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皇后無德》第6章
審案
麗妃中秋之夜收到含有劇毒月餅,差一點殞命。皇上得知之後然大怒,華宮就把皇后訓了一頓,直指後宮不甯皆因皇后失職,並命三日偵破此案。
這是今日皇宮外火熱消息。
葉修名自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,一早上朝時他就迎著各種探究目,回到家又被他夫人一頓責備。許多人都知道葉閣老怕老婆,他這一生連妾都沒娶,即便膝下只有葉康樂一個兒子——也就是葉蓁蓁父親。
“都是你當初不聽勸!我們蓁蓁是個直子,進了皇宮豈不是要被那群歹毒婦人算計死!”葉老夫人中氣十足。
葉修名低聲辯解,“蓁蓁是皇后,誰敢算計。”
“皇后又怎樣,想要回來看一看都不。我可憐孫……”說著竟拭起眼淚。
“我這也是為葉家好,若是讓方秀清兒當了皇后,葉家便危險了……好了夫人你莫哭了,蓁蓁一定不會有事,我葉修名孫,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。”
葉老夫人哭著哭著,便又罵起葉修名,葉修名也不敢回,只得老老實實應著。
葉康樂門外聽到室父母談話,搖頭歎了口氣,終於沒進去。他當初為了兒一輩子著想,也並不贊同那門婚事,而且他已經有了滿意婿人選,只是爹爹過於頑固,他又無法違逆。
事已至此,也無可挽回。只希蓁蓁宮中能夠事事小心,不要像家中一樣隨心所,能保得一世平安便好。
***
坤甯宮,葉蓁蓁正盯著一盤月餅發呆。
那月餅外皮雪白晶瑩,如水晶一般,裡餡料是蝦仁。因麗妃喜食海味,所以紀無咎命膳房特地為麗妃研製了水晶蝦仁月餅,但這種東西口味太過獨特,其他妃嬪都不喜歡,紀無咎也不喜歡,也就讓膳房每年只單獨做給麗妃吃。
出問題便是這獨一份兒水晶蝦仁兒月餅。昨晚麗妃拿起月餅時,一時興起,掰開月餅把裡面蝦仁弄出來喂了懷中黑貓,誰料想那黑貓吃了之後就一梗脖子,死了。
經醫仔細檢查,月餅餡料中添加了一種香妃子東西。這香妃子是從南方一些野果中提煉出來,仔細聞時有一種淡淡酸味道,不怎麼吸引人注意,但吃起來有一種特別香氣,故此命名。香妃子可以作烹飪調料,也可以藥,但不能和蝦蟹混一起吃,否則會出現中毒癥狀,嚴重時可能危及命。
葉蓁蓁已經命人把當日做月餅人全部羈押審問,膳房也仔細搜過,但是沒找到香妃子。因為這種東西是南地特產,產量極,而且北方人也吃不慣,所以並未採買宮。太醫院倒是有一些,但據近幾日藥材出庫記錄,並未有哪一宮用到了香妃子。
那麼,後一個途徑就是從外頭私自帶宮中,這就有些難辦了。
葉蓁蓁威利,把廚們嚇得幾乎尿子,也沒問出什麼,每個人都聲稱是按照往年慣例,並未察覺中間有何不妥。葉蓁蓁又狠不下心來屈打招,再說了,就算屈打招,紀無咎也不是那麼好糊弄。他這次很明顯是故意給穿小鞋,只怕以後這種小鞋都不了。
也就是說,但凡後宮出點事兒,就得被拉出來罵一頓,罵完還得好好收拾殘局,要不然紀無咎一個“後宮不寧,不堪後位”罪名褫奪了封號,哭都沒哭。
這招真是又狠又損。
好吧,雖然他現不能這麼做,但以後就說不準了……
所以葉蓁蓁還是希自己好不要留太多把柄紀無咎手裡,尤其是這麼顯而易見把柄。
於是現葉蓁蓁又開始盯著那盤月餅運氣,希能看出什麼玄機。
這個案子另外一個棘手之是,嫌疑人範圍太大了……麗妃宮中多年,經過勤勤懇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懈努力,樹敵頗多,能走到今天絕對是個奇跡。所以說宮中哪怕一個不起眼小太監,都有可能有這個作案機,遑論賢妃、僖嬪這種被當面奚落高位分妃嬪。甚至皇上也不能完全開嫌疑,這東西吃了只是中毒,未必真就會死掉,他如果想要趁機敲打一下麗妃順便給皇后下個絆子,也不是沒可能。還有麗妃自己,不是沒死嘛,完全有可能是自己演了一齣戲博關注博同順便嫁禍給討厭人。
葉蓁蓁想得都走火魔了,這到底是哪一個混蛋王八蛋給本宮弄這麼大一麻煩,要是讓本宮抓到,千刀萬剮了你!
