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國王》第二十五章、商議
“歡迎諸位來到埃塞爾要塞!”
爽朗的聲音響起,眾人卻沒有到暖意。一眾貴族穩穩的坐在馬上,就這麼同皮爾斯伯爵對視著,誰也不愿意先低頭,場面那是一度尷尬。
敢和老大頂,著實讓哈德遜開了眼界。顯然,這方世界貴族的地位比他想象中還要高。
即便是手握軍政大權,出又牛叉的不行,皮爾斯伯爵還是奈何不得治下的一眾貴族領主。
“總督閣下,非常的抱歉。甲胄在,請恕我們無理啦!”
開口的是奧蘭子爵。從他那欠揍的表就可以看出來,沒有毫的歉意。
作為中途加戰場的貴族,伊利亞·奧蘭并沒有被坑到,但這不妨礙他以此為由爭取權益。
一眾中小貴族,現在表現的這麼團結,本質上還是為了替自己爭取權益。至于替戰死者討還公道,那只是明面上的說辭。
貴族的世界是殘酷的,決定利益分配的始終是實力。在這場博弈之中,中小貴族和大貴族本質上就不對等。想要分一杯羹,那就只能聯合。
作為本次戰爭中被坑最慘的聯盟,按理來說應該鬧得最歡的,但限于實力只能跟著搖旗吶喊。
從切爾斯騎士那沉的臉中就可以看出來,他心充滿了不甘。幾度想要開口的,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。
大騎士雖然不錯,但那只是對小貴族而言。家族實力不夠,不敢將皮爾斯伯爵往死里得罪,只能將主導權拱手讓人。
對哈德遜來說,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。聯盟沒能取得足夠的話語權,這意味著接下來將要陷被。
可惜胳膊扭不過大,一眾盟友都不出頭,他這個萌新騎士更不能冒泡。
對視了一會兒后,皮爾斯伯爵從烈焰獅上一躍而下,冷漠的說道:“邪月號角出現了。威力怎麼樣,你們白天也親領教過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有教皇的封印,還有審判騎士團的守護,誰能夠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月號角?”
奧蘭子爵難以置信的說道。
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,哈德遜險些從馬背上摔了下去。現在他可不是剛穿越的小白,對“月號角”的大名那也是如雷貫耳。
自家藏書樓那為數不多的羊皮卷中,就有一卷專門介紹這玩意兒的。
三百年前為了平息月浩劫,科斯家族就陣亡了足足十三名騎士,多個家族分支走向了衰落。
被封印在教皇國三百年后,還能夠出來作妖,更不幸的還讓自己給趕上了,對這運氣哈德遜也是無語。
瞟了一眼邊的同伴,除了幾個讀書的家伙,正一臉懵的等待答案外,剩下的一個個都冷汗直冒。
見出丑的不只自己一個,哈德遜稍稍安心。就算天塌下來也是高個子先頂著,“月號角”的事,明顯不是他這個小騎士能夠左右的。
看似只是骷髏會拿著邪作,殊不知“月號角”怎麼從教皇國流落出來,又怎麼來到東南行省的,才是問題的關鍵。
這背后牽扯到的東西太多,搞不好還會引發新一的王權VS教權。莫說哈德遜這種小明,恐怕皮爾斯伯爵這種大人,一樣是如履薄冰。
“我也希這是假的,但白天的戰斗你們也親經歷了。號角聲響起士兵化殺戮機,是不是和傳說中的月號角很像?”
皮爾斯伯爵的回答,徹底澆滅了大家的幻想。所有人都清楚,接下來有大麻煩了。
若是不能及時撲滅叛,搞不好整個東南行省、乃至阿爾法王國都得賠進去,誰也別想獨善其。
顧不得繼續找茬,眾人紛紛下馬,跟上了皮爾斯伯爵的腳步。
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,牽扯到了“月號角”,很多話只能關起門來說。
剛步大殿,一名沉不住氣的年輕貴族就迫不及待的尋問道:“伯爵閣下,教會那邊怎麼說?”
“哪有這麼快,我剛派人將消息分別傳遞給王國和教會,等教皇國那邊給出答復,最快也是下個月的事了。
遠水解不了近,短時期只能靠我們自己解決問題,除非你們愿意引狼室。”
皮爾斯的回答,讓眾人的臉越發難看了起來。教會和王國暫時指不上,留給大家的選擇就不多了。
理論上來說,他們還可以向臨省的貴族求援,但貴族世界也是分圈子的。
對的時候,大家為了資源相互之間沒斗爭;但是對外的時候,東南行省的貴族卻是一個整。
這可不是上說的整,而是政治上的聯盟。在王國政治系中,東南行省的一眾貴族就是一個團,按照哈德遜的理解就是鄉黨政治。
在中央,大家政治上抱團,共同對抗別省份貴族團;在地方上,大家也是自系,在各自的地盤上當土皇帝。
貴族的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,大家奉行的是等價換。若是開口向臨省貴族求援,勢必要付出大代價。
非到萬不得已,大家是不會邁出這一步的。誰也不想看到,鄰居們把手到自家地盤指手畫腳。
“引狼室,自然是不可取的。區區一個骷髏會還犯不著走上哪一步,現在麻煩的是月號角。
不把這個問題解決,敵人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武裝炮灰和我們消耗。白天的戰斗大家都見識過了,被邪控制的叛軍士兵是何等瘋狂。
我們付出了數十名貴族陣亡的代價,都沒有留下敵人的首腦,僅僅只是干掉了一群不值錢的炮灰。”
奧蘭子爵神凝重的說道。
知道的越多,就越發知道敬畏。相比普通小貴族,他對“月號角”的了解明顯更多一些。
“爾等也不用太過擔心,月號角固然厲害,但是被封印了三百多年,期間不斷接圣的洗禮,終歸還是到了影響。
若是巔峰時期的月號角,白天的戰斗絕不會那麼輕松。在傳說中,甚至還能夠將尸轉化為亡靈繼續戰斗。
只要我們的速度足夠快,不給敵人積蓄力量,喂養邪的時間,局面就還有挽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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