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末世預見》第12章
第十二章
這次收獲大大緩解了周圍村子的缺糧問題,錦溪他們這裡平穩了許多,後來錦溪爺爺去之前買壇子那家店,結果人家老板還漲價了,買不買反正他們不缺糧了。
世界越來越了,城市裡開始出現打砸搶,每天都有人因為暴力死去。
村子裡也不安穩,這些日子村子裡來了一些生面孔,有的是城裡的親戚,有的是過來買糧的。還有一些不明份的。錦溪看著那些人好像不懷好意。
在兩家被後,六爺開會,讓村子裡的年輕人組織起來,形一巡邏隊,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在村子裡巡邏。雖然太曬的辛苦,可是那些沒辦法出去打工的青年都很喜歡,似乎拿著棒子在村子裡轉悠很威風。不管怎麼樣,那些不懷好意的目了許多。
九月份曹二仙從曹屯搬了過來來,他本就無兒無家裡就他一個,看他在別的地方裝大仙神的,在他們屯子裡卻不好使,都是看著他長大的,他什麼樣誰不知道。結果就因為不信,之前他在葉村下神說的話沒人聽。這段日子不人埋怨他,覺得他吃裡外,有消息不告訴本村人。
曹二仙,也沒啥親戚了,爹娘去了兩個叔叔不待見他,就連侄子走對頭都不跟他說話。他心裡也憋屈,想了想既然如此我還不住了呢。怎麼想著就過來找了葉老六。
要是別人葉老六可能不干,這個曹二仙就不一樣了,沒有他,村子裡肯定不能像現在這麼穩定。所以把全村人聚集一起,開了會,基本上全票通過。
曹二仙過來住是個問題,這不是一天兩天的,他是準備落戶了。但是蓋房子也是麻煩事。最後還是葉老二站出來把房子借給曹二仙,不過說好了,這房子是借住的。不是給他了。
曹二仙很客氣也不占他便宜,村子裡給他一塊宅基地,正式戶的那種,曹二仙就選錦溪家前邊那塊空地,因為有規定多長時間不蓋房子就不讓住,曹二仙找幾個小伙子搭了個窩棚,然後用石頭圍了圍牆。說是將來要是條件好了就蓋房子住哪,要是他沒住過去死了,就把那塊宅基地給錦。錦家就他一個兒子,也不貪圖他什麼,怎麼做只是讓雙方安心,說明曹二仙不會白占房子。
葉二叔想搬過來已經想了很久了。世道不好,大家還是住一塊安全。這半年他們家幾口除了睡覺都在這了。還不如搬過來。
錦溪家有三間半大房,其中東西兩間是大屋子,進門堂屋只有半間房大小,平常作為吃飯的地方,屋是聯通堂屋和西屋的。
以前葉爺爺和葉住東屋,錦溪爸媽住西屋,他們哥仨住腰屋。現在葉二叔搬過來,住就有點擺不開。一共三面大炕,雖然每張都能住四五個人,可是著住也不好。而且有錦媳婦睡覺也要考慮影響。
最後葉老爺子拍板,在東屋再起一個南炕,然後用木格柵把兩邊隔開,中間弄道式的,白天拉開,晚上拉上。
一個也是做兩個也是做,最後將一間東屋隔三個小將,格柵有四塊組,兩邊是固定的,中間兩扇能打開,格扇挨著炕,用厚實的木板做的,上面還雕了花。上面有三塊雕花板隔著看著很有床罩的覺。
錦溪看著喜歡的,想著要是天太冷了也弄個這個,應該能保溫。
原本不太喜歡跟公婆住在一個屋的大嫂子,看了做好的兩個隔扇就高興了,兩邊門一拉,因為板子厚實的,還真聽不到對面人說話,小點聲更聽不見了。這樣小夫妻也能說點悄悄話什麼的。一點也礙不著。
葉二叔和二嬸子帶著虎子住南炕,北炕就給錦夫妻倆住,有時候虎子也跑爸媽這邊住,小家伙很喜歡這設計。這樣也有個好,白天孩子在炕上睡覺,門一關,外面干啥都吵不到他。
葉二叔二嬸沒選西邊和屋,一家五口住東屋了,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不方便,還有一個原因是西屋原本是錦溪父母住的。這麼些年屋子裡擺設都沒變過,他們也不想破壞原本的樣子。
二叔搬過來後錦溪和大寶就住到西屋。老爺子老太太住腰屋。其實說起來屋是幾個屋子中最暖和的,只不過因為通著兩邊,不夠私。當然這對老頭老太太就沒有影響了。
九月地裡種下的白菜蘿卜長出來了,可惜缺水長得蔫的,估計沒什麼收了。只有自家院子裡因為心伺候長得還不錯。
到了十月,風平浪靜的,除去村子裡總來外人收糧什麼的,一切好像回復正常,只有看著電視裡的新聞,才知道外面多麼艱難。
家裡有了太能發電組,家裡總算不是黑漆漆的了,電視也能看了,雖然只有兩個臺還時有時沒的。
看了新聞才知道現在況多麼的不好,之前的蝗災不管他們這裡,好幾個產糧大省都了蝗災,全國災難一片,就沒有一平安的地方。
