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龍傲天崽崽的后爸》第26章 第 26 章

老師來到任奧添邊,詢問:“任奧添小朋友,老師帶你去買禮好不好?”

不過任奧添小朋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,老師也不知道小朋友喜歡什麼,又看到任奧添的書包比較樸素,于是買了一個新書包,還獎勵了二十塊錢的零花錢。

放學的時候,任奧添抱著自己的新書包來到校門口,遞給舅舅,說:“老師給我的獎勵。”

任奧添瞞下了老師獎勵的二十塊零花錢,只上了書包。

比起“奧賽全校第一”這樣的噱頭,還是獎品對任奧添的吸引力更大。

“獎勵?”任煬驚訝,接過來一看,書包上還掛著價格標簽,要好幾百塊。

任奧添在旁邊牽著舅舅的角,嘀咕:“可以賣掉。”

“賣掉干什麼?就留著,以后用這個新書包。”任煬還喜歡的,一手拿著新書包,一手牽著小外甥去面包店。

因為平時兒園老師也會給小朋友獎勵一些零食或者什麼,任煬還以為這個書包也是兒園發的福利。

面包店還有一些進貨單沒有對接,任煬回到店里,讓任奧添去休息室等自己,然后跟同事去核對單子。

接完的時候,任煬剛準備下班,被同事喊住了。

“小煬,這周的音樂節要不要一起去?”同事遞來兩張門票,“下班了直接過去,剛好我這周調休,大壯哥他們也一起去。”

任煬看了下,地址就在江城會展中心,周五周六連續辦兩場,是一群搖滾好者自發組織的,還拉了不贊助。

音樂節這樣的活對年輕人吸引力很大,任煬看得也有些心,都好久沒有出去玩了。

只是現在要帶一個孩子,沒什麼個人娛樂時間,音樂節也不方便去。

任煬只好道:“我家有小孩,晚上不太方便。”

“沒事啊,可以帶小朋友一起去啊。”同事笑瞇瞇的,又看向旁邊的任奧添,俯下來,小朋友的腦袋,問:“任奧添小朋友,想不想跟阿姨一起去音樂節玩?”

任奧添搖頭。

他要看網課,沒時間。

“哎呀,小朋友別這麼悶,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玩啊。”同事從桌上拿了一包邊角料投喂小朋友。

“我看看吧。”任煬還是收下音樂節的門票,這才回去。

音樂節是傍晚五點場,一直開到凌晨。任煬想了想,難得一次,還是可以帶任奧添去現場玩一天看看。

于是周五傍晚,任煬從學校接到任奧添后,就和同事們一起去會展中心了。

音樂節還沒正式開始,一行人過去的時候,已經有不人在口排隊,更氣派,工作人員查門票,然后給觀眾系上手環,還會附贈兩棒。

小朋友不需要門票,任奧添拿著兩棒跟在舅舅邊,打量著四周。

現場觀眾都是一些年輕人,樂隊還在調試最后的設備,已經有膽子大的觀眾去臺上蹦迪喊麥。

展會現場還有合作的小商攤,有零食有飲料,還有賣周邊的。

現場提供免費的白開水,任煬過去拿了兩杯水回來,遞給小外甥一杯。

任奧添捧著水杯坐在座位上,喝水的時候,聽到旁傳來的聲——

“商店的東西好貴啊,一杯冰水都要五塊,冰可樂八塊。”一個年輕小姑娘捧著一杯冰水,剛好路過座位這邊,跟同伴抱怨著。

同伴安:“展會里的東西是貴一點,要是能自己帶的話,還是自己帶。”

“不就是一杯水里加了幾個冰塊嗎?這都能賣五塊……”

兩人一邊閑聊著,一邊走遠,聲音逐漸消散在空氣中,又很快被其他路人的聲音掩蓋。

座位上,任奧添抬頭向那個年輕小姑娘,接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開水。

白開水是免費的,可是一杯加了冰塊的冰水就可以賣五塊!

任奧添收起了臉上的懶散,不知不覺后背直,視線掃視一圈,很快鎖定在舞臺下方。

舞臺下方有一個臨時搭起的小吧臺,有工作人員在吧臺后調酒賣飲料什麼的。

音樂會還沒開始,場館里亮著大燈,從觀眾席向吧臺的時候,可以將吧臺工作人員的一舉一看得清清楚楚。

就像現在,任奧添親眼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接了一杯水,往杯子里加了幾個冰塊,就直接賣給客人了!

