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蕎默之間》第20節
家住一晚,正好前兩天剛收拾好的房間,倒也不麻煩。
幾個人走出房屋,喬默抱著喬蕎出來送他們,才發現漆黑的夜空正綻放絢麗的煙火,五彩繽紛、花團錦簇,姹紫嫣紅,饒是這幾個人也不由駐足欣賞著麗的景象,煙花綻放一瞬便歸於灰燼,但那一刻依舊絢爛了多人的眼睛。
喬蕎躲在喬默溫暖的懷抱裏在煙花燃盡的那一刻親吻了他的角,兄弟幾人也很不文雅的笑語著這煙花真他媽好看,誰都不曾想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過年,一起看煙花,更不曾想到他們的青春還不及這稍瞬即逝的煙花,因為它還沒有綻放便要逝去了……
第二十三章拜年
川軍早就沒心沒肺的在隔壁睡著了,喬默在臥室裏甚至都能聽到他打呼的聲音,所以他很不客氣的踹開川軍的房門掀了他的棉被,並且威脅再敢打呼直接丟到院子裏去。回到臥室發現喬蕎隻穿著單薄的睡坐在床上,瞪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神奕奕的看著他,喬默幾步上前把塞到被窩裏,略帶責備的嗔道,
“我看你今晚上還真是神,還不睡覺,明天起不起床了?”
喬蕎並沒把喬默的話聽進去,被窩底下挪著小軀嘿嘿笑著爬到喬默上,小手把玩著他睡上的紐扣,聲喚道:“哥……”
喬默垂下眼簾,抬手把往上一帶那顆來去的小腦袋便被他抵在下底下,懶洋洋的問道“又怎麽了?”
喬蕎把小臉在他的膛上,悶悶的說道“我小時候乖不乖啊?”
喬默聽到的話,低頭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,無聲的一笑,乖不乖?應該是很乖吧,那時候他家徒四壁,什麽都沒有,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養大的,那時候他白天要出去“打撈”兩個人一天的夥食,最經常的就是小家夥一整天都那樣躺在床上,裏含著手指頭,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,不哭也不鬧,看到他回來就晃著手臂,咿咿呀呀的著要他抱。有時候看到一些媽媽們聚在一起聊天,他就的躲在旁邊聽,聽們說小孩有多難帶,換尿布、喂、沒完沒了的哭,可喬蕎似乎從小就懂事,他不能給他什麽,甚至連吃的都是有上頓沒下頓,別人家的孩子喝著高級,而他隻能喂米粥,小家夥瘦的隻剩下那雙大眼睛了,他隻能把瘦弱的小家夥抱在懷裏讓知道自己很,以至於現在他還是習慣的整天把已經長大的小孩抱在懷裏。
把懷裏的小軀抱,喬默有些疼惜的歎道“我的寶貝是最乖的……”
孩兒躲在他的懷裏,聲音有些沉悶卻是異常堅定,“哥,你等著,等喬蕎長大了把最好的全都給你!”
“傻瓜,哥哥已經有了最好的……”隻是害怕失去。
新年新氣象,今天是大年初一,一大清早,喬默就把睡的迷迷糊糊的喬蕎喊了起來,川軍現在上的傷一就疼,喬默也懶得管他,由著他躺床上睡大覺。兩個人早早的吃過早飯便出了門,喬蕎穿著一件紅的棉外套,腳上一雙白的小靴子,齊耳的短發,厚厚的劉海遮住小額頭,越發凸顯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喬默看著的模樣信念一,抱著喜滋滋的親了一口,這是他養大的孩兒,漂亮孩兒。
喬默穿著一黑的休閑,帶著一頂深的針織帽,很是英俊,他不笑的時候麵部線條很剛毅,眉頭會微微皺起,眼神帶有淩厲的穿力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野氣息,讓人覺得不容易親近,卻又想靠近。當然喬蕎沒覺到這一點,隻是覺得哥哥很好看,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都要好看,帥氣。
喬蕎很是開心的拉起喬默的大手上街拜年去了,喬默沒有親戚,或者說因為他那個父親喬之甫,親戚們對他們是唯恐避之不及。每到過年,喬默也隻是帶著喬蕎到胡同裏對他們時常照顧的鄰裏家轉轉。
七爺爺家在胡同口,喬默一出門便看到七爺爺家門口停著一輛豪華轎車,看起來有些眼,七爺爺好像沒有這麽有錢的親戚,往年也沒見有人過來拜年,喬默帶著疑拉著喬蕎走了進去,走進院子還沒進屋喬蕎就甩開清亮的嗓子,高聲喊道“七爺爺,新年好!”
