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世子》第22章 小世子上兵伐謀
韓十一到不知道有這麼大威力,此時正站在樹林裡,杏眼微瞇,抬頭著一棵棵參天大樹出神。金子銀子裝跟在左右,因著是在郊外就用紗巾遮著半張臉,隻出眼睛來。本來們是換上了男裝的,隻是臨出門前想到自家世子就是扮男裝且容傾城,若是兩人也一樣著了男裝,三人一起出現怕被有心人猜疑,給世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於是們倆又換回了裝,不過兩人從小練武,英姿颯爽走路生風,到也沒人敢起邪念。今天來看熱鬧的有國子班的,也有太學班的學生,太學班人多,分甲乙丙丁卯五個班級,他們對韓十一還不太悉。於是國子班的就開始負責講解了,對著金子銀子指指點點,「那就是韓十一的兩個通房丫頭,把他看得可牢了,出門都寸步不離,聽說他去青樓都被這兩位給抓了回去,嘖嘖……」
因為王希媛換服時試了一件又一件,王仲鈺為了等出門晚了,他趕到時,見韓十一站在樹下,上穿著一套窄袖戎服,更襯得姿婀娜,到比旁邊的兩個丫鬟還要纖細。王仲鈺心說這個不男不的妖,就大步走了過去。王希媛跟其後,總算能跟韓十一再次過招了,有點小期待。
韓十一在圍觀群眾裡找了一圈,沒見到五皇子和新亭寄野,料著他是嫌自己丟人沒來。自從拒絕競爭掌議之後,五皇子這個麵癱臉就對很是不滿,兩人雖是鄰座,可是他整天一個眼風都不掃,渾散發出生人勿擾的氣息。開始韓十一還做小伏低找幾句話說,後來見他這幅嫌棄自己的模樣,也就破罐子破摔,懶得理他了,心說最好讓他嫌棄個徹底,覺得自己毫無利用價值,直接踢下賊船纔好。
然後韓十一的眼越過正向走來的王仲鈺,與他後跟著的王希媛對上,這丫頭雖穿了套男裝,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發現這是個子,除了那明顯的耳外,舉手投足和表也都毫不掩飾地裡氣著,這與韓十一昳麗卻年般的灑不羈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。
不過人家王希媛對藏的好不好完全不在意,三步並兩步越過哥哥王仲鈺,先一步衝到了韓十一麵前,恨恨地瞪著韓十一,敵人就在眼前,一激不知道怎麼報仇了。
到是韓十一上下打量著王希媛,「嘖嘖」兩聲,眉眼含笑又狀似無奈地看向王仲鈺道:「這又是何苦呢?」
王仲鈺不解,「什麼何苦?」
韓十一幽幽道:「我真當不了你妹夫,」接著眼再次轉向王希媛,「你這是真看上小爺了啊,專門來瞧我來的?」
這下王仲玉和王希媛兄妹都炸了,王仲鈺指了韓十一怒斥:「你小子張狂,老子纔不稀罕你個小兔子當我妹夫!」
「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!讓你毀我名聲!」王希媛咬牙罵著手就要扇韓十一的臉,韓十一向後退了兩步,笑道:「你這名聲還用我毀嗎?」
王希媛見韓十一躲了,知道自己的實力與韓十一單打獨鬥估計不,向後一揮手,立時指揮帶來的家丁上前揍韓十一,奈何金子銀子已經擋在了韓十一麵前,兩方僵持住。
韓十一毫不臉紅地躲在兩個大丫鬟後,一臉嘲弄地笑道:「整天喊打喊殺的,一點沒意思,王仲鈺,你到底比不比啊?怕了就直接認輸,那邊賭局也好抓算銀子……」
於是圍觀群眾也慌了,這裡可多數人都押的王仲鈺贏了,出了差錯賠錢的可是他們,這些小子雖然都是家子弟,可誰也沒當家,家裡的銀子也不是由著他們使,輸了這一筆也會疼。廖吉昌押的銀子最多,離王仲鈺也最近,忙湊過去勸說:「要揍他有的是機會,還是比試重要,這會子他要出點什麼事到好像咱們輸不起了……」
王仲鈺瞪他一眼:「呸!誰說爺會輸?」接著點著韓十一喊道:「咱們可先說好了,誰從樹上掉下來摔斷胳膊兒算都自己的,丟了小命兒也算自己倒黴!」
韓十一狀似鄭重地點頭:「這些我都沒想到,你擔心的有道理,你最好請個醫在旁邊候著,一會兒也好給你救命。」
還沒等王仲鈺說話,王希媛惡狠狠搶道:「你請了大夫也沒用,有我攔著,摔死也沒人敢給你治!」
