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第一戰場指揮!》15.古武
格鬥這種事,一般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的,只有真正在場上的人,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攻勢中的變化。因為他們離得近,且視角最清晰。
季方曉的作很快,幾乎沒有空檔,大概是預料到趙卓犖不會打在那麼致命的地方。而位置又選的好,所以不容易被看出。
連勝在軍隊里見過不這樣的人,也見過各式各樣的手段,很清楚他們心裏想什麼。
想贏不是錯,誰都想贏。對於士兵來說,他們的全部意義,就是為了贏,因為他們沒有輸的退路。可是,不服輸就不大好了。
不服輸的人認識不到自己的短,而且……很礙眼。
連勝說話的時候,周圍人還在鼓掌。說的聲音也不大,他們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。季方曉也依舊往外面走。
連勝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子,又說了一次:「我也想玩。季方曉。」
這次指名點姓,說的很清楚。現場稍稍安靜,剩下的都是些竊竊私語,眾人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。
趙卓犖停在原地,詫異的看一眼。付教原本站在人群的後排,聞言迅速走上前來。
付教問:「怎麼?你們想跟大四指揮系的來積分換賽?」
「不,當然是我個人。」連勝朝著季方曉出手,「怎麼樣?」
季方曉轉回說:「我不和生比。」
連勝直接扭頭喊道:「教,他歧視生。」
付教:「……」
旁邊人不客氣的噓聲,拿打趣。
「別這樣啊小妹妹,別欺負你學長。」
「季方曉已經笨了,你別害他找不到朋友啊。」
「喲喲喲喲喲!季哥剛好單喲。」
「誒——?不會吧?小妹妹現在都玩這種套路了?我告訴你季哥喜歡溫的生啊!」
「單不起,溜了溜了!」
幾位教拍手喝道:「安靜安靜!」
季方曉笑道:「擔不起這麼大的帽子。不過你既然邀請我,我總有可以拒絕的權利吧?」
「當然。不過剛剛我應該是第二名,既然我以演習第二名的份邀請你,你又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回絕我呢?」連勝說,「我不接生這樣的理由。難不你在戰場上遇到兵,也扯麵子說不打生?如果你不會,那就都是借口。」
季方曉微微蹙眉,有點不悅了。
付教腰上前,說道:「你是認真的?積分換賽這種事,不是開玩笑的。」
連勝:「我當然是認真的。不然就為了個臉嗎?」
季方曉上下打量一通,實在是不了眼,覺得這人純粹是湊熱鬧:「我下手沒有輕重。」
連勝:「我也是。」
坐在旁邊的群眾放聲喊道:「答應了!不然人還真瞧不起你!」
「打打打!」
連勝勾起角:「嗯?男生?輸不輸得起?」
季方曉:「好吧。」
「既然你都答應了,那就玩得再大一點。」連勝攤開手說,「一場一分多沒意思?我可以把我全部的分都押上來。」
季方曉乾脆道:「不行。」
連勝聳肩:「為什麼不行?我分還可以的。」
「因為規則不行,每場最高只能押十分。」付教走出來,皺眉道:「連勝,你別開玩笑了啊。」
這是迫不及待送分呢?啊?還興這麼霸道總裁的玩法?
連勝有些失。不過也是,如果分數可以這樣轉讓,哪還需要這麼麻煩?
季方曉走回場地正中,紳士問道:「還有什麼條件嗎?」
連勝:「我先說明一下,不打到人我是不會收手的。不被打倒我也是不會收手的。所以,你不用想著抓空隙,也不要最後用所謂的手下留來解釋結果。既然是比賽,我只接坦的過程,以及絕對的結果。」
付教乾咳一聲。
季方曉那是誰?他就算沒有進指揮系,那差不多也是單兵系的一把手了。要是真一拳實在的打在連勝上,這貨怕是半條命都得飛了。
這個條件聽著有點任,因為季方曉不可能真的對同學下重手,何況這位同學還是一位「弱」的生,但連勝似乎會。看那語氣還有眼神,可沒有半點留的意思。
季方曉知道自己吃虧,還聽出連勝似乎意有所指。神不變,只是淡淡道:「好。」
「比賽不接中途停。也不接無傷認輸。」連勝朝地上一指,「誰先倒下,誰輸。」
季方曉點頭。
付教負手在兩人中間轉了一圈,五皺,看著二人。最後被旁邊的一名教拉開,批評道:「幹嘛呢幹嘛呢?不要打擊學生的熱啊。」
付教和季方曉的帶隊教,作為換賽的裁判,對立站在賽場的兩邊。另外幾名看熱鬧的教也湊過來,等著他們開始。
教小聲問道:「你們排還臥虎藏龍哈,這麼厲害的?學什麼的?」
一個能全排倒數,應該說是全連倒數的人,居然這麼大膽。付教說:「學什麼?好像是學材料的?」
那教一驚:「可是看很有自信啊。」
付教自己也想知道,連勝是哪裏來的自信哦。
圍觀群眾已經抑制不住有些激了。這是……指揮系的部決鬥?
