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土匪攻略》第12節
如此,昨夜又何必不去赴約。”
趙越瞪眼,“他讓我去,我便要去?!”
“的確不用。”陸追看著他,“那現在去吃飯。”
趙越憤然站起來往外走。
陸追心也很是複雜——因為知府大人的一句話,他便能整整十天都心神不寧,裏說不想去赴約,結果暴躁一整夜不說,現在居然連飯都不吃了!這哪裏是談判未遂,倒更像是是在和媳婦鬧脾氣。
要人命啊,陸二當家被這種詭異聯想驚得後背發涼,抖落一皮疙瘩。
而山下的溫知府看上去倒是依舊輕鬆自在,每天都喜氣洋洋,拿著小冊子與管家一起清點年貨,準備發給城百姓。蒼茫城也第一次張燈掛彩,甚至還搭了一個戲臺子,家家戶戶都滿心歡喜,城中裁鋪子生意興隆到幾乎日夜趕工,人人都想穿著新掃黴氣過好年。
第二日一大早,溫柳年正站在院中活筋骨,就見木青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,“驛館剛剛送來的。”
“雲南?”看了眼火漆風口,溫柳年有些意外,拆開信封看完之後,眉頭更是微微皺起。
“怎麽了?”木青山問。
溫柳年道,“苗疆有個武林門派做穆家莊,說要來助蒼茫城剿匪。”
第13章無事獻殷勤
【第13章無事獻殷勤】八另有所圖
“一個雲南苗疆的江湖門派,要千裏迢迢來這蒼茫城替府剿匪?”木青山聞言納悶。
“師爺也覺得不合理?”溫柳年看他。
“豈止是不合理。”木青山道,“聽上去幾乎沒有任何可信度。”完全就像是瘋癲之人在胡言語。
“沒錯。”溫柳年點頭,“雖說朝廷與武林門派也經常會聯手,但那大多是在合合理的況下,像穆家莊這樣無事獻殷勤,九九都是抱有別的目的。”
“書信中可有點明?”木青山問。
“倒是沒提。”溫柳年道,“隻說若我們願意,那便修書一封給驛館,待到明年開春,穆家莊的弟子就會趕往這蒼茫城。”
“大人怎麽想?”木青山接過信紙看了一遍,“對方態度似乎很是誠懇。”
“現在還不必著急做決定。”溫柳年道,“況且這種江湖中事,還是先請教一下尚堡主為好。”
“請教我什麽?”尚雲澤推門進來,恰好聽到這句話。
“關於苗疆穆家莊。”木青山問,“堡主可曾了解?”
“算是雲南數一數二的大門派,莊主名穆萬雷,名字聽著威風,卻是個日喝藥的病秧子。”尚雲澤道,“臉一年到頭都寡白寡白,看得人心裏發。”
“人品如何?”溫柳年問。
尚雲澤道,“不怎麽樣。”
“可否舉個例子?”溫柳年刨問底。
尚雲澤想了想,道,“長得醜。”
“咳咳。”木青山慘烈被茶水嗆到。
“苗疆善用蠱毒,穆萬雷更是用蠱高手,甚至還有傳聞說他用仇家煉製油。”尚雲澤道,“雖說沒有證據,但總歸無風不起浪,況且看他日印堂發黑昏昏睡,說沒有過蠱蟲也不會有人信。”
“聽上去就不像是名門正派。”木青山皺眉。
尚雲澤問,“怎麽突然提起穆家莊?”
“堡主請看。”溫柳年將書信遞過去。
“要來幫忙剿匪?”尚雲澤看完後冷笑,“原來煉蠱真的會煉壞腦子。”
木青山勸,“事尚未弄清楚之前,說話還是要客氣一些,萬一這位穆莊主真的是好心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尚雲澤搖頭,“若是你打算要親——”
木青山窘道,“我沒打算要親。”
“打個比方罷了。”尚雲澤看似很冷靜。
溫柳年點頭,“堡主請繼續,師爺要親,然後呢?”
木青山:……
為何一定要舉這種例子。
“要親,自然就要準備許多事,這種時候鄰裏搭把手無可厚非,但若有個陌生人千裏迢迢從京城寫來書信,說要專程趕過來幫忙打下手,誰都會覺得此人多半有病。”尚雲澤道,“但穆萬雷腦袋絕對好用,所以隻能解釋是另有所圖。”
“管他。”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頭緒,溫柳年索將信紙收了起來,“明日便是臘月二十八,一早就要起來去善堂,關於穆家莊的事姑且留到年後再議。”
尚雲澤問木青山,“你也要去?”
