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敵敵畏紀事》第9章
第009章
沒減震,馬車有些顛。
不過古代空氣品質好,PM2.5絕對為優,且車外是原生態的大自然風景。
只是此刻無論好壞,暫時都沒人在意。
趙哥皺起眉。
人家說三年一小五年一大,他今年42,恐怕和這群小青年要隔出一個銀河系。他以前也無法理解同,還是最近和方延接得多,且看謝涼他們都見怪不怪,才開始轉變觀點。
但再怎麼轉變,在他的認知裏,同都像方延這樣有點娘,結果方延說謝涼也是。
他問道:“會不會弄錯了?他哪兒像?”
竇天燁道:“小延說是就肯定是,他們gay都有雷達,一看一個準。”
趙哥張了張口:“那……那他也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下手啊。”
“但真的有問題啊,他們經常湊在一起,謝涼和他說話也要背著咱們似的,”方延比較敏,觀察比他們細微,說道,“我糾結了兩天才決定說出來聽聽你們的看法,如果他是1,邊有個可又圍著他轉的小男孩,他八會有想法,如果是0,那就是我想多了。”
趙哥一頭霧水,剛想問什麼1和0,就聽見竇天燁開了口。
“會不會是這樣?”竇天燁嚴肅道,“就像末世小說裏描述的那樣,原有的秩序被打破後,有些人就會變得不像他自己。現在是古代,古代有階級,一旦品嘗過權利的滋味,人就容易膨脹!”
他看向方延,“你知道網上關於大豬蹄子的梗麼?想像一下你是皇帝,後宮裏住著各種類型的男神,你會忍住不睡嗎?”
“必須不能,”方延道,“我肯定都睡一遍。”
竇天燁道:“你看吧!”
趙哥:“……”
江東昊:“……”
竇天燁乾咳:“那啥……這都是猜測哈,或許咱們誤會了,萬一人家是投脾氣聊得開呢。”
趙哥道:“我是覺得他不像那樣的人……”
幾人於是商量一下,決定先觀察。
要是苗頭不對,他們再想辦法拉回謝涼的人,畢竟一旦“為惡”的口子一開,他很可能會一路放飛。
被惦記的人此刻正在馬車裏無聊的發呆。
這是去大城的路,謝涼最近去過兩遍,風景沒什麼好看的,看書吧又不識字,只能坐著。
喬九懶散地斜靠在一旁,一條支著,另一條來回晃,幾乎要踢到他,問道:“爺,你方才說的是真的?”
謝涼看了他一眼。
這些天,喬九人前乖巧弱得像朵花,人後則本暴,怎麼舒坦怎麼來。
更牛的是人家是真不要臉。
一般有點地位的人多都會顧慮臉面和形象,但喬九不是,為了賺好值,撒賣萌什麼好用就用什麼,儼然是節喂狗的節奏。
而且模式切換得很快。
一旦沒人,那子肆意妄為的調調立刻回來,從天真無邪的臉上往外溢,彷彿每睫都著作天作地的氣息,好在謝涼見過的奇葩和妖孽比較多,不然早就不了了。
他問道:“哪一句?”
喬九道:“不識字。”
謝涼道:“真的。”
喬九道:“全村都不識字?”
謝涼道:“有一部分識字。”
比如研究古文的專家,興許會認識這裏的文字。
喬九好奇道:“那你怎麼不學?”
這一點都不符合謝涼的格。
謝涼一本正經:“你爺我學的是大道理。”
喬九道:“比如?”
謝涼教育他:“比如好奇心害死貓。”
喬九角的笑意不減,就跟聽不出是在說他似的,遂自薦道:“你看你好歹買了我,要不我教你識字吧?”
謝涼搪塞:“以後有機會再說。”
格那麼惡劣,誰知會不會給他挖坑,還是找個教書先生靠譜。他轉移注意力,“你有空關心我,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,昨天就跟你說了石白容看了你的‘賣契’,小心他查你。”
喬九笑得張狂:“讓他查。”
謝涼看看這一臉毫無顧慮的樣,便不再關心,繼續無聊地坐著。
車隊路過附近的大城簡單修整了一下,很快重新出發。
方延趁著這片刻的工夫以“有事和謝涼談”為由,與書換了位置。乖巧的書自然不會拒絕,聽話地跑向另一輛馬車。
竇天燁幾人看著這個“小荷”的年。
他生得小可,素綠的服上還繡著一片荷葉,特別天真爛漫。
多乖的孩子,必須保護好!
