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興趣使然的探索者又在作死》第一章 劉備:坑啊!
東漢末年,朝廷腐敗、宦外戚爭鬥不止、邊疆戰事不斷,國勢日趨疲弱,又因全國大旱,顆粒不收而賦稅不減,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在張角的號令下,紛紛揭竿而起,向僚地主發了猛烈攻擊,對東漢朝廷的統治產生了巨大的衝擊。
爲平息叛,各地擁兵自重,雖最終將此番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撲滅,但形軍閥割據的局面,東漢名存實亡,一旦羣雄決出勝負,這層遮布必將扯下。
北方,隨著渡之戰的結束,落曹掌中已定局;東南方,孫堅孫策打下江東基業,孫權順利接手;西南方,暫時還缺一個雄主——三分天下,這是諸葛亮的判斷。
本就是族出,再加上岳父黃承彥是當代名士、岳母蔡氏是荊州首屈一指的實力派人蔡瑁的妹妹這兩層關係,諸葛亮與荊州軍政兩界人士偶有接,能夠更迅速地瞭解時局的發展、朝廷和諸侯等各類人的政治向、當時各政治集團的幕活,從而整理出一整套戰略思想。
憑藉這一套戰略思想足以在任何一路諸侯麾下混上一半職,但他沒有投於前途明的曹魏和孫吳,而是選擇留在鄉下過士的生活……很顯然,諸葛亮不是因爲對大漢的未來到絕而消極度日,也不是因爲真心喜好悠閒舒適的鄉間生活,這兩種人都不會如此關心時局變化。
與刻意塑造出來的塵形象相反,諸葛亮心中懷有天才的傲氣,他不願意放下段四遂自薦,他不願意一封舉薦信立刻屁顛屁顛地前往孫營赴任,他不願意加人才濟濟的曹營爲一名普通謀士。
即便那完全是自己的鍋,但仍有幾分懷才不遇的想法,從他沒事就拿管仲樂毅自比可見一斑……或許,一個窮困潦倒、缺乏頂級謀士相助、敢於放低架子親自上門招賢的諸侯,纔是諸葛亮心中理想的明主?只有這種環境下他才能大展拳腳,將自己全部能力展示出來。
奈何這種明主沒有那麼容易上,諸葛亮只能抱著天才的傲氣,繼續在安定的荊州的鄉下過著其實還不錯的富裕村夫的生活。
然而,在明主三顧茅廬之前,在鄉下蹉跎了七八年的諸葛亮的人生拐了個彎——在教育兒子的一堂課上。
“要考校時政?”萊爾,現在是個七歲的孩。
與有俗文人氣質的大衆臉的諸葛亮不同,與頭髮微黃皮黝黑五平凡的黃月英也不同,萊爾沒有繼承雙親的外貌特徵,雖因年紀小還無法斷言未來能否達到‘周郎’的高度,但未來怎麼看都會屬於‘英俊’一類。
沒有父親會嫌棄兒子長得可,但真正讓諸葛亮滿意的是萊爾的天賦,過目不忘、超強的理解能力、極靈的開創神,已經到了讓他們夫妻擔心‘慧極必傷’一事。
不過,不可能因噎廢食,諸葛亮和黃月英還是會教導兒子才……首先得將對‘奇技巧’有濃厚興趣的兒子扭轉回正道!
