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醫以革醫》第二章 高熱不退;淺談中醫

二點半了,下午上班時間到了,門診室門打開,唐忠新走了進來。

唐風問:“新叔,你回去吃飯了?咋食堂沒看到你嘞?”

“是啊,還是自己老婆做的飯香”

唐風頓時,嘔的一聲,咦

“這小孩咋還在呢?他媽沒來接他回去?”

“不知道,一直沒看到人。”

“他這個病咋樣了?”

“黃苔退了,沒什麼大問題了,現在更多的是睡眠不足,多睡會好,屁也能修復修復。正好讓他在這呆呆,我觀察觀察,了解一下轉歸況也好。”

“那就好,你小子不賴嘛,”

“你這夸我,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。”

“你的醫,到底怎麼樣?”唐忠新突然莊嚴起來,問。

“就那樣唄!”

“那是哪樣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你這還蒙我玩呢?長本事了?再怎麼我也是你叔輩,你跟我說說咋了?”

“我真不知道我醫到底咋樣啊!這得治了才知道。”

“你在中原某醫院實習的時候,學的咋樣?跟師沒?”

“那醫院中醫,他們不配教我。”

“你這還很囂張啊?你有多牛呢?”

“那誰知道呢?潛力無窮嘛”

“你很自信?”

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會當水擊三千里嘛。李大圣自信能水擊三千里,我沒那麼大自信,我自信水擊三十里我也滿足了。”唐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。

唐風和唐忠新斗正起勁的時候,唐忠新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,哎呀媽呀,院長打電話過來了,

“老唐啊,你現在有空沒?”

“咋了院長,我這現在清閑呢”

“是這樣啊,門診打點滴那邊,有個孩高燒不退,現在都42°了,你們中醫部去看看,看看有沒有辦法,商量一下對策,要是不行讓他趕送大醫院,別燒了腦炎,賠錢得賠死。”

剛說完院長就掛了,

“走走走,看看去。”

“這小孩咋辦?”

“讓他先睡著吧!沒事。”唐忠新說完,就拉著唐風走了。

來到點滴室,這邊人滿為患啊,唐風頓時一臉嫌棄的看著唐忠新,唐忠新不明所以,說:“你這啥表啊?”

“你看看這門診這麼多人,你看看你,一個科長診室,一上午就一個人,何得了咯。”唐風看著唐忠新極為嫌棄。

唐忠新瞪了唐風一眼,

兩人來到8號這邊,已經圍了好幾個醫生,都在商量著咋辦。而這時一個醫生看到唐忠新唐風來了,喊了句:“老唐,你來了,你來看看,有沒有什麼辦法。”

“老李,他這是咋了?”唐忠新問起來況。

“哎,昨天39°來打點滴,沒好也就算了,結果今天42°了。打了針屁針也不行。現在都時不時說胡話了,看要不要轉院算了。”

“李醫生,我崽該怎麼辦啊?嗚,都一天了沒怎麼吃東西。”只看到這個孩子媽媽和在旁邊,孩媽一直哽咽著,顯得著急又無可奈何。

“我看看先,”唐忠新先了左脈,又了小孩右手脈,皺著眉頭,轉過看了唐風,唐風頓時明白了唐忠新的意思,也過來,直接用手掐小孩兩邊,真好撬開,看了一下舌頭,舌中一路老黃苔,再診脈象洪大而實,是邪氣傳化火也!

唐風抬起頭,看著大家都看著自己,突然往后面退了兩步,“你們干啥呢,都看著我?”

“咋樣啊?”唐忠新問

“脈洪大而實,邪氣傳化火,故高燒,譫語。舌干而,易治也!”

“脈洪大而實,煩熱,大用白虎湯嗎?”唐忠新聽到唐風的話,頓時疑起來。

“不,先用竹葉石膏黃芩湯,我寫出來,抓著藥吃吃,頂多兩付就好了。”

李醫生頓時不信:“這能治好嗎?”

