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蟬》第二十四節平田殞命
左重托著下,想了想也是,現在醫生是高薪職業,社會地位也高,誰會愿意來當特務,危險大,名聲也不大好聽。
可是醫務所很重要,以后行難免有傷的,重的可以送醫院,難道輕傷也要去醫院嗎,浪費醫療資源不說,報科經費又不是大風吹來的。
想了一圈,左重想到了中央醫院的凌三平,這人有點怪,而且貌似好忽悠的,想了一會,左重覺得可以試一試。
“老宋,你和鄔春去一趟中央醫院,找凌三平凌醫生,問他愿不愿意換一份新工作,同樣可以救人,還可以救國。”左重忽悠道。
“是的,科長。”宋明浩如蒙大赦跑路了,決定再也不能自吹自擂了。
“終于可以懶了,哎。”
左重躺在椅子上了個懶腰,這些天可把他忙活的夠嗆,從兒園算起到,前世他當過最大的就是小學時的小組長。
到了民國當教,當防諜組組長都是混日子,也不用管什麼管理事務,現在當了報科長,真夠手忙腳的。
“科長,你要喝什麼?”門外響起清脆的聲音。
左重把腳搭在桌上,無打采道:“喝,這些日子太累了,喝點咖啡提提神。”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,又喊道:“用科里買的咖啡,別用我自己買的。”
沒一會,何逸君著軍裝端著咖啡走了進來,看著左重慵懶的模樣,臉上出了笑容。
“逸君,你好好的療養院工作不干,來特務干什麼,趁著座還沒完全答應,趕回去吧。”
左重很無奈啊,也不知戴春峰怎麼想的,何逸君說了一句愿意來特務,他竟然答應讓試試看,還把何逸君放在自己邊,當個書。
現在的特務,未來的軍統是個大泥坑,雖然有抗日的功勞,但也做了不惡事,自己進了也就算了,他是真不想何逸君摻和進來。
何逸君替他加上糖塊,低頭說道:“我現在還怎麼回療養院,大家都知道了我的事,雖然是為父母報仇,可別人覺得我殺了...”
“你什麼,心思太重?城府太深?哼,真是婦人之見,要是們遇到這種事,能做的就是哭哭啼啼吧。”左重不樂意了。
“所以啊,既然們不喜歡我,那我為什麼還要在那里待著,我也不缺錢,父親在遇害之前,已經將家中現金匯給我了,只是我不想用而已。”
左重理解:“那錢就不要了,是你父母留給你最后的念想。唉,你愿意來特務就來吧,終究是不著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
左重看了看桌上的文件,頭痛裂:“逸君,這些東西你幫我理了,愿意扔了就扔了,愿意燒了就燒了。”
何逸君白了他一眼:“左大哥你盡瞎說,這些可都是機,我可不敢看,要是讓座知道了,到時候再把我抓起來。”
左重賊兮兮的壞笑:“沒事,到時候我來審你嘛。”
兩人想到剛剛認識的時候,不都是一笑,人世間的緣分,就是這麼奇妙。
何逸君忽然說道:“科長,行科陳組長剛剛來電話,讓你去看守所,平田京子今天槍決。”
哦,原來是這樣,左重看了看日期,也差不多了。
療養院日諜案牽連甚廣,從上到下都希早點結束,盼平田京子快死的人拉起手來能繞總統府一圈。
“你和我一起去吧,開心點,就當祭祀你的父母。”左重胡扯著往外走,他不希何逸君總是活在過去的仇恨中。
兩人走到洪公祠一小院里,這是特務部看守所,抓回來的人犯暫時羈押在此,如果有需要槍決的人犯,也都在這里執行。
左重他們到的時候,平田京子已經被捆綁好,站在圍墻邊,陳恭澍和其他一些大小特務站在遠,正在那指指點點。
“恭澍兄,你們這里審完了?”左重跟陳恭澍等人打了聲招呼,寒暄道。
陳恭澍笑著說:“有沒有審完,你這個報科長還不知道嗎,這人是個茬,什麼手段都用了,很多東西就是不說。”
左重沉,平田京子所有的審問記錄他當然看了,不但看了,還認認真真的研究過,大部分沒有什麼價值,重要的報傳遞方式只字不提,這可是重要線索。
當然了,他不會干出刀下留人的事,這麼做豈不是打了所有參與審訊的同僚的臉。
哦,別人都沒用,就你最高明,這樣的人混不下去的。
左重走到平田京子面前,惋惜的說道:“京子小姐,我也不說什麼還有機會了,希你下輩子不要再助紂為。”
平田京子被拷問了多日,早就沒了往昔的風采,臉上和手上傷痕累累,但聽到左重的告別,還是很有風度的回答。
“呸,大日本帝國萬歲,天鬧黑卡板載。”
左重見一臉淡然,走回來跟陳恭澍說道:“那就開始吧,行刑后我有事跟恭澍兄你聊聊。”
陳恭澍不知道他什麼意思,看了下手表,然后手臂一揮,行刑的特務們拉開槍栓,上膛,瞄準。
“行刑!”
