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答題寶箱模擬[聊齋]》第24章 第 24 章

林吹夢回到破廟后, 自覺又回歸了平靜的生活。每天只需要聽聽鳥,教教書,逗逗孩子, 興致來了就采幾朵毒蘑菇吃。

至于章姥姥,把人皮燒了, 順便把畫皮死后留下的骨灰帶了回來, 送到了馬金花手上。馬金花也很上道。把那骨灰放進了酒中,在祭拜那一家五口的時候用了上去。

對于這件事林吹夢表示:……骨灰泡酒,越喝越有。

而這次隔了好幾天, 林吹夢才再次夢到了那個殘破的大殿。倒伏在地的巨大龍軀依然坑坑洼洼,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似乎永遠無法褪去的腥氣。巨大的龍頭之上,本來威嚴的金龍目蒙上一層死氣。

路過的林吹夢腳步一頓, 多看了那龍頭一眼,覺得小白龍和這條白巨龍的有些像,或許是有親戚關系, 但猶記得上次在夢中問小白龍的時候, 白云州對這龍的態度那般……冷漠譏諷。

看著悉的人影, 白龍抬眸。

“你又出現了。”

“是啊, 我又來了。”

林吹夢幾步走到鎖龍柱邊。

白云州沉默了一下。緩緩道。

“你好幾日沒來了。”

好幾日?

夢中的龍會察覺到現實時間的流逝嗎?還是這其實是自己的想法,由夢中龍說了出來?

林吹夢遲疑了一下,說實話, 這個夢實在持續的有夠久了, 也似乎太真實了。

“抱歉, 最近遇到了點事。”

林吹夢坐在鎖龍柱邊的地面上, 像是以往那樣向著小白龍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

“……那個畫皮實在太壞了, 把那一家五口都殺了, 還挖去了心肝。連不滿周歲的嬰孩都不放過……”

“……可憐那些小蜂, 好好的又沒招惹誰,結果胡蜂要去吃他們,那個畫皮也要去殺他們,真是蠻不講理……說是什麼以魂魄融了蜂巢,從此蜂巢不滅他們不死。但都是鬼蜂了,算起來還不是死了一回兒嘛,就這樣還說要繼續給我釀呢,真是可憐又可。”

“后來章姥姥找到了我……答對了我的問題,我就幫下山去抓那畫皮了。”

林吹夢自顧自的說著,卻冷不丁被白云州打斷。

“白的龍鱗?”

“是啊。”

林吹夢點點頭。

“好像是一個組織,都有那種龍鱗。厲害的有數字,不厲害的就是禿禿的一塊龍鱗。對了,我之前殺了那胡玄之的兒子胡劍的時候,就撿到了一塊鱗片。”

當時不知道是什麼的鱗片,但現在想來就是龍鱗了。

下意識的就袖的暗袋,但隨后就意識到,這是夢,夢里的也有龍鱗嗎?而事實上還真的有。看著自己出的那拳頭大的玉白鱗片。林吹夢有些不解,雖然不是沒做過清醒夢,但是夢能這麼面面俱到嗎?這個夢有時候真實的……就仿佛真的是現實一樣。

林吹夢把這些疑在心底,站起把手中的鱗片遞給白云州:“你看,這就是和那畫皮差不多的龍鱗,是不是還漂亮的。像是玉一樣。”

從龍上活剝下來的龍鱗,自然漂亮了。

白云州眼中閃過一猩紅。他緩緩湊向林吹夢過來的手。龍頭側臉微涼的鱗片子的指尖。聲音得很低。

“確實漂亮,你很喜歡嗎?”

“之前還是很喜歡的。”

畢竟像是玉一樣,要不然也不會撿。

“不過看到你以后就覺得一般了,還是你上的龍鱗比較漂亮。”

林吹夢說話間,另一只手已經了過去,輕輕過對方脊背如玉一般瑩潤的白鱗。毫不介意到石盆中渾濁的水。

溫熱的手心拂過背部的覺讓白云州子一僵,眼中的猩紅褪去,趕狼狽的扭子躲開。

“說話就說話,什麼?行為舉止怎可這般……放!”

“只是一下就算放嗎?”

林吹夢眨眨眼。很坦的又湊近了半步。

“那這樣,我讓你回來如何?”

