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退婚後我撿了個仙君》第 27 章 阿俏的過往
第二十七章
隋離沒有說好還是不好。
他打開儲袋,從中取出兩枚丹藥扔給了阿俏。
「吃了就回去。」隋離道。
阿俏一口咬住,竭力消化著丹藥蘊藏的靈氣。
若說先前,覺得隋離兇惡可怕,不是良人。那麼今日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了。
不敢懷疑隋離的用意,也不能去懷疑。
於是等吃了丹藥,便又鑽回了那小小布袋。
隋離道:「且等休養兩日。」
這話自然是說給烏晶晶聽的。
烏晶晶點了點頭。
眼下人已經在他們這裏了,自然沒什麼可憂心的了。只是那個劍宗宗主……
烏晶晶回到床榻邊坐下,低聲問:「那個劍宗宗主會不會在他們跟前說咱們的壞話?」
隋離淡淡道:「眼下他說什麼都無用了。」
烏晶晶:「哦。」頓了下,又問:「那我去抱崽崽來給你暖一暖好麼?」
隋離皺眉:「不必了。」
小妖怪變作一團,偎在他手邊倒還能忍。只是眼下修士眾多,只怕被突然撞破房門。
隋離剛一想到這裏,便見小妖怪翻上了床榻,挨著他躺下,道:「我給你暖一暖吧。」
隋離頓了下。
他自是可以推開。
但他沒有。
這廂氣氛正。
那廂氣氛卻是凌厲極了。
寧胤面冷厲,道:「我方才已經說過了,伏羲宗的隋離,從外頭帶回來的那位烏姑娘和邊的侍阿俏,是兩隻小妖怪。得隋離庇護,這才矇混過關。被我抓個正著后,隋離反過來污衊我窩藏妖。我知伏羲宗勢大,在修真界中人人敬仰。但也不該這樣對我劍宗。」
寧胤也不是蠢人,上來就先拿伏羲宗勢大說事。
這樣一來,其他人自然也害怕自己將來被伏羲宗以勢人。
只是待他一番話說完,卻發覺周圍的人沒甚麼表,連發出一句疑問也沒有。
還是伏羲宗的三長老驟然冷笑一聲,打破了沉寂。
「這便是寧胤劍尊的陳詞嗎?寧胤劍尊想要污衊我伏羲宗,只怕還是了些本事啊。」三長老說罷,一轉,「請諸位道友來說,那烏姑娘可能是妖怪嗎?」
「不可能。」
「不錯,絕無可能。」這回說話的還是法音門的長老。上次懷疑錯了烏晶晶,這回便當先積極地為烏晶晶澄清了起來。
寧胤聞聲,險些生生氣笑。
他們都瞎了嗎?
「我竟不知,何時伏羲宗已經到了指鹿也能為馬的地步了。」寧胤冷冷道。
無相子雙手合十:「阿彌陀佛,劍尊不必如此出言中傷。那日,烏姑娘我金而無恙,諸位修士皆親眼所見。劍尊若要編撰他人,也該尋個合理的人。」
寧胤面微變:「怎麼可能?」
他明明親眼所見……
而且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金而無恙?又並非是得道高僧!
無相子此時回頭了一眼門的方向。
始終不見隋離道君與烏姑娘。
他心道,怕是隋離道君那一劍傷得厲害。也對,那可是大乘期修士的本命法寶,那是劍修的劍啊!
