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炮臺法師》第4章 山谷中的2個男人
羅蘭離開尖塔的時候,已經上午九點多了。
白天的時候,他幾乎沒有一點兒自主支配的空閑時間,因為他又得到了一個新任務:輔助薇思製造一個造型的,附魔中級法力恢復的額飾,2天完。
如果一切準備停當,完這樣一個附魔,最多也就半小時的時間。但難就難在前期的準備工作上,材料至有20多種,材料預理的步驟有100多步,相當繁瑣。
想要在2天時間完額飾,鐵定要通宵加班了。
“弗米亞這狗東西,真是個合格的吸資本家啊!”
附魔室裡有附魔額飾需要的大部分材料,但還缺了幾樣,其中有一種‘紅黏土’的東西,是製作高溫模的必備材料,就得靠羅蘭去山裡挖掘。
羅蘭背上籮筐,帶上鐵鏟,往白石堡後門走去。
石堡後門出去是一個山谷,回音谷。
這裡是羅蘭唯一能出的地方,山谷腹寬口窄,呈水瓢狀,谷地周圍全是無法逾越的峭壁,‘水瓢’的唯一出口就是白石堡。
就算如此,羅蘭也不是一個人去的,每次出去,他邊都會有兩個活跟著。
按照弗米亞的意思,活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,但傻子都知道,若是他起了半分逃跑的心思,這倆活肯定會當場將他生吞活剝。
“嗬~~嗬~~”
活發出如重度氣管炎病人般的重息聲。
從外形上看,兩活生前是一男一,上不著片縷。兩人的邊流淌著啤酒沫似的粘稠口水,瞳孔渙散,角泛白,而上的皮已經被風乾,呈棕黑,走起路來一瘸一拐,姿勢扭曲,很像電影裡的喪。
和這樣的活呆在一塊,羅蘭覺渾上下都不自在,每吸一口氣,就能從周圍的空氣中聞到一濃濃的臭味,又腥又刺鼻,讓人忍不住就想嘔吐。
他真想跑的遠遠的,可他辦不到,他一跑,活就跟著跑,總是和他形影不離。
無奈,羅蘭只能苦中作樂:‘這倆活都是新面孔。材也不差,尤其是,大屁翹,臉長的也好,生前應該是個人。怎麼就這麼想不開,來招惹弗米亞呢。’
一路碎碎念中,羅蘭穿過長滿雜草的小道,越過嶙峋的碎石堆,到了谷中小溪旁的低窪地。
窪地中有一個一米多深的大水坑,是羅蘭專門挖出來捕獵小的陷阱。
他湊到大坑前看了眼,心中一樂:‘哈~大收獲。’
水坑裡蹲著三隻大林蛙,大的有掌大,小的也和拳頭差不多,為了渡過寒冬,每一隻大林蛙都的和球似的,這足以讓羅蘭飽餐一頓。
他跳進水坑,輕松抓住大林蛙,將三隻倒霉蛋全都扔進籮筐:‘哈哈,今天不用肚子了,不錯不錯。’
羅蘭心愉快,裡哼著歌,沿著溪流,繼續朝上遊的紅黏土采集點走去。
走著走著,他忽然停了下來,目在溪邊一塊巨石上定住。
這石塊是長方形的,上部很平整,是天然的石桌。在石塊的平整表面上,竟然有一堆山羽,羽旁邊灑落著棕黑點,星星點點,量雖不多,但非常醒目。
羅蘭微微吃驚,走上前細看。
他看見了更多東西,除了山羽外,還有一個山腦袋,腦袋的斷口,一看就是利削出來的。在溪邊的泥地上,還有好幾個腳印,看形狀,看大小,應當是年男人的腳印。
‘嘶~谷裡有人!’