白云州到對方近在咫尺的吐息,他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幻覺,只是下意識的偏過頭冷聲道。

“不如何。你退后一點。”

林吹夢微微挑眉,抬手又快速了一把白云州的鱗片,這才慢悠悠的坐回了地面。

再次被占便宜的白云州:……這一定不是他的幻覺,他才不會幻想這樣一個舉止放天覬覦他的,他才沒有那麼

白云州平復了一下躁的心,這才再次發問。

“后來你可抓到了那畫皮?”

林吹夢疑的看了眼白云州,這還是對方第一次主問后續。

“自然是抓到了,不過這件事可不只是抓到畫皮就結束了,后面的事可復雜了。”

林吹夢以一種唏噓的姿態說了一遍張元和張家人的事,很積極的和小伙伴分自己前不久才吃到的新鮮大瓜。然而小伙伴卻很顯然對人間的家長里短并不興趣。只一個勁的問那畫皮的況。

林吹夢無趣的撇,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
“那畫皮的神魂上被下了制,其實也沒問出多東西來。特別是章姥姥的仇人在哪,是半點不知道。”

只是說自己是極樂島的人,龍鱗是出極樂島的標識,而二十一是在島上的實力排行。”

“哦,對了,還宣傳了一下那什麼極樂丹。說是一顆道行倍增,兩顆長生不老,三顆白日飛升。說的那一個天花墜。”

“極樂丹?”白云州的聲音著無盡的冷意。

“好一個能讓人長生不老、白日飛升的極樂丹!”

“是吧,你也覺得吹得很可笑對吧?”

林吹夢還以為小伙伴和自己一樣看穿了畫皮在吹牛,輕蔑的哼笑。

“以為取了一個極樂丹這樣的名頭,賣假藥的時候就能可勁吹了?吹得也太不切實際了,這跟江湖上賣金槍不倒丸,吹噓能讓人一夜十七次有什麼區別?怕是吃了之后白日飛升是不了,倒是可能直接駕鶴西去!”

這話一出,白云州五臟六腑之中涌的怒火都戛然而止,龍須一抖竟是輕笑出聲。

“說的沒錯,不過是被吹噓過頭的假藥,哪里可能讓人白日飛升。簡直癡心妄想。”

他話音剛落,神就怔愣了一下。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以那麼輕松的口吻說出了這種話來。一千年來那不斷黏膩濃稠、不斷翻涌的怨恨似乎在剛剛終于停滯了片刻。

才不過一個月,對他的影響竟然有這麼大了嗎?

白云州神怔愣,沉默下來,林吹夢不知道白云州心中的緒翻涌,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后續發生的事,只是說了一會兒,才察覺到白云州許久沒反應了。

“喜歡?”

玉白的龍鱗被再次遞到了怔愣的白云州眼前,他這才回過神來,疑的抬頭,就見林吹夢大方的表示。

“送你了。”

白云州抬眸不解:“送我?為什麼?”

林吹夢理所當然道:“不是喜歡嗎?都盯著看那麼久了。”

白云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發愣的時候,視線一直盯著對方手中的龍鱗,所以讓對方誤會了。他下意識的想要解釋,但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,緩緩抬爪,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龍鱗。

和他爪子一樣大的龍鱗沉甸甸的,里面的力量雖然損耗了不,卻依然不會讓其主人認錯它的本質。龍鱗是真的。

“多謝,這枚龍鱗對我很重要。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。”

上說著謝的話,但白龍面繃起來,仿佛回到了最初,著一生人勿進的冷漠。

林吹夢有些疑的看著這條難懂的小白龍,給的是龍鱗,不是毒藥吧?

“你怎麼又不開心了?大姨夫來了?”

“我沒有不開心。”

白云州聽不懂后面的話,話音頓了頓又道。

“你可以提要求了,只要我能做到,決不食言。”

好歹也算和諧相了一個月,白云州這話實在有些疏遠。但林吹夢卻反而眼睛一亮。

“當真?”

察覺到對方視線的落點,白云州形一頓,龍尾無措的搖擺了兩下,但最后他還是道了一句。

“……當真。”

林吹夢的角的笑容越來越大,片刻后,小白龍修長的軀渾著淡淡意,本來白玉一般的龍角此刻更是多了一抹薄紅。

而始作俑者卻大大咧咧的站在一旁,故意深深嗅了一下被水潤的指尖。然后給出一個大大的評價。

“真香!”