話音剛落,就聽到屋裏傳來老人慈的聲音“丫頭……快進屋,進屋。”
打開房門就看到老人已經迎到門口,喬默連忙上前扶住他,關切的說道“七爺爺,您進屋坐著,坐著就行。”
“我這子骨可朗著呢,整天坐著幹什麽,我還得抱抱我們的小喬蕎。”七爺爺年紀大了,但健壯,平常也不喜歡別人把他當老人供著。偏好跟年輕人、孩子待在一起。隻見他很是寵的把喬蕎抱了起來,喬默在一邊看的直角,心下非議,快把我寶貝放下吧,您老閃著腰不要,可別摔著我寶貝。
七爺爺從口袋裏掏出紅包遞給喬蕎,慈的笑著“丫頭,拿著。”
喬蕎連忙擺擺手從他懷裏掙出來,很懂事的說道“七爺爺,我已經大了,不要歲錢了。”
“長大了?長大了我也是你七爺爺,聽話拿著!”七爺爺把紅包塞到的口袋裏,拉著的小手就往裏屋走,喬蕎連忙回過頭去看喬默,喬默上前攔住的小肩膀,笑著說道,
“七爺爺給的,拿著吧,以後要好好孝順七爺爺,知不知道?”
喬蕎這才乖巧的點點頭,把紅包收下,七爺爺見狀對著喬默歎道“這丫頭,就聽你的話。”
三個人走進客廳,客廳裏坐著的幾個人立馬站起來,喬默看到眼前的人時不有些疑,還沒等七爺爺介紹,喬蕎就最先喊了出來“古亦霄!”
第二十四章好意
對於古柏林這種份的人出現在這種胡同人家喬默很疑,即使他不怎麽看報、看電視,這名字還是每天出現在他的耳邊,他也從未聽七爺爺說起過還有這麽一個富貴親戚。
古柏林也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,他也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,年輕時鬥打拚,商海沉浮,今天如日中天呼風喚雨,明天可能就跌過穀底一文不值,他也見識了人冷暖,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平常那些對他趨之逢迎的朋友都視他為洪水猛,連他最親的人都離他而去。而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老人在一個雪夜收留了無家可歸的他,直到他重新振作起來。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找他,前一段時間才知道原來老人一直住在淩海市。所以他就在大年初一親自把車開到了老人的家門口,他要讓世人都知道,他古柏林就是這樣的人,對他好的哪怕隻有一丁點好,他要十倍百倍的償還,而那些得罪他的人,他也會毫不留的把你踩在腳下。商場上的對手恐怕對這點兒都有會。
七爺爺招呼大家都坐下來,寵的攬著喬蕎,同時又指揮喬默去沏茶,喬蕎連忙起要去幫忙,被喬默攔住了,他對這兄妹倆從來都是當親孫子、孫,跟自家人一樣,所以指揮起他們來也不會客氣。老人把古亦霄也招呼到自己邊,有點樂不可支,他喜歡孩子,可平常卻鮮有孩子到他家玩,拉著古亦霄的小手,著喬蕎的短發,老人把古柏林跟古亦凡兩個大人丟一邊,跟兩個孩子閑聊起來。
“丫頭跟亦霄認識?”
