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小聾子決定擺爛任寵》第20章 發表
顧修義口中的家, 不是紀阮悉的別墅,而是他最常住的那套公寓,裝風格和別墅如出一轍, 極簡、冷調,沒有一多余的裝飾。
紀阮踏進門沒來及把客廳環視一圈,就捂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顧修義往他面前放了雙拖鞋,推著他的肩往前走:“換上,立刻去洗熱水澡。”
腳上的拖鞋很大, 應該是顧修義的尺碼,紀阮套上后松松垮垮的,被顧修義一推直接踉蹌兩步, 又被撈住。
顧修義扶著紀阮的肩把他拖進懷里, 這才將注意力移到他腳上。
為了讓紀阮洗澡, 他給的是一雙普通的黑涼拖, 可紀阮的腳真的好小, 穿上去留了好多空隙, 腳指頭出來微微蜷著,被凍得有點發白。
顧修義愣了一瞬, 眉頭緩緩皺起:“穿不穩啊……”
紀阮,竟然穿不穩他的拖鞋……
他懷里摟著紀阮,小朋友不僅肩背薄,腰也只有薄薄一小片,他掌心隔著漉漉的料, 甚至有種能到腰窩的錯覺。
顧修義心臟像被撓了一下,很輕很細微, 卻牽帶起難以言喻的麻, 順著彌漫到指尖。
紀阮頭發了, 顧修義沒給他把外機戴上,思索片刻附到他左耳邊,用盡量平靜的語氣:“我這里沒有小碼的拖鞋。”
這間公寓只是顧修義用來日常休息的地方,很帶朋友過來,來也都是和他差不多量的年男人,腳碼總不會差到哪里去。
他今天特地給紀阮挑了雙沒被用過的,沒想到這孩子穿不了。
紀阮也低頭看了眼,碼數差得是有點多,走路會不方便,但還沒到完全不能穿的地步。
他被凍得有點狠,而顧修義上很暖和,小都是會憑本能接近熱源的,紀阮也會。
他下意識沒推開顧修義,吸了吸鼻子說:“沒關系,穿這個也可以呀。”
“不是說這個,”顧修義半抱著紀阮進客廳,給他上裹了條長巾:“碼數不合適洗澡容易摔。”
紀阮一怔,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,但如果不穿拖鞋的話,浴室瓷磚沾水摔跤的可能似乎還要更大。
客廳里用的是致的布藝沙發,上面還有看上去很和的毯,紀阮上噠噠的沒去糟蹋好東西,找了張椅子坐下,仔細看腳上的拖鞋。
顧修義從浴室又拿了張小巾出來,徑直到紀阮面前給他頭發,紀阮被巾糊一臉,腦袋暈暈乎乎的。
他拍拍顧修義的手背,又拉著他的小臂停。
顧修義從白巾里剝出一只小,眼睛亮亮的,但更淺了,看上去狀態不太好。
“怎麼?”顧修義湊近:“難了?”
小搖搖頭,七八糟的發梢也跟著顛了顛:“我就穿這個拖鞋洗……我剛看了,下面有點防設計的……”
紀阮不戴外機說話時很像新生的小,說一半就抿抿,出角試探,帶著不確定的尾音挲每一句的音調。
他不愿意被頭發,顧修義也不勉強,只著重給他蹭了蹭右邊耳朵后的發梢,再把外機給他帶上。
可能是世界突然清晰了,紀阮肩膀都了,顧修義手掌在他胡蝶骨上,掌心的就像是蝴蝶瞬間的振翅。
“那就這麼洗吧,”顧修義收回手,不著痕跡地挲了下指尖:“作慢一點,別鎖門。”
紀阮正在調整耳蝸,聞言猛地一抬眼:“不鎖門?!”