幾人暗暗在心裏想,親切和藹地圍住了他。
第一輛車上的石白容站在遠看了看年,轉上車,低聲道:“怎麼樣?”
“去那村子查了,沒問題。”邊的護衛跟上來,拿出一張小條遞過去。
石白容接過小條仔細看了一遍。
他弟弟在祈福的當口瘋得不明不白,凡事得萬分謹慎。他聽護衛說年是主要求謝涼買的,便有些起疑,好在查完發現確有其人也確有其事,如今那個大漢得到錢正忙著給母親看病。
他撕碎紙條,多放心了。
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天鶴閣提前打點好的,連謝涼也是知者,而大漢眾目睽睽下接的一袋子錢本就是石頭,搞得本以為能賺一筆的大漢抑鬱不已,不孝地把嘲笑他的“老母親”打了一頓。
車隊穿過城市一路向南,兩旁的景又換了自然風景。
謝涼著簾子向外,問道:“想和我談什麼事?”
方延問道:“你也是,對吧?”
是什麼,無需多說。
謝涼坦然承認:“對。”
方延盯著他的後腦勺:“1、0、0.5?”
謝涼微微一頓,回頭看他,似笑非笑:“不約。”
“……”方延道,“誰說要和你約炮了?我就好奇地問一下。”
他們商量的結果是先弄清謝涼的屬,如果是零,那就是他們想多了。
謝涼哦了聲:“1。”
圈子裏遍地飄零, 1簡直和大熊貓差不多了。
可方延沒覺得中彩票,反而心涼了一半,問道:“那你喜歡什麼樣的?”
謝涼道:“反正不喜歡娘的。”
方延怒道:“……娘的怎麼了?娘的惹你了嗎?娘的會撒又,堪稱知心的小棉襖,特麼沒見識!”
謝涼順:“行行行我沒見識,總之你找別人,爸爸不隨便和人約炮。”
方延崩潰:“你竟然自稱‘爸爸’!”
謝涼笑道:“這說明我把你當人了,人在生人面前才會端著。”
方延道:“線!”
你這是要放飛啊!
他拿起旁邊的水袋喝一口冷靜下,堅強地把話題繞回去,得知謝涼喜歡帶的,想了想,不確定那可的年算不算帶。
不過謝涼太聰明,他只要一問,謝涼絕對能察覺,如果是誤會可就尷尬了,還是等和趙哥他們商量完再說吧。
另一輛車上,喬九頂著他們莫名關的眼神裝了一會兒可,開始不不慢套話,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套出這些人不是不識字,而是用的字不同罷了。
他很愉悅,打算回去就拆穿謝涼。
誰知等再次休息的時候,方延雖然回來了,但竇天燁幾人本不放他。他可憐道:“不行,我得伺候爺喝茶,還得給他捶肩啊。”
竇天燁幾人震驚:“他讓你捶肩?”
喬九奇怪:“不然呢?”
書應該都幹這種活吧?
完了,謝涼果然要膨脹!
竇天燁幾人一齊沉痛,見年要走,趕勸住他,要給他講講他們村子裏的故事。
喬九立刻把雙手放在上,乖巧地坐好:“好。”
於是這一路,喬九一直在饒有興致地聽故事。而謝涼獨自一人清清靜靜,中間還小睡了一覺。
傍晚時分,車隊在路邊一驛站停下。
眾人剛進門,便見二樓下來一個著華服的青年,青年笑道:“石大哥,這麼巧?”
石白容目微冷,淡淡道:“秦賢弟怎麼會在這裏?”
秦二公子道:“恰巧有事來這邊,正要去神雪峰,石大哥也去?”
石白容道:“嗯。”
喬九走到謝涼後,低聲介紹:“秋仁山莊的二公子。”
謝涼恍然大悟。
二公子也是這次祈福的人,聽他們的意思秋仁山莊貌似不在這片地區,倒是從他掌握的資訊看,春澤山莊前往神雪峰是鐵定要路過這裏的。
所以這八是秋仁山莊防止石白容他們半路上再想辦法,特意來堵人的啊。
果然下一秒,他見二公子把目投在了他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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