今年的指揮系真是了不得,第一場實戰演習中包攬了前二,然後前三名之間又互相開始了個人爭鬥。連勝雖然是最讓他們意外,也最不起眼的一個,卻沒想到是裏面最囂張的一個。
很有看頭!
連勝活了一下脖子,退到邊緣。的到現在還是很酸痛,但相信季方曉也好不到哪裏去。畢竟對方的運量遠超於。
抱拳朝對方示意,然後紮下馬步,點頭。
的作很奇怪,有點像古武里的招式。可是,軍隊裏面一般學制敵迅速的散打。基礎的練點軍拳,複雜的學一些其他的格鬥技。總之不會是這樣的。
中華古武到現在,大半都失傳了,留下的只是一些空招子。畢竟古武許多是要求從小苦練的,還要考量天資。有多父母會捨得?
關注的人了,學習的人也了,還怎麼壯大?
它們雖然有很多的變數流派,但後人水平不足,帶不出它的實戰效果。聯盟合併后,越發勢微。越來越多的人認為那不過多年前古中國盛行武俠小說的時候,衍生出來的想像而已。就慢慢沒落了。
許多年,應該說從他出生起,就沒見過有人在正式場合玩過古武。
季方曉皺眉,又看了一眼,垂下眼思考片刻。
搞笑來的?
不過既然是對方主邀請他來的,那他也不客氣了。
季方曉衝上去,先是對著連勝的臉部試探的打出一拳。
他出拳的力氣不大,速度也不快,顯然沒有將連勝放在心上。畢竟,一個人的格是不會騙人的。如果連勝連這個也躲不過,那就真不關他的事。
然而,這個速度在吃瓜群眾看來,還是有點快。看,連勝還呆站在原地。
付教眉一挑,整顆心被嚇得狠狠提起。連勝怎麼還不作?!
連勝面無表,眼神中即沒有恐懼,也沒有殺氣。終於在對方即將打中自己的時候,抬起了手。
一手擋在自己的臉部前側,一手順著季方曉的手臂往前一,然後橫起手掌,砍在他的手肘側,順勢往外一推。
季方曉沒到多大的力道,而他看在眼裏,連勝的作也的確很緩慢輕,但手臂就忽然泄力,自己曲了起來。
季方曉一偏頭,連勝已經趁機逃了出去,和他重新拉開距離。
眾人起鬨噓聲:「吁——!」
「喂喂喂!跑什麼呢?」
「學長不要憐香惜玉了,剛剛那是什麼鬼!」
一人嗲著聲音給連勝配音:「追我啊追我啊你來追我啊。」
連勝偏頭,抬起下,斜眼看去,卻比剛才的模樣兇狠多了,整張臉都寫著不悅。那學生立馬住。
這一招對得簡直莫名其妙。季方曉甩甩自己的手,又跟了上去。
只是,還跟方才一樣。連勝不與他糾纏,對過就走。打在上的拳頭,就彷彿打在棉花上一樣,會被綿綿的彈回來。簡直奇了怪了。
外人看著以為他在和連勝玩鬧,但他自己知道不是。哪有那樣的閑?隨後加重力道,起真格,接連出招。連勝依舊不咸不淡的拆開,推擋,後撤。有條不紊。
二人就這樣在場上打起追逐戰,半天出不了結果。
時間一長,圍觀群眾開始。
他們發現不是季方曉在手下留,是他確實奈何不了連勝。連勝似乎打定了注意,只守不攻,就慢慢吊著他。
那奇特詭異的姿勢,綿無力的作,他們看不懂,也看不明白。有點像什麼?古武中的四兩撥千斤?