除了冰水,還有吧臺賣的冰可樂,其實就和外面三塊錢一瓶的可樂一模一樣。

因為工作人員本就是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可樂,然后倒進紙杯里再加幾個冰塊,封口之后,就可以漲價到八塊賣給客人了!

任奧添神嚴肅,所有所思。

六點半的時候,音樂會正式開始了。

現場燈暗了下來,一位樂手上臺,朝臺下揮了揮手:“晚上好!”

隨著樂隊的現場演奏,音樂節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,臺下觀眾都在揮著熒棒。

任煬也跟著人群一起揮熒棒,又有些心不在焉,偶爾扭頭看了看旁的小外甥,又覺得不安心,干脆一直牽著手,怕弄丟。

旁邊的同事則是沒那麼多顧忌,直接跑到舞臺下方跟其他人一起蹦迪,就連大壯哥也被現場氣氛染到,跑過去玩了。

任煬要照看一個小孩子,分不出力再去舞臺那邊互,雖然任奧添一直乖乖坐在座位上沒有跑,也還是不敢離開。

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,任煬跟同事說了一聲,就提前帶著任奧添回去了,明天還要去兒園上課。

坐車回去路上時,任煬想到小外甥一直悶在座位上不出聲,估計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,于是說:“你要是不喜歡,我們明天不玩了,就在家里看畫片。”

不過這一次,向來話又沉悶的任奧添,卻是主回道:“明天來玩。”

“明天也來?”任煬有些意外,沒想到小外甥居然喜歡音樂節,于是爽快應下來。

不過就在周六早上,任煬準備送小外甥去學校的時候,他的小外甥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請求——

“裝冰塊,音樂節的冰水。”任奧添將自己的保溫杯遞過去。

任煬接過保溫杯,連蒙帶猜的,大概聽懂了一點。

估計是昨天小外甥看到音樂節的飲料賣太貴,想自己帶冰塊過去,加在免費的白開水里之后,就是一杯冰水了。

他的小外甥又懂事又節儉,就算去音樂節也不會吵著鬧著要買飲料,反而還自帶冰塊。

“行。”任煬應下來,先把人送去兒園。

冰塊需要提前準備,任煬來到店里,先去了一趟廚房,借用店里的冰箱,在冷凍層里凍了一排小冰塊。

等到下班前,任煬將一排排的小冰塊裝進保溫杯里,裝了滿滿一瓶,應該能撐一整晚。

第二次來音樂節的時候,任煬明顯比昨天放松了一些,偶爾也會跟著觀眾一起朝臺上起哄。

同事都去舞臺那邊蹦迪玩了,只有任煬還在座位這邊,陪著任奧添一起。

任奧添捧著保溫杯,時不時側頭看向舅舅,眉眼中滿是憂慮。

要是舅舅一直待在他旁邊,他就不能賺錢了。

五歲的任奧添滿是憂愁,不過并沒有輕舉妄,而是繼續等待。

就像是捕獵前的野,往往會格外有耐心,安靜蟄伏。

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任奧添很快就等到了他的機會——

“小煬,要不要上去玩?”同事剛從舞臺那邊回來,看到任煬一直在座位上沒,想讓任煬也過去玩玩。

任煬習慣到外甥腦袋,笑著:“我就在這里陪他好了。”

任奧添看向舅舅,主說:“不用陪。”

同事也起哄道:“沒事,我們幫你看著小朋友,你就上去玩玩唄,不玩多可惜。”

任煬一時猶豫,想到平時任奧添都安安靜靜不跑,昨天也是在座位上待了一整晚,最終還是沒能忍住,起說道:“那我過去了玩啊。”

離開前,任煬特意叮囑了自己的小外甥,“待在這里不要跑,我玩一會兒了就回來。”

任奧添乖乖點頭。

任煬又跟同事說道:“那麻煩你們幫我看一下他啊!”

“沒事,我跟壯哥都在這里,兩個人看著呢。”同事擺手。

任煬這才安心,一步一步走下臺階,朝舞臺那邊走去。

舞臺四周聚集了不觀眾,任煬剛開始還略有拘謹,又很快融進去。

可能因為天天帶孩子,上多了一層“家長”的份,直到這一刻份,就只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普通人,可以釋放天

