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尋龍迷蹤》第十章 全真巖下
華山南峰。頂點X23US
仰天池南崖下,有一方不大的潭水,那是華山有名的黑龍潭。潭水冰冷刺骨,關鍵是水有時黑如墨水,有時清澈見底,人們傳說潭中住了條黑龍,這里是黑龍水府,龍在則水黑,龍去則水清。否則水為何會這樣變化莫測,充滿了神。
唐大背負雙手站在潭邊,饒有興致地看著潭水,潭水清澈,沒有一條魚,至現在,黑龍不在家。
葉楓慢慢走近唐大,心事重重的樣子。搜山已經十日,遍尋五峰,也沒有發現灰人的蹤跡,面對偌大的華山,即使有一百華山派弟子擔當主力,還是顯得人手不足。錦衛卷云八騎中只有孫風和周雷跟自己來到華山,幸而他們都是行伍出,經百戰,把這一百華山弟子調配得井井有條,可還是人手不足,弄得自己恨不得當時為什麼不把錦衛全帶來。
偏偏在這節骨眼上,唐大把唐玉和唐殘都派出去了,干什麼也沒有人知道,不知道為什麼,雖然自認識以來唐大一直表現得很鎮定自若,有竹,葉楓卻老是覺他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,這種被蒙在鼓里的覺很不好,雖然他請來了張癡,但是能否抗衡雷卓云一行人,還有老辣的唐大和若若現的唐門勢力,自己真的沒有把握。
唐大轉過,看著心事重重的葉楓,微微一笑:“葉公子,西岳華山風如畫,應該放松心,好好,為什麼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?”
葉楓道:“搜山已經十日,一無所獲,唐先生在這個時候遣走邊兩大高手,不怕這里局面失控嗎?”
唐大笑道:“你是擔心雷卓云他們?”他拍了拍葉楓的肩膀,“他有求于我,必然和我們同心同德,不會有異心的。何況今后的事一定要倚重他,現在只能相信他。”
葉楓沒有作聲,著黑龍潭水。
唐大又道:“唐殘是我讓他去調查唐傲的一些背景線索,至于唐玉,”他頓了頓,“所以之前不說,是因為避諱著雷卓云他們。我接到消息,雷懼死后,大雷門震,據說不是大堂主雷雨云,連他爹總堂主雷破天都有靜,我派唐玉正是去西安安排人手接應,并落實下這些消息。”
葉楓臉一變:“大雷門總堂主雷破天?”心里暗暗吃驚。
這雷破天在大雷門還是江南霹靂堂時期就被稱為雷家上下第一高手,聲名遠超兩位哥哥,這也是為什麼后來他能夠統一四分五裂的雷家,立大雷門稱霸江湖。如果他參與進來再加上灰人,就現在這些人能否應付就了個大問題了。
唐大長嘆一口氣:“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讓唐玉現在去西安調配人手了吧。”
葉楓點點頭:“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找出并制服灰人,等雷破天到了,局面就會失控。”
唐大轉而道:“這個消息先不要告訴雷卓云他們,他畢竟是雷家的人,父親失蹤后雷破天待他視如己出,很難說知道了心里會有什麼變化。”
葉楓只能點頭,輕嘆:“但愿能早點找
到灰人,趕在雷破天來之前結束這邊的事。”
唐大向山道,忽而笑道:“也許好消息已經來了。”
葉楓轉頭看去,山道上三個人影疾馳而來,為首一人,須發皆白仙風道骨,正是華山派掌門范上古。
范上古走近施禮:“二位好雅興,竟在此地欣賞風,讓范某好找。”
又回對后兩個道士裝束的人道:“這是我大弟子孟道平和二弟子姚道常。”
兩人深施一禮:“見過葉公子和唐先生。”
回禮完畢,唐大笑道:“范掌門可是帶來了好消息?”
范上古道:“正是,有弟子來報在全真巖下賀老石室發現灰人蹤跡。”
唐大一愣:“賀老石室?不過一方不大的石窟,灰人去那作甚?”
