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紅樓之寶玉要上進》第十一章
再說趙時嘉,張右仁這邊在客棧歇下,在趙時嘉房裏商量。趙時嘉沉著臉,一拳砸在桌子上道:「這個老狐貍,竟不吃!」
張右仁勸道:「太子殿下來時說過,林如海此人學富五車,明能幹,是位能臣,還是以招順為上。」
趙時嘉怒道:「他的話是個什麼意思你難道沒聽明白?連我都聽出來了,他不過是說,誰在那個位置上他就聽誰的,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,我明日就修書一封,連夜送往京城!」
張右仁忙道:「那林如海是聖上親信,自然不會被輕易拉攏,大人若真寫了信,殿下恐怕會嫌我們沉不住氣,辦事不利呀。」
趙時嘉聽了此話,覺得有道理,他在京城素來被別人捧著的,心裏還是咽不下這口氣,一時又想不起什麼辦法來治治這林如海,急躁的在房裏來回踱步。
張右仁見他這般模樣,暗自搖頭,心裏愈發瞧不起他。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兄弟罷了。做事一點都不沉穩,現下他還要靠著這件事在殿下面前立個功,不好開罪趙時嘉。
又見趙時嘉拍手道:「有了!咱們暗中與揚州知府道明份,讓他牽頭,直接號令鹽政各員,我就不信難道都聽他林如海一人的話!但凡弄出點靜出來,到時候投不投靠也由不得他。」
張右仁搖頭道:「更不好,政令不一,必會生,鹽政關乎國本,殿下定是不願。先不提我們這次是暗中行事,暴份不說,萬一被有心人報給聖上,那.........殿下能有今日,實在是來之不易啊。」
趙時嘉本是個太子邊的侍衛,一個武夫,實在不懂這些彎彎繞繞。急道: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說該怎麼辦?難道眼睜睜看著這麼好的立功機會溜走?」
張右仁安道:「大人稍安勿躁,在下以為還是得從林如海本這裏手,他在鹽政兩三年還能毫髮無損,必有過人之。」
趙時嘉攤手道:「可你也見了,他那人油鹽不進,能有什麼辦法?」
張右仁道:「是人都會有弱點,咱們剛來,還是現在揚州城裏打聽些消息,再做打算吧。」
這兩人奉太子之命前來拉攏林如海,可江南局勢複雜,各方勢力虎視眈眈,也不敢鬧出靜,惹起皇上疑心。只能暗地裏打聽,好在太子在江南安排了不眼線,幾天的明察暗訪,可沒想還真被他們發掘出一樁事。
到了休沐這天,林如海正打算去看看生病了的黛玉,沒想到門下來人稟報趙時嘉張右仁又來了。
林如海面平和的接待二人,幾人寒暄過後,張右仁便道明來意:「上次來的匆忙,竟不知大人家中新喪,實在失禮。幸好來時備了些京城土儀,還大人不嫌棄。」
林如海接過禮單看了看,這土儀也太貴重了些,兩斛南珠,一匣子各寶石,一套翡翠雕花蓮開並碗,一座唐朝三彩瓷馬擺件,還有一些名家字畫等等。不過是藉著喪事送禮,前來拉攏罷了。林如海見慣了鹽商豪富,對這些東西也不放在心上。
張右仁表現的極為熱心,連連問這問那,林如海有些不滿,這本是宅之事,兩人之間有無親無故,你這麼關心做什麼。只不聲的你問我答。
只聽趙時嘉忽然嘆一句:「在京城時,常見貴府岳丈榮國府家子孫繁茂,四世同堂,老太君也還健在,府上幾位老大人也頗健壯,怎麼貴夫人如此差?一場風寒便去了。」
林如海一聽此話面不變,端起茶碗也不說話,一副看戲的樣子。
趙時嘉騰的一聲站起,冷哼一聲道:「大人好脾氣,老婆兒子都被人害了竟不吭聲,還如此心平氣和,當做沒發生一樣!」
林如海故作驚訝的樣子,問道:「大人說話是什麼意思?」
張右仁見他這般做派,暗道這回還真被他們找對了。原來他們從眼線那裏得知林如海子的死有點蹊蹺,細查下去,沒想到賈敏的死也有問題。又聽說,林如海現在只剩下一個在旁,便打算從這裏手。
趙時嘉從袖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,送到一臉疑的林如海手上。
林如海看完,雙肩瞬間垮了,頹然十足的樣子,滿臉的不相信,心寒地問道:「這是真的嗎?」
