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袁先生總是不開心》12.第十二章
被鄭秋敲打了一番,袁瑞再見到樂寧宇就有些不自然但卻明顯的退避和躲閃。
樂寧宇畢竟是個當紅小生,察覺到對方完全沒有興趣和他有進一步的關系,倒也沒有繼續糾纏。
偶像劇拍起來并不辛苦,袁瑞這個角和他以前演過的醬油花瓶相比就是耍帥的機會更多,他拍的也還算輕松。
更重要的,是他比以前紅了,不但開拍第一天片場外就有了舉著他名字燈牌的,就是導演、制片包括劇組里其他的工作人員,對他也比以前他待過的劇組要客氣很多。
上午本來要拍他和樂寧宇的兩場對手戲,樂寧宇卻遲遲不見人影,打電話過去說堵車一會兒就到。全劇組最大牌的就是樂寧宇,大家也只好等著。
趙正義看左右沒事,就去廁所蹲了個大號,回來以后,袁瑞開心的對他說:“小趙,這個劇組真好。”
趙正義吐槽道:“服裝道那麼差,盒飯還難吃,這窮劇組有什麼好?”
袁瑞道:“剛才導演親自來跟我解釋讓我別心急,副導演還來問我吃早飯了沒有要不要幫我去買。”他從旁邊桌上拿了一盒谷粒多,“后來場務又過來一次,給我一盒牛。以前我待過別的劇組,也是演配角,等戲從早晨等到天黑,都沒人來問我的。這個劇組的人都好的。”
趙正心說,你是不是傻,你現在紅了才有這待遇好嗎。
袁瑞把牛給他,“我吃過早飯了,這個給你。”
趙正義接過去,隨口道:“就這麼會兒功夫,發生的事兒倒不。”
“這麼會兒功夫?你去了快半小時,”袁瑞真誠的建議道,“平時得多吃點水果蔬菜,晨起一杯溫水,加點蜂更好。”
趙正義也不好坦白是借著上大號魚玩手機,只好憋屈的默認了自己是個便病人。
又過了十來分鐘,樂寧宇才終于在大家的翹首以盼中到了。他本人全不在乎遲到拖累全劇組,徑自進了化妝間去準備,倒是他的助理客氣的挨個道歉解釋陪笑臉。
趙正義看看這位同行,覺自己真是走大運。
晚上十點多,袁瑞還沒有回家,鄭秋覺得不對,懷疑他又被樂寧宇約出去了,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在哪兒。
趙正義接的,聲音有點急促:“我們還在片場。”
鄭秋道:“怎麼今天這麼晚?正在拍他?”
趙正義低聲音道:“不是,是警察正在問袁哥話,可能……應該馬上就結束了。”
鄭秋吃了一驚,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趙正義:“……袁哥跟別人打架,有人報警了。”
鄭秋:“!!!”
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別說袁瑞打架,他都沒見過袁瑞罵人。以前袁瑞被一個電視臺的胖導演騙著約出去|擾,走又走不掉,急得滿頭冷汗,如果不是鄭秋剛好遇到,還說不定結果會怎麼樣。鄭秋幫他趕跑那胖子以后問他,像這種人,為什麼不直接手揍一頓?袁瑞當時一臉劫后余生的蠢樣說:“打人不對啊。”
鄭秋整個人都不對了,到底發生了什麼!要有多憤怒才能讓袁瑞和人起手來?!