「我不就是不願意娶你嗎?你不缺眼睛不缺鼻子的,好的找不到,找個鄉下摳腳大漢……」還沒等韓十一說完,王希媛已經搶過旁邊家丁手裡的一子,衝過去要揍韓十一,卻被金子銀子輕鬆攔下,銀子不忿,還藉機推了王希媛一把,王希媛向後踉蹌了兩步,被後青兒及時扶住了。
「你們兩個賤婢敢對我手?你們找死!」王希媛長這麼大都是欺負人的,第一次被人欺負,還是兩個丫鬟,怒極再次喊著來的家丁手:「打死們兩個,誰敢不手回去就杖斃!」
家丁們仗著相府的勢力平時都是橫著走的,打別人家主子心虛,但是打兩個丫鬟還不在話下,他們都是有備而來隨帶著子板子,這時候抄起傢夥就要衝上去,卻被王仲鈺嗬斥住了。
「都住手!」王仲鈺雖然氣韓十一,但更惱他這個非要跟來惹是生非的妹子,他煩惱地喝退了家丁,不耐煩地低聲訓王希媛道:「出門的時候怎麼說的?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相府千金是吧?一個姑孃家整日裡惹是生非……」
王希媛見哥忽然訓起來,恨得眼睛都瞪圓了,好半天才咬牙道:「王仲鈺!你……」還沒等發作,就被王仲鈺嗬斥家丁僕婦給拉離了眼前。
王仲鈺本就不想帶王希媛來,奈何這個妹子被家裡慣壞了,對他也是時常耍橫的,擔心不帶王希媛來,一賭氣跑去父母邊告狀,鬧起來耽誤自己比試,於是勉為其難帶來了。這會兒見的霸王脾氣又發了,自己看著也厭煩,心說京城裡的閨秀們好歹都懂得在人前守著規矩,隻他這個妹子才十幾歲就已經是滿京城出名的悍婦,將來誰敢娶?也不怪韓十一那小兔子都看不上……
王仲鈺這番愁思也不過是一瞬,見王希媛被下人拉走了,就招呼著韓十一去了選定的比試地點。那地點也不過是正巧有一棵十幾丈高,需兩人合抱的大樹。早已派人蹬梯子上去掛了一個紅燈籠,兩人比得就是誰先爬到最高,摘下燈籠再爬下來。
韓十一和王仲鈺兩人站在樹下拳掌,接著一聲哨子響,兩人一起躥起來抱住了大樹開始向上爬。韓十一是個爬樹的行家,起步就比王仲鈺快了半個子,王仲鈺悶頭起直追。兩人爬到三四丈高時,速度都慢了下來。
這爬樹說來容易,其實並沒那麼簡單,樹高又沒有枝杈,沒有落腳點,稍不小心就會掉下來。兩人其實都耍了詭計,韓十一穿了一雙鞋底安了銅釘的鞋子,能幫更好地穩住形,王仲鈺則不僅穿了這種特質的鞋子,袖子裡還揣了一把匕首,他自袖子裡順出匕首,把匕首在樹上借力。韓十一扭頭看到了,借著自己位置比他高了半個子,把腳探過去踢了下他的肩膀。「小子,耍詐啊!」
王仲鈺眼皮都沒抬,冷笑道:「這謀略,上兵伐謀,你小子懂什麼。」
不料韓十一也不著惱,竟然得意地笑了起來,邊笑邊從懷裡掏出一條帶倒鉤的麻繩,一手環抱著大樹,一手將麻繩掄了幾圈甩到了樹頂一棵大樹杈上,拽拽繩子,覺倒鉤已經鉤結實了,就拽著繩子借力,腳蹬著著樹榦迅速向上爬去,很快把王仲鈺甩在了後麵。
王仲鈺見狀急了,大喊:「你小子耍詐!」
韓十一低頭對他狡黠地笑道:「小爺我這是謀略,上兵伐謀,你小子懂什麼!」
王仲鈺這下有點傻眼,卻也無法,誰讓他先提的「上兵伐謀」呢。他隻得把匕首深深紮進樹榦,拚力向上爬了兩丈,可再抬頭看時韓十一已經輕鬆爬到了樹頂,摘下了紅燈籠在往樹下順了。
韓十一手裡拽著繩子,腳蹬著樹榦,下得非常快,正得意呢,手裡的繩子忽然一鬆斷了,橫著向樹下摔去,手便急忙向前想夠住樹榦,胳膊不夠長沒夠著。
王仲鈺也發現韓十一掉了下來,離地麵還有十丈高,這麼摔下運氣不好還真摔斷胳膊兒了。韓十一經過他旁時,王仲鈺不假思索地手去拉韓十一,手已經拉住了肩上的布料,奈何那布料太手了。
此時的韓十一很糾結,打打殺殺的不在行,可輕功是的看家本領,這個時候隻要運功提氣腳踢樹榦借力,就能翻平安落在地麵。但如果這麼做了,之前樹立的文不武不就的好形象就徹底崩塌了,而且會因為這種藏實力的行為招來各方麵的忌憚和算計。但是如果就這麼認命摔下去,就算悄悄調整落地的姿勢,護住頭臉,也保不齊會傷。
於是韓十一閉上了眼睛,就這麼對自己下了狠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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