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不做飯男》20、初雪
陸媽媽不好,一向睡的早,三人吃完飯就各回各屋了。陸起剛準備打開電腦,這時候霍明琛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他戴好耳機,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松了一口氣,
“喂?”
陸起覺得自己能猜到對方為什麼會打電話來,
“首都下雪了嗎?”
霍明琛聲音有些氣悶,
“下個p啊,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。”
陸起不由得笑了笑,
“那就趕上床睡覺吧,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。”
往后余生那麼久,說幾十年,難道還缺了一場雪看不嗎?
話筒那邊微妙的沉默了三秒,霍明琛忽然半真半假的道,
“我如果說我在你家樓下,你信不信?”
陸起上說,
“別開玩笑。”
卻已經從椅子上起,拿了外套徑直打開房門下樓,他甚至都不用從窗外看一看確認什麼,心中就莫名篤定,對方一定在樓下。
霍明琛發車子,正準備離開,
“跟你開開玩笑怎麼了,在那兒給我裝嚴肅――”
然而下一秒他的話卻戛然而止,因為車窗外幾步遠的距離不知何時多了一抹悉的人影。
樓下都是停得七八糟的雜牌車,便顯得那輛限量版跑車如珍珠落進沙粒堆里一樣醒目,陸起走過去,依舊沒掛斷電話,聲音帶了些玩味,
“我可從來沒對你裝嚴肅,耍流氓倒是有。”
他打開車門上車,尚未坐定就被人一把抱住,和在一起,發狠的吮吻著,陸起扣住霍明琛的后腦慢慢回應過去,反手關上車門,仿佛建造了一個牢固的房間供他們盡放肆。
二人的姿勢不知何時變面對面的了,霍明琛坐在陸起的上,上除了一件白的再無其他,陸起溫熱的掌心從下擺進,在他的腰線流連,出來的那一截勁瘦腰肢仿佛比服還白幾個度。
陸起啃噬著他的耳垂脖頸,引來對方一陣陣栗,閑庭散步聊天般的道,
“原來你是冷白皮。”
霍明琛刺激的眼尾發紅,他死死抓著陸起的肩膀,低吼道,
“你他媽就不能找間酒店嗎?!”
這個姿勢太深了。
陸起輕闔著眼,生怕氣不死霍明琛,
“哦,不好意思,這里沒有酒店。”
上的人已經癱了,在抖,腰在抖,嗓子也啞了,
“旅館也行……”
“我說過了,這邊旅館不干凈。”
陸起睜開眼,黝黑的眸底有笑意一閃而過,
“剛才不是你說直接在車上來的嗎,怎麼,現在不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霍明琛現在似乎只剩氣的份了,陸起只能手清理殘局,收拾好后二人依舊用那個姿勢抱著,他下抵著對方墨的頭發,發質,跟霍明琛暴躁的子極不相符。
陸起終于問出正題,
“大過年的,怎麼開車過來了。”
霍明琛調整了一下姿勢,聲音懶洋洋的,帶著某種事后的饜足,
“剛好在附近辦事,順路就過來了。”
原本只打算看看就走,誰知道陸起那麼較真,真的下樓了。
陸起似有所覺,
“公司的事麼?我聽說霍氏好像新來了一個董事會員。”
霍明琛聞言睜眼,略微坐直看向他,
“你從哪里聽說的?”
“一些網絡好像有報道過。”
陸起沒撒謊,一些網絡八卦確實有報道過這件事。
“哦,”
霍明琛又重新趴回他懷里,語氣譏諷,
“是我二叔,十幾年都沒見過,誰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出來的,從國一回來就說要進公司發揮余熱,把別人都當傻子呢。”
陸起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,
“怕什麼,公司不還是你和你大哥的。”
“說你聰明是真聰明,說你笨也是真的笨。”
霍明琛揪揪他的耳朵,又親了親他的下,
“傻子,他也是有繼承權的,那天我去了一趟公司,董事會幾個元老好像都跟他匪淺,我大哥年輕不能服眾,我爸年紀又大了,總覺得虧待這個弟弟,到時候怎麼著還真不好說。”
陸起點點頭,委婉的下了一個結論,
“那你這個二叔,好像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霍明琛嗤笑,
“一回國就明里暗里攛掇著我跟我大哥爭家產,能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陸起聞言又在心小心驚了一把,霍遠這老頭子也太沉不住氣了,現在就攛掇霍明琛爭家產,那不是找死嗎,還是說自己重生后的蝴蝶效應連帶著把他的命運也給改變了?
霍明琛耳邊是陸起平緩有力的心跳,一聲一聲帶著奇異的魔力,讓他原本浮躁的心詭異安靜了下來,他偏頭看向窗外,不知看到了什麼,忽然直起,用力扯了扯陸起的袖子,
“你快看外面!”
陸起聞言下意識看向窗外,卻發現幽靜的夜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飄起點點雪花,在空中飛舞著慢慢落下,得不可名狀,路燈上,車窗上,地面上,樹枝上,很快就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痕。
當鋪天蓋地的雪花翩然落下,人會陡然覺到自己的渺小。
陸起平常很注意這些東西,但不知是因為邊的人還是別的原因,竟看得十分認真,他緩緩抱懷里的人,這一刻的心是無無求的,難得純粹,
“我們還是,看到同一場雪了。”
霍明琛下意識說了實話,
“艸,那還不是因為老子千里迢迢專門跑來找你。”
他說完神就微妙了一瞬,閉口不言。霍明琛不是藏著掖著的人,但偏偏不想讓陸起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,能藏一點是一點,能掖一天是一天。
仿佛陸起知道后,就會得意起來,仗著他的在意肆無忌憚。
霍明琛不說話,陸起就當沒聽到,轉移話題,
“困嗎,要不要去我家睡一覺。”
霍明琛有些驚訝,他挑眉,狐疑的確認道,
“你確定是讓我上你家睡,而不是上旅館睡?被你家里人看到了怎麼辦?”
陸起今天似乎格外包容,
“不要,就說是朋友。”
霍明琛看了他半晌,忽然抱他笑出聲,看起來很開心,
“我想躺躺你的床,不過明天早上有事,我等會兒就得開車走了。”
所以他大晚上風開車過來只是為了在陸起家樓底下待那麼一會兒,有病的。
陸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從這里回去首都路程說四個小時,手對方酸的腰,
“你行嗎?”
霍明琛摟住他的脖子,咬著下看他,甜得不可思議,
“不行你怎麼辦?”
陸起心想自己能怎麼辦,
“那我就開車送你回去。”
話音剛落,他只覺得懷抱又了。陸起從沒發現霍明琛這麼容易,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對方有一顆赤誠的心,跟自己這種捂不熱的石頭心不一樣。
兩人默默抱了片刻,誰也沒說話,最后時間差不多了,霍明琛才輕輕退出陸起的懷抱,他坐回駕駛座,側過頭看向窗外,
“我回去了。”
跟演韓劇似的,仿佛要生離死別。
“嗯。”
陸起點點頭,沒有什麼浪漫細胞,他打開車門下車,不知想起什麼,又折返回來,隔著車窗對霍明琛道,
“路上小心。”
對方在里面抬手比了個ok,然后發車子離去,陸起站在門口臺階上,目送了那麼一段距離才上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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