警察叔叔道:“既然是一起工作的同事,有誤會就說清楚,以后不要隨便手,都是知名人士,社會影響多不好。”
袁瑞低著頭不說話。
樂寧宇客氣道:“您教育的對,今天是我們太沖了,不會有下次。”
警察叔叔看看袁瑞,道:“那你呢?表個態吧,畢竟是你先的手。”
袁瑞抬起頭看樂寧宇一眼,說:“我沒……”
站在一旁的李玲玲直覺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,搶著說道:“他沒控制住脾氣,都是年輕人,難免一時沖,警察同志,這種事以后絕對不會發生,我們一定會做好藝人的思想道德工作。”
樂寧宇的經紀人也幫腔道:“對啊,樂寧宇和袁瑞都是優秀的偶像,公眾形象一直不錯的。”
警察叔叔出一不屑,樂寧宇當年肇事逃逸的新聞鬧得很大。今天出警過來一看,是兩個演員打架,其中一個還是樂跑跑,心理上就覺得責任不在袁瑞一方。可是一問之下,在場的人都能證明,確實是袁瑞先的手,不過雙方經紀人很快趕到,應該是不想因為打架斗毆讓自家藝人上頭條,達共識都不打算追究,雙方也沒什麼實質傷害,這事也就當尋常小了結了。
警察一走,樂寧宇的經紀人也忙帶著他離開,走前和李玲玲道別,眼神里都是不可言說的意會,今天幸運的是劇組封口迅速,并沒有驚,這件事以后也最好不要被提起。
樂寧宇走前和袁瑞對視了一眼,誰也沒說話,樂寧宇有些尷尬,袁瑞卻是厭惡和憤怒。
他沒打過架,雖然是他先的手,卻沒能先發制人,反而被樂寧宇反襲了數下,還好臉上沒事,只是風皺的,頭發也弄得七八糟,十分狼狽。
李玲玲已經從趙正義那里知道前因后果,再看著袁瑞這樣,也發不起脾氣來,只說:“沒看出來,你這麼……這麼……”一時竟想不到該用什麼形容詞。
“袁哥,”趙正義從外面進來,朝李玲玲點了點頭致意,才繼續對袁瑞道,“鄭先生來了,人在大門外邊,劇組不讓外人進來。”
袁瑞飛快抬起頭,想走又不敢說。
李玲玲:“……你先回去吧,明天再說。”
鄭秋焦急的等在門外。
袁瑞三步并作兩步,幾乎是跑著出來。
鄭秋一看他的狼狽樣子,又驚又急道:“怎麼回事啊!”
袁瑞想對他笑笑,卻又笑不出,道:“先回家吧,我經紀人讓我千萬別被人拍到這個丑樣子。”
鄭秋開車,袁瑞坐在副駕上,低著頭摳自己的手指,緒很低落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鄭秋放緩了語氣道,“跟誰打架?”
袁瑞道:“樂寧宇。”
鄭秋心想果然是,恨恨道:“早說他沒安什麼好心。”他十分不舒服,腦補了樂寧宇怎麼袁瑞,恨不得把樂寧宇個千瘡百孔。
他看看袁瑞,右手過去握住袁瑞的手了,表揚道:“這就對了,遇到那種人就該揍他,不用覺得抱歉。”
袁瑞道:“沒覺得抱歉,我打不過他,起手才想起來,他以前拍武俠戲的時候請武行教過。我太笨了。”
鄭秋:“……”
袁瑞抬起頭看著前方,路兩旁飛快向后倒去的霓虹映在他的眼底,鄭秋覺到他很難過,問道:“挨揍了?傷了嗎?哪里?”
袁瑞搖頭道:“沒事,不疼的。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。”
鄭秋只得開解道:“打架嘛,不是你揍他,就是他揍你,別這麼在意。”
袁瑞又低下頭,“嗯。”
進了家門,袁瑞把風下來,說:“我先去洗個澡啊。”
鄭秋道:“行,我給你個外賣,想吃什麼?”
袁瑞道:“我不,太晚了,空腹睡覺舒服,別點了。”
等他洗完澡出來,鄭秋端了杯熱好的牛給他,他捧著杯子喝了,然后上床睡覺。
從進組拍戲那一天到現在,已經半個多月沒做過,鄭秋有點想,也了鞋上床,從背后抱住袁瑞。
袁瑞:“哎呀。”
鄭秋:“???”
他開袁瑞的睡一看,后背上斜斜一道紫的淤痕。
“我,”鄭秋氣急敗壞道,“你怎麼不說!”
袁瑞想把睡拉起來,道:“剛才真的不疼啊。”
鄭秋阻止他,又把他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,還好只要背上這一傷。
袁瑞道:“應該是在化妝間的柜子上撞到的。”
鄭秋他的背,氣得牙,憤憤道:“樂寧宇明天還去拍戲嗎?”