顧修義:“……”
顧修義看著小朋友眼里頓生的警惕,心復雜:“只要你不摔倒,我絕對不會進來。”
他說話時語調平穩面容冷靜,上的襯衫還是因為抱紀阮才不小心開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,長玉立站在離紀阮半米外的地方,看上去確實非常正人君子。
紀阮和他對視兩秒,只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清心寡,頓時也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大了,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:“好哦,我不鎖門,謝謝你。”
顧修義角揚起溫和的笑,紀阮的小:“不客氣,服子你先穿我的將就一下,我也有新的。”
“?!”紀阮眼睛睜大,差點又反應過激。
“怎麼了嗎?”顧修義好像真的不懂那玩意兒有多私一樣,自然而然地表出疑。
紀阮撓撓鼻尖,尷尬得腳趾又起來:“這……不不不合適……”
顧修義雙手收進兜,掌心微微冒汗,面還是分毫不顯:“特殊況事急從權,放心,我不會對你穿我的事賦予特殊含義,你也不用在意。”
“你說什麼呢?”紀阮抬起頭,眼中滿是臊尷尬:“我不是說這個……我我我……唉……”
他又低下頭,眼睛只好意思看自己的腳指頭:“我是說……尺、尺寸不合適……”
開玩笑,顧修義可是古早文的主角攻,那尺寸是一般人能比的嗎!紀阮才不想自取其辱。
顧修義僵住。
像被一道天雷劈過,竭力克制才沒往后退半步。
幸好紀阮低著頭,不然他直接就能看見顧修義失控的表。
顧修義單手叉腰,狠狠了把眉心,他還是草率了。
果然還是他的思想太人化,和紀阮本不在一個頻道,面前這個頭發糟糟的十八歲,怕是連竇都還沒初開過,本想不到別的,滿腦子只有男人的尊嚴。
叱咤風云的顧總在這一刻大腦宕機了,盯著小頭頂的發旋走神好久。
半晌他深吸一口氣,恢復了表管理,抬手托著小的下讓他抬頭,沒有營養地安:“別太難過,你還在發育。”
小眉一皺,角咧出個無語的笑容:“謝謝啊……”
顧修義也知道自己那句話的商算是掉進東非大裂谷了,索不再和小男生討論發育問題,淡淡道:“你不穿我的也行,但怎麼換洗?”
紀阮早有對策:“你家有吹風機吧?”
顧修義抿:“當然。”
“這就好辦了呀,”紀阮又打了噴嚏,鼻尖:“我洗澡的時候順手把一起洗了,出來吹干再穿上,我這條很薄的,一會兒就吹干了。”
顧修義挑眉,倒是個辦法。
紀阮鼻頭被自己得紅紅的,顧修義拿手背探了探他頸側的溫,很低了。
“行,”顧修義不再廢話:“快去洗吧,我會把服放浴室門口。”
紀阮確實冷得要發抖了,摘□□外機跟顧修義進了浴室。
顧修義找了件自己沒怎麼穿過的襯放到門口的小凳子上,里面水聲響起,磨砂玻璃門漸漸漫起水霧,顧修義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嚨都干了。
他拉開冰箱冷藏室拿了瓶礦泉水,想到等下紀阮洗完澡也得用熱水吃冒藥,索把礦泉水放回去,燒了壺熱水。
紀阮洗好出來時,顧修義杯里滾燙的熱水剛好放涼到能口,他握著杯柄循聲去。
浴室外水霧彌漫,隨著開門的作騰地冒出一團白氣,紀阮穿著他的襯衫,肩上搭著干巾發梢還在往下滴水。
他在門口的吸水墊上輕輕躲了躲腳,小跑著來客廳拿茶幾上的吹風機。
顧修義的襯衫套在紀阮上正正好完地遮住,客廳明亮的線一照,紀阮兩條細長筆直,白得快要和白的地毯融為一,但比地毯更瑩潤,散發著近乎圣潔的。
皮白歸白,膝蓋、腳踝,甚至腳趾都是的。
顧修義呼吸一滯,著水杯移開眼。
紀阮這樣的穿著,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眼前都是非常不得的!