葉楓急道:“不管如何,先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范上古道“正是,張世子和雷二堂主一行已經趕去了,我們也趕出發吧。”
于是一行人急向峰下奔去。
要去賀老石室,必須先過長空棧道。
長空棧道被譽為“華山第一天險”,乃是華山派第一代宗師賀至真在萬仞絕壁上鑲嵌石釘搭木櫞而,棧道上下皆是懸崖絕壁,由木板搭出尺許路面,下由石柱固定,行人至此,面壁腹,屏氣挪步,僅壁上釘有鐵索可供扶手,另一側則是萬丈深淵,稍有不慎,碎骨。
葉楓和一行人施展輕功,在棧道上魚貫而行,他忽然想起了張癡,那般胖的軀,那般大的肚子,這面壁腹而行他是如何做到的,不啞然失笑。
棧道盡頭就是全真巖下,遠遠看去,乃是一塊巨大的倒坎絕巖,形如屋檐出,下面平的倒坎面上刻著遒勁的三個大字“全真巖”,筆力渾厚蒼勁,有人說是賀至真所刻,也有人傳說是神仙所刻,因為在那樣一個絕壁,又是倒坎之下,常人如何到得,真是匪夷所思。
走下棧道,是一塊相對平坦的平臺,全真巖遮蔽于上,巖腹中就是賀老石室。平臺上站了十余個華山弟子,張癡和雷卓云一行人站在平臺邊,仰著脖子觀賞刻字,張癡喜書法,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。
葉楓走近他,問道:“你一向自詡輕功高絕,能否有辦法上去刻字,留個名也好。”
張癡大搖其頭:“這個卻是難,難,縱使從崖頂以繩索垂吊而下,也到不得倒坎之,何況刻字乎?”
大家寒暄幾句,長著虬髯濃須的華山派大弟子孟道平介紹道:“這里就是當年賀真人修行的石室了,今早有弟子來報在這里發現灰人行蹤,后來弟子們搜索不見蹤影,不知他來這里作甚。”
范上古沉片刻,道:“這石室之中有個。”
眾人大奇:“什麼?”
范上古嘆道:“這是歷任華山派掌門才知道的,當年賀真人造此石室,名為修行,實則躲避元兵搜索。當時他收留了不反元義士,為了收容他們以及今后反元做準備,在這
個石室中開鑿了一條道,中寬廣,綿延極深,我料灰人必是進了道。”
賀老石室中有道?連范上古的兩個徒弟都是一臉的驚訝。
張癡哼哼一聲:“必是,必是,只是他如何得知道所在?”
范上古苦著一張老臉:“這我就不得而知了。無論如何先進去看看再說。”
大家說聲好,轉徑直向賀老石室走去。
華山派二弟子姚道常當前領路,范上古走在后面,邊走邊吩咐后的孟道平:“你去取些火把來,我們要進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忽然他悶哼一聲,停住了,一低頭,一截劍尖帶著鮮從他的口突出來,在他后握著劍的,正是大弟子孟道平。
大家回頭一起愣住了。
劍尖消失,一鮮噴出,范上古向后便倒,姚道常慘呼一聲:“師傅!”撲上前來一把抱住。
孟道平獰笑一聲,劍再刺,只聽唐大暴喝一聲:“你干什麼!”一條極高大的人影撲了過來,金鐵擊之聲,孟道平手里劍一陣劇震,竟然再握不住,撒手掉落。抬頭一看,擋在面前這人正是宇文烈,手里抓著的是霸王槍的槍頭。
孟道平退后兩步,宇文烈一瞬間將霸王槍拼接完,一橫槍掃向他。孟道平大一聲,雙手中指出,他雙指青筋暴起,現紫,齊齊點在槍上,竟然發出金鐵擊之聲,宇文烈生生退了一大步,孟道平借著力道向后跳開。
張癡驚訝地大:“紫霞功黃龍指!”這紫霞功不是掌門才能習練的嗎?為什麼孟道平竟然會使,看來功力還匪淺。
唐大俯疾點范上古幾大止,姚道常抱著師父,看見他傷重痛苦的神,不對孟道平大吼:“大師兄,為什麼?!”
孟道平一笑:“為什麼?這才剛開始呢。”一揮手,旁邊草叢中山石后涌出一大群人,著黑,前都繡著一個銀的閃電圖案,圍了上來。那十幾個華山弟子一聲吶喊,力迎上去,對手手不凡,轉眼間就倒了大半。
大雷門的人!葉楓心里一沉。忽然邊一條青人影一閃,原來是唐大,形展開,徑直撲向孟道平。他已看出形勢危急,所以想要擒賊先擒王,搶先制住為首的孟道平。
一旁山石后忽然也撲出一人,黑袍前繡著一個金的閃電標記,他擋在孟道平前,和唐大對了一掌。唐大如遭雷擊,大一聲:“天雷掌!”翻打出一把金針,趁對方躲閃就勢退回。
黑袍人站在孟道平前氣定神閑,只聽雷卓云痛苦地了聲:“大哥!”原來他就是雷破天的獨子,大雷門的大堂主雷雨云!
眼見大雷門的人已經把一行人包圍起來,危局之下,葉楓大喊一聲:“退進石室!”眾人扶起范上古直向賀老石室沖去。兩側鐘氏兄弟撒開黑金網,大雷門眾打出的暗被黑金網所阻,紛紛掉落,后面宇文烈把霸王槍舞得不風,掩護著大家沖進了石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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