現在大家每天晚上都坐在老爺子老太太的炕上看著新聞,說一些互相安的話。又或者慶幸幾句。
只是這樣的平穩的日子總歸要過去。錦溪又做夢了。
其實從那次蝗蟲來了錦溪提前預到,之後就再也沒做夢,這次是在夢中凍醒的。
醒來後錦溪看了看外面黑暗的夜,想著夢中的形,他不知道是不是準確,但是多次的吻合讓他不能不相信。冬天要來了。
第二天一早錦溪就跟爺爺說了,地裡的白菜蘿卜要收起來了。還要把牲口棚好好的收拾一下,不然它們無法過冬的。
對於錦溪的預見,爺爺已經能用平常心面對了,連早飯都沒吃,他就出門去了曹二仙那裡。他不能不管村子裡的人。
曹二仙又去通知村長,然後村長又一家一家的找,這次不那麼張揚了,甚至代村裡人也不要聲張,一定要保,因為現在城裡很張如果曹二仙被人抓走,他們村子也麻煩了。
雖然不能保證每一個人會遵守,但是只要保證大多數就行。他們這裡偏遠,也是一個優勢。曹二仙的事屬於迷信,他們無法拿到外面去說,說了也不會有多人信,所以他們沒有什麼大公無私的想法。很多事不是理想化的。
葉家村,各家各戶信的不信的都開始收菜,大白菜就跟營養不良似的,看起來更像小白菜,蘿卜也就拳頭大。
錦溪家大田裡沒收回來多菜,院子裡也夠吃了。
就在他們收菜的第三天,一場大雪毫無預兆的降落了,那天夜裡好多人都在睡夢中凍醒。
這場雪下了三天,比起往年的大雪並不算什麼,可是現在只是九月中旬,天氣從炎熱的夏季突然變了冬季,讓人不能適應。
雪一停,錦溪和錦哥倆穿上包棉襖帶著帽子去收拾羊捨,之前二嬸家的幾頭豬也挪過來了。
將羊捨上面的雪掃掉,現在有三只大羊一只小羊,打開羊捨都圍在一起,瑟瑟發抖,旁邊的幾頭豬也一樣。
“爸把豬殺了吧。太費糧了。”錦找木板把羊捨上面又鋪了一層,中間夾著草墊子,裡面也鋪上稻草,都是去年的稻草,天熱的時候都曬過,很干燥,原本羊捨的門是有格柵的,現在也檔上,九月份就這麼冷了,十二月份怎麼辦。看著父親從屋裡出來,錦看著自家的豬嫌棄的說。
“殺了吧。”葉二叔還有些憾,往年家裡養豬都能賺些錢的,今年別說賺了還賠了不。
雪停了以後,天氣回暖一點,不過開始有風了,這跟他們這裡氣候況很是不符。晚上看電視發現全國都降溫了。不人因為這場突如起來的降溫病了。
又過了七八天電視裡報道醫院裡因為這場降溫死去的人員數目。其實因為葉村這邊離得偏遠,現在通信息不方便,電視裡統計並沒有算到這裡。
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雪,葉家村有六位去世了。包括葉錦溪的四,從四爺時候四就一直不好,沒想到沒能熬過去。
其他五個有三個是葉姓人,跟葉爺爺是隔了三代的親戚,還有兩個都是孩子,最小的兩歲,大的五歲。
一個村子裡的人去世總是讓人悲傷的,幾場葬禮辦下來,好多人緩不過勁來,這次葬禮是集一起辦的,雖然簡單卻也隆重,村子裡每家每戶都出來送行,或許此時也有兔死狐悲之,誰知道下一次是誰。
葬禮過後天氣徹底冷了下來,外面溫度也達到零下,趁著天冷錦溪家把豬殺了,這次沒找人,每只也就百多斤,養了半年才這麼點,要是找人來殺,豬也不夠分的。錦溪錦大寶,三個一起幫著抓的豬,二叔下的刀子,這回也不怕嚇著大寶了,錦溪想著大寶總要適應這個世界的。好在他很堅強,就算害怕也沒松開按著的手,晚上做了噩夢,錦溪安了好長時間。
一連殺了四頭豬,老爺子心疼的給自己兄弟家每家兩斤,其實村裡人什麼事都不是,葉家殺豬也是,不過這回沒有人過來,最多有個別年輕的看熱鬧幫忙,然後不等做菜人就走了。當然村裡也有賴子,上門賴著就等家裡做飯,蹭一頓。不過葉老爺子在村子裡一直很厲害,加上幾個兄弟家裡也氣,沒人敢上門,至於村裡這幾天殺豬的其它幾家就不一定了。
要說天冷唯一的好就是可以凍上。錦溪家正房靠大門那邊有兩間倉房,雖然是磚房卻四風,往年往裡面放糧食,現在裡面放的都是草料什麼的,分好一塊塊的掛在梁上很快就凍的邦邦,然後又被挪到地窖,地窖裡溫度不如外面底不過此時也低於零度了,至保證不會化,他們可不敢放到外面倉房,最近村子裡丟東西的多了。
殺豬那天家裡沒做多,只用豬燉了條還有蒸的一腸,比起往年殺豬菜差了許多,可是那天大家都喜笑開的,其實大家都很容易滿足,只要能過得下去偶爾吃上一頓好的,就很幸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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