張右仁慢悠悠的站起來,整了整裳,道:「千真萬確,大人若是不信,只管派人去查。只是可惜大人一片忠君之心,真是天地可鑒。」
趙時嘉輕蔑道:「大人在江南鹽道這油鍋里苦苦掙扎這麼久,難道就沒想過妻兒老小?聽說大人膝下就只剩一了?可惜公子自小弱,也不知不的住這場毒手。」
林如海一聽事關,站起,厲聲猙獰道:「你什麼意思?」
趙時嘉攤手道:「只是替大人不值罷了。甄家膽大妄為至此,又有皇上撐腰。只怕就憑大人一人之力,不了甄家分毫,只有殿下才能幫您。」
林如海一臉頹然的跌在椅子上,又想起那封信,閉目道:「無功不祿,說吧,太子想怎麼樣?」
趙時嘉見他鬆了口,上前拱手笑道:「太子殿下並不想怎麼樣,只是想請大人暗中多記幾筆賬,到時講鹽政賬目如實上報即可。上次說的話依舊作數的。」
林如海眼皮都不一下。
趙時嘉張右仁對視一眼,知道這是條件不夠好,要打林如海,還得對他的家人手。趙時嘉咬咬牙道:「到時事之後,他日太子登上大位,即刻迎貴府千金宮封妃。」
林如海怒道:「小如今才幾歲,宮?想都別想!」
張右仁上前道:「大人若真能立下汗馬功勞,我等會上書太子,請認令千金為義,日後縣主之位,殿下也會親自賜婚。這樣可好?」
林如海冷哼一聲,道:「太子義豈是好當的?萬一我真遭了那些人的暗算,小一介孤,豈不是送去和親的好人選?」
趙時嘉怒了,道:「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你究竟想怎樣?」張右仁也不說話,林如海油鹽不進著實可惱,可偏偏拿他沒辦法,若惹急了,一封折告到聖人那裏。吃虧的還是他們。可剛剛提出的條件不過是揣林如海的心思,空口說的白話罷了,連這都不答應。他實在想不通這林如海到底想要什麼。
場面一時有些安靜,只見林如海反笑道:「不怎麼樣,只是想請二位幫忙引薦一下罷了。」
趙張二人面面相覷,沒想到林如海竟想通了,來投靠太子。張右仁還沒想明白,有些遲疑。趙時嘉先一步開口笑道:「老大人能這麼想就對了。放心,待會我就去給京城寫信。殿下若知道大人肯助他一臂之力,定會十分高興。」
說完,十分親切的上前與林如海談,彷彿剛才發脾氣的是另一個人一樣。張右仁見狀,也怕功勞全被趙時嘉一人佔了,也上前加談話。林如海是場上的老油條,立馬吩咐下人準備一桌上等席面,三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歡。林如海又在席間微微些鹽商之間的消息,哄得趙時嘉頻頻給他倒酒,又說了些在外為的潛規則,趙張二人聽了,一掃前頭的不快,幾乎就要稱兄道弟起來。
林如海親自把二人送出門外,想起今日原本打算去看寶貝兒的,看天還早。換過一服,確定上沒有酒味后,慢悠悠的朝後院走去。
林福一直跟在林如海邊,見周圍沒有旁人,忍不住道:「老爺,今日那兩人有些蹊蹺,說的話未必是真。」
林如海一聽此話,回頭看著林福,好一會兒才笑道:「沒想到你在我邊這麼多年,也了個老油條子。」又邊走邊輕聲說道:「只管說你的,我也聽聽。」
林福原本只想提醒一句,沒想到林如海會追問。只好著頭皮道:「小的只是覺得他們利時張口就來,誇下天大的海口。又無太子憑證,短短幾日就打聽出這麼辛的事,定是久居江南的人。能有這樣的手段的人無外乎那幾個。」
林如海聽著林福分析,過了會才輕聲說道:「他們確實是太子殿下的人。那趙時嘉是殿下的兄,從小跟在邊,聽說又一的功夫。當初陛下下江南時,太子當時還是皇子,趙時嘉就在一旁。我也是見過的。」
林福道:「咱們家從來不參與黨爭,就算他是一國儲君又如何,以前又不是沒有過。那時義忠王爺不也是幾次三番來拉攏,老爺不為所,如今又為何答應這位?」
林如海嘆息道:「我在這個位置上也呆了幾年了,看上面的意思又要連任,陛下年紀也大了,我總要找條退路才好啊。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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