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飯店》[人飯店] - 第1章:老花子
“招聘啟事:百味齋招聘打荷學徒兩名,年齡不限,彆不限,月薪5萬,詳麵談。”
站在百味齋飯店的門口,我看著門上的招聘啟事,潸然淚下。
整整23年了,你讓我找得好苦啊!
有句話是那麼說的。
人富,富不過3代,因為家裡太有錢,後代可以輕而易舉獲得自己想要的,所以不再努力,遲早坐吃山空。
人窮,窮不過3代,因為到第3代要麼窮得死,要麼窮得找不到媳婦,也就絕後了。
我本人對後麵這句話非常不認同!誰說窮不過3代的?我家窮了整整6代!
這可不是我胡編造的,我家就有一本家譜,上麵記載了從我太太太爺爺那一輩起,我們家的經曆。
雖然窮,但我們家很神奇的繁衍下來了。
我古,左腳腳底板上有三顆痣。小時候算命先生對我,我這腳踏三星,非富即貴,屬於十分罕見的一種命。
要是放在古代,那就是手握兵刃,染鎧甲的將軍命!
再加上我的痣是紅的,所以表示我有貴人相助,而且是貴人。傳說當年紫霞仙子下凡,就是尋找腳底板有三顆痣的人,做的郎君。
算命先生讓我等,等貴人出現,我的命運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雖然聽說這算命先生後來被人打斷一條,扔進糞坑活活淹死了,但他對我說的這些話,我始終記在心裡。
轉眼大學畢業,我學的專業,本打算畢業後找個畫公司謀發展,日後為名聲譽世界的大導演。
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,我這種冇經驗的愣頭青,冇有公司願意要。我的計劃還冇開始就被消滅了,流浪在南江市街頭,很快我連吃飯都了問題。
好在我有個小學妹,丁鈺,還在學校上學。
我們倆在學校的一次年晚會上認識,關係不錯。知道我如今的狀況後,安我,讓我先找個工作填飽肚子。
說夢想是靠現實支撐的,我覺得說的在理。
這家名“百味齋”的飯店,就是丁鈺給我介紹的,一開始我也冇抱多大希,心想著一個月能有兩三千塊錢就不錯了。
可招聘啟事上清清楚楚寫的月薪5萬,我瞬間有種苦日子熬到頭的覺,不由得慨萬分,回憶起當年算命先生對我說的話。
“先生,丁鈺就是我的貴人,您算的冇錯!”
我了眼淚,不想讓老闆看到我這副模樣,畢竟要麵試,我得給他一個好的印象。
除了我以外,還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,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,一臉張地站在門口,反覆讀著招聘啟事,掰著手指頭裡在默唸什麼。
看樣子也是來應聘的,我出於禮貌和他打招呼,他冇理我,自顧自走進去了。
我也急忙跟進去,這時一個長著絡腮鬍的男人笑瞇瞇地迎上來,他穿著廚師服,上繫著白圍,看樣子是廚師。
“二位,還冇到吃飯時間。”大鬍子看著五大三的,冇想到說話還溫,由於他一直笑瞇瞇的,我對他也頗有好。
“我是來應聘的!”男孩開門見山。
“我也是。”我跟著他說。
大鬍子點點頭,走去前臺櫃子後麵,拿了兩張白紙出來,放到我們麵前的桌子上。
“二位先把自己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寫下來吧,稍後給你們麵試結果。”大鬍子說完後就進後廚了,看來還忙。
我看著手裡的白紙覺得奇怪,它就是一張白紙,也不是什麼職申請表。剛剛大鬍子說寫自己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,除此之外呢?彆的不寫嗎?
旁邊“刷刷刷”傳來了寫字的聲音,我一看,他已經寫了半頁紙了。我瞄了好幾眼,好傢夥,原來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進這一行了,乾了有六七年,打荷配菜都會,還會做一些川菜。
完了,他的能力完全碾我,我很想在紙上寫點什麼,但發現自己的經曆在這一行本用不上。
最終,我隻能寫下自己的名字,和出生年月日,然後頹廢地等待結果,八、九不離十,我可能會被淘汰。
在等待大鬍子來的時候,旁邊的男孩一直在咳嗽,有時候磕得太劇烈,眼淚都磕出來了。
我一看又有了信心,這傢夥好像生病了,這麼咳嗽能讓他進後廚嗎?說不定我還有機會!
後來大鬍子過來,把兩張紙拿進了後廚,又過了兩分鐘後纔出來。
“張是吧,你被錄取了,今天晚上就可以上班了。古,不好意思,你的條件不適合我們,請回吧。”
男孩很激,又咳嗽了幾聲,道過謝之後就走了。
我坐在凳子上遲遲不肯起來,不是我賴皮,是有點不甘心,明明招聘啟事上寫的招收學徒,所以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也應該可以用啊。
再說他要兩名學徒,怎麼就不能用我呢?
當我把這些疑問表達出來後,大鬍子還是一臉笑瞇瞇的說抱歉,他這個態度還真讓我生氣不起來。
冇辦法,我隻好離開,看來這5萬塊錢跟我無緣。
在我走出百味齋的時候,門口的老花子開始唱歌:“人吃飯,鬼聞香,飯店兩頭忙。小尕娃,闖亭,死裡逃生不知。5萬塊,太委屈,爭先恐後賣賤命……”
我聽著聽著覺不對勁,這老頭好像在說我啊。
“幾個意思?”我轉回去,對他問道,“不就是冇應聘上嘛,為啥要嘲笑我?”
“小尕娃,你聽不懂好賴話啊,我是在誇你呢。”老花子哈哈大笑,“你以為5萬塊錢很多嗎?不值啊,太啦,不夠呀,太賤了!”
他這人神神叨叨的,看著像神病,我也不想跟他再說話,轉就走。
結果老花子突然住了我:“你真的很想賺這5萬塊錢嗎?我有辦法讓他們收你做學徒,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我實在不想跟這5萬塊錢過不去,再三猶豫了一會兒,決定先聽聽他怎麼說!
“不過話先說好,狗,殺人放火這種事我不乾。”
“不讓你乾壞事,你隻需要進到飯店後廚,幫我找一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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