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新手法醫》第十七章 師父,要不你來吧!
趙新利一口飯噴出來,還好只是灑在旁邊的地上,小劉嫌棄的跳開。
“趙大哥不帶這樣的。”
劉法醫一臉八卦。
“說說咋了?我這才幾天沒見你們,難道有啥事兒我不知道?”
趙新利是個直腸子,見周寧沒有啥表,繪聲繪地講了起來,周寧都懷疑,他的智力都用在看熱鬧上了,平時可沒見過他有這樣的復述能力。
聽到最后,劉法醫拍拍周寧。
“青年反應速度可以啊,跑得好,這事兒多耽擱一會兒,你都說不清,如若去了什麼沒監控,或者公園啥的,給你來一個非禮的誣告,這兒服都不保。”
周寧點點頭,這也是他后怕的。
“我吃好了,師父我去準備一下,不過為啥先做死者啊?”
“得,白夸你了,先做高腐的尸,房間都是臭的,第二個豈不是也算高腐了,再者先易后難,懂不?”
周寧恍悟,此時他們也都吃完了,小劉很麻利將東西收拾干凈,剩菜停尸間的老頭也不嫌棄,都拎著走了,他們這才朝著解剖室走去。
趙新利他們到門口就停下腳步,將車的相機和勘察箱遞給周寧。
“我們在外面等吧,要送檢還是傳遞消息,你們喊一聲就行。”
劉法醫沒反對,帶著周寧回到解剖室。
“師父,這次不用等家屬簽同意書?”
劉法醫擺擺手。
“不用,直接拍照開干,這倆死者份確定,還是這麼嚴重的兇殺案,直接解剖就行。”
“師父,其實這個死者,我現場沒發現勒之外的傷,只是覺得一個人如若覺得殺人后,后悔自殺,早就死了,絕對不會間隔這麼多天,不過的家屬也不用等嗎?”
劉法醫擺擺手。
“放心,我跟徐大已經說過了,家屬要是找事兒,他解決。”
得到肯定答案,周寧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幫著劉法醫換上服,送過去那個帶的高腳椅,自己也穿戴完畢,隨后站在解剖床邊開始拍照,清理死者。
表尸檢開始,依舊從角開始,一一檢查,不斷說著檢查結果,劉法醫進行記錄,指、口腔、蔭道都進行采樣,械的車子最后推了過來。
準備就緒,將手刀舉到劉法醫面前。
“給我干啥,你來做,這個死者頸部解剖要格外仔細,剝離的范圍大一些,我要看皮下損傷是否跟勒對應。”
周寧沒廢話,劉法醫主說,他自然沒意見,畢竟自己手的經驗了,還是要多做多見識,才能積累經驗,晚上被模擬案例待的時候,也被電擊幾次。
抬手直接刀,頸部的皮認真分離,拉鉤固定后,沒急著理腔和腹腔,舉著放大鏡,一邊對應勒,一邊查看皮下的痕跡。
劉法醫也舉著放大鏡湊過來,仔細觀察了一會兒,突然發出咦的一聲,周寧趕停住作,說實話他沒看到什麼問題。
“看這里,有個面積更大的淤痕,雖然淺淡還有部分跟勒重合,還是能分辨出來,這是右手掐脖子造的痕跡,時間短力度很重。”
隨著劉法醫手指畫圈,周寧仔細看看,似乎確實如此,劉法醫趕拍照固定。
“師父,尸檢還繼續?”
“繼續。”
周寧作很快,清除骨和肋骨,發現口也有一塊皮下出的部位,形態類似腳印,有這樣的外傷,更進一步證明,周寧最初的判斷。
隨后取心,將胃部取出切開,胃里面空空的,這個發現讓周寧有些發愣。
“排空狀態?”
“嗯,死者這是了一段時間,胃壁粘上已經有出點,粘有損傷。”
暗自記下,繼續手上的作,到了盆腔位置,周寧發現死者的子宮稍有點大,取出測量尺寸,長度在12厘米,切開他傻了眼,抬頭看向劉法醫。
“師父懷孕了!”