這下眾人都有些難坐住了,不再盯著季方曉看熱鬧,改而全都盯著連勝,想一探究竟。
付教皺眉,忍不住上前了一步。
連勝的打法確實神奇,但是不允許失誤。出現一個失誤,季方曉肯定會強勢結束這場戰局。而繼續糾纏下去,對力的消耗也極為巨大。比力,連勝是肯定比不過季方曉的,自己應該清楚才對。那現在究竟是要做什麼?
雖然他也很希,但他實在不認為連勝能贏。能堅持到現在,已經是出乎意料。想連勝剛進隊的時候,肢僵。這幾天舒展開,靈活了不。可還是不夠,落敗只是時間問題。
防是沒有用的,想要取得勝利,還是得靠攻擊。
付教越看越心急,手指在背後不斷的敲著,全關注。
「快眼!穩住快眼!」
付教看得正神,被那聲音猛然一嚇,渾震了震。扭頭一看,才發現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。遠遠鋪開起碼有幾百人。
方見塵正和趙卓犖坐在一起。他倒是很不計前嫌的為這個開場就狙擊了他的新生加油。
付教指著前面介紹道:「連勝,大三指揮系的學生。」
方見塵張大點頭:「哦~!明白了!連勝!快拿下他!」
孟江武緩了一秒,也開始大喊:「連勝加油!」
都是同排的,哪裏有不加油的道理?
一個生,打到現在,哪有不給加油的道理?
於是四面都在放聲呼喊連勝的名字,給助威。
那聲音不斷在耳邊回,讓季方曉聽得心越發煩躁。他咬牙關,垂眸看著連勝。
連勝厲害嗎?他現在不得不承認,非常厲害。突破他三觀的厲害。
制他的是時機。
連勝如果慢出手一秒,自己的攻勢已經型。如果出手太快,自己就會改招,不管怎麼樣,都不會再給連勝拖延的機會。但是,抓的太準了,生生的了下來。
這種準,更像是一種本能。可沒有絕對的經驗基礎,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本能?
這認知讓他明白,二人之間有些難以描述的差距。連勝是個比趙卓犖還不好打的對手。
這樣的人,你本無法去拆招,也無法去應對,因為通通是針對你進行的反擊。你不,正好可以跟你耗著。可以不厭其煩的噁心你。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打這種噁心拉的比賽。
季方曉現在終於知道連勝開場提的幾個要求是什麼目的了。比賽不接中途停。也不接無傷認輸。
在場上的每一分鐘,他都討厭極了。可偏偏不能投降。
……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?
不過,無用之功而已。季方曉狠下心。
速戰速決!
季方曉朝前踢出,又順勢轉跟上一記拳。連勝拍著他的手往旁邊一推。季方曉已經適應了的推拉,右手斜上勾拳,打向的下。對方卻朝後一仰,靈巧躲過。
季方曉詫異的微張開,視線移向自己的手腳。遠離連勝,開始冷靜思考現狀。
慢了。
他出招慢了。
明明用了七八的力,但是打出來遠不如平時暢快。也許是因為奔跑了一天,又有三十多個小時沒有闔過眼,所以能減退……
可這變化太明顯了,顯然不是。
手腳綿無力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控制。他向自己頻繁被打中的關節,那裏能覺到一微微的刺痛,但更多的還是麻木。
之前沒有留意,現在才發現,他可能是中了對方的圈套。
是什麼?連勝似乎對古武很有造詣。古武有什麼能夠做到這個?
難道是點?道位於神經末梢集的地方,頻繁打中不是沒有可能,但是,被頻繁打中這件事本就沒有可能。
每個人格不同,骨骼長度不同,加上穿著服,很難一眼看穿。要在對方移中打到對方的道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怕不是比機械很準?
這種只拿來說笑的事,怎麼可能?
季方曉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,覺得是真相,可又立馬否則了它。
扯蛋吧?
