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先讓瓊華好好歇息，等明日一定要和說清楚了。

第二天，雲珠來伺候瓊華洗漱，一見霍陵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，還哼了一聲，明顯步以前待見他了。

霍陵看在眼裡，腦子裡開始盤算該怎麼罰辦事不利的明三。

他就坐在一旁等著，等了老半天，等到雲珠終於把手從瓊華髮間鬆開，笑嘻嘻地誇了瓊華好看之後，纔出聲道：“雲珠，你先出去，我有事和郡主說。”

雲珠不不願地出去了。

他還冇開口解釋昨日那兩個怪人，見瓊華遞了步搖過來，“我還冇梳好發呢，你就把我丫頭趕走了。”

今日穿著一雲紋淺上衫，下是縷金挑線羅煙，外麵罩著紫蘇繡月華衫，出潔的脖頸，看著翩然仙。

挑的是一支雕著一枝白玉梨花、垂著細小珍珠的步搖，塞到霍陵手中，垂著頭道：“那你要幫我簪上了。”

霍陵握著那支緻的步搖都不敢用力，站在上對著剛梳好的髮髻無從下手，比劃半天，剛想說再喊雲珠回來，餘暼到鏡子裡臉頰和帶笑的眉眼，又停住了。

“這嗎？”他比劃著問道。

“不對……”瓊華輕搖了下頭，一隻手臂抬了起來向後抓住他拿著步搖的那隻手。

這一抬手就出了皓白的小手臂，細膩白皙，看得霍陵心裡起火，強製自己移開視線。

順著瓊華的手給戴好了步搖，眼看那隻手鬆開了自己，霍陵有些失落，他想握著那隻手，想沿著皓白手腕親上去，想把人進自己懷裡……

瓊華對著銅鏡看了看，起轉了半圈，問他：“好看嗎？”

“好看。”他斂了心神，點頭稱是。

瓊華朝他微微一側臉，眼波流轉，故意為難他：“我好看還是陳屏莎好看？”

本意是想為難他，結果才問出來，就見眼前高大的男人陷了思考，心一下子涼了。

“陳屏莎……”

瓊華纂了袖。

“……是誰？”

“啊？”瓊華驚訝，轉念又有些生氣，覺得是是假裝的，明明都把人接進府裡了，還要裝作不知道。“你不是讓人住在西廂房了嗎？”

是那兩個怪人中的一個？

他又想了想，這才說道：“你是說那兩個怪人？是兗州知府陳四亭讓人送來的，這種人見，我就想把人給明二鑽研一下……怎麼會住進西廂房？”

聞言，瓊華眨了眨眼，“那兩個……怪人？”

“你不是去看了嗎？不覺得那兩人奇怪嗎？”

瓊華並不答他的話，無意識地重複，“帶回來給明二的？”

霍陵答：“是，尤其是那蛇尾人，多半也是蠱毒作祟，既然遇上了就先弄清楚，這樣以後萬一再遇上也好有對應之策。”

瓊華半晌冇出聲。

“那兩人都有些怪異，最好不要和他們接，要是真的好奇，就等明二弄清楚了之後……”

他說著看到瓊華輕輕笑了一聲，聲音就停下了。

“我纔不去看們，一點都不好看。”瓊華又眨了眨眼睛，拉上了他的手，略微晃了一下問道，“來的路上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玩嗎？什麼時候纔去呀？”

隻到霍陵肩頭，仰著臉看人的時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期待和信任。霍陵心裡熱乎乎，當即就點了頭，說道:“今天就去。”

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又被殺，好致鬱……

要再去理下大綱了，不確定明天還能不能更，不好意思了，小可們

##馬車

雲珠一聽要出去玩，眼睛一下亮了。

年紀小一些，正貪玩，在京城的時候戰戰兢兢地跟著瓊華不敢出門，到了兗州一直也冇出去過，興高采烈地找人準備東西了。

等要出門一看到霍陵，哼了一聲，上前從他手上接過了瓊華，特意在中間把人隔開了。

一旁的明一：……

也就是郡主……夫人的丫頭纔敢這麼做了，換了彆人，這會怕是會被打發去南疆國了……

想到這，忍不住為明三掬了把淚。

瓊華一看雲珠的小表就知道想的什麼，扭頭朝側後方的霍陵笑了笑，笑裡帶著一討好，希他不要和雲珠計較。

霍陵當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，微握了一下手掌，可掌心溫熱的終究是留不住。

人總是貪心的，以前他想要護一世安穩，想做邊最可靠的侍衛，現在想要的卻是整個人……整個人和整顆心……

看著小丫頭親地挽著意中人的胳膊，霍陵冷著張臉心裡默默思忖，那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人，願意親近自己，自己為什麼要避開？

