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的燈筆直地落在阮妤的上，照亮了周的氣場。

男生第一眼看的時候，只覺得普通，穿著打扮相貌都普通，可這會兒坐近了，才發現長得不錯，五緻耐看，皮也白。

專註做題的時候，連睫都揚著氣神。

「喏。」

大約過了五分鐘，阮妤將紙重新推回到男生的面前。

男生氣呼呼地看了阮妤一眼，打開了手邊另一個屜，從屜里掏出寫著答案的小本子。阮妤的解題步驟雖然和本子上記錄的不一樣，但答案分毫不差。

「條條大路通羅馬。」阮妤的食指和中指分指著小本子和紙上一模一樣的答案，語氣輕鬆，「我贏了。」

男生不耐煩地撓了一下後腦勺，將紙和本子一腦地塞回屜里。

「你為什麼會？」

「我為什麼不會？」

「你不是大二嗎？」他看過在網上投的簡歷。

「用大三課本上的高數題來考大二的學生就穩贏了？這位同學，你的目也太短淺了。」阮妤挑了挑眉，「你不知道，有些人是習慣跑在前頭的嗎？」

早就自學完了大二和大三的課程，這道題曾做過不下三遍，看到題目的瞬間，就像看到了老朋友。

男生呼出一口氣，臉莫名漲得通紅，他原是想給個下馬威的，沒想到，反而被將了一軍。

「你想讓我幹什麼？」男生問。

阮妤從的包里拿出一本高三的綜合題冊，翻到有折印的那一頁。

「你把這一頁上的題都做一遍吧。」

「就這樣？」

「這樣足夠讓我判斷你的水平，也好對癥下藥。」說。

男生臉上的表不快，但本著願賭服輸的原則，又不好意思耍賴。他拿起筆低頭開始做題，可第一題就被難住了。

阮妤不聲地看著他，他不時將筆頭抵著下，臉上那層緋越來越深。

「你要一直這麼看著我嗎？」男生轉臉瞪著。

「嗯。」

「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做題。」

那怎麼辦？

初來乍到，不在這裏坐著，還能去哪兒？

「你去樓下給我倒杯水吧。」男生了乾的，「我口。」

他說話間帶著幾分虛張聲勢的命令口吻，阮妤知道，他只是想把自己支走而已。他們這樣的年紀，最不擅長的就是完的遮掩緒。

「我來是給你輔導功課的，不是伺候你的。」阮妤面無表，聲音有力。

男生有些瞠目結舌，估計他前幾個家教老師沒有一個敢這麼和他說話的吧。也是，這厚的時薪，足夠讓人心甘願地俯首稱臣。

「你簡直……」

「下不為例。」阮妤站起來。

男生看著的背影。半晌，輕輕「嗤」了聲，帶著一種「還不是得聽我的」的小得意。

阮妤充耳不聞，徑直走出臥室。

需要錢，很需要錢，所以立場擺出來的同時，自然也不能把小金主惹得太過不快，深諳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