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鄉野人生》第二十章 立威
第一卷 第二十章立威
侍在端坐在臺球廳,正琢磨著王斯圖的那幾句話,卻聽得外面一陣吵鬧。他站起來,向外面走去。深秋的天際,已經很冷了,在屋里沒覺出什麼,到外面才發覺很冷。天沉沉的,不知這個時節要下雪還是下雨,裹了裹上的棉服,朝著吵鬧聲發出的地方走過去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經營,這條街他已經很悉了,做生意的鮮有不認識他的,都知道鎮上最大的臺球廳里有個帥小伙兒。一些好事兒的年齡大些的婦,爭著搶著來保,被侍在端一個個給擋了回去,這個問題上,甘霖出的力最多,大媽大嬸兒來了先問人家有陳沖劉曉龐大姜黎黎漂亮不,大媽大嬸兒們不知這些人是哪家的閨,便搖搖頭,甘霖作出一個請的手勢,對不起不漂亮的恕不接待。大媽大嬸們兒吃憋吃得多了,便也作罷,人家小伙子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,不是一般人家閨能夠配得上的。
一家店門口已經圍了一圈兒人,里面什麼狀況,侍在端看不清楚,便向里面了。人群中間站著兩個人,手掐著腰,一個燙著“羊背背”頭,一個把頭發在頸子后面綰了個纂兒,嗓門都很帕瓦羅多明戈,如果那時候電視臺有個什麼星大道快樂聲什麼的,這二位都得跟菜花甜媽一個級別的,就是不唱送你蔥,也能唱個送你蒜送你姜什麼的。
這兩人他都認識,們家里都開著飯店,還是鄰居。“羊背背”李蘭花,人高馬大,膀大腰圓,聲如洪鐘,他家男人是個典型的懼的主兒,據說,李蘭花讓他站著他都不敢趴下;頭發綰纂兒的馬玉勤,別看名兒秀氣,人長得一點也不秀氣,尤其是那張大,跟河馬的是一個型號的,配上那張小臉兒,比例嚴重不協調,這麼個人偏偏長了張氣死包龍星罵死方唐鏡的。人說“同行是冤家”,這話一點也沒說錯。這兩人,就是超人蝙蝠俠擎天柱來了,也得讓他們罵得吐。
一個潑婦比兩個會武功的男人還不好整治,這點侍在端很清楚。“哦,你人不夠還跑來我們家東西,下面爛了也就罷了,怎麼還想把手爛掉啊!”李蘭花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。
“喲,我再怎麼爛,也爛不過你啊!你比公共汽車厲害多了,你可是十二節車廂的火車,張三李四王五木頭六疙瘩七,再加上那些逃票的,用頭發數都數不過來。”這個馬玉勤,果然夠損。
侍在端都有些聽不下去了,果然是超級罵人高手啊。“你個人養漢的,我撕爛你的,上面下面一塊兒撕!”李蘭花捋起袖子,看來要手了。侍在端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子,眼看李蘭花的手就要撓到馬玉勤臉上了,馬上把小石子打了出去,正中目標。李蘭花趕回了手,“哪個兔崽子干的,敢打老娘,還知道馬王爺幾只眼嗎!”這個人,太兇悍了。侍在端搖了搖頭,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。
“活該!我先撕爛你的,我讓你罵。”馬玉勤瘋子似的往上沖,一頓老王八拳打在李蘭花上。李蘭花那麼大個子,論個兒頭也能把馬玉勤到地下,可事偏偏跟人們意料中的相反。馬玉勤一跳腳兒,先夠著了臉,就在李蘭花一愣神的功夫,一個九白骨爪,把抓了個滿臉花,而后又一頓老王八拳傾瀉而出,李蘭花吃了個大虧。
李蘭花正在地上撒潑耍賴的時候,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從遠走了過來。侍在端暗道不好,那小伙子是李蘭花的兒子廖東年,是個打架不要命的主兒,曾經因故意傷害罪獄三年。廖東年可能聽到了母親的哭聲,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。
李蘭花一看來了幫手,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:“兒子,快揍,你看看把媽打的。”廖東年一看這還了得,自家老媽吃了這麼大的虧,沖上去一拳打在馬玉勤的口,這一拳實在太用力了,一點兒虛頭兒也沒有,馬玉勤怎麼能架得住這一老拳,“蹬蹬”往后倒退了幾步,一屁做到了自家店的臺階上,半天沒緩過勁兒來。
兩人經常吵架,兩家男人都沒把這件事放心上。馬玉勤男人覺得這架吵得時間有點長,就出來看看,正好看到這一幕,不由“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”,跑到后廚拿了兩把明晃晃的菜刀,他們可都是開飯店的,那新磨的菜刀看著都讓人心里發麻。
廖東年看他提著兩把菜刀沖自己來,卻并不害怕,拉開架式在那兒等著,架式是很標準的龍式。侍在端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了,那兩把菜刀,真要落到任何一個上,都將給兩家帶來終的仇恨。“怨怨相報何時了”,兩家真要因此結下了仇,他這個正義盟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“住手!”侍在端大喝一聲,“都聽我說!”馬玉勤丈夫已經紅了眼,哪里還聽侍在端的,把菜刀舉得老高,沖著廖東年砍了過來。侍在端一看自己的話沒起作用,借著他往前沖的力量,攥住他的手腕兒,輕輕一發力,左手的菜刀掉到了地上。還沒等左手的菜刀落到地上,右手的跟著也過來了。侍在端一側,這把菜刀也掉到了地上。他反手一使勁,把馬玉勤丈夫的兩只手扭到了后,制住了他。
“媽的,膽兒比老倭瓜還大,敢跟老子玩菜刀了!我他媽踢死你。”廖東年借著馬玉勤丈夫被制住的功夫,抬起右腳就踢了過來。侍在端一看不好,如果這個時候被他踢中了,那在場的人就會說他拉偏架了。把馬玉勤丈夫往自己后一推,抬起跟廖東年過起招兒來。
廖東年一開始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,拳腳相接的時候,他才意識到邊竟然藏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主兒。“啪!”一個漂亮的騰空連環,把廖東年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個滾兒。王子鎮的人都恨廖東年,這家伙兒平時太跋扈了,看廖東年被撂倒在地,圍觀的人竟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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