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群山呼喚》二十七.田鼠
隊伍繼續在荒野中行走,馬修的隊伍也越來越多,人員開始混雜在一起。
馬修將人領到一空地,「安靜!安靜!」
空地上,大約百多位盜匪相互吵鬧,唯有兩伙盜匪分外安靜。
一夥是馬修邊的鐵霜強盜們,另一夥是在馬修不遠的數十名「野人」。
這些「野人」渾發散惡臭,上只有簡單皮遮掩,相互流只能呼啦啦的大聲喚。
馬修試圖讓場面安靜下來,不過似乎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。
直到那個最歡快,最興的盜匪腦袋上被咬了一支箭后,整個場面才迅速安靜下來。
「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?!」馬修高舉長弓,興的喊道:「鐵霜強盜團的第三號人,骨頭。」
馬修走人群中,弓背拍著兇惡盜匪的臉頰,「骨頭,這是我的綽號,你們都可以這麼稱呼我。」
盜匪們將死亡看得極輕,盜匪雖然驚訝於馬修的箭,可依舊沒把他放在心裡,「你是那個新加鐵霜的盜匪,我們都知道!」
馬修對盜匪的態度並不在意,他將長弓丟下,「強盜是狼,群狼生,獨狼死,這句話你們同意嗎?」
「你說得不錯,像是一個學者說的話。
但還有一句話,你聽過嗎?」
一個缺牙的老匪上前,他如一個長者般說著。
「什麼話?」馬修低頭謙遜求教道。
「狼群死,頭狼活。」老匪大吼出聲。
這一聲直接讓所有盜匪安靜下來,所有盜匪靜默無言。
「誰想做頭狼,就算鐵霜強盜團也沒有頭狼。」一些盜匪紛紛小聲道。
「那什麼人可以做頭狼呢?」馬修虛心請教這位老匪道。
老匪笑呵呵的道:「自然是擁有食的人!在達之地上有一條鐵則,你可以沒有魔蟾的金幣,也可以沒有鍛莫人的武,但你不能沒有果腹的食。」
馬修張開雙臂,「那我就向你們分我的食。」
一頭頭食腐蜥蜴從雪地中爬出,一頭頭脂肪厚,顯然被心飼養過的。
「好!好!」
老匪拍打手掌,大聲好,周圍盜匪也十分配合的歡呼。
「那我能當頭狼了嗎?」
「可以,你完全可以當頭狼,並且我們都是你的狼群。」老匪道。
馬修接著又問眾盜匪:「你們同意嗎?」
「同意!」盜匪們歡呼雀躍著道。
「好吧!狼群,用你們的食。」馬修坐在石巖上,咧著笑道。
這一群食腐蜥蜴被迅速剝皮,婦孺們只能食用臟,而強壯的年男可以食用,殘疾或者瘦弱的只能嚼著瘦骨頭。
「等等!」
馬修突然大喊了起來,這聲音讓正在用食的群盜一愣。
馬修指著其中一位面相桀驁的強盜道:「我不喜歡你用我的食,你需將它們給予老弱。」
面相桀驁惡強盜愣住了,隨後面漲紅,剛想拒絕,但周圍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他僵在原地。
「我是頭狼,你是我的狼群,你要聽從我的令。」馬修如一個小孩,肆意玩耍手中權力。
這時老匪跳了出來,他舉著手中的骨頭,大喊道:「馬奇,我們不再是獨狼了,而是骨頭大人的狼群。」
老匪這話引得群盜附和,眾人迫這位桀驁之盜放棄手中食。
「你如果不從我的令,我便要殺你。
」馬修指著桀驁之盜,赤的說出這番話。
桀驁之盜馬奇眼中充滿,「你是頭狼,我聽從你的令。」
馬修頓時雀躍起來,他拍著掌,「老匪,我要獎賞你,你是我的好狼。」
老匪誇張得如狼般嚎起來,惹得群盜大笑,他問道:「現在除了人,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快樂。」
「那我們就去找人,在石丘這個地方,哪裡人最多!」馬修大聲發問。
「田鼠屯!」立刻有人回應這個問題。
「那是個好地方,但卻是基克的地盤,他靠著養的母,可是榨乾了我們的油水。」一位盜匪道。
「基克是誰?」馬修問一旁的鐵霜強盜們。
「一個靠母來獲取利益的商人,手底下全是沒種的玩意。」
