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劍歌行》第23章 這荒謬的人生
到驚嚇的雪臉蒼白。
即便隔著兩百步的距離,雪也能看到飛魚衛殺氣騰騰的雙眼,不嚇得全僵、無法彈。
一個溫暖的聲音在雪的背后響起:“別怕……”
雪猛然回首,看到明岳溫暖而平靜的雙目。
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摟著明岳的胳膊不放。
“如果你一定要摟著我胳膊的話,也沒有關系……”明岳苦笑道:“但是你別把我的胳膊晃來晃去的。”
發現問題不對勁的雪紅著臉放開明岳的胳膊。
兩人都盯著前方的飛魚衛走近,一個心無比張,一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。
以左忠堂為首的七個人沒有拔出兵,也沒有什麼敵對的行和話語。
左忠堂看著戰戰兢兢的雪微微一笑:“那個什麼狼主已經被我們打暈了,估計今晚是醒不過來了。”
雪猛然松了口氣,但還是不相信飛魚衛會幫助自己。
左忠堂揮揮手,幾個飛魚衛四下散開,在帳篷附近警戒。
燕趙彎下腰,向明岳深深一揖。
雖然燕趙這樣一個豪大漢做出這種彎腰行禮的作很古怪,但這卻是武者之間極為尊敬對方的禮儀。
左忠堂向明岳點點頭,然后向雪說道:“殿下請你回去。”
雪驚訝的看著左忠堂,失聲反問道:“太子殿下?”
當今的皇帝陛下,一共有三位皇子,一位公主。
三位皇子中,太子殿下的年紀最大、口碑最好,在東宮,聚集了一批能人志士。
左忠堂點點頭,他慨的說道:“當日你們清河家惹得陛下震怒,老前輩臨終前將你和的行蹤告訴殿下,所以殿下委托我們飛魚衛全力搜尋你們的下落,并保護你們的安全,一定要把你們帶回東宮,殿下有事要親自詢問你們。”
雪被說的啞口無言,皺著眉頭反問:“這麼說,你們一路上追殺我,其實是為了帶我回去,好好保護我?”
“若非如此,我們飛魚衛怎麼會連個小姑娘都殺不掉?”左忠堂冷冷一笑:“辦事的飛魚衛都得到指令,務必要活捉你們姐弟倆。”
郁悶的嘆了口氣,只覺得這一路幾千里的逃亡,竟然是那麼荒謬。
原來一直追著自己的飛魚衛,是想把自己帶回去好好保護起來。
相反,誓死“保護”自己的忠心仆人鄭山,反倒是想把自己給蠻族的大祭司,來換取他個人的什麼利益。
這奇怪的錯覺,讓雪說不出話來。
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?
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:“這位大人,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左忠堂平靜的說道:“我等皇命在,既然找到了你,自然是帶你回去。”
孩角出一無奈的苦笑。
想要從大荒原逃回皇朝地,其艱難程度,毫不比先前幾千里逃亡更低。
相比之下,小男孩倒是很雀躍:“那還等什麼,我們趕走吧!”
一行人聚攏之后,雪看了看大家的行裝,臉上的表依然是苦。
加上左忠堂,一共七個飛魚衛,他們帶著各種武,但干糧和清水并不多。
雪、明岳、三個人就干脆了,一點清水和食都沒帶。
看著唉聲嘆氣的雪,左忠堂似乎明白孩在想什麼。
“從這里向北走兩里,有一個馬場,”左忠堂沉聲說道:“我們去那里搶奪了馬匹之后,就立刻返回皇朝地。”
說完,左忠堂又補充道:“多搶幾匹馬,馬和馬一路上都是食。”
眾人向前走了兩里多路,前面果然有個馬場。
蠻族部落的馬場用木欄桿圍著,兩個飛魚衛拿著武朝牧民的帳篷走去。
左忠堂在馬場挑選著合適的馬匹,而其他飛魚衛將干草和飼料搬過來,準備裝在馬背上帶走。
十個人,起碼要準備三十匹到五十匹駿馬,才夠路上的換和供給。
而馬匹也不能吃地上的青草,還需要一定的干草和豆料,才能保持長途跋涉的力。
這邊的馬匹還沒有挑選完畢,兩個飛魚衛已經提著補給品的袋子回來了。
袋子里裝著鹽、干、毯子等品。
看著飛魚衛長刀上的跡,雪有些不忍的皺了皺眉。
但孩也知道,這不是心慈手的時候。
留在蠻族部落,將來的屈辱和危險只會越來越多。
一行人上了馬,在月中踏上了歸途。
……
整夜的奔波,雪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的路程。
茫茫的荒原,深沉的夜,一路上全靠著指北針的引導。
左忠堂的表雖然鎮定,但心里也頗為憂慮。
在黑夜中趕路,方向很難得到保證,馬匹的速度也無法提升到太快的程度。
如果黑夜中遇到什麼土坑或者陷阱,馬速太快的話,會讓人眼中摔傷的。
到了天微明的時候,左忠堂淡淡說道:“我們應該走了五十里遠了。”
聽左忠堂的口氣,似乎也頗為不確定。
五十里遠,在荒原上也不算太遠的距離。
如果蠻族人不顧馬匹的損耗瘋狂飛馳,大概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來。
燕趙快馬加鞭來到左忠堂邊,他低聲說道:“大人,要不要我帶兩個兄弟,把那些蠻族人引開?”
“不必了,”左忠堂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說道:“蠻族人數量太多,就算發現了兩不同的馬蹄印,他們也可以分散兵力追擊,還不如我們聚在一起更加安全。”
燕趙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那如果蠻族人追上來怎麼辦?”
左忠堂沉默片刻,他看著明岳的背影說道:“那就靠他了……”
天亮之后,眾人加速前進,除了停下來更換座騎之外,連吃飯喝水都在馬背上進行。
雪也不知道這片刻不停的前進,到底走出了多遠的距離。
只是走著走著,雪看到后的山坡上,一道煙柱緩緩升起。
左忠堂的臉頗為難看,他向眾人大聲說道:“這是烽火傳訊之法,大家別再保留馬力了,盡快走吧!”
此時的左忠堂心里格外懊惱。
想不到草原上的蠻族,居然也會通過烽火訊號,還標記敵人的位置。
估計要不了多久,蠻族騎兵就要追上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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