‘這家夥是誰?回音山谷只有一條路可以進來,這家夥是怎麼穿過白石堡的?’更多的疑冒出來。
羅蘭心跳有些加速,一雙眼睛左右瞄著周圍的山林。
山林中風聲呼嘯,樹枝時不時在一起,發出‘嘎滋~嘎嘣’的響聲,樹林深,偶爾會傳來一兩聲野山鶇的聲,一切都再正常不過。
羅林卻不這麼認為,他覺得幽深的樹林中,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。他渾都不自在起來:‘不行,我得找到這家夥!’
羅蘭再一次仔細觀察泥地的痕跡。
腳印有深有淺,一路朝溪流上遊延過去。腳印旁邊,偶爾還能找到棕黑的點。有些地方的泥地比較堅,幾乎看不清腳印,但斷折的草足以指引方向。
“這人手裡提著洗乾淨的山,一路朝小溪上遊去了。”
羅蘭循著腳印和點的指引,一路追蹤。
大約走了一千多米,羅蘭遠遠看到前方出現一面陡峭的巖壁,巖壁只有七八米高,頂端長滿了迎春花,濃的花藤順著巖壁垂掛而下,幾乎將巖壁遮去了三分之二。
“是草簾!”羅蘭瞳孔一。
草簾是羅蘭自己取的名字。為了附魔和生活,他三天兩頭來回音谷,有一次遇上瓢泊大雨,他意外發現了峭壁上的山。
這高出地面一米五左右,口幾乎被迎春花的枝條完全擋住,只要在裡面升起一堆篝火,溫暖、舒適、蔽,是近乎完的藏。
‘如果是我,肯定會躲在這裡。’
羅蘭心神越發忐忑,他在距離口四十多米外找到一塊山石,而後蹲在石後的草叢裡躲起來,一雙眼睛過草叢隙盯著口,開始耐心等待。
“會是什麼人呢?”羅蘭很疑,在心深,卻還存有一的期待。
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已經過去了五年,五年來被一個狗日的死靈法師當奴隸對待,敲骨吸髓地剝削。
他無時不刻地想要改變這個局面,但他心中也非常清楚,單單依靠他自己的力量,幾乎沒有可能。現在,山谷中出現這樣的變數,或許會有危險,但未嘗不會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!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過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時間,羅蘭耳朵微微一,聽到一個極低的聲音,似乎是有人說話。
羅蘭心臟猛地跳了下,十分激:“果然有人!”
疑間,人聲又響了起來,這回比第一次要清晰一些,但還是聽不出容。
羅蘭循聲看去, 就見前方大約五六十米外的林木中,走出來兩個男人,兩人手裡都拿著一齊眉的木,其中一個男人背上還扛著一頭半大的山豬,
這倆男人,長得都非常壯實,其中一個材矮,滿臉絡腮胡,臉上斜著一條巨大的疤痕,幾乎將他的臉撕開兩半。另一個材相當高大,比羅蘭至高一個頭,有一頭燦爛的棕金頭髮,神態看著很沉穩,一雙眼睛非常犀利,就和老鷹似的。
“我的個頭並不算瘦弱,但這倆人竟然比我還壯實一大圈,還能捕獵野山豬這樣的巨,應該是職業的戰士......嗯~難道是半個月前討伐弗米亞的家夥?”
就在這時,矮男人忽然高吼出聲:“神的騎馬布啊,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,我究竟還要過多久!”
音量很大,嗓音和破鑼似的,相當難聽。
“噓~輕點~我還想多活幾天呢。”高大男人低聲勸,音質很渾厚。
“早知道那個法師這麼厲害,我就不接這趟活了。嘿~~現在兄弟全死了,我們還被困在這鬼地方,連馬尿都喝不到一滴,真是倒了霉。”說完後,糲聲音的男人就開始罵罵咧咧,什麼‘神的大便’,‘犯’、‘聖下水道’之類話的罵了一籮筐。
“好了好了,只要活著,總有辦法的。”高大男人不住地勸,好不容易才讓矮男人平靜下來。
山石後,羅蘭已經下定了主意。他對著遠兩人指了指,對跟在自己旁形影不離的活比了個手勢。
‘手,殺了他們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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