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灰話[無限]》第19章 第 19 章
不是孫楠睿忘了提醒。
而是不能。
最好的‘支點’是不大不小,然而這不是個標準化的數值,很難準定義。
據協會多年的經驗總結,在領取‘支點’前,不能提過小的事。
一旦提了不要過小,新人有極大概率忽視掉不可貪大的提示,取出個超出自己神的‘支點’,反倒迷失了自我。
協會也嘗試過給新人一個模板,比如項鏈、手鏈這種相對合適的飾品,結果也很糟糕,在這種提示下,新人會潛意識扭曲‘支點’的形態,讓‘支點’更模糊了。
而模糊的‘支點’,很難穩定支撐標簽,依舊是危險的。
最后的結論是,只能強調不可貪大以及足夠清晰。
過大和模糊的危險是最直接的,其他的無非是天賦限制,好歹人是安全的。
秦步月斟酌了一下:“我再進去一次?”
大翅膀子很好說話,都能拼命把自己這麼小了,再稍微大點估計也不是問題。
孫楠睿笑了:“沒用的,一旦拿出就是綁定,再進去也不會有變化了。”
秦步月:“……”
孫楠睿看著掌心的小翅膀發卡,安道:“廓清晰,細節飽滿,這個‘支點’相當安全!”
聽到這話,秦步月松了口氣。
行叭,安全就好,的人生目標是低調茍命,不是雄霸天下。
孫楠睿心疼小萌新,還在找詞安:“你的‘支點’相當不錯,這麼復雜的結構居然能這樣清晰,非常難得。比起大小,清晰度更重要,細節越明朗,支撐的標簽越穩定,你也就越安全……”
‘支點’好比一個人的天賦,人的天賦是天生的,不過天賦決定不了未來。
再差的天賦也有好的一面,再好的天賦也有危險的一面。
如何,在個人。
秦步月倒是沒糾結這些,更關心的是:“我要怎麼把【哀毀骨立】放到‘支點’上?”
孫楠睿忙道:“沒有卡扣的話,就是鑲嵌式了。”
秦步月拿出了【哀毀骨立】,問道:“鑲嵌?”
孫楠睿說得相當簡單:“放上就行。”
秦步月掌心的【哀毀骨立】沒有徹底展開,是個小小的四方形,也比小翅膀大了很多。
放上去?
秦步月試著將【哀毀骨立】放到小翅膀的上方,只見一陣水劃過,黑的【哀毀骨立】在到小翅膀后快速變化。
它褪去了深沉的黑,慢慢染上了剔的水藍,形態也從四四方方變得圓潤飽滿,十多秒鐘后,一枚水藍的圓形寶石嵌在了小翅膀的頂端。
小翅膀是淺灰的,著些許銀,寶石是晶瑩的藍,有水浮,兩者結合,相得益彰。
孫楠睿:“漂亮!”
秦步月:“還能放一枚。”
孫楠睿:“……”
哎,小萌新好慘!只能持有兩枚標簽什麼的,這輩子的上限豈不是卡在兩級了?
他都要為哐哐掉眼淚了。
秦步月倒是很淡定,問:“我看會長的標簽也是水藍的圓形寶石,這是我們命運之鐘的象征?”
標簽的是有講究的——
紅、黑和白都是無主的標簽。
一旦被持有,準確說是被放到支點上,會變幻。
黎千棲的是紫標簽,孟博斐的是藍,孫楠睿的臂環也沒藏著掖著,秦步月看得明明白白,鑲嵌的也是藍圓形寶石。
孫楠睿趕為解答:“對,我們命運之鐘的標簽是水藍圓形,隔壁無界之界是銀角形,還有規則圣殿是金鋸齒。”
大方組織的象征分別是:水藍、銀、金;
象征圖形是:圓形、角形、鋸齒。
秦步月點點頭:“那其他和形狀呢?”
孫楠睿凝神:“要小心,那些都是邪門歪道。”
他強調道:“除了水藍、銀、金,其他要麼無主要麼墮落;正統的標簽形狀沒有上下左右之分,都是完形狀,而一切可逆的都是信仰了墮主的危險分子。”
秦步月想到黎千棲那紫的倒立桃心,問道:“比如七惡?”
孫楠睿知道秦步月遇到過‘嫉妒’,說道:“七惡是七個危險組織的統稱,你遇到的‘嫉妒’是其中的一位首領,他麾下還有很多信徒。”
秦步月沉默了。
何止是背刺了黎千棲,這是一不小心捅了嫉妒窩!
