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》第5章 抓豬掙錢
蘇郁下午的時候,也學著陳姣姣在院子里多挖了一個土坑做飯。飯菜已經做好了,還是跟中午一樣,煎了半斤,熬了一鍋粥,還煮了一點野菜。
陳姣姣吃了幾口沒鹽沒油的野菜,差點吐了。竹筒浸進米飯里的青竹味也讓人反胃。暗暗告訴自己,明天一定要記得買鹽買陶瓷餐。蘇郁他們卻吃得很香,都是一臉的滿足。
他們才吃了幾口飯,徐五又來要錢了。
家里三個男人看到徐五臉不約而同地變得很難看,一到飯點就來要錢,擺明是來蹭飯的。
偏偏陳姣姣就跟啥也不懂似的,跟中午一樣,又是給徐五盛飯又是給他夾,寧愿自己吃,也要讓徐五吃飽。
徐五端著竹筒,吃得狼吞虎咽的,吃完還看著陳姣姣碗里的飯。
陳姣姣把他當客人,也可憐他,又往他碗里拉了一些飯,的這些舉可把自己家三個男人氣壞了。
蘇郁他們三個又開始用眼神議論陳姣姣。
于景行:“真是應了那句話,家花沒有野花香。只要是野男人,再丑都喜歡。”
何慕:“家主這喜歡野男人的病要是也能改改就好了,錢掙得再多有什麼用,指不定哪天又拿著錢跟野男人跑了。”
蘇郁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:“是不是我們沒有好好伺候家主,才會總是惦記外邊的野男人?”
三個人同時怔住了,蘇郁和何慕又齊刷刷地看向了于景行。
于景行嚇得臉一白,筷子都掉到了地上。
陳姣姣幫他把筷子從地上撿起來,起舀清水洗凈了,又把筷子遞給了他。
陳姣姣以前從不會這麼的對待家里的男人,只會對外表的野男人好,對那個于笙的男人言聽計從的。
現在突然對于景行這麼好,家里的男人都看出了的意圖,于景行這會已經嚇得都白了。
他們三個嫁到陳家,沒有一個是因為喜歡陳姣姣才愿意嫁給的。原陳姣姣婚后不顧家,又經常打罵他們,他們更是對喜歡不起來,在心里對充滿了厭惡。
更別提陳姣姣長得太胖,外形沒有一點優勢。
這些男人上不敢說,因為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。但是他們也是人,是人就會喜歡長得好看的異。
陳姣姣一回來,就對于景行獻殷勤。伺候于景行倒是能忍,他最怕的就是,陳姣姣會讓他懷孕,然后又像以前那樣不管他們。到時候他拖著一個孩子,可怎麼活?
他們三個這些小心思陳姣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,吃完飯,他吩咐蘇郁去取錢。因為看徐五可憐,陳姣姣不但把那三十文錢還給了他,他帶回去給陳如夢。還另外給了他二十文錢,讓他去大夫那里給自己買一些治傷的藥。
徐五地捧著陳姣姣的手跪了下去,哭得泣不聲:“謝謝陳當家的,我長這麼大,就沒人對我這麼好過。”
陳姣姣扶起他瘦弱的:“趕回去吧,路上看不看得見?看不見我讓何慕提上油燈送你回去。”
徐五趕客氣地擺手:“不用了,陳當家的,我黑慣了,晚上走路不用燈也行。”
陳姣姣點頭:“那好,你快回去吧,以后有什麼事,都可以來找我幫忙。”
徐五對著陳姣姣深深地一揖,用袖抹了一把眼淚,這才轉走了。
在陳姣姣看來非常人的場面,回頭一看卻發現,自己家三個男人的臉都很古怪,好像在怪罪自己對徐五這麼好。陳姣姣想了想也對,家里現在這麼困難,自己還接濟徐五,是有點說不過去。
不過事已經做了,也沒法反悔。想著以后自己多努力掙錢,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就沒問題了。
晚上,陳姣姣去屋后的山泉邊洗了澡,最近天氣不冷不熱,洗冷水澡也沒多冷。不過只有上這一套服,沒有服換洗,干脆把服穿在上一起洗了,洗完升了個火堆,把上烤干才回去。
洗澡的時候,陳姣姣著自己上的,恨不得能立馬再跑個十公里,趕把上這些一一的膘減掉。系統突然冒出來提示,“你的初始重是110千克,現在已經減掉1千克,請繼續加油減。”
