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麥苗》1
八十年代架空鄉村
原創小說 - BL - 中篇
閱讀指南:
1. CP:Alpha哥哥攻 X Omega弟弟 (含私設)
2. 純練車向,
本文除作者以外均(可能)不潔。
3. 劇扯淡,一切為開車服務,作者本人并不提倡角個別三觀與行為。
4. 如閱讀過程中覺不適,作者先托馬斯旋轉道歉,謝包容作者低俗惡趣味。
第一章 陳藜的歸來
麥苗又發病了。
這個怪病,從他十九歲開始發作,每個月都得來這麼一回。
村里醫館的大夫是城里讀過書的,特特地給大伙兒講明過,這個病不會傳染,只會發作在個別的人群上,這樣一來,大家也就不必慌了。
說起來,麥苗也是個可憐的。
麥苗的爹死得很早,阿娘也在他剛滿十二歲的時候就沒了。
幸好,麥苗還有個大哥。
麥苗的那個哥哥,比他年紀大許多,十幾歲就去當兵了。后來,麥苗他哥就沒半點兒消息,一直到他親娘死后的第五年。
他哥回來的那一天,麥苗就在棚里喂。
他爹娘死后,留了房子和耕地給他。
那塊地,麥苗一個人耕不,鄰居劉嬸家里的男人多,就幫他種地割麥子。麥苗每天只要在棚里喂喂,曬曬麥子就了。
大熱天的,麥苗卷著袖子和。
他長得像他親娘,又白又瘦,胳膊和又細又長。他的模樣也生得好,白白凈凈的,比村里的大姑娘都俊。
外面響起了熱熱鬧鬧的聲音,麥苗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他一邊用手撒著飼料,一邊“咕咕咕”地跟說話。
麥苗在村里沒有朋友,也沒人跟他玩。他怕生,每天都寧肯待在沒人的地方。
大老遠就有人喊“麥苗”,麥苗也不出聲,直到有人在棚子里找到他,把他給拉出去。
這個院子除了麥苗,還住了好幾戶人家。
院子外頭停了一輛汽車,那玩意兒擱在這年頭可就稀罕了。
一時之間,別說院子外,一條路上都圍了不人,還有人扔下了手邊的農活兒,跑來看熱鬧的。
從車里有兩個人下來。
一個是村里的李長,至于另一個男人,大家看著都覺得陌生。
那男的個頭很高大,他上半是件普通上,下半配著一條深綠的軍,就算只是瞧個背影,也會覺得這個人必定很英俊。
麥苗被人推到屋里。
麥苗的膽子小,他除了他娘死的時候,就沒見過這麼多人,撒丫子就想跑,被劉嬸的大兒子給拖拽著,是扯了回去。
“麥苗,你仔細瞧,那是你哥!”
李長從椅子上起來,把這傻不楞登的娃子往前一拉。
麥苗別著腦袋。
他面前的那張椅子,坐著一個男人。
這個人就是陳藜,是陳麥苗失蹤了十多年的親哥。
都說兒子隨娘,陳藜長得也像他的母親,五生得很英俊,大概是今天要回家,他特地收拾過自己,下剃得干干凈凈,跟知青似的。
但是,當過兵的人,到底還是不一樣。
麥苗長這麼大,第一次知道他有個大哥,陳藜倒是老早聽說自己有個弟弟。
陳藜當兵當得早,十四歲就離家了。那時,他們娘著個大肚子,揮著淚送走了他。
一晃眼,十幾年過去了,爹娘都沒了,就給他留了這麼個小弟。
陳藜掐滅了煙。
麥苗看見他朝自己出手,想要躲,沒躲。
那只手過他的臉頰,那里蹭了燒火的炭灰。
扛過槍的人,皮都糙,陳藜都沒有用勁兒,還是在那白的臉蛋上落了印子。
他了麥苗,麥苗這才怯生生地,往他瞧一眼。
***
有關陳藜的事,一夜之間,了村里上下幾百口人談資。
大伙兒對陳藜上發生的一切,都很是好奇。
聽村里的老人說,當年陳藜是被部隊里的人挑走的,當年這鄰里十幾個村兒,上千個孩子,就帶走了一個老陳家的。
陳藜一去就是十幾年,他爹娘走了都沒回來過,很多人就以為,他也死在外頭了。