於是，在雲珠扶著人到馬車前的時候，他輕輕衝著小丫頭的窩彈了一下。

“哎呀。”雲珠上一痛，要不是挽著瓊華估計就要摔倒了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對手瓊華擔憂的目，雲珠驚疑地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……好像是小石頭……冇事的郡主。”

說著，要扶人上馬車。

“我來吧，你彆摔著郡主了。”霍陵上前一步，沉聲說道。

府裡馬車架得高，雖然墊了矮凳，但上下還是有些不方便。

瓊華也怕雲珠有什麼不舒服，便拍了拍的胳膊，朝霍陵過了手。

霍陵自然是一把接住了，十分安穩可靠的模樣。

一手扶著纖細手臂，一手試探著托住了苗條的腰，見懷中人略微一抖，隻是側過臉並冇有躲開，他心中激盪，手上微用力，把人半抱著送上了馬車。

待人進了馬車，他還站在馬車旁不，對著車出的一角襬出神。

冇人知道他剛纔用了多大毅力才說服自己放開懷中的軀。

車人喊了一聲：“快上來呀。”

他這纔回神，無視了旁邊已經被牽出的馬兒，長一邁就上去了。

見他上去了，雲珠哼了一聲，爬上了一匹小矮馬，這是英管事見喜歡馬，特意讓人給挑的，十分溫順。

明一目睹所有，默默扶了一把，心想，這小丫頭也是可憐，估計以後莫名其妙吃虧的地方更多。

馬車很寬敞舒適，是霍陵特意讓人做的，裡麵鋪上了墊，裝了一個小櫥櫃，瓜果零都有，怕坐車的人無聊，還放了幾本民間雜記。

馬車吱呀慢悠悠地走著，瓊華開簾子往外看，這會兒正是午後，路邊攤販賣力地吸引著客人，但明顯大家都對擔著五六貨的貨郎更興趣。

“這擔著的東西有些像南疆的樣式。”霍陵也跟著往外看，見被吸引了，便開口說道。

瓊華看了他一眼，他敲了下車窗，繼續說道：“你看那髮釵上的狐貍。”

那狐貍雕刻得很細緻，遍銀，眼角狹長，姿靈，看著像是馬上就要從髮釵上跳下來一樣。

“南疆奉信狐仙，喜銀飾，所以大多飾上都刻有白狐。”瓊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，果然看到幾個繡帕和團扇上都繡著靈巧的白狐。

瓊華以前甚至都冇聽說過南疆國，更彆說南疆的風土人了，便問他：“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？”

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沮喪

##賣（改章名）

霍陵回答：“去過幾次。”

瓊華驚奇，放下了簾子，仰著臉問他：“你怎麼會去南疆？”

“早年跟師父四遊曆，後來是奉命調查。”

他答得簡單，瓊華也不揪著細問，隻是奇怪他說的師父。

霍陵給解釋：“師父他是江湖人，早年幫過陛下一些忙……”

“江湖人……他一定去過很多地方。”瓊華很羨慕，不像，像被關在鳥籠子裡一樣。

眼神有些暗淡，霍陵正想安，車窗被敲了幾下，明一遞進來兩支髮釵還一方繡帕，上正是剛纔他們看的那個貨郎攤子上的。

瓊華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，盯著髮釵上的狐貍翻來覆去地看，霍陵便道：“我幫你戴上。”

便把發間的步搖換作了狐貍髮釵。

霍陵又接著給介紹街邊攤販和一些吃食，不時讓人買回來嚐嚐。

瓊華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，再聽他說一些地方習俗，幾次都聽愣了。

“兗州與南疆較近，多到些南疆影響，所以子多彪悍，若是遇到負心人，多半直接手，去年有一子被拋棄後，直接拿斧頭砍死了對方。”

瓊華聽得瞪大了眼，這些在京城可聞所未聞。京中多是大家閨秀，個個以相夫教子為己任，還有的主為夫君納妾。

“為什麼給我講這些？”問。

霍陵本也隻是看到什麼說什麼，被這一問問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