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帝皇的告死天使》第27章 灰髓
一個新兵,在進戰團后,除了接改造和訓練外,還必須學習大量帝國的歷史——雖然這部分歷史也大多失落或者扭曲,但已經遠比凡人能夠接的更加深邃和黑暗。
眾所周知,大遠征時期一直活躍著十八軍團,但在泰拉皇宮深,紀念原的基座卻有二十一個。(阿爾法瑞斯軍團是雙原)
就索什揚接到的史料記載,有兩個軍團在很早之前就被抹去了所有記錄,關于他們的稱呼,他們的歷史,包括他們原的名字,全部了一個謎。
第二和第十一軍團,為了兩個失落的軍團。
索什揚不是沒有在私下詢問過教,他們究竟是犯下了什麼重罪,以至于連一點點痕跡都不能留下。
當時教告訴索什揚,這個問題也困擾了他很多年,他當年也詢問過自己的導師,得到的回答是一樣。
但無論如何,他們必然是曾經存在過的,這點毫無疑問。
那麼,他們究竟是去了哪?
全部被毀滅了?還是被放逐了?還是至今仍以另一種面目存在于帝國中?
所以當十一軍團的軍旗出現在索什揚面前時,他便明白戰團的歷史為何沒有建軍的年代與時間了,在語焉不詳的歷史厚重面紗下,是淋淋的殘酷歷史。
星界騎士戰團,是十一軍團的殘存后裔。
但如果是這樣,那麼更多的問題就來了。
“為什麼我們會為帝國之拳的子團?難道他們沒有記錄這段歷史嗎?”
賽德修士沒有立刻回答索什揚的話,而是將手臂再次花崗巖中,將戰旗收地下。
“因為這件事,他們也不知道。”
“什麼?連羅格·多恩也不知道嗎?”
“他知道,但他忘了。”
“忘了?”
索什揚瞪大眼睛,這個回答有點敷衍,但賽德修士的口氣卻十分認真。
“沒錯,所有人都忘了,不僅僅是選擇的忘,而是被徹底從大腦里抹去這段記憶。”
“原?所有人?都被從大腦里抹去了記憶?”
“是的,也包括我們。”
這聽起來就像是神話故事,索什揚完全想不到什麼樣的力量能做到這一點,除非……
“是帝皇?”
“嚴格說,是帝皇與宰相馬卡多一起。”
魔紋馬卡多,英雄馬卡多,大遠征時代前就一直輔佐帝皇,現在帝國的大多數框架也是他一手搭建,是帝國歷史上唯一能夠媲原的凡人英雄。
“那麼賽德修士你……”
索什揚沒有把話說全,但他的意思卻十分明顯,隨即那冰冷的鐵棺里飄出一陣低沉的嘆息。
“我那時恰好了重傷,正在接無畏改造,僥幸為了軍團唯一沒有被洗腦的人,在之后我一直小心藏自己的思想,一直在沉睡,直到五千年前蘇醒,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十一軍團了,只有星界騎士。”
索什揚看著賽德修士那滿是歷史痕跡的軀,心中五味雜陳。
第十一軍團會被抹去,必然是因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,那些指控或許過了一萬年也沒有消除,作為罪人后裔的他,份突然變得極其尷尬。
沉默良久,索什揚小聲問道:
“我們……過去什麼。”
“不死軍。”
“我們的原……”
“他阿爾塔薛西斯,一個偉大的統治者,技藝高超的指揮。”
“你見過他嗎?”
“是的。”
索什揚抬起手,遙指了一圈神龕里的羊皮卷。
“這些都是記載著那段被抹去的歷史?”
“一部分,我沉睡了太久,許多事都已忘,只能把能夠想起的都記錄下來,防止更多,而協助做這件事的,則是星界騎士第三十一任戰團長。”
索什揚走到墻邊,從神龕里出一卷,但當他打開時,發現上面是一種他完全不認識的文字,有些類似于鍥形文,只是更加復雜。
“這是已經被毀滅的軍團母星的文字。”
“為什麼?”