事關生命,秦布布相當重視: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不僅要小心五六的標簽,對金、銀也不放心,哦……水藍也未必安全,鬼知道之后過來的那位總部大佬,會不會把當污染源給清理掉。
秦步月的擔心很有邏輯,鑲嵌【哀毀骨立】的全過程,都被關注著。現代社會,哪個公司都安裝有監控攝像,海城哲學家協會也不例外。
孟博斐將秦步月的況上報到命運之鐘哲學家協會總部后,調轉頁面,切到了倉庫外的攝像頭,看到了秦步月的‘支點’。
秦步月領取‘支點’的過程是純神的,除非持有神系相關的高星標簽,否則沒法看到那鋪天蓋地的灰羽翼。
看到秦步月從協會倉庫拿出了小翅膀發卡,孟博斐眉峰微蹙。
【哀毀骨立】至有星,星級過高的標簽,幻化后尺寸也相對大一些,尤其是秦步月還沒門,還不會用心流平衡標簽,也就沒法控制它的尺寸。
沒有經過平衡的星標簽,周長最厘米。
那麼小的‘支點’,撐得住嗎?
水閃過,孩將標簽放到了小小的‘支點’上。
標簽被水裹住,黑褪去,水藍蔓延,而后是形態的變化……小巧圓潤的藍寶石鑲嵌在了翅膀發卡上,目測周長也就一厘米多一些。
孟博斐推了推眼鏡,切回辦公件。
剛提上去的報告還沒人審核,他想了下,按下重做按鈕,將原本的危險等級從s級降到b級。
評測還是要做,只是沒必要那樣興師眾。
秦步月將小翅膀別在耳畔的頭發上,位置剛剛好,好像那兒本就缺了個發飾。
孫楠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孩,取向竟然和自己一樣……
幻滅,大幻滅!
孫楠睿:“走吧,有了‘支點’,就可以去‘人間世’了。”
他們和陳叔道別,出了協會倉庫。
往回走的路上,孫楠睿沒急著介紹‘人間世’,而是帶著秦步月在協會溜達了一圈,大認識了以后的小伙伴們。
海城哲學家協會,是命運之鐘所屬的哲學家協會下的一個分部,或者辦事。
之所以會設有辦事,還是因為海城的位置特殊,是重要的戰略要地。
即便如此,海城哲學家協會的員也不算多。
除去非先行者的后勤人員,包含秦步月這種見習先行者在,也就八個人。
會長是孟博斐。
戰斗系的員有秦步月悉的孫楠睿和禾,還有兩位不悉的,分別是個子很高、漢風十足的路戰和形修長、生得頗為風流倜儻的北行。
非戰斗系的還有兩位,一個是啃著西瓜,笑起來很有趣的陳羨于;另一個是生得白凈秀氣,明顯社恐晚期的江翰。
秦步月一一向他們問好,為以后的“職場生涯”做好鋪墊。
領著認識了小伙伴,孫楠睿才道:“走吧,去四樓,我給你介紹下咱們命運之鐘的支柱之一‘人間世’。”
海城是命運之鐘的轄區,而命運之鐘旗下有大協會,分別對應著類人格:哲學家、踐行者和追夢人。
孫楠睿頗為自豪地介紹:“海城的支柱口在我們哲學家協會,沒辦法,誰讓咱們實力強呢。”
秦步月:“……”信了。
‘人間世’的口在基地四樓,他們一邊走著樓梯,孫楠睿一邊說道:“除了出外勤,我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守護‘人間世’。”
秦步月點點頭:“那里很危險嗎?”
孫楠睿:“有‘支點’的話,‘人間世’對我們來說不算危險,危險的是里面的標簽。”
在孫楠睿的講述中,秦步月大懂了:“‘人間世’鎮著很多標簽?”
“非常多,”孫楠睿繼續道:“而且都是無法被持有的,極其危險的標簽。”
“無法被持有?”秦步月神態一凜:“為什麼?”
孫楠睿:“有個原因,一個是星級過高,等級不夠的先行者沒法持有;第二個是原持有者離世,標簽拒絕歸屬于其他先行者。”
說著他頓了下,看向秦步月:“還有最后一種,吃過人。”
秦步月心咯噔了一下。
孫楠睿直接說道:“緒標簽天生帶有量人,只是太低,很難化人形,像‘嫉妒’一方面本星級過高,另一方面是吃過太多人。”
秦步月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媽的,這是惹了個什麼大魔王!
當然,秦步月絕不后悔捅了黎千棲一刀。
但凡不是那一刀,現在就是‘嫉妒’的腹中餐。
秦步月比較迷的是,黎千棲為什麼非得讓心甘愿跟他走?
吃個東西而已,還要傾聽“食”的意愿?
這麼講究的嗎!
他們停在了一扇大門前,孫楠睿:“握‘支點’,你每天在里面待滿一個小時,足夠制九副作用。”
四斤的九是多?
點六斤。
也就是說,只要每天在‘人間世’待滿一小時,【哀毀骨立】就從要人老命的恐怖標簽淪為干吃不胖的瘦利了?
這麼一想,多有點迫不及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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