但結合事實況,也算有可原,顧修義喝著水試圖通過理智分析來平復心緒。
首先,紀阮都了,只能穿他的,而這件襯衫是他自己找給紀阮的,不能因為紀阮穿得好看就怪人家。
其次,紀阮剛洗完澡,而他忘了給紀阮拿一雙室拖鞋,導致紀阮腳出來,導致他看到了的腳指頭,也不能怪紀阮。
最后,紀阮不穿子……對啊,紀阮為什麼不穿子?
他明明把運放到沙發上了!
像是為了確認這一點,顧修義偏頭看了眼沙發,沒錯,那條灰的運好端端躺在上面。
同時,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沙發旁,紀阮約在襯衫下擺里的。
顧修義頭痛地按了按眉心,可能紀阮沒覺得這樣有問題,甚至可能沒把顧修義這個大活人還站在旁邊的事放心上。
大概紀阮全心只有吹風機和手里的,他得趕把吹干。
等等……
顧修義剛喝的那口水在嗓子中間卡住了。
紀阮沒穿……紀阮下面什麼都沒……
這個念頭像平地一驚雷在顧修義腦海里炸開,火星四濺,讓他在瞬間喪失了思考能力。
“咳——!”
顧修義被管中的半口水轟轟烈烈地嗆住咳了起來。
紀阮還沒吹頭發戴不了外機,周圍的聲音都朦朦朧朧的,就連顧修義那麼失態的咳嗽,落進他耳朵里也了很輕微的聲響。
他回頭,只能看到顧修義在流理臺后輕輕聳的肩頭。
紀阮皺了皺眉,猶豫著要不要關心一下。
“那個……”紀阮試探出聲,怕顧修義忽然回頭還悄悄把往后藏了藏,放大聲音:“你也冒了嗎?——”
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,他沒戴外機,小聲說話時還和常人沒什麼區別,聲音一大就無法控制音調。
他自己聽不太清,但也能覺到這句話的音調非常奇怪,七拐八繞跟唱山歌似的。
紀阮吃驚地拿指尖按住,撇過頭繼續吹不想再說話了,大不了他等下給顧修義沖一杯冒靈唄。
顧修義洗澡比想象中久一點,紀阮慢悠悠吹好頭發穿好運,找袋子把服裝起來,又沖了兩杯冒藥,里面的水聲才漸漸停了下來。
折騰一整天,紀阮靠在沙發上有點昏昏睡。
顧修義洗完澡出來時已經徹底平靜下來,恢復到慣常的面無表。
客廳茶幾上放著兩杯冒藥,縷縷冒著熱氣,紀阮歪歪地倒在沙發上,懷里抱著個靠枕,像睡著了。
他已經換上了顧修義的灰運,襯衫的扣子也系到了最上面那顆。
顧修義松了口氣,這才是乖寶寶。
他開紀阮的劉海了額頭,溫度還行,沒發燒。
顧修義手掌大,額頭的同時也半蓋住了紀阮的眼睛,紀阮睜眼時睫抖了抖,在顧修義手下傳來細微的,像蝴蝶親吻尾指。
顧修義指尖也隨著他睫的抖了,不著痕跡地收回手。
紀阮剛才差一點睡著了,現在頭有點暈,沒發現顧修義平靜面容下的異常,了眼睛:“我給你也沖了杯冒藥,你快喝吧。”
顧修義大概能猜到是剛才被嗆到的咳嗽讓紀阮誤會了,他端起玻璃杯想了想還是說:“謝謝,但我沒有冒。”
可紀阮像是以為他在,輕輕哼了一聲:“我也沒冒,但可以預防啊。”
“……”顧修義看了眼紀阮紅紅的鼻尖和泛白的,嘆了口氣:“但愿你不會生病。”
畢竟是紀阮親手沖的藥,顧修義上強卻一口氣喝個,反觀紀阮,捧著杯子兩眼放空,小口小口地抿。
吃任何東西永遠都這麼慢悠悠的。
紀阮走神了一會兒,忽然從杯中氤氳的熱氣里抬起頭:“所以法式蝸牛泡湯了?”