唐忠新也不知道該咋說,畢竟唐風剛出來工作,孩子的媽媽也不知道該咋辦,唐風只顧著寫起方子來,淡竹葉6g,生石膏30g,知母,黃芩各8g,葛,薄荷各4g,甘草2g

寫完拿起紙給唐忠新,“你簽個字唄!放心,出了事我負責。”

因為唐風還沒有執醫證,沒有方權,但是在執醫指導下用方,還是可以的。唐忠新聽到唐風說愿意負責,就點點頭,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院長也不含糊,直接讓藥房快點抓藥,煎藥過來。這種等待很煎熬,抓上一付就開始煎藥,一開始大家以為要煎個四五十分鐘,唐風臨一句:“不用煎很久,十五分鐘就行了。”

這小孩面子也大,這麼多醫生守著他,不一會藥就端過來,喂下去后,孩子居然還想要喝,這些藥都不咋苦,味道偏淡,而孩子大口,藥又合證,唐風看此說:“煎好的藥還有沒有,有的話繼續喂,讓他不想喝了為止。”

果然連服兩大碗,小孩才停止,還打了個飽嗝,過了好一會,就不再胡言語(譫語),慢慢的睡著了,而額頭上開始出了點汗,

“拿額溫槍來,再測一下溫。”唐風道。

“才喝了藥十幾分鐘呢,能有這麼快退熱嗎?”包括李醫生在好幾名醫生都不相信。

唐忠新也沒辦法,把旁邊的額溫槍拿過來滴一下,看到額溫槍上的數字,不由得了下眼睛,隨即驚呼起來:“我靠,38°了,退了4°了。”

剛一說完,孩子的媽媽直接湊過來看,“還真的38°了,開始退燒了。”幾位醫生滿臉不信的湊過來看了溫槍,咦,還真是。臥槽,有這麼神奇嗎?

“讓孩子好好休息吧!睡會醒來,把剩下一付藥吃了,多溶點熱水進去,小碗小碗喝,不要再大碗喝了。”唐風罷了罷手,說完。便轉走了。

唐忠新也給這些醫生打了招呼,然后就走了。

走進門診室,看到那個孩子媽媽已經來了,

“小醫生,謝你照顧我崽呀”這婦比較開心,樂呵著。

唐風罷了罷手:沒啥事,帶著孩子回去吧,記得把剩下藥吃了,沒什麼事了,回去讓他多休息一下,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。

連忙應聲,好好好。小孩卻看著唐風:“謝謝大哥哥,再見!”便帶著孩子走了。

“咋這麼匆忙回來了?”唐忠新這時候走進來,看著唐風。

“人家都不信你,待著那吃冷板凳啊?”

“這沒辦法,多適應吧!以后這樣還多著呢。咱中醫現在比起西醫是不行,不過你剛剛的那一首還真不錯。”

“多適應?那可不一定,拭目以待吧!!”

“對了,你剛剛那小孩你說了說脈洪大而實,又而譫語,高熱,口,應該是白虎證啊,為啥用什麼竹葉啥湯?”

“是四大證沒錯,此病剛,不過一夜之間而已,病剛大熱,雖然病邪傳里,但仍有表證,應該表里并解,看這個小孩的舌就知道了,雖舌中間一路老黃,但此是傷寒證,還不到白虎湯,如果這是雜病,則必須白虎湯生石膏破格重用方能見效甚至得合用大承氣湯。但這個孩子是傷寒見此形,先用竹葉石知湯,若連進兩劑仍不見效,而黃轉干燥甚至發黑,則再用連用白虎湯不遲。”

“還有這種講究?沒聽說過。”

“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。”

“臭小子,欠。話說你水平到底咋樣?”

“不怎樣啊!”唐風搖了搖頭說著,兩手起了袋子,然后坐在凳子上,翹著二郎,隨即右手出,了一下頭發,往后一梳:“不過只要你幫我簽字,算是指導吧!我保你在這小鎮上吃喝不愁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
“咦,我現在也吃喝不愁啊”

“哈哈哈,憑你那吃國家補助的三千塊?吃喝不愁?”唐風哈哈大笑,質問起來。

新叔一臉黑線,不好意思起來。

“我看你醫以后絕對不凡,你真的甘心留在基層嗎?”唐忠新突然一本正經起來,坐在椅子上看向唐風。

唐風撇過頭來,問“留在基層有什麼問題?”

“你不想賺大錢嗎?”

“你都說了,我以后醫非凡,還差那點錢嗎?留在基層是當然的,但不會一直在大口鎮。也要出去長長見識,悉更多的病,才不枉此生學醫。”

“我看你啊耳那麼大,都說耳垂大有福氣,你以后福氣不小嘞,”

“學醫還這麼迷信。有這時間多長進一下自己的醫吧!”