古亦霄跟七爺爺有些生疏,而且他也不喜歡有人,顯得有些不自在,而喬蕎就舒服很多了,偎在老人的懷裏,忽閃著兩個大眼睛,甜甜的說道“恩!我跟古亦霄是同桌!”
“這麽巧?”七爺爺笑得很開心,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,轉頭對著古亦霄笑道“亦霄,你可得好好照顧這丫頭,不能讓別人欺負。”
古亦霄抬頭看向喬蕎,他並不知道這隻是老人的玩笑話,對著喬蕎那雙明亮的眼睛,不自覺的認真的點點頭,可小孩卻微笑著說道“有哥哥在,沒人敢欺負我的。”㊣㊣
“是……是……你哥最厲害!”說什麽七爺爺都順著他,笑得一臉寵,古亦霄不以為然的一撇,上次你被欺負也不知道是因為誰?
小孩兒抬起頭看著一直笑得合不攏的老人,皺皺眉頭很是關切的問道“七爺爺,你吃太多糖了吧?牙齒都要掉了……”
話音剛落,屋子裏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,喬默端著茶壺走進來,看著笑道“又調皮了是不是?”
“才沒有……”小孩從老人懷裏掙出來,幫著哥哥倒上茶水,端到古柏林麵前,“叔叔喝茶。”
古柏林連忙接過來,並且笑著把拉在邊坐下,說實話,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,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,從他對古亦霄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,但對這個小孩他卻有著一莫名的悉,很喜歡看那張可的笑臉,更喜歡聽甜甜的喚自己叔叔。
“喬蕎又漂亮了……”古柏林出大手憐的了的小臉,臉上浮現一抹鮮見的寵“有沒有想叔叔啊?”
喬蕎微微避開他的,很誠實的搖搖頭,他的讓喬蕎很不舒服,雖然他的手保養的很好,不像哥哥手上都是老繭跟裂口。但就是不想讓這個不悉的叔叔自己。古柏林並未到尷尬,隻是覺得小姑娘誠實的可。
喬默端著茶遞給一直麵帶微笑恭敬的坐在旁邊的古亦凡,側頭瞥見古柏林對喬蕎的喜,心猛然揪了起來,勉強微笑著衝喬蕎招招手“寶貝,來……”
喬蕎見哥哥自己,連忙掙開古柏林的大手跑了過去,古柏林抬起頭審視的看著喬默,看到小孩兒開心的膩在他的懷裏,心下竟然生出一……嫉妒。
七爺爺正拉著古亦霄問長問短,覺到客廳裏的安靜,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沒有給他們介紹一下,“阿默,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……”
“七爺爺,我們見過的……”喬默打斷老人的話,拉著喬蕎走到他邊,他很願意陪著老人多聊一會兒,可今天他卻想早早的離開這裏,他並不想跟這位出現在平民區的商業大亨有過多的接,那讓他直覺的不安全。
可老人不這樣想,他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喬默,雖然這可能並不是喬默想要的。七爺爺把古亦霄推到喬蕎跟前,笑瞇瞇的說道“丫頭,跟亦霄出去玩吧。”
喬蕎回頭看看喬默征求他的意見,喬默笑著點點頭,幫了服,叮囑道“別走遠了,不準玩雪,小心著涼,知不知道?”
喬蕎見哥哥同意了,這才笑嘻嘻的拉著古亦霄走出房門。
胡同巷裏一棵高聳的雪鬆樹旁,喬蕎在擺弄著一個雪人,這是前幾天川軍跟一起堆的,不知道被那個手欠的弄掉了腦袋,喬蕎用樹旁沒融化的雪滾著雪球,古亦霄站在一邊看著,堆雪人、打雪仗這都是他不屑的遊戲,但也是他從未玩過的遊戲,看到小孩鼻尖上細細的汗珠,他好心提醒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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