以前很洗澡,只要一洗澡,晚上就會出去找野男人。或者找老四的麻煩,老四寧林語跟原外邊那個相好于笙長得像,是被陳老太搶回來給陳姣姣當媳婦的。
原以前也最喜歡老四,奈何老四子烈,對誓死不從,逮著機會就往外跑。上次跑出去,原打斷了他的,被他的娘家人接回娘家休養去了。
這里的男人命賤,不值錢。一輩子只能嫁一個人,被休的男人不但自己沒有活路,家人也會被人脊梁骨。寧林語遭遇了那麼多不幸,他家人也沒找原討個說法,只說這是他的命,讓他認命。
估計等他的好得差不多了,還是會被家里人送回陳家。
老五沈逸也是被家里人賣給陳家的,他喜歡醫,可是這里男子不能行醫。為了討口飯吃,他只能在鎮上的醫館幫忙,醫館的病人都是他診斷治療的,他卻沒名沒分,也沒有一分錢的收。
陳姣姣回去的路上,想到今天在村里的所見所聞,這里的男人們真的過得很苦,可以隨意被人打罵。暗下決心,自己一定要對家里的五個相公好,他們五個長相出挑,都是一等一的男。要是生活在現代,憑他們超高的值,隨便開個直播,就能賺得盆滿缽滿。在這個世界卻活得一言難盡,自己不管他們,他們肯定會被人欺負死。
陳姣姣打定主意,他們不喜歡自己沒關系,就把他們當兒子養好了。
陳姣姣洗完澡回到家里連個房頂都沒有的破屋,一間破屋被蘇郁他們當做了茅房,只剩一間可以睡覺。
睡覺的房間,蘇郁他們在地上鋪了很多茅草,就連蓋的被子,也是用茅草編得能扎死人的草被。
見陳姣姣進來了,蘇郁、何慕和于景行全都像驚弓之鳥一樣一團,誰都不敢抬頭看陳姣姣。
陳姣姣覺自己就像毒蛇闖進了兔子窩,他們就算嫌棄自己,也沒必要這麼明顯吧?陳姣姣抖了抖自己上的,默默地在門口的位置坐了下去,別說蘇郁他們了,就連也嫌棄死自己這個的低頭都看不見腳的樣子了。
四個人都坐著睡,陳姣姣一個人睡一頭,他們三個在另一頭睡。
睡到半夜,突然狂風大作,嘩啦啦地下起了大暴雨。
于景行最先從睡夢中驚醒,他一起就去墻角把米袋子抱進了懷里,如果米發霉了,大家就沒有吃的了。
接著蘇郁、何慕和陳姣姣都被雨澆醒了。陳姣姣一看這況都懵了,真應了那句話‘屋偏逢連夜雨’。
“家主,跟我們走!”何慕抱著米,蘇郁拿上錢,大家一起跟于景行往后山跑。
足足跑了一百多米,所有人的服都了,他們才停下來。
后山有一個石凹可以躲雨,這段時間,每當下雨的時候,蘇郁他們都會躲到這里來。
石凹跟陳姣姣想象中的山不一樣,又小又矮,只有半人高,進深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米二左右。干燥的位置不多,只夠他們四個盤坐著。
于景行和何慕寶貝似的把米和抱在懷里,于景行剛才在雨里奔跑的時候,一直用自己的服擋著米袋子,現在看到米袋子沒,他特別開心的笑了。
陳姣姣手里提著馬提燈,暖黃的燈照在他們臉上,看到他們這麼容易滿足,心里說不出的難。
蘇郁不能涼,剛才淋了雨,現在又穿著服,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以前陳老太還在的時候,嫌他晦氣,一聽到他的咳嗽聲就會打他,說他咳嗽會吵到原休息。導致蘇郁晚上咳嗽的時候,都不敢咳出聲,憋得臉紅氣短,才敢著嗓子低低地咳一聲。
這會他離陳姣姣這麼近,更不敢咳出聲打擾陳姣姣了。
陳姣姣有原的記憶,知道蘇郁是被陳家欺負的最慘的一個。他也是五個相公里最卑微最逆來順的一個。
他的娘家人早就不認他了,不得沒有他這個病懨懨的兒子。
蘇郁這輩子最想的,就是能在陳家過完以后的人生,他知道自己是個藥罐子、晦氣、干不了活,離開陳家,他會死得更慘,死后連個牌位都沒有。
陳姣姣心疼蘇郁,這麼弱的人兒,卻被他們欺負得連大聲說話都不敢。借著油燈的亮看過去,蘇郁正低頭死死地捂著自己的,濃的睫上沾染著一層水汽,眼尾噙著一滴淚,落不落。楚楚可憐地著子,看得陳姣姣口干舌燥。
轉頭平息好自己躁的心,這才出手拍著蘇郁的背。聲安他:“大聲咳也沒關系,我不怕吵。”
在蘇郁震驚的目中,陳姣姣又看向何慕問:“蘇郁的藥還有嗎?”