“你是說善堂?”木青山點頭,“自然,我會一路陪著大人。”
溫柳年道,“師爺最近也累了,還是留在府衙休息吧。”
木青山趕道,“我不累。”
“不累也要休息。”尚雲澤帶著他往外走,“就這麽定了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“沒有但是。”尚雲澤打斷他。
木青山:……
但是一直待在府衙也很悶吶。
但溫大人顯然不會管自家師爺悶不悶,事實上第二天一大早,他便帶著隨從到了城善堂。由於先前已經過榜文,所以有不百姓也是天沒亮就起床來排隊,現場雖說人多,但秩序卻很井然,見到溫柳年後也是熱打招呼,民風比起先前可謂大有改觀。
當然,這其中趙大當家功不可沒。
“大人,什麽時候才會有新的畫像?”人群中有百姓問。
此言一出,其餘人也紛紛跟著表示關心,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新畫像了,生活中了英俊的趙公子,覺十分寂寞。
溫柳年笑瞇瞇道,“馬上就會有。”
四周立刻發出熱掌聲,馬上就有好!
朝暮崖的眼線一邊領大米一邊手哆嗦,什麽馬上就會有?!
若是讓大當家聽到,估著又會拆房。
在善堂待了一陣之後,見似乎也沒什麽事,溫柳年便打發隨從去吃早飯,自己則是進了一條小巷道,想去集市上買些辣椒醃料,等會拿回府衙做牛幹過年。
小巷裏頭很幽靜,雖說不比四時江南那般煙雨霏霏,卻也別有一番滋味。青灰門口有誰家忘記收的鹹菜幹,溫柳年隨手了一條,還沒來得及喂進裏,前頭拐彎卻走出來了一個男人。
一個有些眼的……男人。
兩下照麵,彼此都有些猝不及防。
片刻之後,溫柳年笑道,“趙大當家早。”
趙越站在原地,覺得很需要去廟裏燒香去去黴運。
昨夜他原本想去府衙赴約,下山後卻實在心有不甘,在城來回溜達大半夜後,終於得出結論老子偏不去!剛想轉回朝暮崖,就又想起陸追是個毒舌,此番還不知道會被怎麽挖苦,於是便特意拐到了點心鋪子,想買些桂花糕回去堵,結果萬萬沒想到,居然又到了這個神叨叨的知府大人。
“趙大當家可是要去府?”溫柳年著鹹菜問。
趙越冷笑,“大人想多了。”
“不是特意下山也無妨。”溫柳年毫未打擊,“來都來了,還是去坐一會吧。”
趙越轉往回走。
溫柳年小跑跟上。
趙越眼底幾乎要冒火。┅本┅作┅品┅由┅思┅兔┅網┅提┅供┅線┅上┅閱┅讀┅
溫柳年熱相邀,“大當家不願去府衙也無妨,不如就坐在這裏談?”
趙越:……
天空小雪紛揚,一戶人家的屋簷下,兩人各自坐了個小破板凳,彼此相顧無言。
溫柳年率先開口,“是劉家鋪子的點心嗎?”
趙越表僵了僵,然後將紙包丟過去。
“多謝。”溫柳年拿了塊蔥油出來,一邊吃一邊問,“大當家吃過早飯了嗎?”
“到底要說什麽?”趙越咬牙切齒,“再有廢話,我便將你埋到雪裏。”
“大當家可聽過穆家莊?”溫柳年這次倒是很爽快。
趙越臉一變,“什麽穆家莊?”
“雲南苗疆的穆家莊,莊主名穆萬雷。”溫柳年道,“據說是個煉製蠱毒的高手。”
趙越搖頭,“從來沒聽過。”
“是嗎?那就隻好算了。”溫柳年歎氣,表很是憾,“都是江湖門派,還以為大當家能提供一些線索。”
“出了什麽事?”趙越問。
“沒什麽。”溫柳年吃蔥油。
趙越繼續問,“穆家莊怎麽了?”
“既然大當家從未聽說過,那又何必要問如此清楚。”溫柳年拍拍上的餅渣,“吃完有點幹,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賣酸梅湯。”
趙越盯著他的眼睛,想從中找出一半點異常。
但溫柳年眼底幹淨坦然,充滿對酸梅湯的,看上去非但不狡詐,甚至還有些憨厚。
不過趙越顯然不會被表象迷,他寧可相信整座蒼茫山的土匪都會歸順,他也不信麵前這個書呆子會憨厚。
“真的不要去府衙喝杯茶嗎?”溫柳年拎著點心包站起來,“有上好的竹葉青茶。”
趙越與他冷冷對視片刻,而後就大步出了小巷,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了拐角。
溫柳年撓撓下,一臉若有所思。
看這架勢,還真認識吶……
府衙之,木青山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,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。洗漱完後出門,恰好看到幾個家丁正在急匆匆往過跑,於是納悶住其中一人,“是不是出了什麽事?”
“師爺不必擔心,是好事。”家丁趕忙解釋,“尚堡主今早將府衙對麵的宅子買了下來,說要放寶貝,正好大家夥有空,就過去搭把手幫幫忙。”還有半句話沒說,順便再看看寶貝長什麽樣,居然要用整整一座宅子來裝。
我們一點都不羨慕。
第14章大人到底要幫誰
【第14章大人到底要幫誰】自然是趙大當家
“要放寶貝?”木青山聞言也有些好奇,總歸沒事幹,於是也跟著一道去看稀罕。
府衙對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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