無相子微微皺了下眉,又很快鋪平開。
他道:「我也想問一問劍尊,為何當時不肯自辯,反而拔劍相抗,更揮劍向弱者。那一劍來勢洶洶,連隋離道君都被刺中了心口,若是換做旁人,焉能有命活?」
「斬殺妖,自然是一擊致死。」寧胤道。
三長老聲道:「其實我一早就覺得奇怪了,劍尊百年前出關后,為何變了這副模樣?與其說是修鍊出了岔子,患惡疾,倒不如說是中了妖毒。可閉關之地,何來的妖?」
眾修士聞聲嘩然。
寧胤面難看,道:「那不是妖毒。」
三長老厲喝一聲:「不是妖毒是什麼?」
寧胤:「是、蠱。」
三長老懷疑地問:「什麼蠱?為何會中蠱?」
寧胤說不出話了,他咬著牙關,神因為過分的冷酷沉而顯得有些猙獰。
「來人。」三長老道,「去將那妖帶來。」
伏羲宗弟子忙又去取了那個裝阿俏的布袋,帶到了主廳中來。
布袋打開。
阿俏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。
膽小些的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。
而寧胤乍然再見阿俏,當真是憤怒至極。
他從未想過,阿俏和邊的小妖怪能將他坑害至這樣的地步……
阿俏此時也有些瑟瑟發抖。
周遭全是修士……更不提面前就是寧胤。
只是想到,隋離既然放被帶過來,那應該就……無事吧?隋離應當不會欺騙烏晶晶吧?
三長老冷聲問:「你與這妖是什麼淵源糾葛?難道正派修士也與邪修勾結了嗎?」
「自然不是。」寧胤口中吐出四字。
三長老垂眸道:「那我一掌打死。」
阿俏一抖。
卻聽得寧胤面大變,厲聲道:「不行!」
說罷,他那本命法寶竟是隨心而,又驟然湧現在了前。
眾人見狀,不由連忙護衛住了自己,生怕劍氣暴走。
而寧胤這一舉,也徹底坐實了他上的罪狀。
寧胤此時也知道。
從一開始,隋離那一招就是要他跳天池也洗不清上的罪名。
「你還敢說你沒有窩藏妖怪?!」三長老收起阿俏,冷聲喝道:「劍宗宗主,不僅窩藏妖,更刺傷伏羲宗首席弟子。我等會傳訊給青靈劍尊。若劍宗無法給我伏羲宗一個代,便要請劍尊親自去和我們宗主解釋了。」
伏羲宗宗主,羿升道尊,乃是渡劫期的老怪。
誰人聽聞他的名字,都要打從心肝兒里發。
阿俏在布袋之中也聽見外頭的聲音。
險些笑出聲來,而後又不住掉了兩滴眼淚。心下既覺得酸楚,又覺得極是痛快。
寧胤心高氣傲,手腕強。旁人輕易拿他無法。
他以為他勝算在握,今日卻是栽了個乾淨,有口也難辨。
布袋之外。
寧胤低下了頭,聽得邊劍宗弟子喚了一聲:「師尊……」
「沒用的東西,難道他伏羲宗我等認罪,你們也就當真認了嗎?」寧胤冷聲問。
劍宗弟子張了張,不該如何說。
寧胤百年前大變,是確有的事。劍宗弟子近年來為何周劍氣越發凌厲狂,實則也是了宗主幾分影響。
一直沉默不語的戈夜星上前一步,問:「師尊為何?」
隨著他的作,這下徹底點燃了寧胤中的怒火。
寧胤驟然暴起,手去奪布袋,口中還恨聲道:「今日你伏羲宗如此污衊、相於我,我牢記心中萬年也不敢忘!只等來日,我倒要看看,你伏羲宗的隋離道君當真是什麼清源仙君的轉世嗎?」
三長老見他侮辱隋離,怒而出手。
飄渺宗、法音門、金禪宗等等都不再袖手旁觀,紛紛出手。
寧胤不再戰,只得暫時捨棄布袋中的阿俏,以劍氣轟碎屋頂,劍而走。
只留下一地狼藉。
劍宗弟子這下當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誰也沒想到,參加個論劍大會,到最後他們宗主沒了,只留下了他們。
可是為什麼啊,為什麼……
阿俏在布袋中活活笑出了眼淚。
竟能將寧胤到這樣的地步,方寸大,隋離遠比想像中還要厲害、可怕。
這伏羲宗也遠比想像中更加威勢深重。
在布袋中躺了下去。
該謝隋離的,可是將來烏晶晶該怎麼辦呢?若有一日,隋離是否也會似寧胤那般變一副面孔呢?