“他是男一號,怎麼能不去。”袁瑞嘆口氣,道,“我都不想去了,不想看見他。”
鄭秋忍不住問:“他到底怎麼你了?”
袁瑞道:“他沒怎麼我啊,他對我還好的。”
鄭秋:“……”
袁瑞把睡穿好,沮喪道:“可是他人太壞了,居然騙我的。”
鄭秋:“……什麼?騙什麼了?”
袁瑞道:“騙炮。”
他對很好,每次遇到都會給合影給簽名,所以他的一些就常在片場外面等著想見到他。
有一天,樂寧宇的車從那里經過,以為是袁瑞,結果車窗放下來發現不是,孩子們尷尬之余,有個孩又很大膽,把心準備的禮給樂寧宇,托他轉給袁瑞。
大概是因為這孩太漂亮了,樂寧宇不但沒發脾氣,還真的把那袋零食給了袁瑞,袁瑞當天還發了微博謝。之后樂寧宇和這孩又見過幾次,昨天下午收工的時候,就把這孩帶回了家。今天早上遲到也并不是堵車,而是被他的正牌友堵在了家里。
袁瑞的那個還是個學生,被明星刻薄了一頓,還說要告訴家長和學校,心里害怕,回學校以后打算自殺,手前在論壇發了篇書。袁瑞常潛水在論壇窺屏,看到這個之后萬分震驚,又覺得可能是偏激自己意出來的故事,左思右想還是去找了樂寧宇核實。
袁瑞道:“他承認的倒是干脆,還說那些做夢都想被偶像睡,他這是滿足的夢想。”
鄭秋無語道:“還真是敢說。”
袁瑞十分生氣,“可那是我的啊,我都沒睡,憑什麼他睡?”
鄭秋:“……”
袁瑞道:“再說我也不想睡。”
鄭秋不知該說他什麼好,想了想才道:“那個生呢?”
袁瑞道:“我給他學校打電話了,說我是哥哥,家里有點事緒不好,怕輕生,希學校能幫忙照顧。他們導員人好的,一聽這個就立刻去陪了,現在應該沒事了。”
鄭秋輕輕他的背,道:“你也是,竟然為這個去跟人打架,說不定那個孩真喜歡樂寧宇呢?”
袁瑞猛搖頭道:“才見幾次面啊,生年紀小容易被騙,可能也有虛榮心,這些我都知道。樂寧宇如果騙他自己的我才不管,他干嘛騙我的。”
鄭秋哭笑不得,想到他背上的傷又有點心疼,道:“好了好了,別生氣了,打都打了。”
袁瑞用力錘了下床,恨恨道:“我本就沒打到他,他太敏捷了,我又不會打架。”
鄭秋道:“要把這件事捅給方士清嗎?他那麼八卦,肯定忍不住要告訴他們雜志社的人,見報的話,樂寧宇就有的好看了。”
袁瑞忙道:“不行啊,娛記肯定會去挖這個孩是誰,還那麼小,這事兒過去了還有新生活,真被娛記纏上就完了。”
鄭秋只得道:“好好好,那就不說。別生氣了,早點睡吧。”
袁瑞眨眨眼,問道:“還做嗎?”
鄭秋說:“等你傷好了吧,看著都疼。”
袁瑞道:“哦。”
兩人面對面躺下,抱在一起準備睡。
過了一會,袁瑞說:“其實我別仰面躺著就不疼。”
鄭秋嘆口氣起來,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道:“來,坐上來,自己。”
到半夜,袁瑞趴著睡了。
鄭秋去撒了泡尿,在衛生間里給王超打了個電話。
王超:“你要死啊!三點多了打電話干什麼?”
鄭秋道:“你明天有事嗎?”
王超:“干啥呀?”
說完以后他把手機扔在一旁躺好,卻見旁tomas一臉森,頓時大驚道:“是鄭秋!他我明天去打架!真的!我發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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