連勝看他變化莫測的表,猜到了他的些許想法,但笑不語。
眼力不代表視力,就像許多神手,他們或許看不清眼前的東西,但是抬手就能中十幾米外的靶子。靠的就是那神乎其境的覺。
連勝尚未到這樣的水平,對於細微複雜的道還看不準。但是親手過後肯定就能確定了。季方曉開場一直沒把放在眼裏,倒是給了不機會。
僵持下去,對沒有好,對季方曉也沒有。
他們一來一回,時間轉瞬即過。付教掏出腦看了眼。這場換賽,從開始到現在,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了。
再繼續下去,他決定強制停。兩人疲態盡顯,他們需要休息。
如果是一次兩次,或許只是稀奇。但連續近半個小時的攻守對斗,連勝依舊毫髮無傷,甚至遊刃有餘,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。
彷彿對方的攻勢,不管多凌厲,只要到了面前,就會主慢下去。然後不斷重複一樣的結果。
看季方曉的表,眉頭鎖五猙獰,已經忘記了維持他往日的風度。雖然連勝沒有出招,但就是那樣綿里藏針的招式,卻他完全陷苦戰之中。
季方曉的作到現在,已經明顯變型。力量,姿勢,都比不上最初。顯然他被消磨的更加厲害。
古武究竟是什麼?
連勝瞥見教看時間的作,知道差不多了。
二人終於不再你打我退,他們正面對上了。
所有人發現的時候,狠狠吸了口氣。連季方曉也驚了一下。
連勝朝他近,偏在他的左側。一腳勾住他的左,往旁邊一帶,季方曉覷機,反手抓住了的右臂。
眾人屏住呼吸,覺得大勢已定。因為連勝剛剛那一掃,只是撼了季方曉一條輕微挪步。他的下盤還是很穩。而連勝,已被他控住手臂,再難使出什麼花樣。
付教心沉了下去。果然如此,就都這裏了吧。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。一力降十會,加上連勝還這麼年輕,能有多技巧?
卻見連勝被抓住的右手直接一勾,朝著他拉扯的方向也用力頂去,然後左手按住他的肩膀,腳下一蹬,朝他上撲去。
季方曉一時不察,重心難以把控,直直撞向地面。後仰中沒放開自己的手,使勁將連勝往旁邊甩去。
連勝用膝蓋和手撐了一下,緩住勢轉了個,坐住了,而季方曉的後背卻到了地面。
照結果評判來看,他輸了。
季方曉在地上躺了一會兒,著正面的天空,久久沒有回過神來。
現場靜默片刻,發出一陣轟然的掌聲。
季方曉竟然輸了?輸給了一個模樣弱不風的連勝?!
驚奇有,驚喜也有,更多的或許還是不解。
明明一直親眼看著,再仔細回憶依舊想不明白,究竟是從哪一招,哪一式開始,連勝佔據上風的?明明從開始到結束,不過是在防守而已。明明的不足以支持去一次次擋住季方曉的攻擊。明明有那樣水準的人,不可能一副這樣的格。明明季方曉不應該這麼快就勢微……而偏偏,這些都發生了。
教迅速上前,將兩人扶起,詢問他們的況。
季方曉擺擺手,表示自己沒事。他此刻心複雜,強斂了心神,走到連勝面前,朝出手道:「很厲害,打的招式沒有見過。」
連勝在自己的手臂。季方曉急之下那一下抓的沒留手,現在後痛陣陣襲來。
季方曉跟著看去,正想道歉,連勝已經出手和他握了一下,沒說什麼,又收了回去。
孟江武等人熱烈鼓掌,為賀喜。幾位教跟著嘖嘖稱奇。
不管怎麼樣,連勝絕對是值得敬佩的。單在場上磨了半個小時,將對方生生磨到崩潰,而自己還全而退,就足夠厲害了。
方見塵拍著趙卓犖的後背,放聲狂笑,可謂心滿意足。
趙卓犖敗給了季方曉,季方曉又被連勝打敗,等同於趙卓犖被連勝打敗。
那他們就是難兄難弟啊!
