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在春秋做貴族》第二十六章:智氏需場
智瑤的印象中……也就是歷史上的一些史料記載,記錄了三家分晉之後韓國的現狀,打從一開始韓國就得到趙國和魏氏的一再幫助,要不然韓氏能不能保存國祚都是一個未知數。
後來什麼況?韓氏雄起了一把將鄭國滅掉,隨後即便有申不害在韓國變法,打從事實上也沒有能夠改變韓國半死不活的現狀。等到魏國徹底飄了,三晉不再誠團結,韓國乾脆就是一直在滅國的邊沿來回悠。
智徐吾很急切地想回去「新田」,主要是避免「新田」那邊有族人頭腦發昏,鼓智躒站在范氏與中行氏一邊參戰。
「叔父此去珍重。」智瑤對於族中助力肯定會保持尊重的啰。
智徐吾已經將智瑤視作智氏崛起的希,不會像對待尋常晚輩那般隨意,回禮說道:「靜待佳音罷。」
所以,他回「新田」是跟智瑤商議的結果。
中行氏依靠伏擊打敗了韓氏,攻克「楊」之後大軍進「趙」城,看上去好像形勢很有利?
實際的況是韓氏並沒有遭多麼大的重創,折損戰鬥力也就一兩個「旅」的樣子,還有一個整編「師」和三個「旅」的兵力呢。
「上軍將為何兵『趙都』,非是北上增援范氏,抑或兵臨『國都』城下?」子貢到十足的不理解。
是吧?發叛的季孫氏家臣公山不狃都知道扛下一波之後,想要絕地求生就必須帶兵威魯國都城「曲阜」,迫使魯君宋罷止平。
中行寅明明已經打通了道路,上策就是跟范氏夾擊魏氏,消滅魏氏的私軍之後,再去威脅「趙」城,或是爭取把「新田」控制住,怎麼都比退韓氏私軍就直接撲向「趙」城妥當。
偏偏中行寅選了一個下策之中的下策!
智瑤很努力地換位思考,一下子清了中行寅的思路了。
一旦把「趙」城圍困住,也許能趙鞅從「邯鄲」撤軍,邯鄲趙的危急解除代表著中行氏和范氏亮功,接下來就能向表現出兩面三刀的國君進行討價還價了。
「中行寅和士吉完全錯估了國君的險惡用心,以及趙鞅滅掉邯鄲趙的決心了。」智瑤並不覺得中行寅很蠢。
人只要在呼吸就擁有無數的可能,一件事的發展也會有很多種方向,以自己的認知和思維去猜測最大的可能而已。
士吉和中行寅錯就錯在到現如今的地步還沒有認清局勢,以為范氏和中行氏那麼強大,國君以及趙鞅、韓不信、魏侈捨不得打破罈罈罐罐,進行一場真正你死我活的戰。
「公孫以為中軍佐會否退兵?」子貢問道。
暫時沒有統兵進行過戰爭的智瑤對怎麼用兵還在學習階段,能夠了解到一些信息,對於局勢則是能夠有自己的判斷。
智瑤說道:「『趙都』乃堅城,中軍佐豈會退兵?再則,君上必使我家參戰,催促眾家再續增兵,不使上軍將攻克『趙都』,再行威脅『新田』之事。」
自從發生「下宮之難」后的趙氏一直有被害妄想癥,搞得趙氏每每築一座城都會非常用心打造防工事。
「趙」城是趙氏的宗廟所在,趙武在世時就一再加高加厚「趙」城的城牆,後來更是經過趙和趙鞅兩代人的經營,中原地區除了鄭國的都城「新鄭」之外,真的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家的城池比「趙」城的防更完善了。
中行寅不知道想要攻克「趙」城的難度嗎?他一定知道,
並且也沒有打算死磕「趙」城,玩的是一種心理戰。
如果中行氏真的想死磕「趙」城,不死傷上幾萬人,耗時四五年乃至更長的時間,賣力經營「趙」城的趙氏就算是三代人白忙活了。
後續的事進展卻是比較迷。
某日,智申帶著兩個「師」來到「黃父」這邊,他人到了就將軍隊的指揮權到智瑤手上,隨後讓臺狐帶著巡視老智家在「黃父」的產業去了。
說「迷」不是智申來到「黃父」併當甩手掌柜,指的是中行寅只圍困「趙」城不到一個月,幾次低烈度的攻城試探之後撤圍,帶兵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,要去救援「邯鄲」了。
中行寅明明能帶兵威脅「新田」的,再不濟也可以北上去支援跟魏氏打得很慘烈的范氏,結果中行寅竟然選擇去救援沒有陷落危機的「邯鄲」城?
以自己立場思索覺得荒謬的智瑤又進行換位思考,得出的結論是:哪怕能夠輕易攻佔「新田」,中行寅還是不敢做出攻打國都的事。
目前范氏和中行氏還在努力公關國君,希國君能夠口風再變一變。
以現代人的思維看待,會覺得士吉和中行寅簡直是蠢到沒邊了。
然而,以春秋時代的觀念,將知道士吉和中行寅對兵「新田」當做是忌,能理解到非常徹的程度。
說白了,范氏和中行氏雖然被國君定義為叛逆,事不是完全無法得到扭轉,一旦他們真的兵「新田」就會讓事再無轉圜的可能。
所以是,士吉和中行寅依舊沒有意識到對手的心態,看不清這是一場決定家族生死存亡的戰爭,天真地以為只要能扛住的話,一切將恢復到戰前那種互相制衡的狀態。
「我要不要提醒一下中行寅以及士吉?」智瑤很有這麼做的衝,並且做起來還能掩蓋住任何信息,不使任何人察覺到自己干過這事。
這個念頭升起來,智瑤怎麼都控制不住了,招來心腹一番這般如此的代,將人派了出去。
「他們打得越慘烈,對我家自然是越好。只是……該在正確的時間加戰,不然他們在打生打死,我家卻是完好無損地當看客,極可能會演變他們聯合起來先把我這個第三方弄死。」智瑤心想。
不是家主的智瑤本做不了智氏的主,他思前想後找到智申,說道:「大大,瑤需往『新田』尋祖。」
智申來「黃父」之後就沉浸在書籍的海洋之中不可自拔。
好多家族在打生打死,作為智氏下一代家主的繼承人卻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?從這裡就能看出智申多麼不靠譜了。
「歸『新田』?」智申看書看得頭腦發脹,思維變得很是遲鈍,「嗯唔」了幾聲,一小會之後才徹底反應過來,問道:「你勸說主參戰?」
還好,還好,總算是還有點敏度,要不然老智家未來攤上這麼一名家主簡直命運堪憂。
智申做出思索狀,不知道是想了些什麼東西,非常認真看著智瑤,說道:「凡事有度,不可利令智昏。」
啊?
利令智昏是個出現在西漢的語吧?
怎麼智申講出來啦!他說的「智」應該是特指智瑤這個人。
所以,智申是察覺到了什麼,勸說智瑤不要過於貪婪,對嗎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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