“嗯。”顧修義開了電視,正在隨便換臺等紀阮喝完藥好去洗杯子。
他把手機解鎖遞給紀阮:“點外賣吧。”
紀阮確實了,也沒客氣,接過來門路地打開外賣件,上下了,問:“米線怎麼樣?”
他難得沒選擇困難,說明是真的想吃米線。
顧修義點頭:“可以。”
紀阮指尖加進購車:“我要三鮮的,你呢?”
顧修義對吃的一向都不太熱衷,拿起紀阮的杯子往流理臺走:“和你一樣。”
窗外雨勢漸小,配送沒有被延遲,紀阮很幸運的在暈之前吃到了熱乎乎的米線。
客廳中央鋪著的地毯,紀阮和顧修義席地而坐,圍著茶幾邊看電視邊嗦。
紀阮其實很喜歡這種覺,窗外有雨聲,但室明亮燈很暖,食冒著熱騰騰的香氣,就……有點像家。
一口米線下肚,整個胃都暖暖的,紀阮滿足地瞇了瞇眼,捂著跟顧修義說:“其實我真不覺得法式蝸牛會比這個好吃。”
其實顧修義紀阮陪他吃西餐,本質也不是真的為了那份法式蝸牛。
他看著紀阮紅彤彤的珠,目和:“嗯,我也覺得。”
電視里是顧修義隨便調的育頻道,正在播十米跳臺,運員從高翻滾落下潛水中,再優雅地游出水面,像條人魚。
顧修義不自覺地想到了紀阮。
紀阮把自己裹在深藍的被子里,枕著淺藍的枕頭,出的眼睛亮亮的,又含著酒窩藏進海里,是最漂亮的小人魚。
“咳咳——”兩聲咳嗽讓顧修義回過神。
他扭頭,想象中的小人魚正捂著口咳嗽,小臉通紅皺在一起,著手想拿桌角的餐巾紙。
但夠不到,臉憋得更紅,頭發都翹起來。
“……”
顧修義瞬間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。
他了兩張紙把紀阮撈過來,“怎麼了?”
紀阮接過餐巾紙隨便抹了把臉,就攥在手里要命地咳。
顧修義現在已經學會了拍背手法,至過了門階段,摟著紀阮在他后背輕輕順。
紀阮咳嗽的間隙,指了指湯,又了自己的脖子,意思是這湯嗆他!
顧修義失笑,再次對紀阮又細又脆弱的嚨到震驚。
紀阮這次其實嗆得不算厲害,起碼沒咳到痛,但就是嗓子,很難停下來。
他靠在顧修義上斷斷續續咳了好久,直到咳得有點煩了才終于止住,抱著腦袋頭暈目眩地仰倒在沙發上。
顧修義看他雙眼直愣愣的樣子,又可憐又好笑,單手撐到他頭邊,指尖點了點他小巧的結,有點無奈:“三鮮的都能嗆到你,你說你這小管有什麼用?”
紀阮咳得冒火,好不容易消停點,邊的人還怪氣。
他拉開顧修義的手,隨意了脖子,聲音輕飄飄的:“漂亮不算有用嗎?”
