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麥苗》21
“這肯定!”李長認真道,“我們村,講文明,講道德!絕對不會讓失實的流言,破壞我們鄉鎮的和諧。”
陳藜當然明白自己管不住所有人的,按理說陳藜的子,那是從來不管別人怎麼看、怎麼說自己,可他就是不能聽到別人說他弟弟傻。
放在這事兒也一樣,在他們還留在村里的這一小段日子里,陳藜只想盡可能地避免讓麥苗遭到輕視和非議。
陳藜拿到了鑰匙,就回大院里去收拾了。
陳藜跟劉嬸家的借了驢車,把東西牢牢地綁在車上,回頭看見麥苗挎著包,兩只手提著籠子出來,腰上還系著狗繩。這畫面,是十分寫實的飛狗跳。
兩兄弟就這樣先搬去了工廠的舊宿舍里住。
麥苗到了新地方,出乎意料地很快就適應了。
陳藜讓他待著,他就在旁邊看著陳藜拾掇東西,偶爾也會搭把手。他看見陳藜一頭熱汗,還會踮腳站起來,用手幫他家男人一汗,多多是有點“媳婦”的樣子了。
他們搬過來的第一天,工廠主任過來看了一眼,還拿了廠里在暫時沒用的臺電風扇。
“這麼客氣啊,謝謝、謝謝同志。”陳藜忙找了一臘,也還了回去。
天暗了下來。
房間里還是有點,可好歹是整理出一點樣子了,床也鋪好了,床頭的上方還了一張彩照片。
照片里兩個男的挨在一塊兒坐,眉眼有幾分相似,臉頰都有梨渦。
麥苗洗過澡了,他興沖沖跑到風扇前,好頭,打開。
陳藜著頭走進屋里,就見麥苗對著轉的電扇,張大著發出“啊——”。
陳藜走過去:“來,把頭干,要著涼的。”
麥苗轉過來,反過來要幫陳藜頭發。
陳藜從善如流地坐在床邊,難得讓麥苗伺候,只忍不住猜他又是哪里學來的。
“張姐都幫柱子哥,頭。”麥苗嘀嘀咕咕著。
柱子哥是大院的劉柱,張姐是他老婆。這對夫妻幾個月前才領的證,正是最黏糊的時候。
陳藜沒有搭腔,他只是微微側過,手攬著麥苗的腰。
麥苗的作頓了一下,又繼續接著。
男人的手掌不知不覺就放在他的屁上,忽輕忽重地著。
這老宿舍現在只有他們兩兄弟住,其他工人都搬走了。
靜悄悄的,就像是他們的小天地。
電風扇悠悠地轉著,吹出微涼的風。
蚊帳里,一雙人影疊在一起。
兩人親了個遍后,陳藜跪坐起來,把他和麥苗上的汗衫都了,隨手扔到床下。
麥苗看自家男人起了起,去翻柜子,不知道在找什麼。
他火難耐地在床上劃了劃,自己把手向那私的地方,到了兒上頭發的花,忍不住自己用手指按起來。
陳藜回到床上,手里拿著一個黃瓶子的凡士林霜,是在滬城的出口市集買的。
他打開瓶蓋,挖了一坨,用手掌抹在自己的棒上。接著,陳藜就抓起麥苗的手,固定在枕頭,嵌他的兩之間,對著小小的兒送進去。
這次做了潤以后,果真就比之前好搞得多了。
兩個人還是難得這麼順利,陳藜都沒蹭幾下,一口氣直接全就進去了。
“疼麼?嗯?”陳藜邊親,邊作。
麥苗悶悶著,搖搖頭:“……不、不疼。”
才剛說的不疼,他又擰一下眉頭:“輕點……”他紅著臉,埋怨,“你這麼用力,苗苗會、會壞的……”
他都這麼說了,陳藜哪里還管得住力氣。
搬家的頭一個晚上,陳舊的鐵床不斷地發出“咿咿呀呀”的聲音。
雖然不住在大院了,麥苗還是隔三岔五就跑回去,反正離得也不遠。
廠里不能搭棚,那兩只老母讓陳藜留在后院,平日里就麻煩劉嬸順便喂著。老黃狗倒是養在廠里,剛好可以幫忙防兒。
麥苗去后院把喂了,聽見外頭有些靜。
他出去一看,是張姐蹲在門外干嘔,臉很蒼白。
婆婆追著跑下樓,拿了一顆話梅給,一臉高興地道:“你今天先別干活兒了,等柱子回來,我他去聯廠帶塊回來,這幾天給你補一補。”
麥苗牽著狗回到宿舍,沒到天黑,陳藜也回來了。
他從城里回來后,就不下地干活兒了。他現在都在外邊跑,不知道忙什麼。
陳藜趕天黑前回來,給麥苗做飯。
兩個人吃過了,就去收拾自己,然后再一起關燈上床。
這幾天,慢慢要秋,晚上更涼快了。
兩個人挨在一起,也不覺得有多熱。
麥苗悄悄睜開眼,盯著陳藜看沒多久,他約覺得,笑地推掉陳藜的手:“喂!”