阿俏就在這樣的疑中,又被人帶了回去。
那廂的戈夜星著方才寧胤坐過的地方,面無表地跪了下去。
劍宗弟子不由在他後也跟著跪了下來,口中戰戰兢兢道:「師哥……」
他們面茫然之,一時不知道鬧出了這樣大的笑話之後,劍宗在修真界中的地位又會如何,他們又該何去何從?
隋離在床榻上休養了兩日,烏晶晶便也日日陪在他的屋中。
三長老見狀言又止。
但想著烏晶晶的那位侍還沒尋到,便先扭頭吩咐弟子找人去了。
兩日後。
「妖」經由隋離的手,親自死。
侍阿俏被人在雪山腳下一個山尋到了。
而此時論劍大會的初比賽,也已經結束了。
他們將要結隊劍冢。
到了這一步,眾人也不由沉默下來。
無人比劍宗更了解這裏……本該是由寧胤帶領眾人,一馬當先劍冢的。眾人也早就默認那七殺劍將要歸屬寧胤了。
眾人正商議著如何編隊伍一事。
戈夜星站了出來,沉聲道:「還是由劍宗當先吧。」
戈夜星年紀極輕,生得還是一副年意氣的模樣。
但他是青靈劍尊之子,寧胤的親傳弟子。
眾人心知寧胤這一走,便要靠戈夜星來挽回劍宗的名聲了。
「那便由夜星道友一馬當先吧。」
這邊議論得熱烈。
那廂阿俏終於變回了人的模樣。
隋離問:「原先你懂那麼多修真界的事,是寧胤告訴你的?」
阿俏點了點頭,先恭恭敬敬地給隋離倒了杯靈茶,而後才挨著烏晶晶坐下來,道:「是。那時我還住在永夜國,從傳送陣誤玄極洲。路遇一修士,拔劍斬殺山賊,救了當地百姓,也救了我。」
「這個修士,便是那個劍宗宗主麼?」烏晶晶小聲問。
阿俏點了下頭,道:「倒也不是甚麼稀奇故事。我那時人生地不,在北澤洲時又從未見過修士。我擔心稀里糊塗丟了命,就跟在了他後。
「等到一些了,他便同我道,他是師門中一外門弟子,因人欺辱,道行又不夠深,便只能委曲求全。後來終於得了下山歷練的機會,他便想著能大大提升自己,將來回到宗門裏,自然不用再辱。」
隋離掀了掀眼皮,道:「若是百年前的事,那時他已是劍宗長老。他的師姐青靈劍尊,是當時的劍宗宗主。不過那時他修為確實不及青靈劍尊,青靈劍尊要退位,他卻不夠資格接位。隨後才傳出了他閉關的消息。」
阿俏頓了下,道:「我也是今日才知道,原來連那段話都是編的。」
烏晶晶抿了下,小聲道:「要麼我們說些別的吧?」
阿俏搖頭道:「百年前的事,說起來倒也沒有多難。隋離道君救了我,我總要代清楚。免得將來橫生枝節。」
說罷,頓了下,又不住歪頭去看烏晶晶,輕聲道:「阿晶,多謝你不曾停下救我的腳步。」
烏晶晶趴回了桌子上。
不知該怎麼安阿俏。
嗯……若是的話,一眼淚,一就是了。可怕隋離瞧見,拎住的後頸皮。
阿俏忍住了去烏晶晶腦袋的衝,畢竟隋離就在當前呢。
接著道:「我那時聽了他的話,便對他說,他在我眼中是極厲害的。我想我與他不同。我在永夜國時,是族人中地位頗高的蠱娘。族中所有的蠱,都要靠我來養。你們怕是不知道什麼蠱……」
烏晶晶下點了點道:「知道,夫……哥哥同我說了。」
「我那時想他過得那樣苦,我該對他好些。一來二去,自然關係更親了。後來有一日,他在街頭買了一面古鏡。賣鏡子的人瘋瘋癲癲,說是此可通古今。他拿起鏡子,從鏡面中瞧見了我。
