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致異世界》節21.《法破天空》
【“魔之力,三段!”】
【著魔法石碑上刺眼的文字,肖恩握拳頭,指甲深深陷里……】
【“三段?不出所料,這一年‘天才’又在原地踏步。”】
【“這廢簡直丟了家族的臉!”】
【……】
筆記緩緩落下,出上沿的雙眼。
“怎麼樣?”
安南期盼地站在一旁,等待這位見多識廣的游詩人給些意見。
“這是你寫的?”游詩人又掃了眼開頭,“魔之力三段和魔法石碑是什麼?”
“我不太了解魔法的系……”安南問過維克多先生,但他拒絕回答這個蠢問題,讓安南從圖書館里找。安南找不到,只好先隨便寫上再做修改。
“所以是法師階位和親和度嗎?而且法師為什麼會被認為是廢,這個肖恩年紀很大?”
“肖恩是年輕人……親和度是什麼?”
“魔法資質測試的劃分,你連這也不知道嗎?”
看在安南的份上,游詩人從頭說了一遍:
進行資質測試需要一枚鐫刻著三環法知的魔法石。魔法石接到魔力就會發。所以想要為法師,就需要讓魔法石發出亮。
親和度代表和魔法的親和,象化就是能讓魔法石發的亮度。普通人是最低的零等,一等就代表擁有施法才能了。
極數普通人能在暗室讓魔法石發出微,但通常不代表他有施法能力。最多為法師學徒,堅持冥想到老也最多釋放幾個零環戲法——維克多先生就是這種倒霉蛋。
至于階位,所有施法者通用:普通職業者,然后法斯特代表的英級,往上是大師,史詩,傳奇……再往上就是半神了。
而階級是非正式的劃分。比如麥可爾的法師3級只代表著離英級還有多遠——英級是5級。
安南記得那本傳奇法師的傳記里只寫了主角測試時資質很高,還沒有“親和度”這種劃分——也許因為這本書寫于圣羅蘭歷338年,而現在是圣羅蘭歷998年。
“那就改‘親和力,三等!’怎麼樣?”
“還是有些高,麥可爾那家伙當年的親和度據說也才三等。”站在游詩人后的法斯特走筆記,翻到第二頁,“如果你想寫一個沒有天賦的窮小子的故事,親和度一等不是更好?”
安南搖了搖頭。
隨便翻十本通俗文學里有六本是主角沒有天賦,另外四本主角則是天才。
這本書的側重也不是在天才和庸才之間,而是簡單而爽快的升級。沒看見法斯特已經翻到第三頁了嗎?
“你們覺得怎麼樣?”安南問。
游詩人覺得這個故事很故事——這是種夸獎。現在的所有故事都是普通的,就在邊的,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。而他從這本書上久違的到新穎。
而且那些癡愚的反派很能調緒。
“我有些好奇你的來歷了。”游詩人觀察安南的黑發黑眼,“你希我怎麼幫你,讓它出版嗎?”
“這樣最好,不過需要多久?”
“不知道,我得去趟微風城問一些朋友。”游詩人給了安南大約兩個星期的回復。畢竟微風城來回一趟就要一周。
但即使出版,想要拿到第一筆出版費也要推遲兩到三個月以后——
安南勉強能等,但塔西婭不行。
而且法斯特不準游詩人離開酒館:“你把酒館唯一的游詩人弄走了。難道讓馬丁頂替上空缺?”
一顆腦袋湊了過來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滾去干活。”
“哦。”
“如果讓它變游詩人口中的故事呢?”安南繼續問道。
“嗯……作為講出來的故事,我覺得太長了。”
游詩人搶回了筆記,翻回第一頁,“對話太多了,想讓客人沉浸故事得刪掉一些容。”
正常的閱讀快于念誦,故事冗長只會讓客人昏昏睡。
這時,游詩人意識到安南的想法:“你想把它賣給我?”
“可以嗎?”
游詩人搖了搖頭,告訴安南沒人這麼做……所有聽過的人都會記住故事,都可以說這個故事。
花錢買下它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如果只是講故事呢?一個新穎,連續的故事應該能給酒館帶來更多客人。”
“可以試試。”抱著雙手的法斯特饒興趣地說,順便奪回筆記,“你需要錢?講這個故事的時候額外賣出的酒錢可以分你一部分。”
這也是投資的一部分。法斯特看好安南,如果是馬丁提出這個建議,他最多把70銅幣的周薪漲到71銅幣。
“我不想講這個故事。”
曲反而發生在沒理由拒絕的游詩人上。
這和游詩人職業的晉級有關。游詩人從各收集故事、詩歌與樂曲,將其撒播,并從中汲取晉級的養分。
照抄書上的故事對游詩人沒有任何長。
“書上的故事?不……”安南的語氣變得和,“它沒有出版,你只是從我這里聽說了一個肖恩的人的故事,甚至沒人知道它,和那些從各地收集的故事沒有區別。”
安南繼續在法斯特先生的古怪注視中蠱道:“你快要3級了吧?這是個很好的契機……”
游詩人被說了,手找法斯特要筆記。
“等我看完。”
法斯特先生為安南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讀者。
當晚,游詩人帶走了筆記,然后在第二天開始在酒館里講他修改后的《法破天空》。
客人們起初沒有注意到故事和往常有什麼不同,直到一個醉醺醺的客人嚷起“三十年普朗尼河東岸,三十年普朗尼河西岸!”,他們才注意到這個有趣的故事。
于是,往常10點后就陸續回家的客人接近凌晨打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第一晚安南分到了約20銅幣,這還只是開始。安南又提議允許客人挑選節——一杯啤酒可以任選一段講過的部分。給那些錯過的客人機會。
據點播次數,安南發現大家對肖恩溜進希爾房間溫養、以及和羅蘭學院院長茜茜山旖旎的部分格外興趣,甚至創下連續5次點播羅蘭學院院長茜茜的故事的記錄。
無論如何。算上原本的周薪,安南這周應該能拿到三枚銀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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