子是村裡年輕人的放松日,這些天大家怎麼玩都沒有人管。一幫小子聚在一起或是玩撲克或是玩電腦游戲,總能找到樂子。
錦溪家裡也聚了一小幫人,都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弟,三爺家的錦興錦晨,是三爺二兒子和小兒子家的,現在都在縣城,一個做生意一個當年考上大學現在縣裡的文化局上班。是四爺家的錦飛,四爺家長子的兒子之前考上省城的大學,雖然不如錦溪考上京城重點,可在村子裡也是個好孩子。這幾個孩子都是在外面的,回到村裡也不知道怎麼玩,就找同樣在外地的錦溪,有時候還帶著家裡的堂兄弟,有時候大家還擺上幾桌麻將,贏豆子。
白天跟堂兄弟們一起玩,錦溪心能好一些,不過連續幾日的噩夢還是讓他逐漸消瘦下去,爺爺也發現了。
別人家的孩子過年都胖,自家孩子過個年還瘦了下來,能不讓人擔心嗎,爺爺不放心幾天觀察下來才知道每天錦溪都做噩夢。問了錦溪也不說什麼只說沒事。
“要不找人給跳跳?”晚上躺在炕上葉犯愁的跟爺爺說。
“不行,那個都是騙人的。我還是帶他去一趟醫院看看。”
“我問了那孩子說什麼也不去,你說是不是孩子在外面上什麼事了?”
“唉,他也不說啊。”爺爺歎了口氣。
初十的時候錦溪狀況已經遮不住了,來家的錦都看的心疼。“弟,跟我去一趟省城吧,你這樣我看的都嚇人。”
錦溪搖了搖頭笑了一下“沒事,哥,我過些日子就好了。”這段時間做夢跟以前不一樣,之前每個晚上也就夢到一個地方,現在的夢有些跳躍,各種悲慘的景經常跳躍著進行,他總是被嚇得一激靈一激靈的還不能醒過來,每次都要出一冷汗,也不怪乎他瘦下去,不過這兩天心髒承能力好像增強了,況好了許多,或許過幾天就能適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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