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佛系人[穿書]》第5章 去他媽的冷靜!
八月末,隨著開學的日子一天天臨近,樓筱的日子也變得越來越好過。
樓國棟每天變著法給做好吃的,知道最近喜歡花花草草,還特地帶去花鳥市場,照著的喜好買了一盆蘭花擺客廳,一盆多擺房間書桌上。
就連褚秀珍也斂了脾氣,好幾天沒發火。
慕冬察覺出異樣,跑去問樓國棟,得知原因后第二天,特地給樓筱買了一袋零食大禮包。
樓筱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開始在意的緒,因為原主在學校被全班孤立,一個朋友都沒有。
書中原主死于抑郁癥自殺,說是被全網嘲導致的,但擁有原主記憶的樓筱卻覺得,原主很可能在那之前就已經有抑郁癥傾向。
而原主之所以會熬夜猝死,表面原因是在暑假期間沉迷手機游戲和短視頻,沒日沒夜活活把自己給熬死了。
但真正原因,其實是本睡不著。
在上學期間就有失眠的病,長期睡眠不足讓的質越來越差,本來放假后這個病有所減緩,可在猝死前一個星期,通過同學的社賬號發現同學們在暑假里組織了聚會,全班都有去,唯獨沒有。
那之后就再沒睡過一個好覺,直到超出負荷死在車上,由樓筱接手的。
褚秀珍和樓國棟對原主在學校的況一知半解,主要是原主自己拒絕和他們通。而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給原主轉學,可原主就讀的學校是一所學費高昂的私立中學,有特級教師在校任職,升學率高,各方面設施也是其他學校所不能比的,且還離家近,可以走讀,他們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學校了。
況且高二可以重新分班,到時候換了同學,況說不定會有所好轉,只可惜他們都沒想到,原主本沒能活過這個暑假。
八月三十一日,開學前一天下午。
樓筱坐樓國棟的車前往所就讀的聚英高中。
雖然學校距離家不是很遠,走路十分鐘就能到,但是樓國棟堅持要開車送過去。
樓筱換好校服扎好頭發,背上裝滿暑假作業的書包上了車。
學校不讓家長開車進去,不學生都需要在校門口下車,住校生還得花時間從后備箱拿行李,一來二去,學校門口的路就堵了。
樓筱被開一下停一下的車子弄得頭暈,說:“我在這下車吧,就幾步路而已。”
“也行。”樓國棟把車門鎖給打開,并叮囑樓筱:“過馬路記得看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樓筱下車關門,隔著車窗跟樓國棟揮手拜拜。
樓國棟也朝揮了揮手,看著走向校門口,心止不住地擔憂。
突然,樓筱停住腳步,轉跑了回來。
樓國棟以為是忘記帶什麼東西,連忙放下車窗,問:“怎麼了?”
樓筱:“爸,我看到馬路對面有買冰糖葫蘆,我沒帶錢,你能給我點零錢嗎?”
