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永生》第二章 奴才
?方寒在方家做奴僕,要乾的事就是養馬,為方家的二小姐豢養一匹名馬,「千里雪」。
養馬是個幸苦活,半夜三更起來,還要添加草料,尤其是豢養名馬,規矩更多。本來這個時候,方寒應該給「千里雪」熬豆漿,把蛋和黃豆,還有各種緻的飼料攪拌在一起,給「千里雪」吃,然後拉到馬場上溜達一圈,消化食后,等待方家的二小姐駕臨。
但是因為今天早上看府練武,「巨靈手」方潼的出現解說境,神通境的奧,使得他忘乎所以,把最重要的事給耽擱了。
果不其然,當方寒匆匆忙忙走到馬場的時候,就看見了自己豢養的那匹「千里雪」被一個氣質冷艷而高貴的子騎著。
這個子旁邊,站立著丫鬟,還有威風凜凜的護衛。以及幾個同樣騎在馬上的青年男,都是神炯炯,顯現出了不低的修為。
「方寒,你闖下了滔天大禍!還不快去跪下,向二小姐請罪!」看見方寒出現,一個老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,對著方寒咆哮。
「大總管,我早上鬧肚子.......」方寒支支吾吾。
這個老頭,是方家馬場的大總管。
「我不管你什麼原因,耽誤了二小姐的事,就是滔天大禍。怎麼做奴才,你爹從小就教過你,你還不明白主人的事比天還大麼?」老頭訓斥道。
「你就是養千里雪的方寒?二小姐你過去問話!」
就在這時,遠遠的走來了一個眉高聳,趾高氣揚的丫鬟,看見方寒,喝了一聲,五指一張,如鷹抓兔似的,直接抓住了方寒的肩膀。
方寒頓時覺到全如被捆綁,竟然被一個小丫鬟生生的提了起來。
「這一招,做鶴爪印沙.......這丫鬟,力量比我大兩三倍。」方寒看著這個丫鬟的招式,力量,頓時想起了學武功的經驗。
不過他一點都躲不開,雖然他看一個月,心中開竅了,但還得要大量的練習,又怎麼比得上這個二小姐邊的丫鬟?
更何況,就算他躲得開,也不敢躲。否則大禍立刻臨頭。
砰!
方寒被一下扔到了地面,全酸麻。
「跪好,回話。」那個丫鬟踢了方寒一腳。
「你就是方寒?」全雪白,神駿無比的「千里雪」上,方二小姐的聲音傳傳達了下來,高高在上。
「小人就是方寒。」方寒低下頭去,忍痛回答。
他知道,這方二小姐做方清薇,非常厲害,自己為下人,若是顯出一點讓不滿意的地方,恐怕下場堪憂。
「我的千里雪被你豢養得不錯,可見你是用心豢養了的。不過今天早上,你失職了。」方清薇冷冷道:「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,為奴才,一切得為主人著想。這是我方家的規矩,也是天底下做下人的規矩。這匹千里雪就是你命,你拼了命,也要伺候好它,明白麼?」
「小人明白了,小人以後一定拼著命,也要為二小姐養好馬,人在馬在,人亡馬亡。二小姐饒了小人今天失職的罪果吧。」方寒頭如搗蒜,這個時候他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。
在誠惶誠恐的叩頭之中,方寒的眼神悄悄落到方清薇踩著馬蹬的靴子上。
方清薇的靴子,是純白,上面鑲嵌著玉,緻而華麗。看著這隻高高在上的靴子,方寒想著,總有一天,自己也能讓別人仰靴子就好了。
「賞他十鞭子,記住這次教訓。」
方清薇在馬上,微微一擺手。
「是!」旁邊一個丫鬟,立刻拿起了馬鞭,狠狠的在了方寒的上。
啪!啪!啪!...........
方寒一陣哆嗦,鑽心的痛,那丫鬟手勁極大,每一鞭,鞭梢在空中飛舞,震出了鳴,幾乎把他的骨頭架子都散了,但是他咬牙忍住,冷汗淋漓。
十鞭完,幾乎是要癱在地上了。
「謝二小姐賞鞭!」
方寒在鞭完之後,提起最後一口氣道,這是做家丁的規矩,要是不說這一句,那就是心中不服,挨的就不是鞭子了。
「好!」馬上的二小姐方清薇滿意的點了點頭,「我做事,賞罰分明。你今天失職了,就要你鞭子,不過這匹千里雪,你用心豢養了,力強悍,而且沒有私自剋扣馬糧的行為,我倒是要賞你,拿去吧!」
一塊閃亮的銀錠,從馬上落了下來,掉到方寒面前。
這塊銀錠,上面鑄造著的火焰紋路,還有足紋五兩的字樣,顯然是大離皇朝的銀。
五兩相當於方寒一年的收,這是一份不錯的賞賜了。
方家的馬吃得比人還好,每天都有大量的蛋,豆漿供應,有很多家丁都暗中剋扣馬糧自己吃,但是方寒卻沒有這樣的行為。
這賞賜,顯得是方清薇明察秋毫。
「記住,做下人,做錯事了就罰,做好了就會賞。只要你忠心,一心為主,總會有你的好。」方清薇丟下賞賜后,對著旁的幾個青年男道:「咱們走吧,不要錯過了圍獵的時辰。」
「二小姐治家有方。」
一個青年男子看完了方清薇置方寒,讚歎道。
「家大,人口多,治理這些奴才當然得有規矩才行。」方清薇聲音很清冷,始終是冷艷高貴的腔調:「不過四個字,恩威並施。如果施恩,如何施威,這其中的火候把握好就行了。」
這幾個青年男和方清薇說話之間,騎馬怒捲龍的離去。
「哎呀!方寒!你這次卻是得了好。雖然挨了十鞭子,但得了二小姐五兩銀的賞賜,真是劃算。」
「是啊,十鞭子能換來五兩銀子,我也願意。」
「誰不願意?傻子都願意。」
「方寒,這次財了,請客請客。」
等方清薇一干人離去之後,馬場之中一些養馬的馬夫都圍繞了上來,看著方寒手中的銀子,都顯現出了羨慕的神來。
「這次打鞭子,賞銀子。下次說不定就是殺了你,厚葬。」看著這些人,方寒心中冷冷一笑。
「請客是肯定的,不過我現在全傷痛,等傷養好之後,一定請你們吃飯。」他出了哎呀,哎呀痛苦的聲,臉孔都扭曲起來,一瘸一拐的離了這些人的糾纏。
「如果我練了巨靈手方潼口中的神通境,不知道二小姐會不會先打鞭子,又給甜頭吃?位置會不會換過來?我拿鞭子這二小姐,再賞銀子?」
方寒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之後,上的鞭痕疼痛減輕了一些,拿著手中的五兩銀子,知道這是治家的慣用手段,第一表明自己賞罰分明,第二表明自己明察秋毫,告誡其它的奴僕。第三打了又賞,可以使下人不至於產生怨氣,更加忠心為主。
不過方寒從小就厭倦這種與人為奴的生活。
這是他父親暗暗教導給他的,「寧為乞丐,不為人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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