劉法醫手中的夾板啪的一下,敲在周寧頭上。
“師父懷孕了?我有那功能?興個啥,取出來稱重,合吧,這個算是結束了。”
周寧有些尷尬,自己一張說話都瓢了,趕稱重報數,隨后整理樣本,開始合。
喊來趙新利他們,朱的尸送走。
劉法醫記錄完,單腳跳著,朝桌子旁邊湊過去,里面沒停。
“快快快,先開排風扇,兩個都打開,咱們這可不是高腐解剖室,沒有換氣功能,窗也全打開,幫我將防護服換上。”
周寧一怔,看來自己草率了,趕幫著劉法醫換服,自己也套上,戴好護目鏡和防毒面,手套套了三層,此時門也打開。
趙新利他們的干嘔聲,先一步傳來。
太平間的小老頭倒是抗臭,他推著車進來,趙新利見劉法醫有些瞪眼,麻溜走進來,跟周寧要了手套口罩,準備好四人一起用力,算是將尸袋放在解剖臺上。
此時尸還是趴著的狀態,劉法醫湊近些,仔細看看那把刀,朝周寧擺手。
“你們先別走,拍照后我拔出來刀,隨后幫我們將尸翻轉過來,我這腳不吃勁兒。”
周寧湊近拍照,其實在現場這把刀已經拍過照,不過還是按照劉法醫的意思,各個角度都留下照片。
劉法醫抓住刀把,直接提起,刀順勢離開死者尸,不過隨著這個作,幾個蛆蟲也跟著跳了一下,這種刺激,讓人胃腸似乎都在蹦迪。
周寧微微側頭,忍下惡心,不過趙新利的干嘔聲,有些連帶反應,外面也跟著此起彼伏起來。
“別嗷嗷,趕一起手,你們不要尸,就把尸袋朝你們那里拉,隨后向上提,我們這邊推,周寧接著點兒,大家配合好,不然弄到上,我可不管。”
幾人同時點頭,顯然那個小老頭更有經驗,尸袋被拉向趙新利的方向,隨后立起來朝著周寧這邊倒過來,小老頭跟周寧一起接住,尸這才被放下。
尸袋里面落出來不零件,趙新利轉跑了出去。
小老頭搖搖頭,將尸袋收起來,還順手幫著清理了推車,扯掉手套,這才淡定地關門出去。
看來太平間也不是好活兒,這是‘見多識廣’啊!
“行了,這個解剖咱倆一起做,這樣能快點,男死者的份查明了嗎?”
劉法醫帶著防毒面,聲音有些發悶,估計他盡力大聲說了。
周寧比了一個OK的手勢。
“死者李德林,于家村人,名下有個公司,其他不知道,徐大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。”
劉法醫點點頭。
“這就好,不然我們還要給死者指紋采樣,死者雖然不是溺死的,但已經形巨人觀,溺死手足套【1】已經出現,采集這個真的挑戰。”
周寧汗已經豎了起來,還記得大二的時候。
高年級的同學在食堂比賽,看CSI采集高腐尸指紋的片段吃飯,他湊熱鬧去瞄了兩眼,一周都沒吃下去飯,那種骨子里的記憶太深刻了。
甩甩頭,讓那些記憶深的畫面散開,周寧看向劉法醫。
“師父,我們現在干啥?”
劉法醫眼睛彎彎的,似乎在笑,遞給周寧一個碩大的玻璃罐子和一把勺子,自己也拿著一個塑料刮板,就是那種做面食的面刀,朝著尸比劃了一下。
“來吧,先干個大活兒,我刮尸表面的蛆蟲和蛹,你來收集。”
周寧嚇得啊了一聲,手一玻璃罐子差點手。
“師父,要不你來吧?”
......
【1】溺死手足套:水中腐敗尸表征現象之一,即手足皮膨脹呈套樣落,由于尸長期浸泡在水中(夏季1周,冬季2—3周),加之自溶腐敗作用,尸的手足皮的表皮與真皮離,指(趾)甲落,形手套或足套樣皮,故稱為“溺死手套”、“溺死足套”。有些巨人觀的尸,也會出現相應狀態,多見蛆蟲較多,腐敗較多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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