樓國棟:“……”
樓筱背著書包,抓著一串冰糖葫蘆,走在校園的林道上。
今天是集返校的日子,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學生。林道兩旁是籃球場,有學生組織了比賽,因此樹下也站了不看比賽的同學,時不時就會因為一個彩的投籃,發出一陣歡呼。
樓筱對耳畔的熱鬧毫不在意,專注地吃著冰糖葫蘆。
黏黏的糖脆可口,咔嚓一聲咬開,就能吃到里面的山楂,山楂綿酸,跟過分甜膩且脆的糖組合,簡直絕配。
樓筱把糖葫蘆吃完,將簽子跟吐出來的山楂核一塊丟進樓梯口的垃圾桶里,又去廁所洗了個手,最后才不不慢地走到一樓的公告欄前。
了滿滿一墻的公告欄上寫著高二年級的分班表。
樓筱花了點時間,總算找到自己的名字——
【樓筱,高二八班。】
樓筱又把同班同學的名字看了一遍,發現其中有絕大部分,都是原主曾經的同班同學。
B層班有足足四個班,這都能撞上,厲害了。
樓筱轉上樓,心中只有驚嘆,沒有擔憂,因為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被孤立,更沒打算挽回局面,讓那些不喜歡原主的同學喜歡自己。
抵達新的班級,座位可以隨便坐,很快樓筱就收獲了一個小臉圓圓的新同桌。小圓臉不知道班上有近半的同學不喜歡樓筱,傻乎乎地跟樓筱做了自我介紹,并在樓筱自然親和的態度下,把樓筱當了朋友。
可惜這段友誼非常短暫,只維持了十幾分鐘,從洗手間回來的小圓臉就一聲不響地把自己的書包從座位上拿走,挑了另一個位置來坐。
接著其他生去找小圓臉聊天,一伙人說說笑笑,很快就打了一片。
之后一整個學期,樓筱旁的座位都是空的。
最開始是因為沒人愿意做樓筱的同桌,后來倒是有不同學想跟樓筱坐一塊,可樓筱不愿意有個同桌來分自己的零食,就跑去辦公室找老師,把自己旁邊的空桌椅貢獻給了圖書角。
當然這些都是后話,時間回到開學一個月后,第一次月考結束的當天下午,活課時間。
不用去參加社團活又出不了校門的學生們散布在校園里,有的去打籃球,有的在跑道上散步,還的有去圖書館看書。
習慣孤一人的樓筱則繞到了藝樓背面,準備睡覺。
這個地方是樓筱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到的,最開始還想在教室里睡,可有同學利用教室投影看畫,把聲音開得非常大,樓筱只能走出教室,另尋他。
后來樓筱去了學校圖書館,趴桌上睡覺的時候被圖書館老師醒了,老師止在圖書館睡覺,免得影響其他同學。
再后來,又在圖書館的書架間找視覺盲點,努力不讓老師發現,卻因為圖書館空調太冷,差點把吹冒,沒辦法,只能再換個地方。
最后的最后,樓筱找到了藝樓。
藝樓背面翻.墻出去是校外,在學校圍墻和藝樓之間有一條不算寬的過道,過道上種了一排樹。
這里平時很人來,樓筱挑了棵樹,爬上去后調整好姿勢,靠著樹干閉眼小憩。
……
高二一班,作為A層班中的尖子班,即便是活課,教室里依舊坐著不人,埋頭課本筆疾書。
盛翊絕對不是其中一員,因為他并不是特別學習的學生,能被分進一班,純粹是腦子聰明,隨便考考就考進來了。
因此一班班主任對盛翊是又又恨,喜歡他聰明的小腦袋瓜,又怕他帶壞班上的風氣。
盛翊也怕了班主任的啰嗦,一下課就準備下樓去打球,免得干擾班上同學學習。
和往常一樣,盛翊招呼練舒和他一塊去,結果練舒揣著手機離開座位,丟給他一句:“不去。”
盛翊追上去問:“干嘛不去?”
練舒沒有回答,只警告他:“不許跟過來。”
盛翊真就沒敢跟上去。
倒不是因為練舒家比他家有錢又牛,畢竟還只是高中生,腦袋再聰明也不至于世故到如此地步,就是看練舒的臉不好,語氣也很兇,本能地不敢去他霉頭。
練舒一路從教學樓走到藝樓,踩著階梯上了二樓,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,打開了二樓盡頭那間琴房。
藝樓所有琴房都裝了隔音門,就連窗戶也都是隔音玻璃,沒人知道他在里面給誰打了電話,又說了什麼。
等琴房的窗戶被他從里面打開,那部手機已經被砸裂了屏幕和邊角,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。
練舒沉著臉靠在窗戶邊,手里拿著一支點燃的煙。
他在窗戶邊完了整支煙,腦子里回著剛才和他對話的哥哥的聲音——
“微信里不是說了嗎,公司有個會議走不開,沒辦法陪你一塊去掃墓了。”
“爸媽的忌日當然重要,但公司也是他們的心,總不能為了一個儀式,糟蹋了他們的心。”
“舒,你冷靜點……”
去他媽的冷靜!
別以為他不知道,公司今天下午本沒有需要他哥出面的會議!!
