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扶刀行》第二十三章 加之罪
一個十二歲的年,殺掉了一個孔武有力的年人?
這個天方夜譚的借口,孟錢也能想得出,罵他一句蠢豬,都是便宜他。
可孟錢真是一頭豬嗎?
就算是,也是一頭嗅覺靈敏的豬!
得知原由的孟離,臉上的表說不出的彩,誰又能夠想到,一頭蠢豬的肆意污蔑,竟恰好道出了事的真相!
“還有這個孟溪,怎麼也會相信這等蠢話?”冷哼一聲后,孟江西不滿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孟侯顯然有些畏懼孟江西,陪著笑臉道:“孟溪也是被孟淮的死給刺激到了,畢竟溶于水,再加上他對孟離本就存有偏見,所以在聽到孟錢的指責后,失去了判斷能力。”
“哼,加之罪!”
似是為了發泄心中不滿,孟江西重重一聲冷哼。
圍坐在碼頭上的眾人聽到這邊傳來的聲響,紛紛看了過來。
心中早已被仇恨點燃的孟溪,在見到孟離后,頓時失去了理智,紅著一雙眼睛,如瘋牛般沖來。
誰都知道能夠殺死孟淮的,絕不可能是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年,但對孟溪而言,這個絕無可能,并非真的沒有可能。
孟溪天賦異稟,年僅十二歲,便長得人般高大,力量、速度皆不弱,再加上昨日涉武,已有一腳臨門武道,力再度增長,若是拿到一把利,也不是沒有獨力擊殺一名年男子的可能。設地,當他聽到孟錢的指責時,所以才會沒有懷疑。
面對瘋牛般沖上前來的孟溪,孟江西一步擋在孟離前,指著孟溪喝問道:“孟溪你要干什麼?”
孟溪紅著眼珠,瞪著孟離道:“我要打死這個兇手,為我叔父報仇。”
孟江西道:“孟淮因何而死,尚未可知,何來報仇二字?”
孟溪憤慨道:“孟離害我叔父,此乃孟錢親口所說,如何能有假?”
老子死了,兒子當然要找出真兇報仇雪恨,又怎麼會在兇手一事上弄虛作假?在孟溪看來,孟錢既然敢指認孟離,那這兇手必然就是孟離。
“哼!胡說八道。”
孟離一聲冷哼,走到孟江西的前,直視孟溪憤怒的目。
孟溪等著孟離,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不承認嗎?”
孟離起膛,理直氣壯道:“沒有做過的事,為什麼要承認?既然孟錢說是我做的,那你就他過來,我們當場對質。”
孟離現在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,可偏偏就是這麼理直氣壯,一點都不虛。
他這種強的態度,反而讓孟溪懷疑起自己的判斷。
“孟錢,你給我過來!”
向人群后方大喊一聲,孟溪扭頭再看孟離時,語氣已弱了三分。
“是不是你,馬上就能知道。”
躲在人群后面傷心落淚的孟錢,被這一吼嚇得不輕,打了一個哆嗦,淚水也都嚇了回去。
人群讓開一條路,孟錢來到孟溪面前,惴惴不安道:“溪哥,我……我……”
孟溪瞪了他一眼,不滿道:“你怕什麼,現在江西叔就站在這里,你當著他的面,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。”
“殺,殺我父親的人是孟離……”似是心虛,他的有聲有些膽怯。
孟溪沉著臉道:“兇手就在眼前,何故畏畏,大些聲音再說一遍。”
孟錢大喊道:“殺我父親的人就是孟離。”
“很好!”孟溪滿意地點點頭,看向孟江西道:“您看到了,事就是這個樣子,殺人償命,現在我要將孟離就地法,還請您不要阻攔。”
“笑話,真是一個笑話!”孟離大笑一聲,直視孟錢那一雙早已哭紅的雙眼,輕蔑道:“既然你認定我是兇手,那就把你的證據拿出來,或者說這一切都是你親眼所見?”
孟離輕蔑的態度讓孟錢十分氣憤,什麼也沒想便口而出道:“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,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害了我的父親。”
孟離好笑道:“也就是說你并沒有證據。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一人猜測!”