“平日你不是經常聽我與叔叔們的聊天嗎?”看著萊爾一臉懵的樣子,諸葛亮心中暗笑。
“哪有,家裡就這麼大,我總不躲在柴房裡。”比起唸書寫字,萊爾更喜歡研究爹孃的木牛流馬,而比起研究木牛流馬,他更喜歡跑出去跟村裡的孩子一起爬樹玩泥。
諸葛亮在外人面前會擺出高潔士的姿態,但面對自家七歲的兒子沒理由不出原型,被萊爾一反駁立刻虎起臉來:“既然你聽得不,說一說如今最有可能奪得天下的是何人。”
被老爹一兇,連忙正襟危坐的萊爾回答道:“曹孟德。”
這不是他自己想到的答案,諸葛亮在和荊州的朋友聊天時親口說的,除非那時候老爹是在昧著良心忽悠朋友,否則這就是正確答案。
“荊州劉景升如同?”諸葛亮再問。
“姨公?”萊爾的外婆跟劉表的後妻是親姐妹,他們還是親戚關係,“多疑忌,好於坐談,立意自守,寵後妻,非是良主……呃,這都是爹您說的。”
就算是對長輩不敬,那也是爹對長輩不敬,跟自己沒關係——萊爾警惕地看著旁邊的孃親,這個鍋他不背。
黃月英不爲之莞爾。
諸葛亮點點頭,他也沒期待兒子有什麼高知灼見,能複述他的見解就已合格,“如果是你,你會選擇輔佐兩人中的誰?”
“姨公。”即答。
還以爲萊爾會回答‘曹孟德’的夫妻二人對視一眼,均意外,不由問道:“爲什麼?”
若是來一句‘因爲是親戚’,那就太讓人失了,若是再被家裡的僕役小傳到外面去,甚至會爲萊爾一生的污點。
還好,萊爾拋出一個奇怪的答案,“因爲姨公的水師比較厲害。”
“水師?”夫妻二人愕然,聊天下大勢呢,爲什麼跑去聊水師?
即便曹要南下,不得不面對荊州的水師,但這也不是關鍵點,荊州的水師還能無視水道、駛上岸攻佔北方?
“……其實我更想輔佐孫仲謀,孫吳的水師更厲害。”萊爾爽朗笑道,“我是要爲海賊王的男人!可不能將時間浪費在戰上面,最好直接造海船出海!”
“…………”夫妻二人臉皮搐。
海賊王是什麼鬼!
我們夫妻什麼時候教育過你去當海賊了!?
難道說甘興霸這‘錦帆賊’的事蹟傳到鄉下,被村裡的小屁孩們視作偶像?
這一次不需要諸葛亮的追問,萊爾自自覺繼續解釋:“爹您手上的地圖只畫著大漢和相鄰的國家,但我想知道再遠的地方有什麼國家、大海的對岸又是什麼地方、世界的盡頭在哪裡、世界究竟是圓的還是方的,爲此海船是必須的!但天下熙熙皆爲利來、天下攘攘皆爲利往,若是沒有回報,不會有人跟隨孩兒出海,也不會有主公支持孩兒出海,那就只能當海賊了!”
“這……”兒子的雄心壯志之大,超出諸葛亮和黃月英的想象。
即便那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,但兒子的志向有錯嗎?
即便諸葛亮自詡通曉天文地理,但也僅僅侷限於大漢之,大漢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,他跟真正的泥子一樣,兩眼一抹黑。
黃月英想了想,還是覺得要撲滅兒子危險的理想,這可比他沉迷在‘奇技巧’上面問題嚴重多了,“孩兒,若是你在海上上別國的戰船又該如何?”
“那就打沉它們!”萊爾起膛,驕傲地說道,“娘,我已經想到了一種適合裝在海船上的武,如果功製造出來了,絕對在海上所向披靡!”
“什麼武?”諸葛亮下意識道。
“不告訴你們。”萊爾扭過頭。
“…………”這死小孩!果然是平日太疼惜了,欠揍!
黃月英笑問:“孩兒,爲什麼不告訴爹和孃親?”
“說出來以後,你們是大人,肯定會比我先研發出來,那時候你們就會用這東西去投靠一方諸侯、一統天下,我就不能用它換海船了。”萊爾戒備地說道。
“什麼武還能一統天下?我倒是想見識一下。”發明了‘諸葛連弩’的諸葛亮都不敢吹這種牛皮,聞言不由失笑道。
“我是不會說的,”說是這麼說,小屁孩的心擺在那,沒過幾秒鐘就自鬆口,“……除非你們簽字畫押,承諾不盜用我的發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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