「他著鏡面道,緣法在此。而後就同我親了。我與他親十載,他不曾見過我的族人,我也不曾見過他的親友師長。
「七夕時,他說師門有召,匆匆離去。而我們居住的山鎮上,突有怪侵。那怪……便是一隻蜈蚣。我從寧胤那裏耳濡目染,知曉這是妖。
「妖是循著修士引的靈氣而來。寧胤不在鎮中,自然無人能擋。那日山鎮中人死了無數,我也該在其中,只是我與他有白頭蠱,他不死,我便是軀皆碎,流幹了也總會弔著那一口氣。我等他歸來,等了足足十日。因我軀已碎,挪不得。我極了,只能咬那妖一口。那妖吸食靈氣,吸得快活,全然不覺。等它察覺時,它似是被靈氣撐得而亡。
「我想活下來,好好地活著……我喝了,吃了它的妖丹。我那時什麼也不懂,只是想像完好的人一樣,等他回來。可當我再睜開眼,我已從人化了半隻妖。」
阿俏說到此,隋離不由瞧了一眼烏晶晶。
小妖怪聽了,是不是該要覺得修士可怕了?
此時只聽得烏晶晶悄悄嘆了口氣,問:「那很疼麼?」
阿俏抿笑了下:「不大記得了,似是疼的吧。死得只剩一口氣的時候疼一些。
「寧胤回來那日,帶了許多金銀、靈石、法。同我說,他七竅皆已悟,修為大進,是時候斬斷俗世緣了。他是直接傳送到屋中的,推開門后,他才瞧見鎮中景象。
「他立時回頭問我發生了何事,我便與他訴說了這些日子的苦。
「他臉大變,抬手要殺我。我方才告訴他,白頭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。」
隋離:「……」
原來阿俏總與小妖怪說他的壞話,緣起在此。
「白頭蠱,取白頭偕老之意。他若白頭,我也白頭。他若死,我也死。可他已然不想同我白頭了。這世上最的誓言,變作了最厲害的毒,便是修士也解不了。
「他明白過來此作何用后,便要我給他解蠱。
「但因他對我了殺心,於是他便對著鏡子先瞧見了自己一點點長出皺紋,生出白髮,四肢變得衰老無力的模樣。
「他要在這樣無盡的迴里,不斷經歷年輕與老去。
「他既然不要與我白頭,那便只有他自己一人白頭了。」阿俏譏諷地扯了扯角。
修士雖然強大。
但世間萬,各有玄妙。
寧胤便是栽在了他從未了解過的東西上。
隋離淡淡接聲:「而後你從傳送陣逃回了北澤洲?他再難尋你蹤影。修仙之人,求的是長生。他卻發現自己,空有境界。皮囊卻變得比普通人還要不堪。他若不解蠱,這輩子也求不得長生。修真界中人人都要用異樣的目打量他。於是從此大變。」
阿俏點了下頭:「隋離道君說得不錯。」
膽子本來不大。
這輩子只做過一件最膽大的事……那便是與人親,並與對方結了白頭蠱。
隋離問:「而後呢?」
而後?
阿俏一愣。
隋離:「而後你是怎麼遇見烏晶晶的?」
阿俏這才反應過來。
隋離更想聽的,恐怕是怎麼與烏晶晶認識的。
阿俏猶豫地瞧了瞧隋離。
隋離比寧胤更一眼不見底,背靠的是更大的宗門……
只是沒等阿俏猶豫出個結果,這廂烏晶晶便自個兒開口了。
道:「有一頭羊。」
隋離:?