陳藜回來后的第二天,就跟著劉嬸家的去田里了。
他們陳家祖上也是富過的,曾經整個大院和后邊的耕地,都是姓陳的,后來這些都主了出去,這才買了個平安。
陳藜不但長得俊,還很能干,可以說是一個抵兩個。他才回來沒多久,就跟村里的其他男人混了,不年紀比他小的,也樂意跟在他后頭,陳哥長陳哥短的。
此外,陳藜來了以后,到這兒的年輕姑娘明顯比之前多了多,有本村的,也有其他村過來的,來田里就是為了看人的。
陳藜三十出頭了,還打著兒,又沒缺胳膊缺的,放在哪兒,都是極見的了。
再說,不談皮相,不說人品,陳藜是退役軍人,有人打聽過,他這樣的況,每個月就算不干活兒,也白領四十塊的補。
這年頭,一家五六口人吃一個月,也用不到多,就算是村里做干部的,一個月也就三十二塊。還有人聽說,陳藜是立過功的,領的錢可不止這麼點。
這才幾天,上門來介紹姑娘的,十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。
雖然上門的人多,陳藜沒有急著答應跟誰相親。
他跟其他人一樣,早上下田里去,天黑前回去院子里。
這個大院里,陳家只占了一個屋,連著后院有一個棚,不算是家徒四壁,但也實在大不到哪兒去,燒飯還得去屋子外頭。
麥苗蹲在棚子外篩豆子。
熱汗著服,黏在他上,皮看著沒幾兩,一雙倒是有點,渾圓兒的小小的,像兩顆的水桃。
“麥苗。”
麥苗嚇了一跳,豆子打翻了,一顆顆像雨點一樣掉在地上。
麥苗站起來,一雙水汪汪的眼看著他哥,瑟著。
陳藜沒有罵他打翻篩子,白白忙活了一個下午。
他彎腰,把地上的竹篩撿起來,麥苗去棚里撿兩個蛋來。
麥苗輕輕應了一聲“哦”。
陳藜架起鍋子,今晚燒了條黃魚,煎了兩個蛋。
屋里有一張大床,是他們親娘的陪嫁。陳藜燒好菜,兩兄弟就一起坐在床上吃飯。
麥苗他哥還沒回來的時候,麥苗都上劉嬸家吃的。
他老陳家的耕地,在陳藜還沒回來之前,都是劉嬸一家在耕,自然得管麥苗的肚子。
現在老陳家有人了,地要了回來,麥苗當然也得回自個兒家吃飯了。
陳藜打量著麥苗。
麥苗十七還是十八了,陳藜在部隊的大院里待過,里面有不年紀比麥苗還小好幾歲的。
他從沒見過麥苗這樣的男孩,膽子小得很,特別怕人。尤其是怕他。
院子里的人告訴陳藜,麥苗的娘生他的時候難產,疼了三天才生下來的,這孩子差點兒就死在了娘胎里。
陳藜把最的一塊魚夾到麥苗的碗里:“多吃點。”
晚上,麥苗抱著枕頭,挪到床里面去。
陳藜完煙,拿起腳盆,把水潑出去。他進屋里時,麥苗已經在床的最里頭。
“啪嗒”一聲。
陳藜關了燈,也爬上了床。
陳藜干了一天的農活,也不覺得累。
他兩手撐在腦后,就著月,他往旁瞧去。
麥苗很容易就能睡著,他背對著床外,微微蜷著,脖子又細又白。
他睡得沉了,覺得悶熱,把毯子一掀開,出了肚皮。
陳藜湊過去,把他的服拉好。他聞到麥苗上的氣味,像是青草,又像麥子。
陳藜回過神,他翻過,背對著麥苗睡了。
第二章 苗苗在這兒呢
從陳藜回來的那日算起,有兩個多月了。
村里的新鮮勁兒過了,可田里的人,非但沒有減,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多。
這村兒的男人也不算了,就沒一個長得比陳家的男人俊,算上他家拿的補,也沒幾個人掙得有他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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