聽到孟離這句話,周圍人的目頓時變得怪異起來,就連幾乎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孟溪,都察覺出一不對勁。
殺人償命是沒錯,可也要講一個鐵證如山,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,又如何能說孟離就是那殺人兇手,若以后再有命案發生,都這般紅口白牙的說上一通,那這世道豈不是要被說了?
孟錢只不過十歲出頭,哪里懂得什麼審時度勢,賭氣般哼了一聲,說道:“反正就是你做的。”
孟錢之所以針對孟離,并不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,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直覺,直覺告訴他,父親昨夜的離開就是與孟離有關,而今出了事,孟離自然是難逃干系。
“好好好!”孟江西拍著手,冷笑道:“好一個理直氣壯,今天我孟江西算是長了見識,如若所有案子都能用這種方式解決,那我南唐以后便再無懸案可言,換來的怕都是冤案、錯案!”
孟溪愧地低下頭,滿面紅。
啪啪啪……
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掌聲,稀稀落落。
原本一直在尸前檢查傷口的李柏濤不知從什麼時候走了過來,一邊走一邊拍手道:“說得好。”
孟江西著步步近,但卻一臉笑容的李柏濤,微微皺起了眉。
李柏濤打量著孟江西道:“若我沒有記錯,你就是本地的魚王吧!”
孟江西道:“正是孟某,不知李大人有何高見,難不也和這些孩子一樣?”
李柏濤擺擺手,笑道:“孟先生不必張,孩子們沒見過什麼世面,難免會做出一些有失常理的判斷,我自然不會當真。到是孟先生,更讓李某好奇。”
“好奇什麼?”孟江西皺眉道。
李柏濤道:“這里出了人命案,大家都怕惹禍上,躲都躲不及,為什麼偏偏只有你來湊這個熱鬧?”他說完,掃了一眼孟離,眼神輕蔑,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。
無緣無故被李柏濤鄙視了的孟離鼻子,表面出一抹自嘲的苦笑,不過這樣也好,李柏濤無視他,恰巧說明對方沒有對他產生懷疑,有這位一流武者間接為他自保,算是幫了一個大忙。
想到這里,孟離的心忽然好了起來。看向李柏濤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凌厲。
這個姓李的也不算是很壞嘛!
說來也是有趣,孟離昨夜殺人后,被燕行觀帶去修煉,一夜之間竟將真氣練出,為一名煉一鍛的武者。
須知,武者氣旺盛,相互之間能產生一微妙應,也幸虧孟離修煉的是真氣果遠遠低于一般功法的簡單懶功,這才沒有讓李柏濤發現他已為武者的事實,否則就算孟淮真不是他殺的,他也說不清楚。
孟江西對李柏濤的小作視而不見,坦然道:“故人死了,總該見一見。”
“可據我所知,你和你這位故人,似乎存在著不小的恩怨。”李柏濤這句話,倒是有些咄咄人了,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黯然神傷的孟溪,心中微沉。孟淮與孟溪畢竟是親,而他又是孟離的師父,不能不管。就在剛剛他已著人將此地的案上報靠水鎮,以他在靠水鎮的地位,相信那邊很快便會派人過來。
孟江西直視李柏濤,好笑道:“若是拌兩句也算恩怨,那便就有吧!”
李柏濤雙手背后,饒有興致道:“若你捕魚的技巧像你的一樣犀利,那也便對得起你魚王的名頭了。”
孟江西道:“我想有一件事大人需要注意,就算我和孟淮積怨已久,卻也不至于趕盡殺絕。”
李柏濤道:“最好是這樣,孟淮前些年了靠水鎮的戶籍,他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,那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,我剛剛已著人將消息送去,那邊很快便會派人過來。”
孟江西雙手向前一推,施了一個爛到極點的抱拳禮,不卑不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再好不過,孟某這就回家,靜等大人將兇手捉拿歸案的消息。”
李柏濤擺擺手,道:“回去吧!這些日子哪里都不要去,以免造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孟江西微笑不語,拍了拍有些不著頭腦的孟離,而后轉離去。
李柏濤著孟江西離去的背影,皺眉漸漸皺了起來,從對方上,他竟到一種悉的覺。
“藏在漁村的武者,有點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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