那回味無窮的模樣就差一煙了。

當然,白云州神魂泡在黃泉水千年之久,哪里有什麼多余的氣味,不過是淡淡的水汽罷了。林吹夢只是單純的在逗龍。

白云州也知道這點,他心里對這個人的惡劣又多了一層了解。敏的龍角上的麻還沒有褪去,他本來還在努力克制,看見對方嗅聞指尖的作頓時呼吸一窒。他趕冷臉扭頭不敢再看。

“喂喂?”

林吹夢見他不說話,頓時笑了。

“又生悶氣了?你怎麼那麼生氣?明明是你自己說了隨我提要求的吧?而且我也沒難為你,確實是你做得到的事啊。”

“所以說啊,世間險惡,你還小,你把握不住,我這也是給你上了一課,有些事不要隨便許諾。”

“你看看,我本來也沒要求你什麼,你老實收了那龍鱗不就了嗎?非要跟我說這些,這下可好,失了吧?”

什麼世間險惡,險惡的只有你吧,一個人家,明知道他是條公龍竟然還對他……對他……輕浮!

白云州想要開口讓,但想到到底是自己讓對方提的要求,又實在沒立場開口,最后只能惱怒,一頭沉黃泉水中,半點鱗片都沒冒出來。

眼看小白龍不復剛剛的冷臉,得躲水里去了,林吹夢嘿嘿一笑。還想再說些什麼,但已經沒時間了。

“天亮了,我該走了。”

林吹夢對著石盆告別。

“下次再來找你玩啊。”

話音剛落,剛剛站在那的人影已經消失。殘破的大殿再次恢復死寂。過了一會兒,白云州再次從黃泉水中抬頭。他已經冷靜下來。只有龍角還殘余一抹薄紅。

他抬爪看了看自己賣換來的龍鱗,片刻后深深一吸,龍鱗中殘存的本屬于他的力量頓時被吸出,玉白的龍鱗瞬間變得和巨龍尸骸邊散落的鱗片一樣,蒼白糙、毫無澤。隨后在龍爪中化作末。

力量的波第一時間引起了鎖龍柱的警覺,數條玄鐵鎖鏈立刻朝著白云州卷去,它們牢牢的困住白龍細小的軀,沉重的力道仿佛隨時都能把他垮,但隨著白云州周黑紅的氣息閃過。不斷通過鎖鏈侵底下的鎖龍柱。

兩個時辰后,本來氣勢洶洶的玄鐵鎖鏈乖順起來,緩緩退回了鎖龍柱。

白云州趴回了石盆,金的豎瞳看了眼大殿中巨龍的尸骸。雖然這龍鱗所藏的力量不足他全盛期的千萬分之一,但是對于此刻只差臨門一腳的他來說,卻了掙這鎖龍柱的鑰匙

鎖龍柱是這鎖龍陣的核心,掌控了它,一切都簡單起來了。白云州看向大殿那麻麻的符文,心里知道,最初一個月,他就能從這里出去了。

但這同樣也說明了一件事,龍鱗是真的,給他龍鱗的,八也不是幻覺。是真實存在的。

所以到底是誰?為什麼會接近他?給他那片龍鱗是否是意外,還是另有目的?

白龍的龍目閃過一復雜。但思緒很快又飄遠了。

活下次再來找他玩,下次又是什麼時候,明天,后天,還是大后天……

察覺到自己心中升騰的念頭,白龍形一僵,隨后黑著臉一尾拍在石盆上。

他到底在想什麼,對方來不來和他有什麼關系,他在期待什麼?怎麼搞的好像等待人間等待寵幸的嬪妃侍妾一般!