季方曉走下場,只想儘快離開這裏。保持著他的風度,和眾人打了聲招呼,先一步回去了。這邊的人群也散了一大半。外圍三三兩兩的站著人談。
連勝坐回到前排,口氣。
湊熱鬧學生們的意猶未盡,抬手喊道:「再來一場啊,機會難得!」
「再來一場!教來一場!」
群眾頓時又來了興緻:「對啊教來一場!」
魯明遠提提子,走了上去。
前排一男生捂住,誇張道:「哇——!又是指揮系!」
指揮系三個字讓眾人彷彿打了一般,大聲喊道:「指揮系指揮系!」
付教驚道:「你要挑戰教?」
魯明遠搖頭:「不不不,我要挑戰連勝。」
付教看向連勝,不贊同道:「應該參加不了了。」
「我可以啊。」連勝問魯明遠道,「你分很多?」
魯明遠:「我?演習這邊的分不多,但是總分的確多的。」
連勝重新站起來,走到場地中間。學生們見狀一片狼吼聲,紛紛大的名字。
厲害了連勝!
魯明遠高興比了比:「十分的哈。」
連勝點頭表示可以。
付教不知道這兩人認識,就覺得連勝太過胡來。臉微恙,還是退到了一邊。
魯明遠能比連勝稍好一些,但也不相上下。他就是看得有意思,上來湊個熱鬧,順便給連勝送個分。
二人趴趴的就對上了。
魯明遠走到面前,擺開防的姿態,說道:「你來吧。」
連勝:「……」
連勝對著他的肋骨輕輕打了一拳,魯明遠連連退開幾步,瞪眼誇張道:「哇——!」
眾人張而又興的追問:「怎麼樣!」
魯明遠說:「沒被生打過。」
眾人:「……」
一聲齊齊的「我靠!」響徹天際。
如果說連勝和季方曉打鬥的時候,那氣氛是沉悶的,那現在和魯明遠對決,就是一場輕鬆逗樂遊戲。
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學長!」
「魯明遠天吶你鬼上啦!」
「克制學長!剋制住你的單狗之魂!」
「什麼鬼!請保持嚴肅!」
連勝沒想到魯明遠是這麼稚的人,對方現在顯然興緻正濃。他對剛才的以克剛非常興趣。
魯明遠說:「你不用對我客氣,打我一拳試試。」
剛剛打的太輕了,真的是沒什麼覺。
連勝:「那你儘管手吧。不是有學拳嗎?」
肯定是學過軍拳的,魯明遠就照著朝連勝打了一套。
連勝決定滿足他的要求,和他對了幾招后,在他腹部位點了一指。
一麻痹刺痛的覺漾開。魯明遠彎下腰,若有所思道:「哦……是這樣。」
連勝抬腳,隨意一掃,直接將人撂倒。魯明遠還沒玩夠,猝不及防一聲「啊」,被教宣佈結束了。
魯明遠大為憾,著屁走下場。
又有幾人競相舉手,想要上場。連勝定睛一看,哦,不就是在山上給撿子彈的小夥伴們嗎?於是滿足了他們的要求。
這分數刷起來,實在太舒爽。
只不過,這種單人積分換賽,要求比較嚴格。不同排且不同級,相同的人只能挑戰一次,且每天不可以超過十場。
其餘人盯了剩下的幾場,拚命舉手,報名參加。
付教問場中的連勝:「怎麼樣?」
連勝說:「我們道家思想講求盛極而衰,盈滿則虧。九九歸一,就是不宜過多。」
付教:「什麼?」
連勝甩了甩手:「手有點疼,我需要休息。」
「……」付教,「你下去吧。」
連勝的手起了塊很大的淤青。擼起服看了眼,最後還是繞到醫務點去,讓醫生給理一下。
醫務室里最不缺的現在就是這些跌打傷的學生了,但連勝這個似乎更為嚴重。拿了藥酒,坐在一旁慢慢推拿。
醫生走過,又停下來,說道:「聽說你打贏了季方曉?這麼厲害?」
連勝抬起頭:「你還聽說了什麼?」
醫生兩手兜,想了想:「打了個半個小時?」
連勝:「……是我沒錯。」
醫生意味深長道: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」
因為連勝和季方曉的一戰太過震撼,反而讓人忘記了先前趙卓犖的那一場。而連勝贏的又似乎有點……難以言喻。整件事就被流傳的更廣了。