“呯!呯!呯!”
這個勾連眾多軍政員,竊取報,企圖刺殺高層的日本間諜就此喪命,左重陪著何逸君站了一會,見面正常才放心。
左重默默說道:“這只是利息,我會幫你找到當日行兇的兇手,有一天,我會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。”
說完,左重讓何逸君先回去,自己拉著陳恭澍找了一家小茶館,兩人湊著花生瓜子聽著臺上的評彈,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。
“恭澍兄,給你一個好消息。”左重左右觀察了一下,小聲說道。
陳恭澍心中一喜,他可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啊,趕詢問:“慎終,什麼好消息。”
左重嗑了一個瓜子,神道:“座準備讓你去地方上。”
聽了左重的話,陳恭澍面難看,這算什麼好消息,沒想到左重剛大權在握,就這般消遣自己,陳恭澍有點怒了。
看到陳恭澍這樣不經逗,左重無奈補充道:“是去北平站任站長,這算不算好消息,我說恭澍兄,你也太不懂幽默了吧。”
陳恭澍想鞋打他的臉,你小子是芝麻開花節節高,可自己呢,從洪公祠特訓班畢業,一年多了仍然是個組長。
他幽幽的對左重說道:“老弟你是飽漢子不知漢子啊,以前你是學員,我是尉;后來你是尉組長,我是尉組長;現在你是尉科長,我還是尉組長,你說我能不急嗎。”
好吧,左重覺得老陳快瘋了。不就是職位嘛,不就是軍銜嘛,都是為黨國做事,那麼計較干什麼。
當然,他是不敢跟陳恭澍說這些話的,怕死人。左重趕轉移話題:“你知道為什麼座要派你去北平站嗎?”
陳恭澍搖搖頭,北平、津門、滬上都是甲種站,站長都是高配中尉軍銜,他停年時間可沒夠。
現在這麼突然的提拔他,他心里還真犯嘀咕,看到左重的樣子,心知他了解此事,于是一把握住左重的手。
陳恭澍深意切:“左重,慎終,老哥對你一直不錯啊,你可要為我指點迷津,以后但有吩咐,無所不從。”
左重皮疙瘩都起來了,趕甩開他的手,不再逗他,將他為何調職一事如實相告:“我前些日子從北平站調來一個護衛,這事你知道吧。”
陳恭澍點點頭,然后又趕搖頭。
裝作沒看到,左重道:“我的護衛跟我說了北平站的一個發現,北洋一耆老被日本人收買,他與軍中敗類勾結,準備投靠日本人。”
陳恭澍騰的一下子站起來,現在北方勢危機,若真的像左重說的那樣,北平危矣,華北危矣。
“我報告給座后,座也很為難,畢竟涉及到耆老和軍方,沒有切實證據,不好妄。這才安排恭澍兄你去,談話時你要有個心里準備。”左重將事原委說了出來。
“多謝!”
陳恭澍知道這人大了,有準備和沒準備去談話,肯定是不同的。再說了,你先得到這個報,也說明你的能力強。
左重不會參與西南事,但打擊小日本他責無旁貸,歸有把北平站的發現告訴他,他與戴春峰商議后的結果就是,派一個明強干的人去探探路。
有結果就上報頭,沒結果那也不虧,陳恭澍在老戴邊任勞任怨,也該提拔了,老戴還讓左重點況,讓他有點準備。
回到特務,宋明浩回報了一個好消息,凌三平被他和鄔春忽悠,不,說服了,愿意來當報科的醫務所所長。
“好,老宋你干的好!”左重聞言大喜,凌三平的醫那是沒得說。有了他,將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能得到保證。
“想當年,老子的隊伍剛.....”
左重得意的哼著,新上任三把火,現在完事備,只差東風了。去哪里請這東風,他心里也有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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