*

【系統,我跟你說,這次那小白龍特別好玩。】

林吹夢一醒來,照常想要和系統分自己在夢中的趣事,但是才剛剛從竹床起作就微微一頓。手往自己的袖口去。

系統沒多注意這個作,也如往常一樣捧場道。

【是嗎?你又夢到什麼了?】

【哦,就是夢到那小白龍說讓我隨便提要求,說只要他能做到的事,他就盡量完。我一聽這話,這小白龍顯然是不知道世間險惡,社會毒打啊,這不得給他上一課?于是我就嘿嘿嘿……】

林吹夢故作自然的收回手,得意的把自己在夢中如何給小白龍來了個十八的事說了一遍。

【那小白龍還,被我了之后得都躲在水里不出來了。】

系統是聽這話都夠腦補那白龍的窘迫了。不由說了句公道話。

【好歹是條公龍,你竟然把人全都……咳咳,不娶何,你還是做個人吧。】

林吹夢眼眸微。【有什麼關系,反正是夢中龍嘛。只是一個夢而已,那條龍總不能從夢里跑到我面前來吧,你說對不對?】

系統趕附和。【呃……這倒是沒錯。反正只是一個夢。】

林吹夢對此很贊同,隨后話鋒一轉。

【對了,昨晚上附近沒什麼特殊事發生吧?】

自從那天晚上聽到尖聲后,林吹夢睡醒后想起來就會問系統一聲。系統也沒覺得奇怪,拍著脯保證。

【沒事,沒事,我都幫你看著呢。若是有事我肯定醒你。】

【好兄弟,那就靠你了。】

林吹夢笑著和系統又聊了幾句,隨后才走到溪邊準備洗漱。但心里卻遠不如面上那般

系統說昨晚什麼都沒發生,但是袖中暗袋的龍鱗不見了。

林吹夢想到昨晚夢中送出去的龍鱗,那……真的只是一個夢嗎?

可如果不是夢,現在又是什麼況?靈魂出竅嗎?這種事在聊齋小故事中倒是很尋常,但是系統不是說它是和靈魂綁定的嗎?如果的靈魂半夜跑出去花樣蹦迪。那麼系統不可能不知道才對。

林吹夢凝眸看著溪邊自己的倒影,現在只有兩種況,第一種可能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,龍鱗是被不小心弄丟了,潛意識察覺到了這一點,于是做了一個類似預知夢的東西。

這在滿是玄學的聊齋也說得通,畢竟就連上輩子的世界也是有人提到過預知夢這種東西的。

林吹夢自己也希是第一種可能,因為如果是第二種,那就說明系統對說了假話。

或許它并不是綁定了的靈魂,所以沒有監測到的異樣,也或許……它知道的異樣,卻刻意引導以為那只是一場夢。

*

正是那一家五口的頭七,小水村家家戶戶都掛著白布白幡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村子出什麼大事了。但其實不過是因為馬金花的一句‘都是幾十年的誼,再者,他家住在山腳,妖魔才先吃的他家,說起來,也是替我們擋了災。現在他們一家子全沒了,我們若是不管豈非無無義。’

于是村民們自發組織起來,在下葬那天披麻戴孝、起棺哭靈。

深山之中,三個人正站在山崖上遠遠的看著山下村子掛著的白幡。為首的一人正是老黿。他駐個拐杖扭頭看向后的男人。

“如何?”

長得賊眉鼠眼的黑瘦男人手捧一只胖的大灰耗子,細細聽那耗子嘰嘰了幾聲,隨后才抬頭笑嘻嘻道。

“打聽過了。那一家五口都是被挖心而死。是陳畫的風格,肯定來過這。”

此人名為舒長尾,乃是一只耗子。有一千兩百年的道行。老黿會帶上他就是因為他的這手本領。畢竟還有什麼比耗子更能探聽的呢?

老黿又側頭看向后的子。

“胡三姐,你怎麼看?”

“挖心肝確實是陳畫的風格,但是滅門卻不是。”

長相嫵的胡三姐道行不高,才六百年,但一手用的極為出,便是千年大妖一不小心也會著道。所以在極樂島也有些地位。

因為喜歡吸人氣,所以和喜歡勾搭書生的畫皮關系不錯。常常流吃人心得。這次也正是因為這點,所以才出來看看,到底是誰殺了陳畫。

很篤定道。

“陳畫平日很是挑,最喜歡的還是那些有文氣的書生的心肝,素日是也不那些泥子的,會做出這種事來如果不是突然得了失心瘋,那就只有一個原因。了傷,非常嚴重的傷,不得不立刻找人心進補。”

老黿思索了片刻。

“先去胡玄之亡之地看看。”