“哎,你這話說的,說的我真不高興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老師呢。”

“能者居之。”

“……你等著吧你,”

“我是說真的,我看你眼睛里面有團火氣,有神。或許你想呆在基層,但你的志向肯定很遠大,就算真的單純搞醫,那肯定也是要做蒼生大醫。”

“你真的想多了。你是不是中午喝了酒,現在開始講湖話了?”

“你才喝酒呢,你來基層肯定不只是那麼簡單。”

“我來基層是為了磨煉醫,”

“為什麼?在大醫院不是更好嗎?”

“我一個專科生,執醫證都沒有哪進得去?”

“……”

唐風則是找上廁所的借口出去,看了看遠方的山丘,基層真的能磨煉醫嗎?也許能吧!為人民服務吧!可真的這是這些嗎?那只能說還有個原因,就是農村,命不如城里人值孔方兄啊!

對唐風來說,只要能用最小代價,把自己醫快速實踐,磨煉出來,犧牲小部分來換中醫的新生,為廣大群眾和今后的人民謀健康,他就會這麼選,哪怕自己做實驗,可以驗證出來,以自己生命為代價獲取,他也毫不猶豫。

好比如說,用做實驗,好像很殘忍,可犧牲這些,或許對他們很不公平,但為了研究醫,唐風也會毫不猶豫這樣做了,他對中醫醫的探索,已經到了癡狂的態度了,也許這就是走火魔吧?

“你這哪不舒服啊?”

聽到這句話,唐風停了一下,看到上面的公牌,原來是針灸科的劉一然醫生,劉一然是旁邊劉家村的人,在醫院名聲還比較高,倒不是醫高,而是會忽悠,醫院,外面兩頭吃,但醫院也指這個活菩薩給醫院賺錢,而且找個像樣的針灸師也確實難。不像唐忠新老實的,也不會忽悠,一天一兩個病人,最多才十來個,有時候一天還沒人。

也難怪領導們時不時敲打唐忠新,一個科長還沒下面醫生帶來的利益高,當然了,話雖然這麼說,但唐忠新確實穩重,也不是唐忠新醫不行,他對疾病還是有些手段的,治療這種普通傷寒冒,一些常見疾病還是有辦法的,而且中藥一次開個三五七付,不像針灸推拿之類,天天要搞。

大口鎮衛生院中醫部有中醫科,針灸科,中藥房,推拿室。針灸科主要就是針刺,艾灸的地方;而推拿室就是給病人推拿,按的地方;中藥室則主要是抓藥,煎藥的。雖然醫院不大,但是分科還是有明細規劃的,當然了,這也是上面的指示。

隨著這些科室細分,多樣了。中醫科反而人很去看病,畏懼中藥的苦味,而且農村人勞作較多,腰疼的,針灸和推拿反而更人民的歡迎。給按按,,拔個罐啊什麼的,別提多舒服了。中藥又苦又見效慢,誰傻誰去喝。如此,盡管唐忠新在傷寒冒和一些常見疾病有點手段,但也不如針推人多,尤其是今天又不趕集,而針推這邊主要還是舊人天天來而已。

而那個病人看樣子也就十三四歲吧?說著:“我就是這好像這半年長得太快了還是怎麼,這兩手臂管還是什麼總覺得有點疼,不舒服的。而且小便覺到后面有點滴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來,左邊那只手出來,我給你把把脈。”

這孩出左手,就那樣放在桌子上。

“來,手臂要自然平展,我這個脈枕,手背腕放在這上面,這樣我才好給你把脈,知道了不?”劉醫生很耐心的講了起來。

著脈,劉醫生看起來好像一個高深的老中醫似的,“來,右手給我”

又診了右手。

劉一然:“這沒啥大事,”

孩子媽媽,哦的一聲那就好那就好。

“只是嘞……”

“只是咋了?”

“……嗯……,他這脈象顯示腎氣有點不足,生長太過了,也就是長得太快了,說的明白點,就是營養有點跟不上,脾氣有點不足,肝氣跟不上。這肝主筋嘛,心主管,這個脾氣有點虛,脾之母心,子病及母,心氣肝氣不足,這管自然有舒展不開,所以疼咯。肝腎不足,脾又主水,所以小便就有氣無力,點滴而出。”