觀眾席上,任奧添還保持著最開始的坐姿,一直著舅舅那邊。

旁邊是同事和大壯哥,特意坐在外面靠近過道的位置,任奧添則是坐在里面,這樣只要任奧添想出去,他們就能第一時間注意到。

不過也可能是任奧添平時都太聽話了,安安靜靜,同事也不知不覺放松下來,視線落在舞臺中間。

完全沒有注意到,座位最里面的任奧添,已經有了小作。

任奧添起爬到座椅后面,從后面的座位過道離開,特意繞過了同事和大壯哥,神不知鬼不覺。

五歲小孩軀太小,混在人群中時沒有引起注意力。

任奧添抱著保溫杯朝前走著,也沒有走太遠,看到不遠座位上坐著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于是過去推銷——

“要不要買冰塊?冰水五塊,我這里的冰塊只要一塊錢三個。”

座位那邊是幾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姐姐,化著致妝容。

“賣冰塊?”一個漂亮姐姐側頭一看,發現推銷的居然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,頓時樂了,還以為是展會請的工,“怎麼現在都可以雇傭工了?”

“一塊錢就可以拿三個。”任奧添擰開瓶蓋,出里面的冰塊。

冰塊還沒有融化,漂亮姐姐看著任奧添一本正經的模樣,故意說道:“哎呀,要是我拿五個怎麼辦?”

任奧添毫不猶豫:“得加錢。”

漂亮姐姐被逗笑了,了一把任奧添的小卷,爽快道:“行,姐姐買你的冰塊。”

可惜現在用習慣了手機支付,漂亮姐姐在包里找了半天,也只找出兩塊錢的現金。

任奧添倒出六個小冰塊,離開的時候,還意外收到了漂亮姐姐送的熒棒手環。

“小朋友真可,過來跟姐姐一起坐啊。”漂亮姐姐拿出一個花里胡哨的發項鏈串,送給任奧添戴上了。

任奧添高冷拒絕:“不行,我還要賣冰塊。”

……

另一邊。

展會的專用通道里,樂隊主唱特意趕過來,接待贊助商。

“費叔!這次謝您啊!”樂隊主唱很年輕,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。

一旁,費沉淡淡道:“有空可以回家里看看,你爸上次跟我提起過你。”

樂隊主唱是費家一個商業伙伴的兒子,到拉投資想要辦音樂節,費沉就順手投了一點。

“我爸那脾氣……”樂隊主唱嘆息一聲,又說:“費叔叔,我給你留個好位置,就在樓上,要不要我帶你上去看看?”

費沉停在通道口,看著會館里熱鬧的人群,四周又是嘈雜的音樂,眉頭不知不覺皺起。

西裝和音樂節格格不,費沉對這些不興趣,低聲道:“不用了。”

“那行,費叔,我就不招待了,我先過去了啊!二樓留了個包間!”樂隊主唱揮了揮手,又趕去舞臺那邊了。

會館里人頭涌,費沉收回視線,轉剛準備離開的時候,突然注意到人群里突然出一個小小的影,是一個小朋友。

小朋友被人群了出來,眼看就要撞到費沉這邊,費沉順手扶了一下。

小朋友似乎被撞懵了,被扶住的時候,下意識舉起手里的保溫杯,也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誰,開始推銷:“要不要買冰塊?一塊錢三個。”

氣的音混在搖滾音樂里,費沉一聽這個悉的聲音,眉頭一皺,俯仔細一看,發現眼前這個小朋友還是個人。

“任奧添。”費沉緩緩開口。

任奧添才剛站穩,聽到眼前的人準確無誤喊出自己的名字,有些疑抬頭,對上了一雙深沉的黑眸子。

會館里的燈很暗,只有舞臺燈和觀眾席的氛圍燈,反倒是靠近出口通道這邊開了正常燈。

費沉看向四周,沒能在附近看到家長,眉頭皺得更

音樂節的觀眾很多,小朋友單獨一個人很危險,費沉問:“你一個人在這里?”

任奧添合上保溫杯蓋子,搖頭道:“我跟舅舅一起來的。”

“他人呢?”

任奧添卻是沉默下來,頂著費叔叔嚴厲的視線,最終還是抬手,指了指一個位置。

費沉過去,視線穿過人群,在舞臺附近看到一道眼影。

他看到任奧添的舅舅、段舟律的小羊哥哥,此時此刻正在舞臺邊——

蹦迪。

*

與此同時,舞臺附近。

任煬跟著人群玩得正嗨,突然察覺到什麼,視線朝觀眾席去。

也許是緣之中的應,任煬居然在通道口附近看到了自己的小外甥,脖子上多了一堆發的項鏈,手腕上也戴了一大堆熒棒手環,也不知道是哪來的。

而小外甥邊還跟著一個高大男人,整潔的私人訂制西裝,襯衫扣子永遠系到最高

任煬瞬間作一頓,也不蹦迪了,連忙穿過人群,趕去通道那邊。

遠離舞臺中央,音樂聲變小了一些,觀眾的熱烈尖聲也遠去。

任煬恢復了自己的家長份,連忙來到費沉面前,又看了看旁邊的任奧添,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,不過臉上還是保持鎮定,打招呼:“段舟律叔叔,您好。”