索什揚收起羊皮卷,重新塞回到神龕里。
“當初軍團究竟犯了什麼罪,要被如此對待。”
即便是如此敏的問題,賽德修士的聲音還是那樣古井無波。
“某種意義來說……我們的原確實犯下了十分可怕的罪行。”
“是什麼。”
“勾結異形。”
索什揚瞪大眼睛,他不太相信一個原會去與異形勾結,即便他從未見過對方,但墮落如荷魯斯也沒有跟異形合作過。
仿佛知道會有這種反應,賽德修士繼續冷靜的說道:
“阿爾塔薛西斯是第七個回歸帝國的原,他的故鄉是一個崇拜異形神靈的世界,原統一了世界后下令拆毀了所有異形神廟,并率領子民回歸了帝國。”
“那麼……”
“你知道帝皇高坐在黃金王座上除了維持生命外,還有另一個目的嗎。”
索什揚搖了搖頭。
“在皇宮深,有一個巨大的,名為‘網道’的工程,帝皇一直在研究這個來自上古異形的科技,并相信它能夠讓人類擺亞空間的束縛,但這個工程最終被破壞了,大量的惡魔涌網道,帝皇不得不親自鎮守網道的口。”
如此的歷史,給索什揚造了極大的沖擊,但他很快穩住心神,靜靜聆聽戰團導師的敘述。
“早在帝皇開始修復網道前,原便知曉了這個計劃,他看出了這個計劃擁有巨大的——網道絕非太平之地,亞空間力量仍由機會突破網道,因此他打算為帝國提供一支專門看護網道的軍團,一個不依靠靈能便足以制亞空間力量的軍團。”
“專門看護網道……”
“你是這一萬年來唯一接灰髓改造功的人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?”
“灰髓到底是什麼。”
“那就是原提出的解決方案,不可接者的反靈能力與阿斯塔特強大的質結合起來,進一步增強阿斯塔特的對亞空間能力,他們被命名為黯然衛士。”
“這聽起來跟寂靜修很相似。”
“不一樣,們的反靈能力只是制,而灰髓賦予的能力則是進攻的,與刺客廳的更類似,但要強大得多,并且能夠隨時終止不可接者的領域。”
“可以自由控力量的不可接者?”
索什揚眨了眨眼睛,他不太確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。
“是的,原將其稱之為【黯然領域】,但你現在還十分不練,灰髓的本質是一種有生質的活金屬,當它們活躍時,需要消耗大量熱量。”
索什揚立刻回憶起了那寒冷,幾乎讓他全凍結的寒冷。
“你應該過了。”
賽德修士似乎覺察到索什揚在想什麼。
“活金屬活時間越長,所需熱量便越龐大,靠力甲的恒溫系統也無法彌補,如果換做其他軍團的戰士,可能連二十秒也撐不下來便僵死了。”
“那我為什麼——”
“因為我們軍團的脈特殊,不死軍的基因種子賦予了我們強大的恢復能力,這種恢復能力不只是皮外傷,還涉及,組織甚至是靈魂,只有不死軍的基因種子才能維持灰髓的發育和使用。”
“可是……很多兄弟并沒有現這種能力。”
“當軍團殘余被吸收時,組織結構就被徹底打散了,我們就像被灑進大海的沙子,彼此間幾乎失去了聯系,星界騎士組建時,只有極數高層是不死軍的脈,其他都是帝國之拳的戰士。”
說著,賽德修士的軀微微下沉了一點,索什揚似乎能夠聽到鐵棺傳來的嘆息聲。
“當我醒來時,戰團里的不死軍脈所剩無幾,只有戰團長和寥寥幾人還保持著軍團脈,我在之后漫長的時間里小心維系著軍團的存在,在戰團形了一個名為‘不死之人’的社團,很長一段時間里,社團的責任便是看護軍團脈,遞十一稅時也只會上帝國之拳的種子,并增加軍團戰士的改造比例。”
戰團部竟然存在一個社團,這樣一個讓索什揚到非常不安。
這還稱得上是忠誠嗎?
“等到了阿穆拉德這一代,軍團士兵的比例已經占到戰團人數的一半,現在你看到的三十三個新兵,包括薩,都是不死軍的脈。”
“我還有一個問題,帝皇……為何要毀滅我們?”
“因為灰髓技來自某個異形勢力,并且原私下與那個異形勢力達了某種易。”
索什揚的呼吸一下變得沉重起來,這些信息給他造了相當巨大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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