***
次日午膳時,當紀無咎得知葉蓁蓁因為案沒有進展而連飯都沒吃好時,他胃口大開,比平時多用了一碗飯。
用過午膳,他溜達到坤甯宮,友好地提醒了一下葉蓁蓁,還有一天時間。
葉蓁蓁面無表地看著他,“如果我查不出來,你打算怎麼置我?”
紀無咎笑道,“你是朕皇后,朕怎麼會置你呢。”
鬼才信!
“朕只不過會給你記一筆賬。對了,皇后,你已經有過兩次欺君之罪了。”
“第二次是哪次?”
“毒月餅。”
“不是還沒到後期限嗎,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查不出來。”
“朕指是,你做,毒月餅。”
“……”
***
第三天很到來了。關於水晶蝦仁毒月餅,葉蓁蓁依然沒什麼頭緒。開玩笑,混是後宮又不是大理寺,哪裡還會審案子,何況是這種嫌疑人範圍無限大而又沒有一丁點線索案子!
吃過午飯,葉蓁蓁已經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架勢,不就是記帳嗎,反正暫時他還攢不夠。捧著一盤點心,洩憤似大嚼特嚼,毫無六宮之主形象。
素風突然急急忙忙跑進來,“娘娘,咱們坤甯宮丁大向自殺了!”
葉蓁蓁一愣,來不及咽下中東西,鼓著腮幫子模模糊糊地問,“哪個丁大向?”
“就是宮門外灑掃小太監……娘娘您先別想了,去看看吧,素月姐姐覺得有蹊蹺,正那裡守著,屋子裡東西和都沒讓。”
素月果然是條好漢!葉蓁蓁頓時心生敬佩,一個姑娘家,面對死人時還能想到其中蹊蹺並主守著它,實需要幾分膽。
葉蓁蓁和素風很來到坤甯宮偏廳,坤甯宮太監都住這裡。丁大向和另外一個太監共住一間屋子,今日這個太監本來當值,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突然回來,然後就發現丁大向懸樑自了。素月問他為什麼回來,他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清楚。
葉蓁蓁問道:“你八是想躲懶,回來睡個午覺吧?”
那太監連忙磕頭,“娘娘饒命,娘娘饒命,奴才再也不敢了!”
……竟然只是這樣!素月抹了一把汗,心想果然懶人懂懶人。
葉蓁蓁沒再管他,走到前。那已經被放下來,躺地上,眼球突出,舌頭長長地吊出來,甚是駭人。
“娘娘,我他上翻出了這個。”素月悄悄把一個小紙包遞到葉蓁蓁面前。
葉蓁蓁接過來,並未打開,放鼻子底下聞了一下,有一酸酸氣味。瞇了瞇眼睛,“這不會是香妃子吧?”
腦中突然閃過許多畫面,仿佛好幾本戲終於連一,形一個完整故事。葉蓁蓁目圓睜,大道:“不好!”
“娘娘,怎麼了?”
“素月,留這裡看看還能查出什麼來;素風,帶上坤甯宮所有太監去養心殿,除了皇上邊人,但凡有人靠近養心殿,一律打暈帶回來。!”
素風接了命令,急忙跑出去。葉蓁蓁踢了一腳地上跪著太監,“你也去,點,都去!”
那小太監便也跟著跑出去。
葉蓁蓁想了一想,還是不放心,乾脆提親自奔出去。素月急得直跳腳,又走不開,只好對著他們背影大喊:“素風!看著點娘娘!別磕著著了!”
素風剛接到這話,卻見面前一團紅影飛過,隨風揚起披帛掃過臉頰,留下一陣香風。等回過神時,葉蓁蓁已經領先很遠,還狂奔。
“娘娘!”素風以速度糾集好坤甯宮太監,拼了老命追上去。
這一天,宮中許多人看到一火紅皇后娘娘仿佛被追殺一樣發足狂奔。這些宮太監們饒是皇宮待得久了,卻也不曾見過如此陣仗,一個個嚇得面如土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生怕扯到自己頭上,只好跪地上一不。好不容易把皇后娘娘目送著走了,素風又領著一群太監喊打喊殺地追上來,那架勢,簡直像是街頭約鬥小混混。
大家都很莫名其妙。是人就有好奇心,宮太監也有。因此那些手頭事兒不急、膽子又大一些宮太監們,便也混素風隊伍,跟著跑起來。素風前頭領跑,並未察覺後異狀,而坤甯宮小太監們一時還不著頭腦,只知道跟著去抓人,也就不管有人跟著他們了。
因此,這路隊伍從坤甯宮到養心殿,一路壯大了足有四五倍,可見後宮人們是有多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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