顧修義撐在他頭邊的手僵住了。
他因為這句話真正注意到了紀阮此刻的容貌。
領口開了,頭發了,仰在沙發上脖頸彎曲曼妙的弧度,因為出了點汗,質顯得更加細膩,滿臉糊著生理淚水,睫簇簇凝著,眼神卻渙散不聚焦。
很奇怪,但又是真的漂亮。
像夜晚月下淌著玫瑰花瓣的泉水,這種是輕盈的、蔓延的、流的。
紀阮闔上眼緩了緩,不再頭暈之后,撐著沙發起去了洗手間,他視線都被眼淚糊住了,什麼都看不清,只能去洗把臉。
直到洗手間的關門聲響起,顧修義才收回已經發麻的手。
電視里的運員還在不斷地下落、水、再浮出水面。
顧修義卻忽然發覺,現實中的人魚也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驚艷。
·
后來雨停了,京大門森嚴,顧修義沒留紀阮在家里住,收拾好將他送了回去。
或許是因為那場大雨,校門口的學生格外,街道空曠安靜,空氣里是的味道。
顧修義沒讓紀阮立刻下車,去后備箱拿了點東西過來。
紀阮正對著鏡子自己翹起的頭發,駕駛座車門打開,顧修義攜著的空氣坐進來,手里是一把雨傘和一個糖罐。
比第一個混雜了巧克力和水果糖的玻璃罐子小一些,里面卻都是同一種殷紅的糖紙。
紀阮一眼就認出是那個唯一的櫻桃味的糖。
“拿回去吃吧。”顧修義把兩樣一起送到他手里。
紀阮捧起糖果罐旋轉著看了看,在街道路燈的折下發出璀璨的紅碎,很像話故事里的魔法糖果。
“謝謝啊,”他的小酒窩蹦跶著冒了出來:“其實我出門前都還數了一遍,想著會不會有網的櫻桃味,但是沒有。”
他眨眨眼,向來不吝惜于表達愉悅:“當時有點難過呢,所以你現在給我這個,我會平時開心好幾倍。”
顧修義的心又被撞了撞,和先前幾次抓心撓肺的躁不同,這次是像被涓涓細流拂過,熨得妥帖平整。
“你吃過這個味道嗎?”紀阮又問。
顧修義握著方向盤搖頭:“沒有。”
紀阮聞言,打開罐子抓了幾顆放到顧修義手心:“那你一定要試試,很好吃的。”
他說完打開車門走出去,手里拿著裝服的袋子、雨傘和糖果罐,滿滿當當沒辦法揮手,就彎下腰在車窗外沖顧修義笑了笑:“拜拜了。”
直到紀阮的影消失在層疊的樹影里,顧修義握方向盤的手才松開,仰頭靠在椅背上,長長地抒了口氣。
·
回到宿舍,室友們一看紀阮的行頭變了,紛紛開始起哄。
以韓小林為首抱著胳膊酸溜溜道:“喲,男友襯衫。”
秦山隨其后:“嗬,男友子。”
李遇總結陳詞:“啊,男友糖果。”
紀阮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,放下袋子坐到椅子上:“閉吧你們,過來吃糖,我覺得這個味道特別好吃。”
畢竟是別人老公送的,三個人沒好意思多要,象征地拿了一顆。
李遇把玩了一下紅彤彤的櫻桃味水果糖,嘆:“談這麼純的嗎?”
秦山看得徹:“人合法伴,服都換了還純呢?”
·
顧修義洗漱完上床時手機屏上的小櫻桃圖標亮了亮,他輕揚著角點開消息。
[圖片.jpg]
還是悉的紅糖果紙。
[我室友們竟然說不好吃,說酸得很,可我明明覺得是酸中帶甜啊]
顧修義笑起來,正要回復,那邊又彈出一條。
[你吃了嗎?]
顧修義一頓,視線移向床頭柜,上面三顆亮晶晶的糖果靜靜躺著,他確實還沒。
紀阮見那邊正在輸又一直沒回復,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。
[你果然沒吃呀]
顧修義看不到紀阮的臉,只通過幾個文字,莫名覺得紀阮像在撒。
他沒再猶豫,拆開一顆含進里,強烈的酸味瞬間沖擊味蕾,顧修義眉頭一下皺了起來。
紀阮室友們說得沒錯,確實很酸。
其實當時顧修義特地去買這款糖時,就知道櫻桃味在市面上見的原因,很多顧客反映味道不好不夠甜,越是賣不就越是產得。
但紀阮好像真的很喜歡,大概是這孩子的獨特口味吧。
紀阮喝完牛時收到了回復,也是一張圖片。
紅糖果紙被得平平整整攤開在手心,顧修義手掌很大,襯得糖紙格外小。
[現在嘗到了,很甜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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