總之就是連勝火了,各種意義上的。
在軍隊里,有兩種可以豎立威信的方法。一是用實際的戰績,二是挑戰別人的威信。
第一種顯然是需要前提條件的。信任需要在長期的接中才能建立。而第二種就不需要了,它隨時隨地,且見效神速。
所以他們軍隊里,從不吝嗇於強者對決。實力說話,證明一切。
季方曉的落敗也是如此,謝他為自己的進步做出了貢獻。
「好好休息吧,之後可不那麼輕鬆。在軍事學院裏,積分代表了一切。新生,祝你好運。」醫生說,「而且可不一定贏了就都是好事。」
連勝塗完葯,將東西放回桌上,朝他鞠了一躬,然後轉出去。
連勝趁著中午睡了一覺,晚上吃完飯,過去集合點。或許是行程被短了,他們空出了不時間,今晚的安排依舊輕鬆。就是教教學生唱唱軍歌,順便圍觀一下各個排之間的積分換賽,然後聽教胡侃他們的年輕往事。
場面一片和諧,和諧的連勝懷疑人生。
這場演習從來都是有些混淆視聽的地方,就算連勝以前沒有參加過,也深深到了它的尿。
連勝抱膝坐在地上,扭頭問道:「之後都是什麼安排?」
孟江武:「啊?安排?睡覺?」
「……」連勝,「我是說訓練安排。」
「演習啊。訓練,然後再演習。」孟江武頓了頓,終於出神來,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答道:「過兩天會有一場組隊對戰教的演習。然後快結束的時候,會有全參與的紅白陣營戰。」
連勝:「組隊對戰教?」
孟江武:「對,跟這次的個人演習有點類似,不過人數會增加。應該是組隊的。但每年都有點不大一樣,說不準。」
也就是說,還要等通知。
前面付教一聲令下,眾人起立,跑去和別的排飆歌。
連勝一首歌都不會唱,嚴重了全隊後,導致被付教單拎出來,到旁邊學軍歌。於是整晚就這樣渡過了。
都是什麼事兒啊?居然在唱歌上苛責連將軍。
之後又是洗澡洗服,就寢休息。
半夜的時候,因為白天零散的睡過幾次,連勝有點清醒。或者說的還很疲憊,但大腦卻很神。
用枕頭蓋住眼睛,強制自己休息。輾轉反側,又被一隻飛進來的蟲子折磨摧殘。
坐起來了腦袋,忽然一道尖細的哨聲劃破長空。聲音越來越近,伴隨腳步,最後停在了前面。遠也有幾道,此起彼伏。
連勝旁邊一陣,也被驚醒了,還搞不清楚狀況。隨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吼道:「全都有!馬上集合!」
連勝爬出來帳篷查看況,見付教穿戴整齊,手裏拿著手電筒,正站在河岸中間。
付教催促道:「五分鐘集合完畢,否則罰自領!穿上你們的軍裝,帶上你們的被子,拿上你們的手電筒,給我火速集合!快快快!」
眾人反回去穿服,折被子。
付教走到一個還沒靜的帳篷前面,踹了一腳,又吹了聲哨:「睡什麼睡?給老子起來!」
裏面那人慢了一拍,終於爬出來,捂著臉問:「什麼?」
付教沒有管他,走到前面,等眾人集結完畢。
連勝找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手電筒,將棉被用繩子紮好背上,然後走出來。
其餘人也陸陸續續的跟上,列好隊伍。
付教看了眼時間,又數了遍人數。還好,沒有人超時,吹著哨子道:「全都有,向左——轉!起步——跑!」
連勝一臉懵,跟著他往山上跑。
大半夜的背著被子跑山路,雖然選的是較為平坦的大路,但因為路上太黑,連勝還是摔了一次。有幾個迷迷糊糊閉著眼睛跑的,也終於被摔清醒了。
付教在隊伍旁邊看著,前後都是和他們一樣的學生。
慢跑了一個小時后,付教帶著人重新繞回紮營點,讓他們卸下被子繼續睡覺。
原本應該是怨聲載道的,但眾人真的是太累了,直接了鞋子撲進帳篷。
連勝忽然發現,他們還,失眠都管治。
……簡直有病啊!
