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不朽劍神》第4章 只爲心安
林弈從師傅的房退出來,把這次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,他有自知之明,絕不會以卵擊石,行螳臂當車之事。
“公孫古月,有朝一日,我定會讓你跪在師傅前,叩首認罪!”
林弈若有所思的走下山,那裡還有一些村民等著他給治病。
“林小哥來啦!”
“嗯,李大娘好。”
“林小哥,我最近頭痛的厲害,睡不著覺,一會兒您幫我瞧瞧啊。”
“好的,劉大爺,一會兒給您看看。”
村裡的人們熱的和林弈打著招呼,他一一回應,只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沒走幾步,林弈突然發現今天村裡的氣氛有些怪異,不村民見到他,眼神躲躲閃閃,不自的出一恐懼緒。
“出了什麼事?”林弈皺了皺眉頭,腳步漸緩。
這時,一個頭發須白的老人向林弈招了招手,似是有話要講。
“林小哥,你這是要去給老江頭看病吧?”
“是啊,江爺爺的病重的,我得天天看著點,媛媛還小,我幫著熬點藥。”
老人面容愁苦,嘆了口氣,言又止。
林弈心底升起一不好的預,正要張口問,便聽老人緩緩說道:“昨日你走沒多久,村上來個兩位仙人,後來跟老江頭髮生爭執,好像是看中他家的一個什麼茶壺,江老頭不給,說是祖傳之。”
老人頓了一下,嘆道:“你他說這麼大把年紀了,因爲一個破茶壺,跟人家仙人爭個什麼,結果……結果白白枉送了命,被一把仙火燒得骨無存,也可憐他那孫孤苦伶仃的,歲數還這麼小,家裡就老江頭這麼一個親人,還被……唉。”
林弈一臉震怒,腦中反覆響起昨晚師姐,石頭對他說的那番話:“修道之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,殺伐果斷,凡人得罪修士,必定是滅門之禍,凡人皆螻蟻,爲長生,衆生皆可殺!”
“真的是仙人所爲?”突然一氣上涌,林弈雙目赤紅,一字一字說道。
老人似乎有些害怕,點了點頭,隨後低聲道:“那三個仙人走過來了,林小哥,我先回去了。”
林弈擡眼一看,正巧看到三個人白飄飄,揹負長劍,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,緩步走來,村民一副驚懼樣子,紛紛躬垂首,不敢聲張。
三人還未走近,林弈便到一驚天威撲面而來,若不是他強悍,恐怕也會被制得擡不起頭來。
“爲首之人應該是凝氣九層的修爲,後面跟著的兩個老者絕對是築基修士!”
林弈靜靜地著三人,儘量抑住心中憤怒的緒,把這三人的容貌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。
其中一位築基修士有所應,凌厲目一轉,在林弈臉上,隨後看出只不過是個沒有凝氣的凡人,輕蔑一笑,三人與林弈肩而過。
一撮淡黃的末無聲無息的從林弈指尖彈出,輕輕的落在爲首那人的袖上。
“主,快到了開啓神魔之地的時間,咱們是時候回去了。”
“是啊主,此行收穫頗,有樣東西連我們都瞧不出來歷,若是宗主知曉此行收穫,必定極其欣,主氣運沖天,我丹霞派後繼有人啊。”
爲首青年樣貌英俊,卻一臉邪氣,聽到此言哈哈笑道:“無妨,距離神魔之地開啓時間還有幾個月,還來得及。沒想到這個小村子也能淘到一件寶,只是那老頭太固執,壞了本的興致,咱們明日啓程去東面那個村子瞧瞧,沒準還有收穫。”
林弈靜靜站立,直到三人影消失不見,才向老江頭的家裡飛奔而去。
還未到老江頭家,便聽到一陣悽慘的哭聲,伴隨著哽咽的哭訴。
林弈著眼前的一幕,心臟彷彿被人的攥住,有些不過氣來,不知何時,視線漸漸模糊。
老江頭的家已經變一片廢墟,冒著弄弄的黑煙,一個衫襤褸的小孩跪在廢墟里楚楚可憐,小臉被薰得烏黑,本是水靈靈的大眼睛也已哭得紅腫,一雙小手不住的刨著泥土,指尖出紅的骨,悽聲哭喊著爺爺。
林弈雙脣不停,拳頭握,手指攥得有些發白,仰面而泣,靜立良久,終於深吸了一口氣,緩步走進廢墟。
小孩看到林弈,哭聲更甚,奔過來撲進他懷中,泣聲道:“大哥哥,爺爺死了,爺爺被壞人害死了,媛媛沒有親人了啊,嗚嗚。”
林弈蹲下子,靜靜的看著媛媛的雙眼,輕聲道:“媛媛不哭,你還有大哥哥。”
小孩哭了一宿,此刻見到林弈,一時間有了依靠,頓時覺心力瘁,再也支撐不住,暈倒在林弈懷中。
林弈凝視著懷中這個只有六七歲,卻被仙人的一把火燒得無家可歸,舉目無親的小孩,在其耳邊輕聲說道:“這個仇,我幫你報!”
林弈抱著媛媛回到宗門住安頓好,坐在牀邊思忖良久,眼中狠一閃,似是下了什麼決定。
……
“什麼?你要殺人?”石沙一臉驚訝,隨後轉念一想,心中瞭然,勸道:“林子,公孫家絕不是我們這個實力能抗衡的,這個仇一定要報,但現在得忍下去。”
林弈搖搖頭,把媛媛的遭遇敘述了一遍。
“我在對方的袖上留了點三日散,有一特別的氣息,若不留意是絕不會發覺的,能持續三天不散,我想殺了他們,幫媛媛報這個仇。咱們都瞭解師姐的脾氣,若知曉我的想法,必定會萬般阻攔,所以我想找你幫這個忙。”
石沙一臉冷靜,沉聲問道:“對方三人都是什麼修爲?”
“兩個築基,一個凝氣九層。”林弈一臉平靜。
“嘶……”石沙倒吸一口冷氣,想了半天斷然搖頭道:“不行,沒有一勝算,你雖說強大,但無法近也沒用,我只有凝氣七層,咱們兩個去和送死沒什麼區別。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林弈緩緩說道。
石沙心中一驚,略帶懷疑的問道:“可以殺築基?”
林弈點點頭,隨後又搖搖頭,輕聲道:“或許可以,但有風險,裡面有諸多變數……”
石沙揮手打斷道:“有幾把握?”
“半都沒有。”林弈搖頭。
“但你還要去做?”
“不錯,這件事,我必須做!”
“值得嗎?”石沙看著林弈,輕輕問道。
“值得嗎?值得嗎?值得嗎?”林弈皺著眉頭,裡一遍一遍地念道。
林弈眼中閃過迷茫,似乎心中也滿是疑問,但隨後,雙眼漸漸變得清明,愈發亮,最後出一抹神采,猛然擡頭,道:“我不知道值不值得,但這不重要,我只爲心安,只爲我心中大道,只爲證明這天地間尚有一正氣在!”
“我不知他們所修是何種大道,想必和公孫古月是一樣的,爲一己私慾,枉殺無辜,草菅人命,若是老天能讓這種人修大道……”
林弈頓了一下,隨後仰天空,一字一字說道:“我便替天行道,斬了他!”
石沙被林弈所言深深的震撼到,若有所思,愣了良久,隨後拍拍林弈肩膀,道:“我幫你!”
當天夜裡,林弈從師傅賜下的靈石中撿了幾塊上品靈石,口放好,和石沙趁著夜濃濃,潛出弈劍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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