他們來了之后,第一時間就找去了那群胡蜂的蜂巢,從那些僅剩的老弱病殘胡蜂的口中,他們終于知道了殺死胡玄之的妖是誰。只可惜胡玄之死后,那群胡蜂就封閉了蜂巢,所以并不清楚陳畫是誰,更不知道誰殺死了陳畫。

胡三姐和舒長尾沒有異議,兩人跟著老黿往深山之中走。他們的速度很快,只是一盞茶的功夫,就來到了地方。原本破爛的蜂巢經過勤勞的鬼蜂們的修補,比起原來還更大了幾分。

所以三人一抬頭就能看見那林中古樹上巨大的蜂巢。

第一眼看的時候,最為敏的舒長尾就不由皺眉嘀咕了一句。

“那蜂巢怎麼是黑的?”

“難道是把蜂巢煉了法?”

胡三姐疑了一瞬,隨后就道。

“總之先過去看看。”

舒長尾卻拉住了。“不對勁。”

敏銳的耗子往左右看了看。

“你們有沒有發現,這片林子太過安靜了。”

雖然這里也是,草木郁郁蔥蔥、野花遍野。乍一看和別沒什麼區別,但仔細豎耳一聽就會發現,這里有些過于安靜了。

一眼掃去沒有半點的跡象,而耳邊更是連蟲鳴鳥都沒有,明明剛剛在別,這些小碎子還嘰嘰喳喳的厲害。

而且明明是蜂巢附近,大白天的,這周圍半點蜂的影子都沒有,不對,還是有的,仔細看,地上那枯枝敗葉之間,約約竟是黃黑蜂的尸,大概是存在時間太久,卻沒蟲子去吃,以至于在下都干尸了。

在這樣詭異的形映襯下,遠的那個黑漆漆的蜂巢似乎也變了樣子,它死寂的就仿佛一個掛在那的墳墓。

舒長尾咽了咽口水,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說給了同伴們聽。本意是想讓他們提高警惕。但是胡三姐聽了他的話卻嗤笑道。

“得了吧,這算什麼不對勁。不就是一些蟲子尸嗎?這你都怕?怪不得都說膽小如鼠呢。”

舒長尾瞪眼。

“我是說真的!我的直覺一向很準!”

“我也是說真的。”

胡三姐甩開舒長尾的手。

“你害怕就站在那吧,我倒要看看一群最高不過百多年道行的小蜂能把我怎麼樣。”

老黿也覺得舒長尾想太多了,他們加在一起道行都超過三千年了,一群小蜂對他們來說和抬腳就能踩死的螞蟻有什麼區別。

舒長尾眼看著他們走遠了的聲音,躊躇了一下,抬腳準備跟上去,結果才走幾步,他忽然雙眼瞪大,不可置信的看著遠

黑漆漆的蜂巢的一邊好似一般蠕,一只眼睛忽然出現,靈活的轉了一圈后,迅速盯上了離蜂巢最近的胡三姐的頭頂。

隨后又是一只,再有一只,仿佛滿天星一般的眼睛麻麻的出現在了蜂巢的側面,它們的眼睛和常人幾乎沒什麼區別,視力絕佳的舒長尾甚至可以看見它們眼瞼的

這些狡猾的眼睛躲在蜂巢的側后面,走近的胡三姐和老黿只能看見正面,本沒有注意到那些眼睛!

想象一下,當你無知無覺的走向一個蜂巢,而在你看不見的側后方,無數眼睛麻麻歪歪扭扭的在那,正在暗中窺視你。

舒長尾不知道這是什麼況,但他卻本能的覺得惡心。忽然,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,那些在一起的眼珠猛地轉,齊齊盯上了他。

舒長尾倒吸一口涼氣,下意識的后退一步。

“別過去!都停下。有眼睛……”

他驚慌的住老黿和胡三姐,指著遠的蜂巢急切道。

“那蜂巢上長了眼睛!”

眼睛?

胡三姐和老黿停下腳步,疑的朝著蜂巢上看看。

“什麼眼睛?”

老鼠膽的舒長尾側過頭不敢和那些眼珠子對視,只是手指著道。“在那邊,側面,麻麻的滿是人眼珠子!它們在看我們!”

這話可真夠讓人頭皮發麻了,胡三姐和老黿皺起眉頭,往邊上走了兩步,朝著蜂巢側面看去。但他們看過去的時候,除了黑漆漆的蜂巢壁外,并未有什麼異常。

“哪來的什麼眼珠子?說的怪滲人的,是你看錯了吧?”