費沉打量著眼前的青年,雖然和對方的見面次數不多,不過聽段舟律總是提起“小羊哥哥”,所以會多分一些注意力,印象會深一些。

之前在花園廣場的食展見過一次,當時看到對方和任奧添站在一起,沒想到會是任奧添的舅舅。

“任奧添舅舅。”費沉加重語氣,嚴肅批評,“音樂節人多眼雜,你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單獨跑出來?”

任煬一愣,下意識看向任奧添。

“不好意思,我的疏忽……”任煬連忙將任奧添帶到邊,“我不知道他跑出來了……”

費沉視線落在任奧添上,也許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小侄子,再次嚴肅道:“年紀小,帶到外面更應該盯。”

任煬低頭,老實挨訓,就連任奧添也是低著頭。

費沉盯著眼前一大一小,兩人似乎都不怎麼靠譜,于是說:“樓上有包間。”

不等任煬開口,費沉就喊來了工作人員,帶路去樓上的vip包間。

主唱留給費沉的vip座位是在二樓觀賞室,專屬私人包間,開闊視野,從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整個會場。

就連隔音效果也特別好,在里面只能聽到舞臺那邊很小的聲音。

包間里,費沉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,雙疊,從視野窗往外看。

而在旁邊的長沙發上,任煬和任奧添兩人規規矩矩坐在一起,正襟危坐,后背直,誰都沒有開口。

任煬拿手機給同事發了消息,代了自己和任奧添的去后,這才放下手機,繼續看現場表演。

可觀賞室和現場是隔開的,不能下去互,只能在上面干看著,沒了熱鬧的氣氛,音樂節失去了靈魂。

包間里一片死寂,任煬干坐著,每一秒都變得煎熬起來。

費沉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,任煬有些頂不住,最終還是起打破沉默,匯報道:“段舟律叔叔,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
因為做錯事,現在任煬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,就連去洗手間都要跟費沉叔叔說一聲請假,這才離開。

任煬離開后,包間里就只剩下費沉和任奧添兩人。

任奧添懷里還抱著那個保溫杯,看到舅舅不在,心思變得活躍起來。

費沉就坐在不遠,任奧添慢慢挪過去,將保溫杯遞過去,推銷:“要不要買冰塊?一塊一個。”

費沉垂眸,視線落在任奧添上,重復一遍:“一塊一個?”
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就在十分鐘前,小朋友跟他推銷的時候還是一塊錢三個。

“你耽誤我生意了,現在貴一點。”任奧添毫不退怯,有理有據。

只要舅舅不在,任奧添又恢復了自己的商本

“什麼生意?”

“這里一杯冰水八塊,里面只有五個冰塊。”任奧添趁機推銷,“只要在這里開店賣冰塊,賺大錢!”

任奧添野心,開始畫大餅:“要不要買我的冰塊?全部買了,下次我帶你一起發財!”

不等費沉開口,任奧添主回答:“我作業寫完了。”

沉默許久,費沉終于開口,問:“上次給你買的書,看完了?”

“看了三章。”任奧添老實回答。

“背兩首詩聽聽。”費沉閉上眼,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
任奧添抿著,眉頭皺起。

小孩子永遠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大人的緒變化。

就像現在,任奧添能覺到叔叔不想買自己的冰塊,是在故意轉移話題。

明明是叔叔耽誤自己賣冰塊,還把自己帶到這里,現在冰塊都賣不出去了!

任奧添口滿是憤慨,回想起自己這些天努力看網課,老師曾在課上講述過無數詩人的悲慘經歷。

懷才不遇,壯志難酬!

任奧添坐在沙發上,開始背詩——

“南村群欺我老無力,忍能對面為盜賊!”

“可憐正單,心憂炭賤愿天寒!”

“朱門酒臭,路有凍死骨!”

任奧添慨激昂,從杜甫背到白居易,想到什麼就背什麼。

雖然上句不接下句,可任奧添語氣那一個真意切,字字誅心,仿佛自己就遭過那些痛楚。

費沉聽著聽著,覺得有些不對勁,睜開眼,定定旁的任奧添小朋友。

他懷疑有人在指桑罵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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