「母!」馬修越發疑,不明白這代表什麼。
老匪湊到跟前,認真解釋道:「母就是提供特殊服務的人,而那些沒種的玩意是基克訓練的戰士。
這些戰士從小就被閹割,並且教導殺人技巧,每一個都是銳的戰士。」
「看來這位基克不僅會做生意,還是一個頭狼。」馬修笑呵呵的道。
「他不是頭狼,頂多算是狼獾,相當狡猾的狼獾!」老匪搖頭道。
「那我的狼群能佔領田鼠屯嗎?」馬修似乎有些猶豫。
「當然可以,加上您的鐵霜強盜,一個田鼠屯無法對您構威脅。」老匪表誇張道。
馬修站到高,讓所有盜匪都能夠看到他,並聽到他所發的令,「田鼠屯,個人劫掠的資只需要上繳兩。」
馬修的話讓群盜呼吸急促起來,連鐵霜強盜們都側目而視。
「另外,第一個抵達田鼠屯的人將優先獲得挑選母的機會。」
馬修的話音剛落,所有盜匪向田鼠屯的方位跑過去,就連鐵霜強盜團們也不例外。
「我不明白,田鼠屯為什麼能在這種地方存在?」
群盜之中,唯有老匪留在原地,他聽到了馬修的疑問。
「骨頭大人,在石丘只有鐵霜強盜團有這個實力佔領田鼠屯,但他們不會去做。
因為田鼠屯的存在對鐵霜強盜團只有好,沒有壞。」老匪解釋道。
「你有話要對我說?」馬修皺眉問道。
「你是新加鐵霜強盜團的,不知道一些事很正常。」老匪一副看馬修的模樣。
「他們很快會對你下手的,年輕人的頭狼不該是一個短命種。」老匪自顧自的道。
這時,鐵霜強盜們去而復返,他們似乎想起了他們的任務。
「大人!我們不該去攻擊田鼠屯,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。」鐵霜強盜們紛紛勸阻道。
「你們也要違抗我的令,我的狼群們!」
馬修抄起手斧,不理會鐵霜強盜們,他在群盜的擁簇下,朝著田鼠屯而去。
在田鼠屯,戰鬥只持續了十分鐘,畢竟雙方戰鬥人數都不多。
馬修這邊大約三十多個可戰鬥盜匪,其它都是婦孺們,他們只能在一旁擾敵人。
田鼠屯則是二十六位銳戰士,他們都裝備皮甲與長矛,明顯是訓練有素的兵衛。
馬修沒有過多廢話,一個人深敵陣,緻的手斧在馬修手中揮舞,如同飛舞的黑蝴蝶,輕易切開對方陣型。
憑藉強大的力量,馬修穩穩制著敵人,他的狼群也猛撲上來。
只過去十分鐘,馬修便坐在了基克曾經的位子上。
群盜沒了從前的嬉笑打鬧,頭狼竟然是真正的狼,可野狗們還不適應狼群的份。
「基克!商人?」
馬修坐在高椅上,目看向對面跪在地上的頭壯漢。
「您可以稱呼我為基頭,-他們都這麼稱呼我的。
我能滿足您的一切需求,我還可以為您提供許多貨。」
基克材壯碩高大,就算跪在地上依舊能夠平視坐在高椅上的馬修。
「你是一個人才,應該為我服務。」馬修理所當然的道。
基克卻不同意馬修的話,「我是一個自由民,我不附屬任何一個人,就算是鐵霜強盜團也不例外。」
馬修正想說話,基克強行打斷他的話,「我可以用一個來換我的自由,你所在的強盜團並沒有真正接納你,而是另有。」
「閉!」
就在這時,馬修後的鐵霜強盜們紛紛出口喝罵,有的企圖殺死這位基克。
「噓!」
馬修右手裡握著的手斧還在滴著,左手食指放在上,示意他們小聲點。
鐵霜強盜們在馬修與群盜的目下僵立在原地,他們在這裡彷彿了局外人。
「我很好奇,你怎麼知道我的事的。」馬修對基克問道。
「我經營著田鼠屯,這裡有母、奴隸、貨,因此會吸引許多人來往,待久了自然消息靈通。」基克趴在地上道。
基克說著嚴肅起來,「我是一個有用的人,也知道許多大人的,你不能殺人,也不能囚我。
我會給你一筆厚的財富,讓您面的離開這裡。」
「可以,但得讓我講一個笑話!」
馬修坐在高椅上,神態悠閑,彷彿天生的上位者,這幅姿態將基克嚇住了。
「什麼笑話?」基克猶豫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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