要不是顧忌老爺子,真想宰了他哥算了。
練舒用力把煙掐滅,轉走向門口,路過半死不活的手機時,他俯把手機撿起,隨后砰地一聲甩上了門。
恰逢有老師路過二樓緩步臺,聽到聲音正想看是哪個學生,居然敢這麼用力去關琴房的門,扭頭看到迎面而來的練舒,老師默默把責備的話語給咽了回去——
整棟藝樓都是他們家捐的,別說砸門,哪怕是把這一層的琴房都給砸了,也沒人能說什麼。
巨大的關門聲過敞開的窗戶傳來,驚得樓筱險些從樹上摔下去。
扶穩樹干,一臉懵:誰啊,拆房嗎這是?
系統:【宿主大人又要換地方睡覺了嗎?】
樓筱從樹上跳下:“不換。”
不過剛剛那一下把嚇神了,再待這也睡不著,準備回教室去背元素周期表和英文單詞。
最近一直沒出聲的系統突然變得話癆:【宿主大人來自末世,應該已經習慣了無拘無束,強者為尊的生活,如今在這里,沒有異能,還被同學孤立,不覺得憋屈嗎?】
樓筱不解:“有什麼好憋屈的?”
是爸爸做的飯不好吃?還是書桌上那盆多長勢不好?
系統自顧自道:【如果宿主愿意在系統的指引下完剩下的劇,系統可以向管理局申請,在劇結束后將您送回您的故鄉,并為您安排足夠強大的新與家世背景。】
樓筱:“……你安靜了這麼些天,就想出這麼個餿主意?”
系統不太能接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對策被稱之為“餿主意”,它嘗試著問:【您對您的故鄉,難道沒有毫的眷之嗎?】
樓筱想笑:“那個鬼地方,誰去誰去,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。”
系統著急:【但在那里,你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誰惹你你就可以殺誰,不任何規則約束,甚至能夠為規則,不像這里,你連找個睡覺的地方都那麼艱難。】
樓筱無奈:“你確定要做這樣愚蠢的類比嗎?”
在樓筱的故鄉,強者確實是能不約束,但在質缺乏的條件下,哪怕是最高掌權者也只能吃營養,一盆綠蘿就價值連城,還得小心翼翼隔著防輻的玻璃來觀賞,是有多蠢,才會為了注定只有一年緣分的高二同學而放棄這個和平又好的世界?
看起來很傻嗎?
系統忽悠失敗,輕輕地發出一聲:【嚶……】
說話間,樓筱經過林道,若有所地抬起頭,發現離最近的那片籃球場正好被他們班的男生占據,其中一個在運球的男生看見,大約是在球場上憋了氣沒地方發泄,就用力把球朝扔了過來。
可讓那個男生沒想到的是,在樓筱和籃球場之間,路過了一個陌生的生。
本想躲球的樓筱形一頓,曲膝的那條用力一蹬地面,出的手比球還快地來到了生面前,將球穩穩攔下。
生到驚嚇,下意識往后退,不小心絆到自己,被樓筱用另一只手扶住肩膀。
“謝、謝謝。”生吶吶地跟樓筱道謝。
樓筱把球到地上:“不用謝,本來這顆球也是沖我來的。”
籃球落地后彈起,樓筱拍了一下,對生說:“嚇到你了。”
生看著樓筱近在咫尺的眉眼,驀地紅了臉。
嗓子發干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就見樓筱把再度彈起的球接住,一躍跳上了林道和籃球場之間的花壇。
小的背影在面前逆而站,朝籃球場的某個男生喊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想拿球砸我?”
那個男生心虛不敢承認:“神經病啊,誰故意拿球砸你。”
樓筱過花壇,又問了一遍:“你是不是故意想拿球砸我?”
男生沒忍住后退半步。
邊上看球和旁邊籃球場打球的學生也都看了過來。
樓筱跳下花壇,一步步走進籃球場,走向那個男生,音量不減,擲地有聲:“我問你,是不是!”
男生沒想到樓筱會發難,他生怕怯,梗著脖子道:“是又怎樣?砸的就是你!你吊我啊?”
樓筱猛地把球砸到男生面前的地上,在男生下意識想要把反彈的球接住時,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,一拳揍到了男生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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