「那頭羊問我要吃麼?若要吃的話,便跟他回家。」
隋離:「……羊?」
烏晶晶:「是吧。當時我壞了。」說著,還不住了下,又道:「我便答應了。」
「後來?」隋離問。
烏晶晶:「後來我到了他住的地方,一個黑漆漆的山。他同我說,要我做他的新娘。」
隋離:「……」「你那時幾歲?」
烏晶晶:「十二三?我記不大清了。」
隋離心頭的冷戾之氣已經有在往上涌了。
「那頭羊什麼?」
烏晶晶:?
烏晶晶:「我不知道。我當時還在對著他流口水,想著鎮上人說的烤全羊是個什麼味道。」
隋離:「……?」
烏晶晶重重一嘆氣:「可是我還沒咬著一口呢,他突然就倒了下去。雪白的,都變了紫黑。他中毒死掉了,我就不能吃了。我那時還不知道為什麼,現在想想……肯定是阿俏把他扎死了。」
阿俏哭笑不得。
隋離垂下眼眸,不自覺地掐了掐指尖。
他驀地覺得,這小妖怪若是在邊不拴得了,只怕輕而易舉就要被旁人騙走了去。
「你若想吃羊,下回帶你去吃。」隋離道。
烏晶晶蔫蔫地道:「算了吧,那時是急了,又不大懂事,才惦記人家的吃。如今若要我去吃妖怪的,怪怪的……」
隋離眼底躍過一點芒。
他盯著烏晶晶心道。
如今就算懂事了麼?
「那頭羊死了后,我就見到阿俏了。阿俏蹲在山裏,穿得髒兮兮的。我就將我的裳分給了一件了。」烏晶晶道。仟仟尛哾
阿俏心道不止的。
那時候烏晶晶曉得自己沖別人笑一笑,能換來一個饅頭。便沒事下山拿臉去換饅頭。
懷裏揣著一個饅頭,還想拌吃呢。
結果沒了。
饅頭也了一半。
烏晶晶當時與蹲在一。
好奇地著,眼底沒有一憐憫同,也沒有什麼不解疑。只單純地好奇。
而後纖弱的才十來歲的,唉聲嘆氣地分了一大半饅頭給。
還問:「你怎麼長得比我大那麼多呢?」
阿俏那時回不去族中了,還要躲著寧胤。
便接過了饅頭,做了烏晶晶的侍。
那時候烏晶晶還問呢。
侍是什麼啊?
大抵就是要伺候你保護你一輩子的人吧。
阿俏說。
曾經有人同阿俏說過一樣的話,只是那人失信了。
但阿俏想,自己永不失信。
「隋離道君。」門外突地傳來了聲音。
阿俏與烏晶晶忙坐直了起來,不再往下說話。
隋離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,問:「何事?」
門外的人道:「要請隋離道君前往擇簽,定下進劍冢的先後順序。還有,伏羲宗中有幾人一同前往,都要道君前往裁定。」
隋離掃過烏晶晶的面容。
劍冢中沒甚麼吃的,也沒甚麼靈氣,更沒甚麼玩的,只有無窮無盡的危險。
但他仍舊想要帶上小妖怪。
隋離沒有忘記,那位俞島主至今還沒弄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更何況,若寧胤再殺個回馬槍,們又該如何應對呢?
若再來一頭什麼牛羊,一隻發-的紫睛火獅呢呢?
隋離目微凜,低聲問:「你喜歡劍嗎?」
烏晶晶想到了劍宗宗主,當即搖頭。
隋離:「若送你一把呢?」
烏晶晶遲疑了下,問:「能扎劍宗宗主的那種嗎?」
隋離:「……」「嗯。」
烏晶晶:「那我能自己選嗎?」
隋離應聲:「自然。」
那日無相子與說了幾把劍的名字,但只記住了一把。
烏晶晶咂咂道:「七殺劍吧。」
隋離頓了下。
人人都奔七殺而去……寧胤要的也是那把七殺劍。
且劍有劍魂,極難馴服。
「嗯,可以。那你與我劍冢麼?」片刻后,只聽得隋離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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