“怎麼會沒有?”

舒長尾扭過頭往前走了幾步,發現那些眼珠子真的不見了之后,他驚愕的愣在原地。

老黿用神識掃過,確定沒有問題道。

“蜂巢上怎麼會長眼睛,你應當是看錯了。”

胡三姐向來看不起這樣懦弱的家伙。

“這家伙自從進了這林子就神神叨叨的。好歹也是千年的大妖,怎麼還這麼老鼠膽。”

隨后兩人上手檢查起了蜂巢。他們本想去蜂巢部探一探,但是老黿用神識一掃后才發現。這蜂巢似乎真的如舒長尾之前說的,已經是一座墳墓了。

覺不到里面有活。毫無生機,這蜂巢里面的蜂怕是已經全部死了。”

胡三姐當即有了推論。

“應該是陳畫先來了這,殺了這些蜂,后來不知怎麼遇上了強敵,被打得了重傷,跑到山下吃了人心進補,既然是重傷,只吃那一家子的心肯定是不夠的,想來是在挖心的時候又被強敵追上,最后慘遭了毒手。”

老黿覺得有理。點了點頭。

“八是這樣。”

老黿:“這里應該是沒線索了。走吧。舒長尾,你再問問附近的耗子,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。”

舒長尾:“是。”

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?

舒長尾跟著老黿后抬腳,離開之前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那蜂巢一眼。

結果就見遠的蜂巢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,它的表面不斷蠕,數不清的眼睛仿佛膿包一般疙疙瘩瘩的冒出來。瞬間滿了蜂巢的全部表面!那一刻,任誰來也不會知道它之前只是一個蜂巢,此刻的它仿佛某個長滿了眼珠的怪。正用自己數不清的眼睛死死盯著離開的三人。

想到就在剛剛,他無知無覺間被背對著那蜂巢走路的時候,那些眼珠子就這麼死死盯著他的后背,舒長尾呼吸一窒,老鼠尾瞬間從出,差點被嚇得變回了原形。

他想要說話提醒同伴,卻怎麼也說不出來,整個人仿佛傻了一般,呆愣愣的和那些眼珠子對視著。

忽然,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他空白而暈眩的大腦。

“你怎麼不走?快點,我們還趕時間呢。”

這話一出,舒長尾瞬間回過神來,他趕想要提醒同伴,結果再看那蜂巢的時候,他又是一愣,只見那黑的蜂巢干干凈凈,死寂的掛在那古樹上,哪里有什麼蠕的眼珠子。

這個膽小的耗子哆嗦了一下,隨后才開口。

“就……就來。”

他閉上,轉過急匆匆的跟上了老黿和胡三姐。頭埋得低低的,曾經救過他無數次的靈提醒他,別去看,別去想。就當什麼都不知道!

而就在他渾渾噩噩跟隨的時候,胡三姐忽然一把把他拉到了附近的樹后。舒長尾一愣,抬眸才發現老黿也躲了起來。

他們藏在林間,遠遠的看見一個拿著討飯的老乞丐一臭氣的行走在遠山野小道上。一直到對方走遠了。三妖才緩緩走了出來。

老黿瞇了瞇眼睛。

“玄子?”

昔日的嶗山派大弟子,在二十年前不知因為什麼事被趕出了嶗山派,不知所蹤,否則現在嶗山派的掌門還不知道是誰呢。

胡三姐面凝重:“想不到他竟然藏在太原,難道是他殺了陳畫?”

老黿皺了皺眉。“都小心點,咱們跟上去看看。”

三妖遠遠的跟在后面,他們很是謹慎,寧愿抱著跟丟的危險,也絕不往前靠近一分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謹慎,老乞丐這才沒有注意到后面的小尾

很快,他們就跟著老乞丐來到了另一山頭。林中,一個老婆子正在林中打坐。察覺到老乞丐的到來后。沒有半分意外。

“你來了。”

因為離得遠,三妖使勁豎起耳朵也只能聽個只言片語。

“……畫皮……你殺的……”

“不……是我家姑娘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正邪不兩立……”

“……姑娘……是正道……”

老黿聽到這,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他眼中閃過一狠辣。

果然是正道出的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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