陳藜也不裝睡了,睜開眼,眼底都藏不住笑意。
陳藜:“干什麼不睡?”
麥苗把下午在大院里看到的那一幕告訴陳藜,還說:“劉嬸說,張姐肚子里有娃娃啦。”
陳藜著他的后脖,這兩天,麥苗的上越來越香,兩個人就算沒在一起,香味都這麼濃,好像無時無刻都在勾人。
他有預,麥苗的第二次發病期快來了。
陳藜有點明知故問:“那苗苗為啥不開心?”
麥苗撅撅,他睡不著,不就是在著急嘛。
他哥傻傻的,把他當媳婦用了,這讓他上哪變出一個娃娃出來?
陳藜到現在,還沒跟麥苗解釋清楚,他們兩兄弟跟一般人的不同,他不想增加麥苗的煩惱。
麥苗的世界很簡單,他不想讓麥苗認為,他自己是個異類。
陳藜湊過去,在麥苗的脖子嗅了嗅。
麥苗已經習慣他哥不湊過來聞自己了,每次等陳藜嗅完了,就又得他子。
陳藜:“明天我不出門,你也不要出去了。”
麥苗沒明白為什麼。
陳藜被那香味勾得上火,急躁地把汗衫了,咬著牙扔下一句:“聽話,哥給你孩子。”
陳藜預測得沒錯,麥苗第二天就“病”了。
連著兩三天,麥苗都沒出房門過。別說劉嬸,連廠里的工人看見陳藜,都要問他,怎麼沒瞧見麥苗?
陳藜就說他弟弟病了。
慢慢地,村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了,麥苗上一次的“病”,去城里治了也沒治好,這不才一個多月,又發作了。
麥苗這次足足過了三天,才把發的熱給退了。
還好,伴兒的發病期只要一熬過去,很快就能恢復過來。
陳藜卻還是不大放心,把麥苗關在家里,多補了兩天元氣,才讓他跟往常一樣走。
只是,這樣一來,陳藜就更打定主意了,無論如何得在冬前打點好,帶著麥苗搬到城里去。
*********
倒數一章結局。
謝謝同學們的陪伴,
雖然陳藜和麥苗都不是完的,但是謝大家的喜歡。
文章里有一些bug,以后有機會會修改的。
再一次謝謝大家。
第十九章 這是我的家鄉
到了秋天,山里邊的花慢慢地凋落了,葉子也換上了秋后的黃裳。
陳藜一手牽著麥苗,另一手提著一個袋子,沿著山路往上走。
老陳家的祖墳,就在山腰的墳堆,他們爹娘的骨灰也葬在那里。
這里的風水很好,背靠高山,前方遙遙對著村子,就像是有老祖宗們保佑著。
現在不是掃墓的日子,山上也沒有別人,很清凈。
陳藜找到了爹娘的墳墓,從袋里拿出盆子,還有金紙、紙扎的元寶、果子等祭拜用的東西。
他除了剛回來村子時給爹娘掃過墓,已經有大半年沒帶麥苗來了。
陳藜蹲著割草,麥苗就拿著布,著墓碑。
他一邊,一邊小聲地嘀嘀咕咕,是在跟他娘說悄悄話呢。他們爹走得太早了,麥苗跟他爹不太,有什麼心里話,都是只跟他媽媽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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