半夜慢跑似乎重新拉開了演習的帷幕,之後又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。
因為訓練有不是多人合作的,要進行組隊。雖然比不上狩獵、實戰之類大型活,但佔比也不。而且大部分依靠純能和純力。
連勝之前賺到的積分,有不因為完不了任務被倒扣了。
活小隊不會固定,後期開始隨機打散。
先是班級部重排,然後是專業重排,最後是專業年級的大混搭重排。
聯盟大學的軍事模擬,就是這樣一個參與範圍廣,重在短期磨合協調的活。所以要藉由這樣的機會,讓他們多合作。也是對各人職責、實力和專業的一個明確。
而軍事指揮系的員,在這樣的演習組隊中,是最被唾棄的存在。如果可以,他們一般會淪落到部組隊。得虧於隨機模式,讓他們有機會禍害他人。
連勝,了最兇殘的那一個。
眾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表面對。輝煌之後看見了的極低點,有關於的一切傳說,似乎都帶著厚厚的濾鏡。的績永遠在最上和最下兩點變。
反正就是一個讓人捉不的傳說啊!
調整期過後,他們迎來了第二場演習實戰。就是孟江武所說的,學生教對抗戰。
所有人集合,由教在前方宣告本次演習規則。
營地里一共會派出八十名教,負責參與這次活。其中有上等兵和一等兵,還有兩位士,以及被調派來做後勤分析的技兵。
學生和教,採用之前排號替一樣的規則,山上始終保持三百名學生,四十名教的數量。當學生人數不足兩百,或教全被擊斃時活結束。
以四人小隊的形勢開展活,團隊總積分即個人獲得積分。
學生子彈依舊是十顆,教初始子彈是二十顆。
還有幾條比較有意思的規則,連勝低頭默默回味。
那教宣佈完畢,退開一步,讓中尉上前。
中尉頷首,高聲道:「作為表彰,上次在個人演習賽中獲得前三名的學生,可以得到一個特權。」
連勝抬起頭。還有特權?
中尉:「現在,請三位優勝者上臺。」
連勝出列,小跑著上去,排到三人的最左邊。
中尉轉對他們說:「現在,你們可以指定一名學生,強制綁定為四人小隊的隊友。」
連勝眉一抖。這規則也很有意思。
既然他們是上次比賽中的優勝者——連不說連勝這個變數——趙卓犖和季方曉想選隊友,一般人應該是爭搶著去。需要強制綁定的,只有對方的固定隊友。
也就是說,讓他們搶人。
季方曉毫不猶豫道:「我選方見塵。」
一位遠近出名的話癆和狙擊手。
在這樣的地形中,狙擊手很吃香,之前的演習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。而且他選走方見塵,趙卓犖一個堅的後盾沒有了,想必他會很頭疼。
完全在理之中。
方見塵理了理頭髮,嘆了口氣。他怎麼這麼歡迎呢?
隨後便是趙卓犖。他臉沉,抿著,顯得很不高興。
他知道的稱得上技的狙擊手,只有兩位。一個方見塵,被季方曉先一步選走了。一個連勝,現在就站在旁邊,自己不能選。
季方曉那邊本不缺人,他多的是可以隨意搭配的隊友,趙卓犖選誰都沒有用,對方甚至還可能故意拖自己的後。
還能怎麼辦?
趙卓犖看了連勝一眼,說道:「我選孟江武。」
孟江武猛然抬起頭:「……??」
啥?
他竟然……被選了?還是被趙卓犖給選了?一時滿是寵若驚,充溢說不出來的覺。同時還有一點心虛和慚愧。
底下眾人左右尋找孟江武的影。他們好奇,用一次寶貴的綁定機會,換了方見塵的選手,怎麼他們沒有聽說過?難道是新生嗎?
孟江武了膛,迎上眾人的視線。
連勝:「……」
偏頭朝趙卓犖挑了挑眉。
這怎麼玩兒的?季方曉搶了他的人,他為什麼要來搶自己的人?互相傷害也不帶這樣波及無辜的。
而且……孟江武也只是隨機組到的隊員之一而已,甚至沒什麼打過配合。趙卓犖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吧。
連勝偏過頭,小聲問道:「如果我選你們隊伍的程澤……」
趙卓犖截斷說:「那我也沒有辦法。規則而已。」
連勝:「哦。」怕他要哭的。
連勝抬手,大聲道:「我選魯明遠。」
眾人又是一驚。
連勝質不好,算是眾所周知了。眾人都以為會選一個魄強健的人,來彌補自己的不足。結果選了一個……難兄難弟?
魯明遠看向連勝,表也很是茫然。連勝抬手,朝他敲了敲肩膀,打個招呼。
除了季方曉,另外這兩人的選擇真是……看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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