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說親

秦歡跟個提線木偶一般牽著走。

頭上還扎了兩個發髻，秦真真舍不得自己僅有的幾件首飾，便在路邊隨意扯了朵花簪在頭上。

“你還小，穿金戴銀未免俗套了。”秦真真笑瞇瞇的了自己頭上銀簪。

這還是父親死之前買給秦歡的，也有一支。不過如今有了一對。

傻子戴這些東西做什麼。

秦歡如今十一歲，以前有秦老大照看著長得胖乎乎又雪白圓潤，如今雖說沒了父親照拂，但也不過瘦了幾分。如今倒是襯的那張臉越發出彩起來。

明明隨意摘的一朵野花，竟是襯的那張臉也多了幾分聖潔。

秦真真瞧了不由氣。

秦老大生的獷，萬萬生不出這般容貌的孩子。外人都說秦歡是秦老大在外面生的，秦歡才不信！

“真是可惜了，這就是個人胚子，要是神智正常，也是祁助力了。”王氏搖著頭憾的很。

秦歡一蹦一跳的，曾為世間神明，沒有任何喜好。如今終於過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活了，自然很開心。

不過恍惚間總覺得自己缺了點什麼～不過有什麼打呢。

“歡歡過來，臨武村你是來過的，等會我不讓你說話，你就不許說話可知道？”王氏蹲在子再次仔細問道。

這傻子若是傻的沒那麼厲害，更容易事兒一些。

是臨武村出生的，自然知道方家是有名的大戶。

唯一的憾就是方家生了個傻兒子，如今十七了，都沒說上親。

前些年倒是說了一門，可惜那傻兒子不懂事，將那未過門的妻子辱自盡，這才拖到了現在。

秦歡過了年十二，再養兩年，可不正好。

“對，對，就是這般笑。問什麼你就說是，對，要麼就笑。”王氏眼中有幾分可惜。

這傻子容貌姣好，若是長了將來就是留給兒子做個妾也行啊。

秦歡學著的樣子抿著笑了笑：“好。”頓時將那王氏驚得一愣一愣的，哎呀，這一正常起來多好看啊。

真是讓那方家撿便宜了。待會彩禮可得多要一些。

這會路過王氏娘家“你先去外婆家呆著，我帶你姐姐去方家走一趟。等會娘回來給你帶麻糖吃。”王氏哄了兒子留下。

王家人心知肚明，連忙將送走了。

這會站在方家門外。

王氏看著方家那大院子，寬敞的院子裡還有好幾個婦人忙著，幾個大男人正按著一頭豬，在殺豬呢。

王氏眼紅的直吞口水。

“秦家嫂子來了？屋裡坐屋裡坐啊，這不正好趕上來吃殺豬飯了。真是巧啊。等會殺了豬帶兩塊回去。”方家大媳婦笑著將人迎進屋，瞧見王氏後一個肩膀高的姑娘，面容清秀眼神清明，心裡微微點了點頭。

“這是我家大姑娘，來陪妹妹的。”王氏笑著將秦歡拉出來。

方大嫂子怔了一下，瞧見那如墨似的眸子滴流滴流的轉，小姑娘還咧朝笑了笑，這一笑，更是多了幾分風華。

饒是年歲不大，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凡來。

“這……這才是二姑娘吧？我記得今年才十一？”方大嫂子眼中有幾分驚豔，真是個標致的小姑娘。

“哪裡呢，年後便十二了。自小就是爹養著，如今爹去了，咱們家哪裡還能讓福。生怕虧待了，只求能給找個好人家。”王氏作勢了把淚，便牽著秦歡進了屋。

方家兩個兒子，一個兒。

兒子是雙胞胎，大兒子出生格健壯，二兒子卻難產生來就了癡兒。

方家老太太愧對小兒子，連帶著哥哥平日裡對弟弟也諸多忍讓。

方老太太聽得靜也出來坐著了，眼神利劍一般掃過秦歡，秦歡能覺到的眼神在自己上停留。本能的有幾分不喜。

“秦家的，你小時候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。前些日子，我說的，可是你家大姑娘。你將個傻子說給我兒，這是看不起我方家？”

老太太這話一出，王氏臉上的冷汗便下來了。

秦真真低著頭，抿著，著角。方家日子是好過，但可不想嫁傻子，而且方家是靠殺豬起家的，如今也不過是家中有些薄田罷了。哪裡比得上讀書人。

前些日子可瞧見宋家娶妻了，那排場，才是心目中的婚禮。

“老太太，你瞧瞧，不說別的，是這長相我家大妮兒便落了下乘。”王氏推了秦真真一把，秦真真難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。

“再說了，秦歡這孩子是相公留給我的。曾經秦老大還在的時候你們也知道，這孩子是千百寵的，沒吃過苦頭。本以為說了門好親事也能福了，誰知道……宋家……”王氏了眼淚。

“你且看看，那孩子哪裡看出癡傻了？不過是當初秦老大不會照顧人，兩歲的孩子抱回來，路上了些刺激。看著便是個明的，這要是生個後代出來，不得……不得出類拔萃？”王氏絞盡腦才想了個好詞兒。

以前人家誇兒子用的。

方家老太太沉著打量了秦歡一會，面緩和了幾分。

“況且方家已經有了個大老爺，只要有個人照顧二公子就是了。要的不就是安分守己麼？”王氏似有所指，你若是娶個正常姑娘，人家心思多，將來不得爭家產。

方家大嫂子眉頭皺了又松：“我看著這歡歡倒是個好的。我娘家也有妹妹，橫豎都是照顧慣了的，多一個也沒什麼。”

多個溫潤漂亮的傻子，總比將來有個爭家產的強。

王氏掃了秦歡一眼：“歡歡啊，你二哥哥在院裡看殺豬，不如你也去看看？娘同嫂子說點事兒。”

秦歡牢記的教誨，站起應下便出去了。

方老太太見癡傻不大厲害，心裡微。

“我也不怕給您說一句，這丫頭若是老秦還在，這怎麼也不著方家呢。瞧瞧，定的都是讀書人。這丫頭本也不是傻的，就是小時候無人教導耽擱了。這長得漂亮，才管得住丈夫啊。”王氏低聲音道。

方老太太有些心。

那傻兒子，就是喜歡好看的。十來歲便整日在村子裡看小媳婦洗澡，這才搞的名聲不好，說不上媳婦。

這說個漂亮的，約莫就能管住了。

這漂亮又正常的，方家也降不住啊。到底只是村子裡略有富余罷了。

門外，秦歡卻來了興致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