何慕:“有是有,可是藥都在家里,藥罐也沒帶。”
陳姣姣:“我去拿,你們在這里等著。”
外面電閃雷鳴,傾盆大雨夾著細小的冰雹不停地落下。陳姣姣不管不顧地沖進大雨里,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。
石凹里坐著的三人,一時都沉默了。
過來好半晌,于景行才說:“大哥,我看家主是看上你了才對。”
蘇郁沒有那麼排斥陳姣姣,他的咳嗽聲很急,連著咳了十幾聲,才急促地息著說:“只要家主不嫌棄我就好。”
陳姣姣冒著大雨拿來了蘇郁的藥和藥罐,藥都是山里挖的一些不值錢的草藥。用擋著山風,在地上刨了一個土坑,把藥放在上面熬。沒有柴火,只能把蘇郁他們用來睡覺的茅草當作柴火用。
藥很快就熬好了,沒有東西盛藥。陳姣姣又跑出去折了幾片大的樹葉,用樹葉盛藥給蘇郁喝。
蘇郁喝了藥,又斷斷續續地咳了半個時辰,總算不咳了。
陳姣姣這時候已經困得不行,靠著石壁睡了過去。的軀太大,把山口吹來的風全擋住了。
蘇郁最后一個睡著,他眼睛亮晶晶的,看了陳姣姣一會,心里期盼著,家主要是能一直像今天這樣好,一直這麼顧惜他們,再不跟外面的野男人來往該多好。
第二天,天才蒙蒙亮,陳姣姣就被吵鬧聲驚醒了。
雨已經不下了,地上全是積水。陳姣姣聽到村東頭鬧鬧哄哄的,像是出了什麼大事。
“我去看看!”猛地一起,頭撞到石凹上,撞得眼冒金星。
蘇郁警醒,剛好看到撞到頭,被逗得噗嗤一樂。
陳姣姣尷尬地著頭,沖他擺擺手,朝外面沖去。
陳姣姣跑到村東頭的時候,那里已經聚滿了人。
走近一看,才知道是昨晚的大雨把陳萍家的豬圈沖垮了。養的母豬和母豬下的十幾個豬仔正滿山竄呢。
陳姣姣到的時候,已經有一個豬仔失足摔死了。這些豬陳萍原本打算賣個好價錢好娶個男人回家。這會看到母豬和豬仔到竄,陳萍哭得眼淚嘩嘩的。
“我的豬呀——我的男人呀——”
陳萍這人人品不行,因為家里窮,平時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挑撥別人家的關系、落井下石。現在好了,看倒霉,村民也沒幾個愿意幫忙的。
平時那幫狐朋狗友,這會還在家里睡覺呢,一個也沒來。
陳姣姣看不下去,一手撈起一個小豬仔,從旁邊的樹上徒手撕下一條樹皮,綁在豬的脖子上,把豬遞到陳萍面前。
陳萍萬萬沒料到陳姣姣會幫自己,剛想說話,卻聽到陳姣姣用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對說:“十文錢。”
“什麼?你就抓個豬,還想要錢?”陳萍眼睛一下就瞪大了,覺得陳姣姣這是在趁火打劫。
陳姣姣沒有跟廢話,手一松,又把豬仔放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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