“這麼多虛,那我崽這到底嚴重還是不嚴重啊,你這說話真的,讓人著急你知道嗎?”人一臉不滿。

“哎,紅姐別生氣啊,是不嚴重,只是有點虛,就是有點營養跟不上,營養跟不上而已,沒大事。嗯,我給你崽扎幾針,然后開個推拿方案,再給你崽開點藥,這些藥啊,咱醫院現在暫時沒有,你拿這個條子去外面那個岔路口的湘大藥房,那個藥房有,你給他這個條子,按條子買就行了。”

“劉醫生啊,這咋又要用針,又要推拿的呢?得多錢啊?”孩子媽媽好像有點心疼錢似的,談到這麼多治療方法,

“哎,紅姐,你家男人在外面做包工頭,一個工程隨便七八十萬上百萬的,扎五針這也就50塊錢,推拿一次才30塊錢。就這些藥稍微貴了點,大概二三百。那對你們家來說那不是雨嘛,孩子現在長多重要,吃藥吃好了,那不得長個一米八往上,這好了學習也更好啊,考個年級第一名,那你家兒子不得是人中龍,以后考個清華北大什麼的,人長得又這麼帥氣,以后追他的孩子,怕是滿天飛啊!”

哈哈哈,這紅姐聽到這些甭提多開心,在這個大口鎮,人均年薪不過三四萬的地方,他家一年上百萬,拍馬屁誰不喜歡?人無非就好個面子嘛,“哎呀,劉醫生,你這夸的我多不好意思啊。我到也不是嫌貴,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,這不怕花冤枉錢嘛。”

“紅姐,你這說的我就有點不高興了,我是固定在醫院上班,你說是吧,我又不是走方郎中,中醫你也知道,治本嘛,本來就慢,重在慢慢調理,要是有什麼事,我這也跑不了啊,我都在這干這麼久了,也不是第一天在醫院工作。”劉一然有點嗔怪著,沒好氣。

“那倒是咯,倒是我說話顯得有點不會說話了,那行吧,劉醫生,我崽就靠你治好了,我去費,買藥了。崽你就按這個醫生叔叔的方法治吧!我去給你費先。”紅姐站起來,拍了一下自己崽的肩膀,走了出去。

劉一然就開始給這娃扎了起來。

這一幕倒是讓唐風想起來以前他在初中的時候,好像也是長得快,然后管疼什麼的,沒想到到了。當時沒有針灸推拿什麼的,那個中醫直接說唐風就是營養不足,給唐風開了些滋補藥,結果唐風去了外面一個藥店,里面那個是曾經大口鎮一個老中醫的徒弟,如今開藥店了,當時老板跟自己母親也認識,那個藥店老板看了方子,就在罵那個醫院的中醫,說盡搞這些勾當,本來就是火氣重,還開這種補火的藥,他跟那個藥房老板有合作,他可以拿提。所以才讓你們去看病的。

聽到這些話,唐風當時就打消了去買藥的念頭,后來干脆在這個老板這看了,老板說唐風就是火氣重,開了龍膽瀉肝湯。加了金銀花及一些藥,倒是時間有些久遠了,唐風也記不清了,另外還給唐風搞了一罐蛋白,藥費一百多,加上蛋白什麼的就差不多三百多了。現在回想起來,只是從一個坑里出來,掉了另外一個坑。

唐風看那個孩面倒也沒太大影響,也就是青年人,氣旺,可能辣椒吃的也多,火氣重了點,倒也沒什麼事。開的那些方法,倒也不耽誤他的病,只是也治不好這些癥狀。

可醫院總要有收來源的,唐風也不能去說你這診斷不行,有問題。然后怎麼怎麼樣,病人就不高興搞個醫鬧出來,自己說不定就待不下去了。反正這家也不差錢,隨便他們玩去吧?

不過唐風也暗暗發誓,以后一定要想辦法糾正這歪風邪氣,讓中醫真正回歸到能治病的路線上來。也一定要讓這些虛名的騙子無法再行醫,甚至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。

回到診室,直到下班了,都沒再來人,唐風是真的有點看不起這個唐忠新,醫不行,宣傳打包自己也不會,這咋能賺錢。實際上唐風是真的錯怪唐忠新了,今天真的只是特殊況。

不過唯一好的就是,唐忠新愿意給自己開的方簽字,也算是遵守法紀,在醫院在執醫的指導下開方吧?這算是自己開方經過主治醫生的審核了吧?只要自己這樣繼續搞下去,以自己的高超醫,遲早會出名的,只有那時候才是磨煉醫的好機會。哈哈哈,這種小九九,打起了如意算盤,短暫的幻想,讓唐風一時間覺前途無限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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